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伦：爸爸父亲，灵灵很喜欢挂坠，【猫猫感恩】jpg】

【父亲：喜欢就好。】

水桥羽顺便提醒他逛街的时候多观察灵灵的喜好，她喜欢什么就买什么，别问为什么，最好再次问问房子的装修要不要改。

亚伦在两位父亲再而三的建议中头一次对自己保持了上百年的审美产生了怀疑。

亚伦放好手机，整理床铺，“好了，我们也睡觉吧，精神满满，明天好出去玩。”

女孩抚摸着项链点头，乖巧爬过去躺在自己的枕头上。

亚伦拉好窗帘，也躺下来，他垫了两个枕头。

因为习惯睡前学习半个多小时，正当他摊开书准备开始看的时候，女孩已经自然地蹭到了他的腹部，刚好书挡住了不能看到她的半张脸，亚伦一手拿书一手搭在女孩肚子上拍着。

几个起伏间女孩就闭上了眼睛，当他以为女孩今天是累了睡得快的时候，女孩却开口唤他：“粥粥，”

“嗯？”

“早上在花园玩的时候，没有见到那些人之前，我想起了很多事情，很多人。”

她似乎有些犹豫，抬手抚摸脖颈上的项链。

亚伦内心揪紧了一下再慢慢放松，书页被他抓起了褶皱，抬头看去果不其然四周的显示灯正在不断闪烁，像是一种压迫的警报。

他故作轻松地开口，“那灵灵想到了什么？可以和我分享一下吗？”

女孩在他的腹部蹭了蹭，声音有点闷闷的，“很少，很虚，连不起来，想起了外婆，哑巴叔叔，小四，村民，海岛……还有妈妈。”

“你见过你的妈妈？”这不应该，如果是那位的亲生女儿的话，她那个时候才刚出生，不应该啊。

“嗯，我见过她的照片。”

她抓了一下亚伦的手背又不说话了，亚伦扣下书耐心等待着，发现灵灵握住那个珠子闭上了眼睛。

从他这个角度能看到女孩柔软的发丝包围着她脸颊，像猫科动物那般十分惹人怜爱，等了好一会儿听到她再次开口。

“灵灵生日那天晚上，很晚了，梦里听到了哭声，我突然醒了过来，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我看到哑巴叔叔往外走，跟过去之后发现外婆。”

女孩彻底闭上了眼睛，有点不想说了，被漂浮球催促的亚伦只得接上她的话，“发现外婆，然后呢？”

“外婆睡倒在门梁边上，模样很是憔悴，像是哭了很久，完全不是晚上那样开心，哑巴叔叔准备将外婆扶回去，照片掉下来，我捡到了。”

“那照片呢？”

灵灵摇头，“我怕外婆发现，放回外婆手里了。”

亚伦觉得为了将来，有必要打探一下，“那灵灵觉得妈妈如何呢，喜欢吗？”

灵灵偏头看向亚伦，似乎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我不知道，记不太清了，她，很漂亮，头发和灵灵一样，眼睛也是，感觉很温柔，她的右眼角那里有一颗泪痣，我好像也有。”说着她摸上脸颊。

然后，她摸上自己的胸口感受，低声呢喃，“这里很奇怪。”

亚伦帮她盖好滑落的被子，“对的，灵灵的右眼角有颗小朱砂，但是还没长大，等灵灵长大泪痣就明显了。”

“阿伯说了，灵灵很快就能长大的，比粥粥长的还要快哦。”

亚伦的情绪有片刻的低落，他含笑摸摸女孩的发尾，“傻灵灵，长大有什么好的，大人有很多烦恼的，像这样小小个的多好，全世界最可爱的小灵灵在我这里哦，可以想做什么做什么，我可以抱着你，背着你，你要是长成大姐姐了，我就抱不动你了。”

“那我还是不长大了。”女孩回答的天真爽快，亚伦苦涩了一下，很快调整过来。

他抚摸着女孩又长长的指甲，外形明显比他要小许多，之前还折腾的更瘦小，现在却看着长大了一些。

他只能小声呢喃祝愿着：“小小孩啊，人呢，哪里是想不长大就不长大的呢，你要无病无灾，优哉游哉才好。”

他索性也不看书，做好标记将书放在柜子上，抽掉一个枕头小心将迅速睡着的女孩抱回原来的位置放好，然后也躺了下去。

女孩自发地侧身塞回他胸前的位置，亚伦侧过来搂着她，蹭了蹭她的发顶，闭上了眼睛。

许久不曾出现的梦境再次复苏。

梦境是一片会动的星空，脚下是一片毫无波澜的水面，他看不清自己到底如何，除了眼睛什么也动不了。

上方的景象和他在塔台顶上看到的星空很像，不过梦里的这个更漂亮，更梦幻，更丰富。

这也是他一直喜欢在塔顶往上看的原因之一。

当这个梦境第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事情不简单，人尽皆知佛伦斯的殿下是培育体不是人类，不可能会有做梦这个主观行为。

所以要么是当初的fm细胞里携带的什么基质起了作用，要么是所谓的‘佛伦斯命运之神’给了提示。

他更倾向于前者，毕竟百年过去了，事情并没有任何变化。

一开始是为了解梦，后来是真的喜欢。

他从有记忆开始就一直做着这个星空的梦，一直都毫无进展，虽然次数很少，每一次入梦之后，星空都会在本来运动的轨迹上旋转一点，仿佛他站在一个星空球体里面，看着螺旋无尽的银河在眼前上演。

不过今晚的星空，有流星滑落，似乎隐约还有水滴的声音，这是第一次。

翌日清晨，亚伦照常起床做早餐洗衣服，见时间差不多了，他回到卧室，灵灵不知何时醒的，正靠在床头望向窗外发呆。

伊森说是前期实验的后遗症，这样有利于亡灵在和平的情绪下记忆复苏，会好的。

听见声音灵灵转头见到亚伦，她眼睛亮了亮，主动张开双臂，却控制不住打了个哈欠，眼里水汪汪的可爱极了。

亚伦一早就被攻击到失笑将她从被子里抱了起来，把床尾早就准备好的‘最后一套医疗裙’递给她，抚顺她睡乱的头发，“早饭已经做好了，我给劳尔顿和暮琴打了电话，待会我们一起去逛街，你先去洗漱，我把早餐端出来，好吗？”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