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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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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予时耐心听完,中途还递了根醒神的草给惊恐难忍的刘强,无声安慰。

他的话,诡异、古怪、超乎常理。

替换,用他人身份存活于世,先换样貌、再学言行,本就难。而要想在所有人都察觉不到的情况下替换一整座城里的人,更是难上加难。

怎么可能呢?又不是所有人都是一伙儿……

等等,所有人?

如果,先从孑然一身无所依靠的孤苦人下手,再渐渐替换城郊无人在意的流民,再往内中心走呢?

人一多,那是不是就会变成,众口一词?变成像刘强昨日被包围的那样?讲不清、无人信、怀疑自己。

只是,为了防止上层掌权者察觉异样强行镇压,这般猜测替换城民的条件,成立的背后还有一个必要的条件,那就是,城中掌势的人,是知情者,亦是帮凶。

想到这儿,刘强身上蚕蝶丝那一缺少的一味最重要的药引子,让郑予时的思绪豁然开朗!

纪家!

纪家小公子身上带的不就是蝶引解药,不就是那缺少的药引子吗!难道说,这满城换人阴谋的背后,是纪家?

郑予时想着,不禁后背生寒,安抚了刘强住下休息后,她抱着一脑杂乱,起身回房。

“我回来了。姐姐!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桌案茶水一饮,解了渴。亓涿光侧卧在软榻上看书,闻声,并未动作。

“嗯。收拾一下,未时出发。”

啊?未时?下午两点就走?那……

“咱们,能晚些走吗?”

“这个地方好像不太对劲。刘强身上中的毒是咱们先前遇到的蝶引之毒的附属毒,蝶引,跟纪家有关,而这蚕蝶丝又偏在纪云城出现,我在想,两者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所以。”

所以……

本是瞧着古本的眸子轻轻一抬,看了过来,淡淡询问。

亓涿光的眼睛里满是漠然,只一眼,郑予时知晓,这事儿她并不想管。确实,是她想岔了。

一句‘所以’,提议驳回,她被盯得有些紧张,下意识一咽口水,挂了讨好的笑。

“未时是吧,好叻,我马上收拾!”

知道她们要走的消息,刘强心慌,但也知道不能得罪仙人的道理。于是再不愿,也只敢退而求其次,求她们出城时,捎上他。双亲无踪,城内无念,他想逃。想逃出去求人帮忙。

下午出城,不比入城,城卫意外地出了枪,将他们拦下。

“城主令,近日城中潜入了食人的雌性魔物,所有女子,不得出城。”

纪云城,纪、云两家独大,什么时候,城主府这个摆设都能发号施令了?

莫不是城主府和纪家一样,也是……

不解。但事情,似乎是越来越深了。

最后,刘强出去,郑予时和亓涿光被留了下来。

回到客栈,郑予时搜索着脑内药方,想着要不配一副具有更换性别功效的毒,救急,先出城再说。

说来也是麻烦,易容丹寻常好炼,但她灵力一出,立即就炸,只能千方百计找了错容之毒换脸。如今要更换性别,乔变丹好炼,但她同样炼不出,只能又找毒药替代。如此麻烦。

看来还是得想个办法,把灵力搞一下。

不过那是后话,现在,得先想药方。

客栈一楼,饭桌之上,苦苦思索。然而还不等她寻得答案,面前桌案遭人一拍,震得她一惊,双臂发颤。

咋了这是?

“你就是那个打着我禾丹宗幌子,还冒充我藏师兄小师妹的骗子!?”

闻声抬眼,只见郑予时她们桌前站了个粉衣精致的娇俏小姑娘,咄咄逼人,几分冷傲。

小姑娘双颊鼓鼓,似是气急,但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却怎么也叫人讨厌不起来,小动物一样。

“问你话呢,发什么呆!”

“啊,不好意思。你长得太好看了,一时晃了神。”

“……你……你。哼!”

面上一红,小姑娘似乎是没听过如此没脸没皮的夸人话,噌的一下红晕铺脸,耳根发烫。

她娇哼一声,有些别扭的转过了头去,不再理人。

真可爱。

郑予时看得笑嘻嘻的,不自觉眉眼弯弯地瞧,地流痞子一般不着调,但偏偏眼里又满是欣赏,半点不油腻。

姑娘身后跟来位男子,白衣飘逸,黑发束起,眉心一点红痣出尘三分,衬着那双包容和善的眼眸,温文尔雅。

这是,宜东藏?书中男三?

真好看。

“姑娘。师妹性子直率,还望姑娘不要见怪。”

抱手作礼,不只模样,宜东藏的声音也是温和如风,轻轻拂过,叫人升不起半点脾气。

“自然。小姑娘性子直率可爱,又长得讨喜,在下自然不会介怀。”

说罢,郑予时悄悄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亓涿光,见她没有交谈的意思,也没有不耐,这才请了人落座。

“二位要是不介意,咱们坐下谈。请。”

宜东藏是禾丹宗的大师兄,而小姑娘则是禾丹宗宗主的小女儿,禾欢欢。

听宜东藏说,他们是七日前到的纪云城。今早出门,不巧听闻街坊交谈,说是禾丹宗的小师妹仗势欺人,打着禾丹宗大师兄的名号,当街抢了人儿子去试药,嚣张跋扈。

听人描述,宜东藏确认宗内无此般人物,于是这才问了街边路人,一路找来。

“抢了人儿子去试药?他们当真这么说的?噗。有意思。”

说罢,不等回答,郑予时双眼微弯,笑着又问:“那给你们指了路的人,是不是身上带有异香?香到有些浓厚发腻的那种?”

“是。姑娘怎会知晓?”

轻轻一笑,给人添了茶。

“或许,大师兄可知道有一种毒,叫,蚕蝶丝。”

“叫谁大师兄呢!你又不是我禾丹宗弟子,先前没找你麻烦已经是给你面子了,你竟还敢不知收敛地乱喊人!”

“欢欢。我和姑娘在谈正事。”

“什么正事儿需要谈着谈着就喊你大师兄的,我就没见过这样的正事!”

见着禾欢欢情绪越来越激动,郑予时张着一张嘴,为自己嘴边没个把儿而心生惭愧。事情因她而起,想着小姑娘先前因为一句夸而羞红了脸的模样,她试探着,插入了两人的争论。

“那个,小,师妹?”

“小师妹别生气,我冒充禾丹宗弟子确实不对,但当时情况紧急,事急从权,为了救下刘强,这才不得已撒了谎。”

“至于后来顺口喊了师兄师妹,是因为觉得你们不像别的嚣张跋扈的大宗门弟子,瞧着亲切又平易近人,所以这才想着喊得近一些。要是你不喜欢,我不喊就是。对不起呀,你别生气了。”

“谁说我不喜欢了!”

禾欢欢的性子有点小傲娇,说话直,语气凶,但郑予时就是觉得,她是个外冷心软的小可爱。

果然,一试,小姑娘别扭着羞涩,明明欢喜,但偏偏装着凶,故作乖张。

“你要喜欢喊那就喊,我才不管你呢!”

又是将头转了过去,禾欢欢双手抱在胸前,一副小孩儿要人哄的生气模样,撅着小嘴。

郑予时被她乐得差点笑出声,忍着笑意,将桌上她多瞧了两眼的糕点往她面前挪了挪,意思不言而喻。

哄了人,关于毒物的交谈继续往下。对于蚕蝶丝,宜东藏自是知晓的。

“蚕蝶丝之毒,在下有幸在古籍上见到过,略知一二。只是姑娘,你刚刚说,救人?所以你不是抢了人儿子去炼药,而是为了救人吗?”

“……”

她的话,这么叫人难以相信吗?

“是的。刘强,就是你听来的我抢走的那位儿子,他中了蚕蝶丝。我昨日将他救下,了解情况后替人解了毒。如今城中有异,刚刚已经先将他送出城去了。”

谈及城中有异时,宜东藏的表情明显一顿,只是除去那迟疑,他的眼底满是无所适从的震撼。

郑予时看不明白,然而禾欢欢一句直言,解了她的疑。

“解了毒!?你别又是在骗人吧!”

“蚕蝶丝可是古书上才记有的罕毒,就是我们禾丹宗古籍遍地,也只有那星灵两言的记录。知晓全部配方都是难题,解毒更是难上加难。你,就凭你这个连宗门都没有的小小炼气,怎么可能会解!?”

“姑娘。这毒,你当真能解?”

“……”

师兄师妹一附一和,两人说的话真诚无比,禾欢欢不信,宜东藏更是觉得惊异难信,叫郑予时没了脾气。有一瞬,她甚至是真的怀疑了自己。

蚕蝶丝,很难解吗?

“额。应该,能,吧。”

“那还请姑娘放手一试。”

说罢,宜东藏二话不说,眼睛一亮,直接拿出个装了血水的琉璃瓶,推了过来。

琉璃瓶巴掌大小,其中装有的血水将齐三分之二,打开,味有咸腻。

是蚕蝶丝没错了,和刘强身上的一样,不是全毒,缺少药引。好解。

只是从取血一出来看,身中蚕蝶丝的城中人,他们早先遇见过。而对宜东藏来说,蚕蝶丝也并不像禾欢欢说得那般神秘难解,至少他学得不错,知道取血,验虫。

没有耽搁,郑予时直接从储物袋里取了三味药草,掐尖儿去尾,抽丝捻节,丢入瓶中。

用筷子随意一搅,药性融入,只见瞬息不到,密密麻麻的白色蠕虫翻滚而出,它们挤着瓶口,争先恐后地往外爬。

摔出瓶口,桌上,白虫蠕动,没爬两步,化作腐水,腥臭难闻。和昨夜郑予时试毒时,一样。

臭味冲天,但这丝毫影响不了宜东藏激动的心情。他的眼里满是狂喜的震撼,瞧着一脸淡定的郑予时就像是看到了珍宝,激动难耐,欣喜若狂。

蚕蝶生虫,虫死毒散。上古罕毒蚕蝶丝,真的,真的就这么解了!?

她,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姑娘!在下,在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请姑娘务必,助宜某一臂之力。”

嗯?

原来先前,宜东藏话有隐藏。

他和禾欢欢本只是路过纪云城,之所以会在这里七天不走,是为了寻找宗门失踪的小师弟。而这件事,直到他拜托郑予时帮忙救人时,她才将将知晓。

小师弟是一个月前丢的,一次下山采办,再无音讯。

宜东藏两人,此行本是为了护送禾欢欢去西疆域参加招亲,刚巧路过纪云城,收到宗门消息,这才留下代为查看。

城中百姓的异样他们看在眼里,七日搜寻,终于在昨夜找到了一丝线索———一个吊了数百活人蚕蛹的,地下古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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