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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黑化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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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疾行,阮正绚刚下酒楼就被谢印星拉上马,她挣扎着要下去,却被身后少年牢牢箍住腰身,马蹄高高扬起,鞭绳重重落下,伴随着一声响亮的嘶鸣,少年夹紧马腹,两人一骑风驰电掣冲了出去。

“放、放手!”

阮正绚被迫吃了一嘴风,断续叫喊,迎来的,却是少年更有力的禁锢,以及马儿更疾驰的速度。

正午炽热的阳光下,阮正绚只来得及看到路旁一闪而逝的行道树、沿街摆摊的小贩、远处的湖泊、以及她随风飘扬玉蓝裙摆上同少年红衣紧紧交缠的鲜艳红菱。

它们似乎难舍难分,纠缠不清。

直到好久好久,在马蹄声渐渐慢下来时,二者才渐渐分开,却也相互依偎。

阮正绚被谢印星带到一处鲜为人至的双桥下。

远处人家房屋袅袅生着炊烟,近处,古树成荫,阮正绚狼狈下马,还未来得及反应,就一步一退,被谢印星逼至树干上。

树影浓郁,凉风习习,一身红衣的少年面容出众,凤眸狭长,鼻梁挺拔,发丝墨黑如缎,高挺挺拔的身材带着浓浓的冷锐,长臂伸直,将阮正绚壁咚在树上。

“你到底是谁?”他问。

阮正绚无辜眨眼,“太子殿下这是何意?我是赵公子的未婚......”

“别跟我说什么未婚妻!”

谢印星骤然打断面前女子,宛若天边霞光的红衣带着流动的锋艳,他俯身逼近阮正绚,一字一句问道:“我问你到底叫什么,夕、颜。”

阮正绚不适侧开脸颊,双手也紧紧置于胸前呈防御姿态,她不卑不亢道:“民女姓阮,太子殿下估计是认错人了,不知您能否让一下,这样很奇怪。”

谢印星紧紧凝视面前女子,柔美纤长的脖颈上,她有一张姝艳冶丽的容颜,云鬟雾鬓,琼鼻朱唇,玉蓝红菱长裙紧裹她曼妙的身形,艳异的颜色显得她更加光辉动人。

绝非那时在船上简简单单的朴素孝服,姿态也不再是弱柳扶风般的楚楚动人。

可谢印星看得没错,尽管女子傅粉施朱,珠翠环身,但她的五官永不会变。

她不经意间流露的神态,更不会变。

她,就是那个夕颜!

那个在船上......骗了他又轻薄他的夕颜!

眼看面前女子一副与他素不相识的陌生姿态,谢印星也懒得再纠结她的名字,神念电转,长眉一挑,眼神中透出些许犀利的冷意。

谢印星突然问起另一件事:“今早的举报信,是你弄的吧!望湖楼跳楼,是不是也是你看到我们的船只,故意跳的?”

阮正绚惊讶转头,双眼圆睁,“太子殿下这说的什么话?什么举报信,我听不懂,而且我怎么可能主动跳楼,生命诚可贵,我这人还是比较惜命的。”

“装!你继续装!”谢印星嗤笑了声,也不想再和阮正绚作无谓的废话,抓起阮正绚置于身前的手腕,就要拉人上马。

阮正绚一惊,“你又要带我去哪?快来人哪!有人当街强抢民女啦!”

“你叫啊!”谢印星下巴稍扬,神情冷峻中透着些许不逊,微风轻扬他绯红的发带,更衬的他身上朝气如火,“这附近没人,就算有人,小爷也不怕!你难道忘了你犯了欺骗储君的重罪?”

“那你是要送我入狱?!”阮正绚挣扎的更厉害了,试探问道。

“入狱?”谢印星用力拉过阮正绚,眉眼桀骜,堆满不耐,唇角一勾,弯出一抹浅浅的弧度,“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劝你别再反抗,再反抗,打晕你!”

但阮正绚怎么可能不反抗,她算是看出来了,此次再见,照谢印星这不依不饶的样子,他就不会放过她!

至于吗?

不就小小地利用了他一下,又亲了他一下么?

怎么这少年,就像那狠厉嚣张的狼崽子一样,一逮住她就誓不松口!

最终,阮正绚被谢印星扯抱上马,马儿嘶鸣着,在主人的指挥下甩开蹄子,冲过斑驳古旧的小桥,目标明确踏向遥远的长街。

迎着扑面而来的呼啸风声,阮正绚抱紧身后少年环绕自己的手臂,声音断断续续,“不、不行了,我......我真的......不舒服......我......头晕。”

“小爷这次可不会再信你!”谢印星策马扬鞭,高高竖起的发丝随风飘扬,他微仰头颅,避开身前女子向后抓来的小手,“别挣扎了,等你什么时候认清自己的错误,承认自己是夕颜,再来和我说放你的事!”

马蹄雷鸣般跑着,近道旁芳草离离,杨柳参差,野花摇曳,远处小桥流水,花香在阳光下漫溢,飞扬的马尾巴后,是一片细小而不可见的尘土。

走着走着,谢印星感觉身前女子不对劲了,包括她抓在自己手腕上的手,也是冰冷的可怕。

谢印星放慢马速,扒拉了一下面前女子,长睫微垂,半信半疑问:“喂,你没事吧?你不会又骗小爷吧?”

但回答他的,是前面女子无力靠过来的苍白侧颜,以及轻而急促的细小呼吸。

谢印星意识到不对,当即环视四周,见不远处有个医馆,立马勒停马匹,下马将阮正绚抱了进去。

通过与坐馆大夫进行详细交谈,谢印星终确定阮正绚没有骗她,起身出去抓药,但也仅仅是这一抓药的功夫,再回来时,阮正绚就不见了。

谢印星似乎明白什么,他低声笑了起来,也不再出去追。

昏暗而弥漫药草香气的里间,少年长身玉立,眉骨清冷,眼眸幽黑,挑起的眼尾弧度漂亮,泛着凉薄的冰寒,一身红衣明明张扬恣意,却浸着化不开的冷沉。

他真是犯贱!

又一次相信了这个狡黠如狐的女子!

明明当初淞州渝州那边传信,说找不到那个叫夕颜的女子,他们查无此人,就证明这女子是凭空出现的,她早有预谋,又怎么会乖乖站在那儿等他查呢?

到今天,她又是突然出现,直直掉进他怀里,可也万分狡猾,一声不吭跑走了。

倘若下次再见......下次再见......谢印星握紧拳头,突然一松,毫不在意笑了。

无所谓了。

以那女子避他如蛇蝎的模样,怕是不会再有下次见面了,而他谢印星身为堂堂储君,也有自己的骄傲与尊严,再不会让任何一人,轻易看出并牵动自己的情绪,也再不会在意任何一人。

夕阳西下,一辆马车低调驶出城门。

马车上,菱枝兴冲冲向阮正绚说着今天耍弄车夫并引导车夫撞见赵令舟坐牢的事情,见阮正绚兴致不高,菱枝给阮正绚倒了壶茶,“小姐,你在想什么?”

阮正绚斜倚在车窗前,一双清艳的大眼睛恍似才回过神来,她收回望向身后城池的视线,接过茶杯抿了一小口。

“没什么,阮三那儿安排妥当了吧。”阮正绚问。

阮三,就是阮安鸿派给阮正绚并监视阮正绚的车夫。

之前从延平庵子到江南,就是他为赶行程,一路快行,给阮正绚驾的车,导致阮正绚路上险些生病,遭到菱枝不小的埋怨。

眼下,今日之事阮三儿看得“清清楚楚”,想必他也已将这件事传信回阮家,证明阮正绚在此事中的“无辜性”,失去利用价值,再留下就是阮正绚回阮家路上的绊脚石了,所以阮正绚命人将阮三儿暂时处理了。

菱枝握住阮正绚的手,一张小脸眉飞色舞,“正要和你说呢,没问题,保管阮家的人三个月也找不到他,阮三三个月也找不到他那疼之入骨的荆妇,但是小姐,万一之后阮三回过味来,意识到是不对,万一告诉大老爷.......不如咱们永绝后患,把他杀了?”

阮正绚单手覆上菱枝的手,摇头道:“不用,那时候就算阮三回过味来,我也早已经在阮家,什么都已经晚了,所以没必要做那么绝,阮三毕竟和咱们无冤无仇,他顶多算是忠于阮安鸿罢了,这又没什么过错,一点小事不至于死,我真正的仇人仅是杀害我父母弟弟之人,所以菱枝,你记住,以后做人做事咱们都要留一线,伤咱们的人,咱们自然该还击,但不伤咱们的人,咱们也不能滥杀无辜。”

菱枝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好,都听小姐的,反正接下来有阿大阿飞驾车,我再也不需要看见那个讨人厌的阮三了,而且阮三今日被我整的也够惨,估计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也回不了阮家,我大人大量就不与他计较了......诶,对了,阿飞,咱们今晚吃什么,我肚子好饿......”

菱枝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阮正绚笑着摇了摇头,听着菱枝与前面阿大阿飞的交谈,思绪渐渐游离。

阿大阿飞,是那人给她的,专门用来护佑她安全。

如今,车夫阮三已经不在,阿大阿飞也该堂堂正正以她买来车夫的名义现身出来保护她了。

其实之前从延平到江南,也是阿大阿飞暗中保护的她一行,不然,就算云晟王朝世道再太平,也抵不过拦路的一两个土匪强盗不是。

毕竟当初她们一行可就三个人,还有两个弱女子。

亏阮三之前还一直吹嘘什么这是他们阮家的马车,道上无人敢动什么什么的,真实情况其实是有人替她们负重前行。

车轮滚动的咕噜声连续不断传来,菱枝叽叽喳喳与车前面热热闹闹说着,阮正绚推开窗户,看向远处暮霭沉沉的天际,以及.......没有任何追兵追来的大后方。

他放弃了吗?

阮正绚眼前浮现谢印星俊美迫人的眉眼。

远处田野间野鸭子的叫声此起彼伏,打断阮正绚的沉思,阮正绚敲了敲脑袋,她这是想什么呢?

接下来,便是她回到阮家,真真正正大显身手的时候。

又怎能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反正以后再见面的机会近乎于零,所以今日,她也不惧得罪谢印星。

因为她知道,以少年的高傲,若此次不追,或是追不上,就再不会来找她。

所以接下来,阮正绚只需小心翼翼藏好自己,报自己的仇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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