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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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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他说的什么屁话?

他和郁薄衍手都没牵过,能好也不会做!

更要命的是,他这么一问不就相当于告诉老爷子他没经验,前面说的都是假的。

符灿望着脚尖,两手插在裤兜里根本不敢去看老爷子什么表情。

郁老爷子却像什么都没听出来,“能,肯定能,下次你试试。”

“……哦。”

“过来帮老头子一把,别傻站着,剪刀拿过来。”

郁老爷子的花照顾妥当后,符灿立马想和郁薄衍说说这事,但后面是一起吃早餐,不合适,吃完早餐郁薄衍又跟着老爷子去了书房,他只得拿手机给他发消息。

书房里,管家给郁家祖孙俩上好茶便退了出去。

郁薄衍看了眼手机,上面收到的是符灿刚发来的消息:【我说漏嘴了。】

郁薄衍:【说漏什么?】

符灿:【就那个,我说我们做过,后面说漏了】

郁薄衍盯着这句话看了两秒,然后简单回了个“嗯”。他放下手机,看到对面的老爷子正在品茶,“您跟他说什么了?”

老爷子放下茶杯,“我还能说什么,不就是问问你们那方面的事。”

“问清楚了?”

“哼,我老眼不昏花,问不清楚也看得清楚,你自己招待,是不是随便找个人糊弄我?”

“不是随便,只会是他。”

老爷子动作一顿,“什么只会是他?跟你爷爷说话搞什么拐弯抹角那一套,你们不是假的?”

郁薄衍不觉得自己在拐弯抹角,但也没直到老爷子这种地步,“假的也会是真的,我现在跟他交往,以后会跟他订婚结婚。”

“你那算什么交往?”老爷子小声嚷嚷完又认真问,“想好了?”

“我从不草率做决定,所以别再想往我身边送东西。”

“什么叫东西,那叫人,”老爷子气呼呼说,“我看你这么多年冷冰冰孤零零的,跟个假人一样,而且我那不也是怕你把自己压抑坏了吗?咱们郁家的人就没一个是清心寡欲的,到你爸爸这更是有过之无不及,再加上你妈也是……”

“别跟我提,”郁薄衍蹙起眉,脸色显得不太好,“我跟他们不一样。”

“没说你跟他们一样,他们换人比换衣服还勤,说实话,我看着也糟心,让你不要过度压抑又不是让你学他们风流滥情。”

郁薄衍只是淡淡看着他,老爷子啧一声,解释道:“我一下送几个是让你挑个合心的,又没让你一起用,大惊小怪,你爷爷我会是那种人?我和你奶奶可是恩爱了一辈子,我能做得出这种事?过两天我就去找她,她就在西西里等着我。”

郁薄衍泼他冷水,“您确定是等而不是恰好停在那一站?”

老爷子拿出了长辈威严:“说你的事,长辈的事别多嘴。”

郁薄衍本来也没有评判老年人感情的意思,他说回自己,“您明知道我什么状况。”

“我就是知道你什么状况才想给你治治,以毒攻毒,你现在严重到什么地步了?提一嘴就恶心?”

“没有,可以提,我有自己的心理医生和纾解方式,您不用担心。”

“不是说一直没什么效果?我记得前年还是哪年,你光看个蛋糕都想吐,”老爷子说,“情况好转你也没跟我说啊,再说了,我给你送人也是你刚回国时候的事了。”

“是最近才确定的事。”

“和那孩子有关?”

“嗯。”

“你们……”

“没试过。”

“你们试没试过我能看不出来?我是问你想不想,想了恶不恶心?”

郁薄衍的目光转到了别处,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也很平静,“想,不恶心,但我不喜欢那种失控的感觉。”

老爷子把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轴,聪明劲尽用来钻牛角尖,心跳加速血液沸腾,那能叫失控吗?那叫喜欢,叫爱,你还不如我这个老人家。”

郁薄衍又蹙着眉头露出不适的表情,老爷子摆手,“好好好,不说了,免得你又联想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老爷子叹了口气,“要是我能早发现就好了,你那时候还小,要是尽早发现……”

“没什么,我又不是不行了,也不会有人把那种事搬到我面前上演。”

老爷子沉默片刻,话题重新说回符灿身上,他叹了口气,“灿灿那孩子也是可怜的,你别看他好像没什么,其实心里压着事呢。”

“我知道,我会注意。”

“所以我告诉他不要什么都积在心里,要懂得释放,发泄,做i是很好的解压方式,我让他跟你试试。”

郁薄衍:“。”

他爷爷是真的为老不尊。

……

从郁家老宅回来,符灿和郁薄衍又回到了往日的生活节奏。郁薄衍的闲暇时间大部分是跟着A大油画系的教授学画,除此之外不是在公司,就是飞往各个地方出差。

年底的时节总是比较忙碌。

符灿处在期末考试阶段,还有燃微的一档子事需要关注,忙起来一点不比郁薄衍差。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的忙碌,郁薄衍生日那天不在国内,符灿也没能及时想起,想起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跳过零点,生日的第二天了。

他那条编辑了许久的祝福消息最终还是没发过去,过都过了,有什么意思,至于之前说的要抱一下的事就更不可能了。

郁薄衍没有提,符灿也没提,两人各自忙着自己的事。

在燃微的钓鱼计划有了进展,符灿按捺下心思和章世松配合演了场戏,让对方拿到了假东西又不会产生怀疑。

符灿这次的东西很隐蔽,郑助理为他推荐的人也不是泛泛之辈,线索一个个被抛出来,符灿的名单上又多了几个人,但他觉得还不够,现在被抓住的只能算小头目。

直到那份文件最后到了董则宁手上,他爸以前的助理董则宁,现在辛成集团某子公司的副总。

得到消息的那一刻,符灿几乎有种脑子充血的感觉,什么没背叛符氏没背叛他爸,说的简洁有力信誓旦旦,全是假的!

什么普通人,什么需要新的工作,他和辛永康早就勾结在了一起!

他的怀疑是真的,以前似是而非的东西现在都有了证明,符氏的破产充斥着背叛和阴谋,那他爸妈的死呢?

破碎的画面再次冲进脑海,他爸瞪着眼睛死死抓住他手的画面,他妈虚弱躺在床上轻声和他说话的画面,医生宣布抢救无效的画面,吱——刺耳的轮胎摩擦声中,货车和轿车猛烈相撞,很多血。

符灿没有亲眼见过他爸车祸时的画面,但他总是一次又一次地,不受控制地去想当时的场景。

符氏倒了,他爸妈死了还不够,他们还要冲着燃微下手,符灿很想立刻冲到董则宁面前质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

但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现在把牌抛出来,董则宁可以出局,但他背后的人不会。

所以现在绝对不是时候。

符灿按压着怒气从公司回到公寓,公寓安安静静的,没有人,他把电视打开,声音调得比往常更大,但那些画面依旧纠缠着他,他什么都听不到,只有一幕幕的画面,死亡,鲜血。

符灿感到自己有点不受控制,他的胸口在剧烈起伏,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过了。

他需要做点别的,他想起管明雁每次生气都给自己灌酒的样子,他打开了郁薄衍的酒柜,没去看具体什么酒,倒了一杯又一杯。这个方法确实有效的,符灿想,至少他不再每根神经都紧得像要崩断,他的思绪变得缓慢,脑海里也不再是那些死亡画面。

但依旧不太好。

他像飘泊在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大海,浮浮沉沉,孤寂无声,好像下一秒就要被溺毙,他想要抓住点什么,他需要抓住点什么。

“咔哒。”门锁被转动,有人开门走了进来。

符灿侧头去看,男人站在那里,穿着黑色长款大衣,身量很高,肩膀宽阔,面容冰冷俊美,是郁薄衍回来了。

郁薄衍似乎没有多余的情绪,只是站在那里静静望着他。

符灿现在一点也不讨厌他此刻的高冷无情样儿,他像在无边海域里看到了一座漂浮的冰山,稳定、坚实。哪怕知道这座冰山多冷,多深不可测,他依旧想爬上去抱住它。

他需要抓住它,只有这样他才不至于沉下去。

他望着郁薄衍的脸,望着郁薄衍的眼睛,他不是要他抱他吗?他现在就可以抱。

符灿撑着桌子站直了身体,他朝郁薄衍走过去,步子不是很稳但很快,到面前的时候几乎是冲撞进他怀里。

他感到他的身体僵了下,但他不想管,是他让他抱的。

符灿环住男人双肩,力道一点点收紧,他的脸埋在他的肩头,沙哑的模糊声音传出来:“我现在抱你。”

郁薄衍半晌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他微侧过头,看到的只是男生毛茸茸的后脑勺。

许久,他伸出一只手落在男生的背上,动了动,又只是轻轻地放着。

“好。”他说。

符灿还抓着他,“要抱多久?”

郁薄衍:“久一点吧,不然看不出效果。”

符灿不再说话,他一动不动趴了会儿,情绪已经稳定很多,他放开了郁薄衍,很快地退开一步侧过身,很快地用手在眼睛上抹了抹,“可以了,你怎么样?”

他不自在地去看郁薄衍,目光落在他趴过的肩头,郁薄衍衣服是黑色的,应该看不出来。

郁薄衍说:“不太好。”

符灿一顿,有点紧绷地去看他的脸,似乎有点疲惫。他身边还有个行李箱,是刚出差回来。

疲惫是累的还是因为拥抱?

但他说不太好。

“应该还需要试试。”他补充。

符灿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嗯,”他干巴巴应了声,然后又去看郁薄衍的肩,“你刚从外面回来,衣服脱下来我帮你拿过去。”

“谢谢。”郁薄衍什么也没问,脱了大衣递给他,符灿接过转身就走。

他不知道郁薄衍是不是看出来什么,不说是因为不在意还是给他留面子?不管是什么,只要没说就可以。

他一点也不想在他面前丢糗。

郁薄衍摸了下自己的肩,眼里神色幽暗难以窥见,他看了眼符灿消失的方向,然后才拿着行李箱往房间走去。

符灿拿着郁薄衍的大衣到了洗衣房,昂贵的衣服也娇气,怎么洗怎么晾干都有讲究,他不会洗,丢在一边等明天让阿姨来处理。

衣服放下他也没有立即出来,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已经洗过脸了,上面沾着细小的水珠,但脸还是红的,眼睛也是红的,郁薄衍肯定看到了。

他又等了一会儿将脸擦干才走了出去,出去的时候郁薄衍正坐在他先前的位置拿着那瓶酒在看,电视的声音很大,他只看到郁薄衍的嘴巴动了动,没听清,电视的声音盖过了他的说话声。

先前怎么都觉得小的声音现在有点吵了。

他走过去主动说:“我喝了酒。”

“还喝吗?”郁薄衍给自己倒了一杯又问他。

“不了,”他现在其实还是晕乎乎的,但他有了很好的解释机会,“我喝酒上脸。”

郁薄衍的声音很平静,似乎没有任何其他意思,他说:“看出来了。”

符灿抿着嘴拧起了眉头,他开始转移话题说正事,还泛红的眼睛变得凶狠锐利,“我抓到了董则宁。”

……

符灿在追查董则宁和辛永康的时候遇到了阻碍。

不是没有扒出东西,而是扒出的东西越来越深,越来越危险。

“不止是燃微,国内其他电子材料科研公司和一些研究所他们也让人接触过,还有从这几个账户信息来看,和境外的某个群体脱不了干系。”

“间谍。”

“十有八九。”

“现在是怎么样?联系其他研究所直接上报让人去查?”

符灿翻着手上的文件一时没说话,有时候纸质的文件比电子版更安全。

“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打草惊蛇,”他不想辛永康有任何机会将自己洗干净,沉思过后他说道,“这方面的证据太少了,再等等,他们删除的东西还能恢复吗?”

“不能,那边很谨慎,删得很干净。”

“先盯着,小心一点。”

“好。”

期末考结束那天,符灿和宿舍几个人一起吃饭,管明雁也在。管明雁说寒假会去港城过,郭乐生本就是港城人,寒假自然也是回去,于是在各自回家前他们聚在一起吃一顿。

结束的时候他手机上收到了一条短信,未知号码,短信内容只有一个名字。

“灿哥,怎么了?”郭乐生站在他左边,偏头看到了,见他表情不对便开口问道。

管明雁站在他右边,闻言也凑了过来。

符灿:“没事,收到条莫名其妙的短信,走吧,送你们过去。”

符灿今天开了车,郁薄衍的,吃完饭管明雁和郭乐生要去机场,符灿送他们过去。

“要不要查一查?我电脑带了。”

“查一个名字?”

“号码和名字都可以查查,有时候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管明雁剥了颗店里拿的糖塞进嘴里,笑着说道:“哎呀,郭呆呆就是想炫一下技啦,他不是才刚拿了大奖嘛,技术又进步了。”

郭乐生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没有否认。

符灿也知道这回事,他看了下时间,说:“上车查,连我的网。”

“好。”

符灿在前面开车,管明雁为了看郭乐生的操作也坐在了后座,当然,她什么也看不懂,就是看个热闹,顺便当个播报员把郭乐生给的结果再给符灿汇报一遍。

符灿没怎么当回事,突然收到个名字虽然觉得奇怪,也打算回去后叫人查,但不觉得能查出多有用的东西,要么是垃圾短信,要么是谁抛出来的引子。

郭乐生一开始还和管明雁说说笑笑,后面键盘敲得越来越快,表情越来越专注,符灿从后视镜看到他的表情,不由问道:“怎么了?”

郭乐生动作没停,语气很快,“灿哥等等再说。”

这一等就等了两个小时,到机场了他们也停着没下场,终于,郭乐生敲键盘的手停了下来。

噼里啪啦的声音一停,车厢里瞬间变得安静,甚至有点紧张和压抑。

管明雁呼出口气,“喂,呆呆,现在总可以说了吧?”

郭乐生戴着他那副黑框眼镜,停下来不说话的时候就是一副呆呆愣愣的模样,这也是管明雁这么叫他的原因,他此时很平常地说出一句话:“这是个窃取研究资料贩卖给境外人员的……间谍?”

管明雁睁大了眼睛。

符灿倏地扭过头盯紧郭乐生。

郭乐生说:“这种应该可以叫间谍,反正是非法行业。”

虽然他追踪人家的隐匿信息说出去也得吃一挂,但特殊事件特殊对待。

“发信人隐藏了地址,套了几层皮,只能查出是在晋海市内。”

“好,我知道了,”符灿严肃道,“把查到的东西拷贝给我,然后把痕迹清理干净,不要再管。”

“灿哥?”

符灿递了个U盘过去。

郭乐生接了过来,虽然心里有疑问,但还是按照符灿说的做。

管明雁的表情也很严肃,“符灿,那你小心点。”

“好,知道。”符灿从机场回来后直接去了公司,从公司再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回去才发现自己没吃晚餐。

“饿?”

“饿。”

“没吃晚饭?”

“忙忘了。”

郁薄衍垂眸平静看着他,符灿被看得有点恼,“我自己会煮面吃。”

郁薄衍:“还是只会煮面?”

符灿闷头往厨房走,发现郁薄衍的脚步就跟在身后,犟声道:“就是只会做面,以后你不喜欢吃可以不吃。”

“有刚送过来的牛扒,快速解冻不用几分钟,要煎吗?”

“你煎?”

“你煎,我教,下次求和可以换成煎牛扒。”

符灿站在流理台前,他手里还拿着锅,狭长漂亮的眼斜着看向旁边的人,嘴角压平。他想,郁薄衍果然不爱吃面,还有,为什么他下次还要求和?他又不想跟他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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