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朵娇嫩粉色的芍药搁在桌子上,白煦辰闹腾的时候,那朵花已经有些惨不忍睹了。
迟听澜拾起那朵花,正要看看时,被白煦辰给抢了去,往窗外扔去。
"这朵坏掉了。"白煦辰转回身子来,他的两只眼睛还有些红红的,"再重新摘一朵。"
迟听澜其实无所谓,府里的花数不胜数,就算白煦辰再怎么糟蹋,也不甚在意,只是一朵花,他愿意去摘,那便摘去。
"今日还没有练武。"白煦辰看着他说,眼睛停留在迟听澜的胸脯处,紧接着上前抓住迟听澜的手,将人往外拉去。
这好像是成了一个约定,只要迟听澜从宫中回来,白煦辰总要叫他教些武功。
白煦辰不知道迟听澜在宫里被什么人碰过,心里当然是不爽的。
这样一想,他就想给迟听澜洗干净了,但是那份心思又不能太过于明显,他只好以练武消耗体力来减少心中的不爽。
迟听澜教他的时候,两个人都会大面积的肢体接触,这就满足了白煦辰的那颗阴暗的心思。
另外,练完功后,衣服肯定是要汗湿的,汗湿了衣裳,是铁定要沐浴换衣,这就从另一个方面,让迟听澜将身上的脏污清洗掉。
就算是现在已经被抱着哄了好久,白煦辰也还是想要在练练功,不知不觉间居然也成了习惯。
"今天想练什么?"迟听澜问道。
"还是昨天那招,我还是有些不太熟练。"
路过花丛时,白煦辰看见了一朵红艳的芍药,芍药上方徘徊着一只蜜蜂,嗡嗡的有些吵人。
白煦辰伸出手,花叶颤动的声音过后,白煦辰的手里多出了一朵红艳艳的花。
迟听澜看了一眼,正要收回目光,白煦辰却扯了扯他的袖子,再转去看他时,白煦辰已经手疾眼快的把花别到了迟听澜的耳后。
花朵太重了,白煦辰收了手之后就想要往下掉,迟听澜接住那朵花,把花搁在了白煦辰的头发上。
"噗--"迟听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笑出声。
"你笑什么?"白煦辰不明所以,伸手将红花摘了下来,看了看那朵花之后,塞到了迟听澜的怀里,“不许拿出来!”
迟听澜才不听他的,拿出那朵花,在手里转了转,花朵在几经周折下,已经有些蔫巴了。
“你再这样对我,我改天把你打扮成小姑娘的模样。”
白煦辰哼了一声,拿走迟听澜手里的花,扔进了花丛中,任它在泥里腐烂。
夜里,白煦辰陪着迟听澜处理完事情,这才同人一起回屋里休息。
屋里有昏暗的烛光,下人已经准备好了东西,留了光给两人照明。
白煦辰率先推开门,从屋里扑来一股奇异的香味,与平时熏的沉香大为不同。
白煦辰皱着眉走进去,那股香味有些冲鼻,搞得他有些头昏脑胀的。
“你怎么换熏香了?这气味好奇怪。”
迟听澜站在门外没有进来,而是一把抓住白煦辰的手,将人拉了出来。
“怎么了?”白煦辰回身看他,问。
迟听澜捏了捏他的手腕,脉搏就在他的手底下跳动:“你去一边站着,屋里不干净。”
唐谦似乎和迟听澜心有灵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捂着口鼻,立马从外头冲进了屋里。
没一会儿,暗卫抓着一个裹着幽紫色纱衣的女子,从屏风后走出来。
白煦辰看到那女子时,两眼微微眯了起来,面部肌肉有一瞬间的抽搐,最后什么话也没说出口,安静的站在迟听澜的身侧。
“谁派你来的?”迟听澜的语气算得上是温柔,也让那女子胆子大了起来。
女子欲意去勾引迟听澜时,迟听澜摆了摆手,唐谦领命,带着女子下去了。
“迟听澜,她们似乎都想与你同房诶,我是不是碍着你了,要不我现在先避开吧,你这大好年华的,总不能叫我给浪费了不是?”
人一走,白煦辰就开始絮絮叨叨,明明最不希望他和人同房的是他。
迟听澜没好气的揪了一下白煦辰脸上的肉,脸上挂着假笑:“好啊,现在就叫管家给你安排新的厢房。”
白煦辰自己说着玩,本来是想听迟听澜反驳的,谁知道他居然顺着来了,脾气当场就上来了:“不要!”
“你自己说的你能浪费我的大好年华,怎么现在又说不要了?”
“就是不要!”
说着,白煦辰抬脚往屋内走去,被迟听澜揪着领子给拽回来了。
“你真的不要我跟你睡了?”白煦辰难以置信的看着迟听澜,只要他敢说句“真的”,他就把人打晕拖进屋里去,才不要再去管迟听澜想什么!
“没有。”迟听澜说,“这屋子熏着迷香,不能再进去了,我们去隔壁睡。”
“迷香?什么迷香?”白煦辰一脸好奇的望了眼屋里,想凑过去再闻闻,被迟听澜摁在原地。
“等同于春/药,还要再待下去吗?我记得你刚刚进去闻了不少。”
白煦辰脸上瞬间一红,跌跌撞撞的往后倒退,愣是不敢再靠近那间屋子。
迟听澜只觉得好笑,叫人来收拾了一下隔壁厢房,顺便收拾收拾这间燃着迷香的屋子。
两人在院子里的石桌前坐了一会儿,等人来禀报之后,这才回了屋里。
自迟听澜说了那迷香的药效后,白煦辰到现在都没说过一句话,说什么做什么,乖得没边。
他似乎是在思考什么,又像是在发呆。
进到屋里,迟听澜帮着他脱了外衣,松了发髻,手欠的捏人家的脸。
“害怕了?”
白煦辰看着他,没说话,也没有动作。
“这种东西,你今天和江磐去的地方到处都是,怎么去的时候不见你害怕?”迟听澜松了手,去解自己的腰带。
白煦辰看着他解衣,取下耳垂上的耳坠,随着视线下移,白煦辰看到迟听澜白皙的脖颈,说话时,那颗喉结便上下滚动,悄摸着咽了口唾沫。
他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视线落在迟听澜的手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耳尖微微发热发红,然后自己走到了床边,踢了鞋,迅速地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