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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冷妃皇子被托孤给摄政王之后 > 第8章 第 8 章

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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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听澜给白煦辰掖好被子,准备带着白煦辰入睡时,宫内传来消息--皇帝驾崩了。

外头下着大雪,金亮的屋顶上,是厚厚的雪堆。

皇帝没能熬过今年的除夕,宫内挂起了白绸缎,锣鼓声一阵又一阵。

地上的积雪被扫尽,又跪了一群披麻戴孝的人,场地内突然间多了成千上百的雪人。

雪太大了,又没法遮雪,按着礼仪,妃子皇子都要露天跪拜。

迟听澜听着上头太监的喝喊,规矩的行事,心中却是焦躁不安。

这么大的雪,白煦辰还那么小,叫他淋着雪,那还不得整生病了。

但是到最后,白煦辰没生病,他自己倒是生病了。

迟听澜顶着病体,按着流程去。

白煦萍继位,先帝下令除自己之外,谁都不能废了迟听澜,白煦萍也只能削弱迟听澜手中的权利,也没法再做其他的。

皇后现在已经成了皇太后,如此一来,手中的权利比迟听澜要大上几倍。

原先兵权是在迟听澜手中的,被白煦萍杯酒释兵权给收了回去,朝中之人无人再怕迟听澜。

迟听澜的摄政王之位,也不过是个虚职罢了。

人人皆能在朝堂之上对摄政王贴脸开大,那些墙头草也都往太后那边倒去。

太后也开始堂而皇之的垂帘听政,白煦萍虽有职权,但他总是听太后的意思,和傀儡皇帝也无甚区别。

立春,白煦萍的桌案上多了几道立后的折子,起初他不慎在意,搁置一边不管。

太后也有来催他,也想着给他塞几个侍妾,但都被白煦萍给圆滑躲去。

桌案上立后的折子越来越多,白煦萍当场摔了那些折子。

"除了立后,就没有其他可以写了吗?!"

殿内的宫人跪了一片,皆低头不吭声。

白煦萍心里堵着一口气,转身往后殿走去。

次日朝堂之上,左相先一步提出:"国不可一日无后。"

随后,官员们像是商量好了一样,拿着各种理由催着皇帝立后。

被削了权的迟听澜像是个花瓶一样,站在百官之首,立于朝堂之上,一言不发。

白煦萍注意到他,准确来说,白煦萍一直都在观察迟听澜的动向,发现人家游离在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心下怒火中烧。

"摄政王意下如何?"

朝堂内的嗡嗡声骤然停止,纷纷将注意力放在迟听澜身上,那眼神,似乎迟听澜说的不如他们的意,就会全部围上来。

文官口水攻击,武官拳脚攻击。

顶着加倍的压力,迟听澜往前走了一步,对着龙椅上的白煦萍道:"臣以为,等国殇过了再立后也不迟。"

白煦萍原先是要杀人的眼神,却在迟听澜说出这句话后,目光瞬间缓和了下来,但也没缓和多少:"那就以摄政王之意,此事国殇之后再议。"

皇帝发话,底下的官员再怎么骚动,也不能再提上台面来。

先帝才驾崩不久,的确不适合议论此事。

散朝后,迟听澜跟随着人流往台阶下走去,脚上本该是要踩在台阶上的,被左相狠狠一幢,险些摔了地。

"呦,瞧我这走路不长眼的,撞着了摄政王,还请摄政王见谅啊。"

迟听澜看了一眼左相贱兮兮的表情,拍了拍方才被左相撞的那块地方,嫌弃得要死:"左相有什么不满的,自行与陛下说,本王也只是给个建议,若是不喜,那大可以继续找陛下说这事,不必来扰本王清闲。"

迟听澜说完,就往前走去,留左相在原地暴跳如雷。

迟听澜上了宫外停留着的王府马车,车内坐着半睡半醒的白煦辰。

白煦辰见人回来了,立马就清醒了,人还没坐下就问他:"跟他说辞官的事没?"

先帝驾崩、迟听澜被削权后,每每上早朝,白煦辰都会跟着迟听澜来到宫外,等迟听澜早朝完出来,第一时间就是问他这句话。

"这么希望我辞官啊?"迟听澜这么问他。

"你这王爷做的,没权没势,还继续做什么?"白煦辰小小的脑袋不理解,"大不如辞了官,去江南找个地方过悠闲生活,还不用在这里提防这个提防那个。"

"先帝不给。"迟听澜说,"就算是没权没势,我想辞,陛下也没有那个权利,当日你不是听到了吗?给忘了?何况,陛下若真能废了我,收回我兵权的时候,就已经把我贬为庶人了。"

"他把你贬为庶人了,那我养你啊。"

迟听澜揉了一把白煦辰的脑袋,笑道:"若不是我在,你早就随先帝殉葬去了,还养我。等着吧,没多久,陛下该恢复我的职权了。"

白煦辰没说话,手抓上迟听澜的手腕,摸着他手腕上的紫檀串,一颗一颗的数着,一共一百零八颗。

迟听澜手腕上一直盘着这串小叶紫檀,白煦辰想讨来玩玩,迟听澜不给,只让他这么摸着玩,绝不摘下来供他赏玩。

"这串子有什么意义吗?你好像很宝贝。"

"我阿姐嫁人之前给我求的。"迟听澜说这话时,眼底一片温柔。

同你一样,都是阿姊留给我的宝贝。

"我都没听说过你有阿姊,她嫁去了何地?"白煦辰问道。

"我阿姊已经死了。"迟听澜垂下眼睫,藏了眼底的汹涌情绪,"再提也没有意思了,她又不会回来看我。"

白煦辰感受到他手臂肌肉上的僵硬,翻身坐在迟听澜的腿上,伸出自己的手臂抱住了迟听澜的脖子,小小的身躯,安慰着迟听澜受伤的心灵。

迟听澜没有家人,这一点白煦辰是知道的,在王府里,就他一个人,唯一算得上长辈的,也就是管家。

管家似乎和迟听澜很早就认识了,也好像是看着迟听澜长大的,迟听澜很是尊敬他,管家也将迟听澜当作自己的孩子一样。

即使白煦辰再怎么翻天覆地,管家也不会像宫里的嬷嬷那样教训他。

迟听澜把他纳入了家人的范围。

白煦辰轻拍着迟听澜的后背,这么想着。

可我和你没有血缘关系啊,你对我这么好,那我就以身相许吧,这样就永远是你的家人了。

马车到了王府门口,迟听澜要下车,白煦辰一把拉住他的衣袖。

"迟听澜,我想出去玩。"

迟听澜坐回去,问他:"去哪玩?"

"寺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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