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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名画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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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智在京城里生活了二十年,离开了大半年,如今回来只觉一草一木都格外亲切。

路过燕王府,裘智看朱永贤没有回家的意思,玩笑道:“你要去治水不成?三过家门不入。”

朱永贤笑嘻嘻道:“我哪有那本事,最多治治你。”

裘智听了脸上一红,羞涩道:“胡说什么呢。”

白承奉暗道:确实是胡说,只有太上王治你的份,你什么时候治过他。

朱永贤对裘智抛了个媚眼,调皮道:“我不回家,我要做你裘家的上门儿婿,去你家住。”

原本说好了各回各家,朱永贤和裘智同居了七个月,食髓知味,不愿再和裘智分开。只是王府周围人多眼杂,朱永贤怕被人看到他和裘智同进同出,发现二人的关系,所以临时改了主意,决定去裘智家住。

朱永贤知道裘智家住不下这么多人,想着京城治安不错,就命众人回王府,自己只带白承奉和两个小太监。

裘智白了朱永贤一眼,啐道:“你就发癫吧。”

朱永贤轻轻打了下自己的嘴,嬉皮笑脸道:“说错了,该打。咱俩哪还分什么你我,我要去咱家住。”

裘智心里甜丝丝的,笑嗔道:“吃了蜜了,嘴这么甜。”

白承奉忍不住频频点头,心道:咱大卫朝的蜜都被燕王府包圆儿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裘智也不想和朱永贤分开,顺水推舟把他带回了裘家。

二人回家收拾妥当,朱永贤和裘智说起了接下来几天的安排。张叔听到裘智明日就要进宫,脸色微变,目光闪烁,有些欲言又止。

裘智见状,不免好奇道:“怎么了?”

张叔一副八卦的神情,神秘地说道:“少爷,宫里马上要出大事了,您听说了吗?”

裘智还未来得及答话,朱永贤就兴冲冲问道:“什么大事,你说来我听听。”

现代通讯技术发达,动动手指就能获取各种消息。只要有互联网,在南极的人都能知道英女王早饭吃了啥。大卫朝不光科技落后,又处于封建社会,宫禁森严,皇家的事想传到外面,可谓是难上加难。

朱永贤一听宫里要会事,立刻来了兴致。他都没听说家里要出事,一个老百姓怎么就知道了。

张叔见朱永贤一个王爷还不如自己清楚,心里颇感得意,眉飞色舞道:“我记得九月十五号的时候,顺天府大门外被人贴了一句咏春的诗,还留下一则通知,说要偷一幅和春天有关的名画,署名是花蝶飞。”

朱永贤忍不住看了裘智一眼,这不和金田一里的怪盗绅士一样吗,专偷名画。

“看来你不仅吸引凶手,还专门吸引怪盗。”朱永贤趴在裘智肩头,低声和他耳语。

裘智听到这已经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了,拍拍男友的手,示意他不要打岔,听张叔说下去。

“过了十天,萧伯爷家里的早春图被偷了,听说是前朝宫廷画家郭熙的名作。花蝶飞在现场留下了一句和夏天有关的诗,并且预告他会在十月去偷一副夏日名画。”

裘智和朱永贤都知道郭熙,此人是前朝著名画家,传世作品不多,一幅画少说能卖到千两白银。

“到了十月二十五号,户部郎中王大人家里的一幅画被盗,听说是陈文顼的夏日赏荷图。现场依然留下一句诗,还有作案预告。上个月二十五号,前国子监祭酒李大人家里,崔白的秋浦蓉宾又被偷了。”

陈文顼和崔白的名气不如郭熙,裘智没听说过二人。朱永贤擅长绘画,自是知道,听得连连点头。

“而这次现场留下的预告,让人看的瞠目结舌。”张叔说到这就开始卖关子,不再往下说了,一脸你快来问我的表情。

裘智被勾起了好奇心,问道:“这次他打算偷什么?”

白承奉等人也听得津津有味,见张叔不再说下去,急得抓耳挠腮。

张叔看了朱永贤一眼,兴高采烈道:“这次预告信上写得特别详细,说他要在除夕当晚,去宫里的偷燕王画的西山晴雪图。”

裘智心道:看来这个小偷是要凑齐了一年四季。

朱永贤听后一愣,随即狠狠一拍大腿,喜笑颜开道:“这个花蝶飞就是有品位,知道我的画最值钱。”

朱永贤自问学了两辈子的画画,学贯中西,取两家之长,水平不亚于各类名家、大师。如今听说这个小偷盯上自己的画了,真是美得鼻涕泡都快出来了。

朱永贤飘飘然地看着裘智,笑得合不拢嘴:“你老公厉害吧,人家专门要去偷我的画。”

裘智见朱永贤这么开心,不愿扫他的兴,笑道:“你的画是压轴的,可见比别人的都要好。”

朱永贤听了爱人的夸奖,更是美上了天。

裘智问道:“国子监祭酒李大人,是珠大嫂子的娘家爹吗?”

裘智对红楼梦不感兴趣,上辈子没看过几眼,除了能说出几个主要人物,那些配角一概不知。但贾珠成亲时,贾代鹤尚在,两家逢年过节还有个走动,因此带着裘智去喝了喜酒。

裘智记得在席上听人提起,贾珠的夫人姓李,父亲是国子监的祭酒。裘智对此人有些印象,当年他约莫四十。没想到十年过去了,李大人不仅没升官,还提前退休了,看来仕途不顺啊。

张叔对裘家的亲戚比裘智熟悉多了,这些七拐八拐的都记得,立刻道:“就是珠大奶奶娘家被偷了。”

裘智叹息一声,本来退休后就没有收入了,还被贼惦记上了,李家有点惨啊。裘智转念一想,自己没听说崔白,应该不是什么大家,他的画不怎么值钱,李家金钱方面的损失不会太严重。

裘智听张叔说的这么详细,估计自己不在的时候,没少出门溜达,四处打听小道消息。想想也是,张叔今年快七十了,放现代早就退休了,整天去公园里提笼架鸟,和老头、老太太扯闲天。

裘智微一沉吟,问道:“这些事你从哪听来的?”

张叔好久没听过这么劲爆的八卦了,虽然觉得当着朱永贤的面嘲笑皇家有些不厚道,但脸上还是忍不住露出了几分期待之色:“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就等着除夕夜,看燕王的西山晴雪有没有被偷。”

裘智并不感到十分惊讶。从古至今,百姓都对皇室的八卦感兴趣。当年瑞典王室的王冠被盗,新闻一连好几天上了热搜。花蝶飞如此胆大妄为,还敢挑衅当今。估计顺天府、皇城司、殿前司天天加班抓他呢,这个年不好过啊。

朱永贤看裘智一脸若有所思的样,紧张地问道:“怎么,你要去帮老李抓贼吗?”

裘智吓得连连摇头,赶忙拒绝道:“我好不容易放假了,才不会给自己找事干呢。”

朱永贤这才放下心来,满意地点点头,捏捏裘智的脸,笑道:“真乖。”

王老鬼杀人一案虽然尘埃落定了,但还有王四姐那边清赃退赃的事,又有不少受害人来告状,加上日常的公务杂事,裘智并没有特别清闲,偶尔工作忙起来,还会忽略朱永贤。俩人早就说好了,过年期间不能有别的事,要好好享受二人时光。

朱永贤话音刚落,就听有人敲门。张叔忙去开门,过了一会引着李尧彪进来了。

朱永贤见到李尧彪,立刻变了脸,大叫道:“谁让他进来的,快把他赶出。”

朱永贤一下就猜到李尧彪今日过来准没好事,八成和这盗窃案有关。他刚和裘智说过,放假的时候不能谈工作,李尧彪就找上门来,他如何不气。

李尧彪哪知朱永贤的心思,看他气鼓鼓的看着自己,又见裘智一脸狭促的盯着自己坏笑,不免有些莫名其妙。

李尧彪微一思忖,以为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小两口闹了别扭,朱永贤不敢对裘智发火,便把无名火撒到了自己头上。他今日前来,有求于人,只能一脸讨好地看着二人。

裘智看了广闻一眼,吩咐道:“给李大人看茶。”然后又对白承奉几人道:“你们都下去吧,李大人有公事说。”

白承奉清楚李尧彪今日来的目的。他是殿前司出来的,现任指挥使陈仁贞是他师傅。白承奉估计师傅正头疼这个案子呢。

白承奉当年做事细致妥帖,被朱永鸿看上了,便将他调到了朱永贤身边伺候。他这些年一直盼望着能重回殿前司,一来更有前途;二来朱永贤和裘智天天喂他一太监吃狗粮,真是遭不住啊。

白承奉知道裘智的本事,如今大好的机会就在眼前。他头脑一热,来不及细想,立刻决定,偷听李尧彪和裘智的谈话,若有重要线索,就去告诉师父。

白承奉假意回房,然后悄悄地绕了回来,趴在窗户外听墙角。

李尧彪没时间同二人客套,开门见山道:“我今天来是为了名画偷盗案来的。”

朱永贤听他果然为这案子来的,怪叫一声道:“顺天府、皇城司、殿前司忙活了三个多月了,都没能破案,找我们也没用啊。”

李尧彪听了手下的汇报,知道二人刚到家没一会,没想已经听说了这个案子,不免有些震惊的看着他俩。

裘智牵起朱永贤的手,轻轻拍了拍,示意他稍安勿躁。李尧彪不容易,大冷天的被个小偷耍的团团转,何况最后出了事,丢脸的还不是他们老朱家。

裘智对李尧彪歉然一笑,道:“现在满京城的人都在谈论这事,张叔刚和我们讲了一遍。”

李尧彪自是清楚现,在京里传言四起。有道是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尤其是这种奇闻轶事,再加上小偷的名字又异常香艳,更让更让老百姓兴致盎然。李尧彪现在每天都头疼,该如何破案以及平息这些流言蜚语。

李尧彪抿了口茶,提提神道:“既然你们听说了,我就不崽多费唇舌了,只说你们不知道的。其实这西山晴雪图,之前曾被人偷盗过两次,但都没得手。”

朱永贤不由一怔,忙问道:“我怎么不知道?”

李尧彪心里忍不住吐槽:你当时天天围着若愚转呢,哪有心情管这些。

李尧彪心中虽颇有微词,面上依然恭敬,道:“不是什么大事,你没听说也在情理之中。第一次是在四年前,抓到一个小太监,可惜咬舌自尽了。第二次在两年前,是个小宫女,抓到后撞墙死了。”

朱永贤听后仔细回忆了半天,似乎想起来了什么,如梦初醒道:“好像之前听皇兄说过。”

裘智看了朱永贤一眼,心想不会年纪轻轻,就开始记忆力衰退了吧,自己后半辈子可怎么过啊。

朱永贤见裘智看自己的眼神,仿佛在看老年痴呆,忙解释道:“宫人手脚不干净是常有的事,侍卫们偶尔会抓到一两个偷了东西,夹带出宫卖了的,所以我没放在心上。”

李尧彪听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朱永贤的心是不是一般的宽,别说放皇家了,普通大户人家都得被吃的骨头渣滓都不剩。不过他是真的命好,上半生有个亲哥哥护着他,后半辈子又找了个心细如发的男友,天生不用操心的命。

裘智试探道:“那你今天来,是想问问我俩的意见。”

李尧彪心道:不,我只想问问你的意见。

裘智虽然心软,武力值又几乎为0,但他断案思路清晰。如今三个衙门忙活了好几个月,都无法破案,李尧彪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看看裘智这边有什么新的思路。

李尧彪点头道:“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哪怕再荒诞的也无妨,反正我们现在一筹莫展。”

裘智思考许久,才缓缓道:“若是我偷取宫中物品,首选肯定是金银,一来没有印记,二来无需后续兑换,减少风险。其次是珠宝,价值高,体积小,方便带出去,拆散了零碎着卖,看不出来历。要不就是瓷器这易碎的东西,好报损毁,或是药材类的消耗品。”

朱永贤附和道:“没错,就是这么回事。”

朱永贤对裘智主打一个无脑夸,只要是裘智说的都是对的。

白承奉在窗外喝着冷风,听朱永贤打断了裘智的话,心中暗暗抱怨:我的王爷呦,这会您就别捧哏了,让太上王赶快说吧。

“西山晴雪图这种尺寸较大的画作,难以藏匿,携带出宫显得过于引人注目。况且这幅画一直挂在紫宸殿里,突然丢失必然会惹人追查,恐怕没出宫就被抓住了。便算带出去了,怎么出手都是个问题。除非已经有了买家,出了大价钱点名要这幅画,否则不会有人冒险去偷。”

裘智感觉刚才路上吹了冷风,嗓子有些发痒,咳嗽几声继续道:“花蝶飞和之前两起案子脱不了干系。”

朱永贤眼睛一亮,脸上露出狂喜之色,没想到自己在古代居然遇到真爱粉了,三番两次要偷自己的画。

李尧彪身子一震,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半信半疑道:“你是说,有人在背后指使他们偷画,而且这三起事件都有关系?”

裘智不解道:“你不是也觉得其中有联系吗?不然没必要和我们说另外两件案子了。”

李尧彪被裘智反问得哑口无言,过了半晌才道:“我只是感觉这些案子可能会有关联,谁会这么大胆,敢从宫里偷画,抓到了可是要问斩的。”

裘智没忍住,咧嘴一笑道:“你们不是还没抓住人吗?前两次的小偷都自尽了,根本不知主谋是谁。”

李尧彪听了脸色不由一沉,裘智见状不再说笑,正色道:“我可以肯定这事不像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无论这次的案子是否和之前的有关,花蝶飞的目标应该不是西山晴雪图。”

本卷卷标取自京剧《晴雯》

第32章 名画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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