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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辞职郡王妃她成了南洋首富 > 第6章 赐婚郡王

第6章 赐婚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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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若巨盘江宁府,千楼万宇连甍巷,纵使冷元初一瞬记住那男子的容貌,又如何在大燕朝最大城池轻易寻到。

刚到江宁,冷元初每日百无聊赖。爹娘和两个兄长年年会回到绍兴老宅祭祖过年,顺便给冷元初庆生,但是冷元初刚回江宁还是非常的生疏。

这里是王朝首府,规矩森严,看不到连绵如会稽的山脉,听不到山谷风声,不似从前那般可以自由地奔跑于山林里,或是坐着乌篷船穿梭在各个桥洞里,亦或者驻足桥上,看纤夫站在纤道上卖力收船。

自在逍遥已经深刻在冷元初的灵魂里,而江宁皇权的森严、语言的不通、饮食的不同让刚回来的冷元初苦不堪言。

至江宁月余,期间除了两次戴着帷帽出府游玩,余下时间元初留在府里,不知母亲邱氏从哪里请来一严厉教养嬷嬷,圈住元初不得出府。

公府之外,街上女子虽不必非要遮面,但路人行色匆匆、脚步沉稳,各有各的去向。无人在意站立在墙根下的一个,高挑又略显纤瘦、遮得严严实实的小女子。

而这越国公府之大,冷元初识记良久,还是会在府里迷路。

府里只有国公夫妇和自己。长兄自立门户,二兄出使南洋,虽在绍兴祖宅亦不过屈指可数的亲戚,但来到江宁的冷元初总觉得,自己好像更寂寞了。

这一个月冷元初时不时会想到那个春风拂面的男子,可两次出门也没遇到,一边暗自嘲讽自己好容易动心,一边又有那么点盼望,说不定转角就遇到了呢。

一边又黯然神伤,就算见到了能怎么样,碍于身份又不能大方与其打招呼,毕竟这里充满着规矩。

元初兴味索然,干脆宅在国公府里喂锦鲤。

“你说,爹爹为什么要把我接回来啊,姆嬷还给我找个教养嬷嬷,要我学这织补绣花,我眼睛疼,手也疼。”

元初坐在小凳上,眼睛盯着桌上的绷子,问着在边上点蜡烛的丫鬟佩兰。

佩兰听到话,手顿了顿。

佩兰自小和冷元初一起长大,年龄相仿,虽是主仆,但是冷元初一直把她当成自己亲密的小伙伴和朋友,有心事从不避着佩兰。

今日佩兰到国公府中堂领着教养嬷嬷到冷元初住的小院之前,在墙角无意间听到冷母邱氏和教养嬷嬷的谈话。

邱氏说,幺女婚事不日就要定下来,只是孩子自幼在异地长大,此前不知道王府对女眷约束较严,在女工方面略逊,还望教养嬷嬷多多包涵,重点教会幺女简单实用把式,避免被婆家人笑话。

王府

当今能称得上王府的,只有一家——

敦靖亲王府,是当朝皇上二子温琅家,他家适婚的郡王,只有一位,韩阙郡王温行川。

佩兰想了想,走到冷元初面前蹲下,握住元初小巧的双手,轻轻抚摸,思考片刻,谨慎地把自己听到和推断的内容向冷元初娓娓道来,冷元初的眼神,从无精打采慢慢盛满了惊诧。

“所以,我这次来,就是要匆匆嫁人的吗!”

冷元初神色飘忽,虽说已经十九岁了,但由于北燕婚俗,女子二十成亲亦是寻常,但是,这本应该先与人相看好再讨论婚嫁的啊!

听母亲的意思,好像嫁给那个韩阙郡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可这不应该啊,自己心里已经住进那个人了。

佩兰一句话就给冷元初拉回了现实,原来父母已经给自己许了人家,还是当朝唯一的王府,唯一的郡王,这倒是省得胡乱猜想。

但是,为什么不让自己与其相看过,听了自己的肯定再做许配呢?

冷元初忽然回握住佩兰的手,斩钉截铁:

“你能打听到那个郡王什么时候在哪里吗,我想远远看一下。”

“我不想盲婚哑嫁,普通人家的女子尚有相看和拒绝的权利,我凭什么就这样把自己嫁给一个连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的人呢?”

佩兰领命,转身出门交代几个善于打听的小厮,便着手伺候冷元初沐浴安眠了。

不出三日得回信,这位韩阙郡王晌午要在含翠楼用午膳,而且只有他一个人,这下倒是不用担心认错人的问题。

冷元初急急忙忙穿戴好,拿起帷帽坐上马车急急赶去,到了地方并没有进到含翠楼,看到对面有个茶馆,便抬脚进去,点了靠窗的包房,又点了一壶碧螺春,取下帷帽,撑着脸盯着含翠楼的门面。

派过去的小厮报,郡王用膳完毕,正在下楼,冷元初眼眸一闪,借着竹帘遮住自己明目张胆的视线。

他出来了。

一瞬间,冷元初感觉自己不需要呼吸。

这次是从一楼看过去,男子高大的身影似乎落在了茶馆里,可是晌午时分哪有什么长影,不过是男人太高大了,出现在街上,瞬间夺去了周围的光芒。

他就是韩阙郡王吗?冷元初一遍遍问自己,开始疑神:怀疑小厮的信息是否靠谱,怀疑郡王是否临时有故找这位替他来,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午憩的梦中……

可他就在这里,那个在长干寺里惊艳时光的男人。此时他已经翻身上马,准备离开。他的贴身侍卫有四个,看身材都是练家子,寻常公子哥出门也带不来这么多整肃有备的侍卫啊。

男人早已骑马远去,冷元初还在望向刚刚男人出现的位置,神思恍惚。若说在长干寺惊鸿照影,让冷元初一见钟情,如今确认那个男人居然是自己的未婚夫,让元初难以置信自己的运气。

从不知自卑为何意的冷元初,第一次产生了自我怀疑。

这位大燕巨贾之女,全然不知自己怎么回的越国公府。

晚膳的时候冷公邱氏过来,一家三口围坐在一起用膳。

冷公看着女儿神色一会好一会坏,怕是身体吹到风要得病,抬手碰碰女儿的额头,不发热啊。冷元初倒是回过神来,看着父亲。

“爹爹,女儿是不是马上嫁人了?”

冷公一惊,本来想等到庚帖正式下来后再与女儿讲,不料女儿冰雪聪明,许是透过教养嬷嬷猜到。

“是的,我们为你相中的是敦靖亲王长子,也就是当今圣上的嫡孙,温行川,韩阙郡王。我们女儿在大燕王朝足够称得上佛顶明珠,自然要许配给身份最尊贵的年轻人。”

“爹爹,韩阙郡王长什么样啊?”

越国公想着温行川的面容,和冷元初娓娓道来。

若未曾见过本人,冷元初定觉爹爹在诓骗自己,可是将真人和描述对起来,一点都不是溢赞。

那确实是一个完美的人,除了现在不认识自己。冷元初知道,婚姻并非长得好就能过得好,但父亲再三强调那是个品格高尚的人,冷元初还是选择相信父亲。

“那么,我们女儿,对这个婚事可还放下心来?”

“我可以出嫁给这位郡王。”

冷兴茂就是带着这样的口头承诺知会亲王,亲王求请陛下赐婚,此后换八字下庚帖择吉日备婚事一气呵成,两个当朝最尊贵的府邸各自忙得不可开交。

冷元初倒是冷静下来,专心和教养嬷嬷学起了女德女工,又认真学了江宁官话和北幽官话,只为了不被王府一众看低。

不过冷元初在点头同意的第三日,收到一封信。

信是韩阙郡王托人送来的,冷元初悄悄避开所有人,躲在假山里看信。

能看出写信之人的教养,流畅的行楷让一封信件都变成了可品鉴的艺术品。信中除了礼貌的问候,主要就讲一件事:

双方并没有相看过,这样盲婚哑嫁对姑娘太不公平,眼下宫中事务繁忙怕是没空出来,更何况此时私下见面到底不合规矩。若冷元初介意,可以选择不嫁,温行川绝无怨言自会周转,亲王府绝不会找冷家麻烦。

冷元初诸字看完,沉思片刻,走到自己的闺房,找到一个雕工精细的和田玉簪,另写一封信,连着簪子带着信一起托人送去。

又隔三日,冷元初收到来自亲王府的物件,一只檀木梳子。冷元初难掩笑意得将梳子按在怀里,顺势倒在卧榻上,心思荡漾。

*

“你能想象到,当我意识到自己可以嫁给想嫁之人,内心有多激动,可我不敢走到街上与你相认,只能躲在茶馆里,看着你离去。我怕如你这般霁月清风之人,不喜欢女子恣意妄为,我遣人打听墙角也不光彩。”

“我确确实实亲口答应父亲我与你的婚事,看了你婚前的信,还坚持嫁进王府。若你不爱我,这便是我自己的算计与单相思,虽然我终归得偿所愿,但对你却是不公平。”

说到这里,冷元初后知后觉感到羞涩,面红耳赤欲要起身从温行川身上下来,一直安静不语的温行川长臂一勾揽住了冷元初的柳腰,引得一声娇啼。

温行川认真听完冷元初的话,内心波涛汹涌。

当日在长干寺是送别自己的太傅解绶返乡,带着太傅和朋友到琉璃塔转转,不曾想还遇见了自己的姻缘。

细细回想彼时离开长干寺时候确实在寺门外看到一辆马车,还以为是宫内哪个妃子来,自己自然要避嫌。

至于去含翠楼用膳,亦是这位朋友说那边酒楼时令菜不错,当天在宫里没什么事,就溜出来尝尝鲜。哪知道黄雀在后,还有个小女子盯着自己看。

温行川扭过元初的脸,铺天盖地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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