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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第 9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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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景吾躺在床上,脸颊微微泛着不正常的红,他闭着眼,眉头微蹙,右手架在额头上,看起来居然勉强能算得上病弱,和平时张扬的模样相去甚远。

“迹部景吾,你自作自受,谁让你那天突然要亲我,肯定是被我传染了。”七海坐在床边絮絮叨叨着。

两小时前,她正打算喊上坐在身边紧攥着自己的手不放的他,一起陪她去签合同,却发现他的脸上泛起了不太正常的潮红。

联系到之前他滚烫的手,她一瞬间明白了——嘴上说着自己身体好得很不会生病的迹部景吾,他发烧了。

好在他的意识并未完全消散,七海赶忙叫了一辆车,在加缪的帮助下把他送回了酒店。

又幸好,自从德国那一场高烧,她和他们都多留了个心眼,这次来法国带上了上次没吃完的退烧药,正好给他用。

迹部景吾吃了退烧药假寐着,他自己十分清楚这场低烧的起因,并不是那天在沙发上吻了她,而是昨晚第二次洗了过久的冷水澡,至于洗冷水澡的原因......

他是想过在她面前示弱,毕竟那两个人也都是因为伤病被她怜惜,只是绝不是现在这样的示弱,不过效果也不差就是了,她似乎以为他睡着了。

七海现在的心情十分复杂,说内疚是内疚,可是也有些气得牙痒,她可没有让他吻她!她继续絮叨着。

“这个房间好贵啊,我本来还想着明天就回德国去呢,反正顾问也当了,能不解封绝对主宰就不解封也挺好的,我也不想自己......”

解封绝对主宰会怎么样?她没把话说完,难道单纯是指之前的惩罚,还是还有其他她隐瞒的事。

“你的这场病可太贵了,一晚上就要四万欧,唉不过花的是你的钱我也不好说什么。”

“还说自己身体好得很不会生病,还不是和我一样生病了。说起来还没有去格雷特那里复查,唉......要不是有斋藤做中间人,我估计已经被拉入黑名单了,德国真不是个人住的地方,看病麻烦得要死......”

格雷特是谁,复查什么?什么病?他发现她的德国之行似乎另有原因。

“迹部景吾。”她突然认真地喊了他的名字,他的心猛地一跳。

“你可是那个迹部景吾诶。”

“你怎么......就喜欢上我了呢。”她的声音一点点地消沉下去。

“我现在欠你的可太多了,欠你一屁股人情债,欠你房租欠你各种钱,还欠你......情债。唉,还都还不清。”音量越来越小,到最后他几乎快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他想他得说点什么了:“既然知道还不清,就陪在本大爷身边还债。”他的声音微哑,并不响,却把坐在床边的少女吓得够呛,她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

“景......景吾,你你,你没睡啊?”

“你说的本大爷都听到了。”他仍旧闭着眼,低哑着声答道。

“现在坐过来,告诉我你来德国的真正目的,别让我自己去查。”

她面色一僵,少顷,才犹犹豫豫地挪回到床边,看着仍闭着眼的少年,磨磨蹭蹭地开口,把自己的病和教练组的要求大致地讲了一遍。

她不指望自己这点事真的能瞒得过他。

“二阶堂,你是笨蛋吗。”那天在机场,他应该把她抓痛了吧。

迹部景吾放缓了语速:“以后不要当骗子,本大爷现在一句话都不敢信你了,啊恩?”

本该是有点傲慢的话,可他现在的声音又轻又慢着,听起来反而有些脆弱,七海默默点了点头,随即想起来他闭着眼看不到,便轻轻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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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今明两日吃药休息后,冰帝的帝王很快回归了生龙活虎的状态。这两日,他貌似有些琢磨透了该如何在她面前示弱,总之,他狠狠地体验了一把被她悉心照顾的感觉。

第三天,七海看他好得七七八八了,便跑去法网协会大楼照例和法国U17青少年职网联盟签了五年合同,时间也和其他国家一样,从世界杯结束开始。

在加缪过分热情的邀请下,两人打了一场比赛,却没想到第一盘6:2结束他就认输并开始壁咚他的球拍,七海询问情况,加缪含着泪答曰:

“我的妻子被二阶堂教练你打网球的身姿给深深吸引住了,我要挽回她,否则她就将离我而去了。”

少女满头黑线。

之后自然是完成了她该干的正事——观摩法国队的训练方式,收集选手数据发给平等院。

只是法国队的训练方式似乎也没有多少参考价值,因为他们的训练方式除了上午几小时的个人练习,大部分时间居然是跟着加缪学习网球美学,晚上还有与网球的爱语时间这样过分意识流的训练方式。

那两位随时随地摆pose,据说每天都有摄影广告拍摄的法国潮男特里斯坦和迪莫迪也属于七海无法理解的范畴。

不过他们人倒是不错,还邀请她一起拍照,可惜她是个动作废,最后他们无奈放弃了她这个扶不上墙的阿斗。

普朗斯,也就是在红土赛场比赛那天出现的骑马少年,他拥有王室血脉也就罢了,性格相处下来总觉得和小不点有点像,蛮拽的。

最让她震撼的是其中有一位忍者打扮的少年,他的网球招式名称都充满日式风情不说,他也如瑞士队的那个少年一般,对日本文化特别感兴趣。

因此他一直来找七海搭讪,并告诉了她一件惊人的事——他最喜欢的动画居然是火影忍者。

由于过分热爱,他脸上甚至还纹了两个鸣门卷的纹样,少年偷偷把忍者面罩摘下来给她看了一眼。

七海在那一瞬感受到了次元壁的破裂。

怎么评价呢,法国队是一支选手风格极其迥异的队伍。

事到如今,从德国到瑞士到美国到法国,她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当初他们如此轻易地就同意了对手国家的交流学习请求。

或许日本队过去惨淡的战绩让他们轻视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还是源于各个国家队的特质。

德国队是王者之队,正如立海大一般,完全不惧他人的观摩学习;

瑞士队则是源于他们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爬雪山的训练方法可不是能够随意模仿的;

美国队更不必说,每天都是自由训练时间,总而言之就是自由随性;

法国队,大概是对网球的大爱让他们选择包容,再加上他们革命性的爱之训练法,也确实无法被模仿;

西班牙队似乎很特殊,否则当初她选择西班牙队时,越前前辈不会是那样的表情,越前龙雅听到她成了西班牙队的顾问,还特地问了一句这件事也让她有些在意。

而她成为这几支队伍顾问的原因也堪称机缘巧合。

德国队大约是看上了她的潜力,瑞士队是请她救急培养教练,西班牙队是武士南次郎的邀请她不可能拒绝,法国队则是源于自己的特殊。

总之,她将这些强国选手最新的五维数据和技能特征还是实打实地记了下来,并告诉了平等院自己貌似已经摆平第一梯队所有国家的这个可怕事实。

嘛,西班牙的选手她还没有去会面就是了。

而平等院的回答是:【你挺能跑的】

......

完成了法国这边的任务,来到法国的第四天,他们终于踏上了“返程”的飞机。然而......

“英国?!”七海坐在迹部家的私人飞机上差点把嘴里的水喷出来,她理所当然认为他们要回德国去过圣诞。

“二阶堂,为了感谢你的照顾,本大爷就带你去我从小生活的地方英国看看。”少年坐在他对面,翘着二郎腿,满脸自得。

“也好。”她浅笑着,大脑中止不住自我吐槽。好家伙,德国瑞士英国法国,之后还要去西班牙,她干脆把冰岛芬兰丹麦之类的地方也去一圈算了。

不过去英国也不坏,她不抗拒接触新事物,英国职网队也是一支强队,如果有空也可以过去探探路。

还有,陪他在他童年的故土过圣诞,如果这样能算作一点点补偿的话......

“只是可惜了,难得来一次法国,那么多景点都还没逛过。”七海侧头,望着窗外越来越远的埃菲尔铁塔和塞纳河。

迹部景吾的声音柔和了几分:“是我的问题,以后我会再带你来一次。”

七海保持着侧头看窗外的姿势,她知道,她要是把头转回去会看到什么样的眼神,那是......她无法回报的眼神。

她在心里默默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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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降落在比金山机场,又是一套熟悉的接送流程,只是这次,似乎去的并不是酒店而是......他们居然坐上了游艇,司机将他们送到了一处河边。

“景吾,这座城堡,该不会是你家吧......”她以为她已经免疫了,可是看到眼前甚至需要过吊桥才能到的林中城堡还是被惊呆了。

“很惊讶?这里之前被一群外人霸占了,不过后来已经解决了。”

“这就是所谓的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吧。说起来,这里是英国,那岂不是King of Kingdom吗,哈哈。”七海突然想到了这一形容,笑得有几分促狭,少年闻言勾了勾唇,确实是“老虎不在家”。

巨大的雕花木门被推开,两人步入城堡内。

高高的穹顶下是有些陈旧剥落的墙壁,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泥土气息和些微的木头味。

内部似乎已经被打扫过了,阳光透过彩窗在地毯上投射下七彩的影子,漂浮的粉尘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多。

墙上的壁灯散发出荧绿色的幽光,映照得室内的氛围有些阴森,这里就像是影片里才会出现的古堡,恢弘,神秘,厚重,仿佛每一砖一石都承载着过往岁月的重量。

唯独,不像一个温馨的家。

今天已经是平安夜,一路驱车过来,街边皆是张灯结彩,红红绿绿,圣诞元素的装饰品大摇大摆地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整个伦敦洋溢着圣诞氛围。

可是这座城堡周围别说圣诞氛围了,人气都没有一点。

上一层楼梯,七海又愣了愣,“这里居然还有室内网球场......”而且还被铁栅栏挡住了,明明是个网球场,却有点像监禁的地方。

“本大爷和你一样,也是从小就开始打网球了。”

往侧边走到尽头,是一间巨大的圆拱形藏书室。放眼望去,藏书量之大,目测可得的年代之久远,恐怕,说是某所老牌名校的图书馆也不会有人怀疑。

书架边的移动扶梯一直攀升到接近穹顶彩窗的地方,有恐高症的人是决计爬不上去的。

再往高处走去,少年推开了一间双开门。

“这里,是本大爷以前的卧室。”

这件房间的布置,和他的那间大平层公寓里的卧室好像。

酒红色坠着金穗的床幔笼罩下,酒红色的床品和月白色的床单,墙边展示着英式茶具的胡桃木柜子,墙上的油画,沙发上的帕丁顿熊玩偶,高桌上的塔桥模型......

迹部景吾似乎看透了她心中的疑惑,解答道:“本大爷在日本本家的卧室是仿照着这件卧室来的,那时候本大爷才刚来日本,还不习惯,所以父亲母亲就为我复现了这里的住所,你住的那个地方也一样。”

她本为着宠爱他的双亲们而感到高兴,转而又想起了另一个问题,这里废弃了这么久,看来他的父母如今也不住在这里了,那么过去呢?

“景吾,你小的时候是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他漫不经心地答道:“父亲母亲当然也会在,还有仆人和管家,只不过他们大多数时候也在忙自己的工作。”

她陷入了沉默。

沿着旋转楼梯往上,他们终于走到了城堡的最高处。这里离温布尔登赛场不远,站在城墙边能够俯瞰到那片在冬季有些泛黄的绿草地。

她或许是有几分羡慕的,羡慕他只要愿意,随时都可以看到温网的赛场。可是此刻的心情,更多的......是难过。

那天见到了他的母亲,她能够感受到,他有疼爱着他的妈妈,相信他的爸爸也一样,否则他不会成长为这样自信张扬的人。

可是他的童年,依然是沾染上孤独的。

相比之下,无论是上辈子的自己,还是这辈子的自己,她的童年很幸运地一直有亲人陪在身边成长。

七海一直沉默不语着,突然被摸了摸头。“我再带你去一个地方。”

走下城堡,坐上来时的游艇,又是水路转陆路,他们到达了英国的一处街头网球场。

英国的冬日带着潮湿的冷气吹过,发黄的球网微微晃动着。这里的球网已经有些破烂了,几处缝线断开垂落着,硬地上满是网球砸出的划痕。

“这里,是本大爷读小学的时候经常来打网球的地方。”

迹部景吾双手插兜,抬着头仰望着虚空,他的目光深邃悠远,似乎陷入了回忆中:

“那时候,周围的同龄人打得球远胜于我,我的球路和作战技术都被看得一清二楚。”

“在那样的情况下,本大爷能做的,只有看穿对方的弱点,瞄准弱点不断进行打击。”

“那是我选择的路。”

七海再一次失语。

她以为像他这样的人,即使是读小学的时候,也应该是样样都拿第一,网球是更不在话下。却没想到,原来,他也有一次次被打击,一次次遭受挫折,一次次失败又重新爬起的时候。

更何况是在异国他乡的亚洲面孔,她十分清楚,种族歧视从来不曾消失过,他一定也曾经历过同龄人的讥讽,甚至霸凌。

那样幼小的年纪,父母的陪伴又时常缺席,还有周围人的打击......他所承受的,比她想象得多得多。

不如说,他一直在遭受着挫折。就如同胜者是冰帝这句口号,他一次又一次地喊出,却从未实现过。

她也曾偶尔闲着无聊翻开过他房间书柜里的莎士比亚戏剧——

I am not what I am.世人所知道的我,并不是实在的我。这句《奥赛罗》里出现的台词,本是伊阿古用来自嘲自评。

可如今想来,刨除语境,好像也映照着她。

她是庸俗的世人,过去,只看得到俗世里的他。

如今,她才发现,重重枷锁与重重困境下,他却依然活得这样耀眼夺目。

迹部景吾,你真的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

回过头想想,她的想法却很自私。虽然嘴上说着是为了实现他的网球梦,所以希望他留在日本,但是,他的家族,他背负的另一头重担她却没有更深地考虑过。

少女站到了他面前,面色突然变得极其认真严肃,视线锐利:“呐,景吾,你的家人让你来英国留学是为了做什么呢?”虽然她心中已有了大致的答案,但是她还是想认真确认一次。

迹部景吾目视着她,平静作答:“学习家族产业经营,建立维系在英国这边的商业人脉。”

“伊顿公学或者哈罗公学吗?”她不是什么都不知道。

“嗯。”

她追问:“如果留在日本,这些要学习的内容要建立维系的关系,会有更多的阻碍,更难达成,对吗?”

迹部景吾罕见地沉默了。

她看他的眼神又坚定了几分:“迹部景吾。”她又喊他的全名了。

她缓缓开口:“我想,过去,是我着相了......”

“网球在哪里不能打呢,我们的俱乐部,我会留在日本好好经营,留在冰帝高等部的人,我会尽力照看。

我现在有法国队顾问的身份,从法国来一趟英国也并不麻烦,到时候我会尽量抽空来英国指导你。

日本这边有我在,你放心吧,所以......”

她的语调轻缓,少年的眉头从逐渐锁紧再到逐渐松开。他有些愣住了,他好像猜到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七海的嘴角漾起一抹浅笑:

“从中等部毕业以后,你去英国吧。”

或许这对于你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不要留下来了。

去开创属于你的新世代吧,迹部景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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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在箭要射出之前,低声对箭说——你的自由,就是我的自由。

难得作话没有什么特别想说的内容,最近又在狂修世界杯写好的这部分文,难啊!

谢谢宝宝们的评论和营养液=3=

第99章 第 9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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