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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吃手楼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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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破梦师上线。

“我是南蝶,职业破梦师,找出筑梦师,安全离开梦境。”

睁开眼前,南蝶照例在心中默念,将自己与梦境主人的意识分隔开,顺便提醒自己她进入梦境的任务。

筑梦师会在梦里想办法杀死梦境主人,而她南蝶是以梦境主人的视角入梦,在梦里她就是梦境主人,所以她需要保护好自己,在梦境结束前,保护自身安全。

若是能找到筑梦师,便有机会提前结束梦境,不用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但筑梦师有可能是梦中人,也可能是光怪陆离的梦中的其他生物,所以她得万分小心。

睁开眼,视角很低,胳膊和腿很短,抬头,身旁有两条腿风风火火擦过。

不知道梦境主人是什么年龄,但她现在在梦里是八岁孩童,她的妈妈刚刚带了客人回来。

她在梦里有一定的自由度,站在客厅中前后左右环顾一圈,地砖是瓷的,擦得很亮,沙发上的靠垫摆放整齐,电视机旁边有一个老式饮水机,她路过的时候能闻到水槽中的牛奶发酵味。

走出客厅,外面的阳台可以看见一楼的水泥院子,院子里她看见了一口井,仰起头能看见前面一户人家背面的窗户,水泥的墙壁黑色的瓦片,现在是白天。

这是类似农村老房子的二层楼房,客厅有扇门,门外就是楼梯,厨房与餐厅都在一楼。

“阿毛,叫阿姨。”妈妈带了客人来,是她的同事和一个小男孩。

南蝶跑到她们二人前,仰起头乖巧道:“阿姨好。”

同事阿姨穿着普通的工人装,上前一步弯下腰,伸手在她头顶揉了揉,表情怜爱:“阿毛这么大了,以前我还报过你呢,这是饺子弟弟,喊姐姐。”

说着,她拉了一把身旁的小男孩,小男孩个头矮,眼神闪躲,干干瘦瘦的,被拉过来也不肯开口喊人。

同事阿姨看小男孩怕生的模样,不好意思看了眼妈妈:“饺子怕生。”

“小孩嘛,不要紧的。进去坐坐。”妈妈热情叫同事和饺子到卧房中闲聊。

除了南蝶,这个梦中现在有三人,南蝶的目光在三人脸上一一扫过......

妈妈热情,同事阿姨羞惭,饺子男孩懵懂,他们三人中会有筑梦师吗?

这个梦是个什么样的梦呢?同事是真实存在的吗?

她知道,一般人做梦,是会想象出一些现实不存在的人,经过意识加工后,和现实的人混在一起成为梦境。

梦大多是没有逻辑的,有可能现在是大白天,下一个剧情就变成了黑夜,出现阿飘也一定,筑梦师的力量够大的话,便能构建出一些影响梦境走势的东西。

筑梦师或者破梦师是无法强行改变梦境剧情的,他们只能在自己的角色中,做出有限的、符合角色逻辑的行为,正如南蝶现在是八岁孩子,她和饺子在妈妈的房间里摇着木马,听大人们胡倒苦水。

同事阿姨翘起二郎腿,握着水杯不住地摇头:“姐啊,这日子真的过不下去了,你不知道我在家里多苦啊......家里那口子回家就晓得喝酒喝酒......”

“一个月也不挣多少钱,光晓得花钱去买酒,和他那些个狐朋狗友一起,半夜回来那个酒气熏天......”

妈妈宽慰道:“男人嘛,爱喝酒也正常的......”

听到这话,同事阿姨使劲摆手,眉眼快要皱在一起了,嗓音也立刻尖锐起来:“他不光喝酒啊,他还要耍酒疯的呀!哦呦,你不知道,他半夜回来那个乒铃哐啷,饺子和汤圆被他吓哭过好几回的!”

饺子和汤圆和兄妹,但今天的梦里只来了饺子不见汤圆。

南蝶转过头去看向饺子,小男孩在听见他母亲这些控诉时毫无反应,眼中只有自己手上玩着的塑料木马。

同事阿姨控诉的声音中出现了哽咽,这时小男孩终于转过视线看向母亲。

“姐啊,你不知道,他有时候耍酒疯,还要打孩子的。”同事阿姨眼睛红了一圈,看向两个孩子这边时,豆大的泪珠直接往下掉,“他们一哭,他就使劲抽他们屁股......打得那个红啊......”

她挥起手来,模仿她男人的样子,在空气中使劲打,打着空气,却痛在她心,不断滴落眼泪。

不知为何,同事阿姨的痛心似乎传递到了南蝶身上,她的心一抽一抽的,仿佛被一只手捏着,紧紧松松。

入了梦她便可以感知到梦境主人的心情,或是快乐,或是恐惧,又或是痛苦,某些剧情会触发梦境主人的情绪,但她很清楚这些情绪不是她自己的,她不能够沉溺其中。

破梦师不能够沉溺在梦中的情绪,陷得太深会无法自拔,一旦被梦境同化,破梦师便会永远留在梦里,失去自我,逐渐消散,而筑梦师便会不战而胜。

现在她感觉到了这份心痛,也就是梦境主人在心痛。

是在感同身受吗......

饺子小男孩跑到他母亲身边,抱住她的小腿,稚声稚气安慰:“妈妈,你别哭了......我会好好听话的......”

同事阿姨抽泣着扭过头擦拭眼泪,再转回来时满眼爱意抚摸着儿子。

妈妈既怜爱又心疼,她拉着同事阿姨的手:“为什么不离婚呢?”

同事阿姨听到这话,眼底闪过惊慌。

她抽走了手,移开视线,抱起饺子,说话也有点哆嗦:“男人嘛,姐你刚刚也说了,就是喝点酒,爱喝酒,也没什么,这么多年不都这样过来的......”

她把饺子放在腿上,一抖一抖哄着他,而饺子只是懵懂咬着手指。

她的手臂伸出了衣袖,南蝶看见同事阿姨的手上似乎有红痕。

那是用力攥着的痕迹。

她本来只是控诉男人爱喝酒,但是妈妈提出要她离婚摆脱男人之后,她便露出了惊恐和慌乱,再加上手腕上的红痕,南蝶推测,她男人是个酗酒成瘾,酒醉之后还要打人的凶徒。

难道是这个人......

“老婆!老婆你原谅我吧老婆!我不能没有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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