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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口腹之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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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声淅沥,杜彦泽裹着唐知律宽大的白衬衫困倦地缩在窗边的沙发上,黑发湿着在往下滴水,晕在衬衫上一块一块的。

唐知律从背后走过来,手掌从后颈往上一捋他的头发,笑了一声。杜彦泽抬头,后脑勺磕在他身上,直接向他瞪过去。

之前他一头粉发,看着整个人很精致,衬得他整个人粉白粉白的,现在变成黑头发了,杜彦泽也觉得好看,只是失去了观察他发茬长出来的机会。

这项无聊的活动没有任何意义,但这些天他一直在想。

吹风机暖风送出,他的手指轻蹭过他的脸颊,发丝和后颈,杜彦泽却越发放松了下来,等到被唐知律整个抱起来的时候,他已经快睡过去了。

直到挨到床,杜彦泽才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眨眨眼睛,困的眼皮变成大宽双,迷迷顿顿的。

唐知律觉得好笑,伸手拨弄他的睫毛,俯下去亲吻他的脸颊。

他正要直起腰离开,杜彦泽却伸手环住他,眼睛半阖问他。

“做吗?”

唐知律一直没有回答,杜彦泽不得不看向他,目光相接的那一刻,唐知律重重地亲过来,却只是浅尝辄止。

“那天,你问我书房那个上锁的柜子里是什么。”

“你现在还想看吗?”

杜彦泽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事情可能要和他设想的不同了。好像牵扯到唐知律的一切事情,总是不能按照一个规定好的轨道进行。

唐知律带着他走到书房,手指轻拨,当着他的面按了密码,那个小柜子弹了出来。杜彦泽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仔细去看。

然而里面只有一圈素银戒指。

看得出是手工磨的,而且是个笨拙的工匠磨的,内侧有刻痕。杜彦泽却突然看不下去了,放回抽屉里。

“我困了,回去睡觉吧。”他的声音很低。

唐知律对他的反应并不意外,只是拉住他的手,又拉开了抽屉。

“磨的不好,但是再磨就太细了,什么字都刻不去了。”

唐知律摩挲着他的无名指,一字一顿,但语气犹如宣誓效忠。

“彦泽,我爱你。”

“够了。”

杜彦泽碰也不敢碰那枚他递过来的戒指,急切地往后躲,小腿直撞上了后排的书柜上。他深吸了一口气,重复一遍。

“够了。”

这像是一重骗局。

唐知律没有逼紧他,只是将戒指收紧了在手心里,耐心地等在原地看着他。杜彦泽低着头,只能看见他的发旋和洒落在脸颊边的发丝。

“韩怀找过你了吧。”

杜彦泽很快冷静下来,靠着书柜看着他。

“他对你说了什么?优质Cake的神奇功效,还是寻求合作。”

说完他笑了一下,听起来却像是一声哽咽,但他始终神情冷静。

“或者两者都有。”

“这就是你们商量的新手段吗?”杜彦泽没有看向唐知律,更无从得知他的表情。

没什么不好承认的,他喜欢唐知律,但从一开始他们就失去了走下去的可能。

也许唐知律没说谎,但那又怎样。

我喜欢你,但我永远不能信任你。

“终究是你赢了。”杜彦泽没有等到唐知律的话,反而慢慢冷静下来了。

他知道他自己已经暴露地彻底了,如果真的不喜欢,就应该顺水推舟,顺势把真正的目的和盘托出,将他利用个彻底。

也许他只是故意说些这样的话,试探关系,评估他的筹码。

而他暴露最不该暴露的真心。

唐知律只是摇头,这不是手段,也不是缓和,其实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该得意的,如果将他们之间的关系定义为博弈,他无疑是上风,谈判桌对面的人已经暴露了他的咽喉。

或许该说些好话,或者作出承诺,就按照一般的常理那样,也许能将这一不该现在出现的冲动环节揭过去。

但分开的几天里,唐知律独自一个人坐在三楼的书房里看着外面的雨幕,无数次觉得一转头应该能看见窝在小沙发里的人。

有时候是拿着书,但眼已经闭上了,有时候是蜷着背对着他斜架着书在看,长腿就搭在一边,没骨头一样。

只不过,雨还在下,三楼却一直安静了,不过一天,连一丝气味都没残余。那个时候,唐知律就明白他需要做些什么,至少不能放纵他来去不定。

但现在真这么做了,他却已经完全不知所措了。谈判、威胁、恐吓、商谈,他哪一个不是个中好手。

唐知律只是握紧了戒指,一步一步地走近他,俯身抱住他,强行把戒指塞进他的手心。

“没关系,没关系。”

他应该是选择了最糟糕的一种,像个蠢货一样看不懂眼色。

“我可以亲你吗?”很好,他在继续说错话。

他没戴眼镜,额发全都散了下来,高挺的鼻梁上还有一块滑稽的眼镜印。杜彦泽不记得有在他的脸上看见过这样无奈又温柔的神情。

“不可以。”

杜彦泽告诉自己,他终有一天会杀了自己……他们之间,是豹子和羚羊的关系。

而下一秒在唐知律只是眼睛垂下,露出一点委屈的神情时,他又主动撞上去和他唇瓣相贴。

手心里的戒指硌着,书柜被撞得一晃,杜彦泽睁开眼睛,越不过他的双眼看向别处。

唐知律每一次都很重很急切,似乎只会在床上的时候亲得温柔,以此安慰他不要紧咬唇瓣。

聪明人都知道真心珍贵,不能暴露在外,生怕它磕碰损伤一丝一毫,因此习得口是心非,谎言和试探。

可即使这样,也没人保证能在这场博弈里全胜。那只好抵死纠缠,哪怕只是镜花水月,春梦一场。

杜彦泽抵着他的肩膀,急促地喘息着,垂着头缓和着呼吸和心跳,但他始终紧紧抓住这枚戒指。

唐知律伸手捧住他的脸颊,感受到过高的温度时又蹭蹭眼角。

杜彦泽抬起头看向唐知律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他:“每次亲吻的时候,是进食的快-感还是悸动。”

“抚摸我的时候,你的心跳是因为怜爱,还是难以克制的食欲。”

“你诉说的喜欢和爱,是因为怕失去我,还是Fork的本能催促你留下美味的餐食。”

“你分不清的,唐知律。”

“我们就先这样吧,如果你说的是真话,就到此为止吧。”

唐知律呼吸一沉,手指紧缩,紧紧抱住不让他推开。杜彦泽没有给他辩白的机会,没有给他倾诉的机会。

“那你扔掉戒指,如果你扔掉,我就答应。”

唐知律紧压着他话,紧逼着杜彦泽,一步不肯退。

杜彦泽只是别过脸去,淡声说:“邓珊被FA带走了,我怀疑是韩怀但没有证据。他发给我一个日期,就在明天晚上九点。”

“他说只欢迎被邀请的客人,唐知律你是吗?”

唐知律看着他紧攥的手,妥协一般地回答了他:“是。他也给了我同样的日期。”

“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个,没有别的意思。我们只谈这件事。”

杜彦泽眼角、脸颊和鼻尖都还红着,但他已经完全收敛了情绪。

“我要你的邀请函,开个价吧,唐总。”

唐知律笑了一声,线条锐利的眼皮在眼尾利落微垂,立体的眉眼让室内的灯光落在他脸上投出淡影。

这个样子才更让杜彦泽熟悉,莫名的,这样危险性和侵略性外露的样子才更让他心安。

他身后是整面的红棕木书架,右手边就是那张书桌。几天前杜彦泽还躺在那里,皱着眉反手紧抓住他的手臂,眼角的泪水和额头的汗水一同湿淋淋地砸落在桌面。

“交易是各取所需,你觉得,我会想要什么。”

唐知律的手掌就随意搭在桌面上,手指细长筋骨起伏。那块地方杜彦泽曾经也撑在那里过,光滑冰凉的桌面沾上液体,让他抬起腿时贴住的皮肤撕扯得疼。

“唐总需要什么,我怎么会清楚。”杜彦泽站在他面前,热气散尽后他想拢衣领,下意识抬起手,才注意到自己一直紧攥的手。

“不过我想你不会拒绝,无论是我赢,还是FA赢。对你都有好处。”

“如果我死了,吃掉我,你就可以验证那条传言……唔”

唐知律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死死扣住他按在桌面上,他面色还那么平静,但明显是真动怒了,手背上筋骨崩起。

“只有这个,别再说。”

唐知律松开手,又掐住了他的脸颊,杜彦泽被迫张开嘴,水红色的唇瓣,整齐雪白的牙齿,还有殷红的舌头,像一只皮毛漂亮的猎物正接受评估。

“韩怀能拿出来利诱你的,告诉你共赢的条件不外乎是这个吧。”

杜彦泽仰躺在桌面上,慢慢说着。无论唐知律做什么,他的手始终护住他不磕在桌边,杜彦泽张.开.腿夹住他的腰。

“在你们的局里,我是猎物,是没资格上桌的人。”

“明天晚上九点,克洛诺斯号,我缺一个同行的人。”

唐知律凑近了他的脸颊,平静无波的眼睛里暗藏怒火灼烧,淡声一字一句地重复。

“我和你一起。不同意就都别去,交给那些警察。”

反复向没有信任的人承诺剖白是无用的,唐知律选择从前惯用的手段——强制,只是这次更粗暴了。

“这张照片,眼熟吗?”唐知律拉他坐起来,递给他那张有一家三口的照片。

杜彦泽接过来,只是慢慢用手轻抚照片中笑得无奈的女人。

“是韩怀给你的吧。”

“还有你从进入SDD的训练和参与案件记录,还有定期的体检报告,你想看吗?”

唐知律的语气很冷,抬眼看着他的侧脸。

“从SDD派你来华国起,你就已经被当作是猎物摆在砧板上了。”

唐知律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SDD内部有人和FA联手,从最开始织了好大一张网,迫不及待将他摆盘上桌。

甚至商定好了卖家——唐知律。

“你现在打算认命,自寻死路了?”

“自我亲手杀了巴奈特起,我就在自寻死路了。”杜彦泽笑了一声“很可笑吧,他还是我的亲生父亲。”

“我亲手杀了我的父亲。”

唐知律早猜中了,但他亲口这么说,心脏像是被人捏住往外撕扯。

“他是SDD行动组的fork,而他的妻子是他救下的一个Cake。10岁以前一直是好丈夫好父亲,直到亲手杀了她,吃了她。”

“就在我的面前,亲手戳破关于Fork忠贞忍耐的可笑谎言。”

10岁生日那天,很多事情他都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下午放学妈妈提早下班接他,去取了蛋糕。

他在后座一直拽着不放手,时不时拽开缝隙闻奶油香甜的味道,还想伸手指进去蹭一点尝尝。

“馋了?就这一点路忍不住了?”妈妈从后视镜抓他个正着。

梦境总是从这里开始,紧接着就是如血雨一样喷洒出的鲜血,他呆愣着站在原地看着浑身是血的妈妈。

“藏起来!”

妈妈的喉咙里发出了他从没听过的声音,带着婚戒的那只手,捧着他脸颊的那双手已经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

她的身后就是爸爸,他趴伏着地上不断地舔舐着喷出的鲜血,伸手去抓那只手。

“走!”

她用仅剩的左手扇了他一巴掌,狠狠推他出去。他如梦初醒,又希望这是一场噩梦。

他被塞进了狭小的柜子里,手边就是他的生日帽。

血腥味浓重,他去抹脸上的泪水却糊了一脸鲜血,妈妈的血。

他不是先天所谓优质的Cake,至少那时候他还不是。妈妈站在发了狂的那个男人面前,毫不犹豫地割开喉咙,血喷溅出去,源源不断香味浓郁的血液让他只顾得上吃了他的妻子。

忘了自己还有一个同样是Cake的儿子。

杜彦泽浑身发抖,用力推开唐知律的手臂,闭上眼睛用力去慢慢回想他的父亲亲手被他杀死的场景,以及死前不甘后悔的眼睛。

“我的父亲说他只是想活下去,他太饿了,太馋了。”

“就当是你爱我,以后别再提这句话了。”

杜彦泽冷得发抖,终于松开手将那枚戒指扔回唐知律手里,手心里却早硌出一圈红红的印子,有点疼,也有点烫。

“明晚见。”

杜彦泽深呼吸着,转身便走。没有看见唐知律掉了一滴泪,他呆愣愣地看着手背上的湿痕,站了很久才去拿回那枚掉落在地上的戒指。

“明晚见。”

存稿见底(瘫)

拉行李箱把手臂拉伤了……真是越来越废了我哈哈哈哈哈

第22章 口腹之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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