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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老婆的钱不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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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衙役把柳管家带走,裘智开始和手下分析案情:“目前最大的疑点还是柳管家杀金老爷的原因,以及为要冒认另一桩命案,他在隐瞒什么?其次他是不是金佑谦的生父?还有金老爷发家的本钱从哪来的?金佑谦这个名字是谁取的?那个荷包是不是金夫人的?”

齐攥典见裘智分析的头头是道,又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似乎已经有了想法,恭敬道:“之后该怎么做,还请老爷示下。”

裘智吩咐齐攥典道:“你待会拟个公文,我盖了县丞大印,明天让张捕头和李书吏跑一趟涿州,把金家、柳家、还有海家的户籍档案给抄回来。”

宛平县的户籍档案,只有这三人迁入后的资料,再往前的只能去涿州找了。齐攥典听了忙应下。

裘智又对张捕头和李霄道:“你俩过半个时辰来三堂找我,我详细交代你们。”二人立刻答应。

裘智见没什么事了,就让大家散了,衙役上来收走物证。

裘智看看那个荷包,突然想起一事,道:“这荷包先留着,我待会自己还回去。”

等众人走后,裘智拿着荷包来到了次间,一进门就被朱永贤抱住了。见他两眼放光,崇拜地看着自己。

朱永贤由衷赞道:“宝贝,你太厉害了,真的是明察秋毫,洞若观火,深中肯綮,分析的有理有据。”

裘智虽然也觉得自己这第一个案子,目前办的还算不错,但被朱永贤这么彩虹屁一夸,也不禁老脸一红。何况广闻和白承奉都在,裘智更觉脸似火烧。

裘智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声,缓解一下内心的尴尬,然后把荷包递给朱永贤,说道:“你帮我看看这荷包,到底值不值钱。我刚才碰这荷包一下,柳管家就瞪我一眼,好像我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裘智本来觉得这荷包不值钱,在他看来材质普通,绣工十分粗糙,但看柳管家似乎还挺宝贝这荷包的,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有眼不识金镶玉。想着朱永贤含着金汤勺出生,肯定比自己眼光要好,就想请他替自己掌眼。

朱永贤接过荷包,细看半天,撮着牙花子道:“这东西怎么说呢,要是你送我的,别人碰一下,那我肯定也得瞪死他。但要说工艺的话,一文不值。”

白承奉感觉自己今天翻白眼都快给眼睛翻抽筋了,他家王爷真是厉害,情话张口就来,看个物证都不忘讨好太上王。

裘智听了似乎若有所思,想了一想,然后把荷包扔给了广闻,道:“你把这荷包还回去吧,然后回家取十二两银子,用剪子剪碎了,带回来给我。”

朱永贤一听爱人要花钱,瞬间化身地主家的傻儿子,豪气十足地道:“你要银子做什么?有什么要买的,拿我的钱买。”

裘智解释道:“明天要派人去涿州县,给张捕头他们带上,有钱好办事。况且人家出一趟公差也不容易,衙里没有出差补贴,我自己贴给他们点。”

老话说的好,八字衙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衙役们虽然是公对公办事,但不给点好处,人家涿州县的衙役八成要敷衍了事,还不如花钱买个痛快。

裘智估计给涿州衙役的好处费最多五两,路上的差旅费就算一人一两。还剩下五两银子,张捕头和李霄一人至少二两半。这笔钱不算少,看在钱的份上,俩人办事更加尽心。

朱永贤听了觉得十分有道理,便催促白承奉:“你快点回家,按你家二爷说的,取十二两银子过来,不许用二爷的钱。”

裘智一直说俩人都是男人,那就不能分老公、老婆,双方都是老公。朱永贤嘴上答应了,可他自认为是在上面的,因此心里把裘智当老婆来看。俩人在一起,就不能让裘智花一分的钱。

裘智看他豪气冲天,不免起了捉弄之心,开始掰着手指头给朱永贤算起了帐。

裘智笑眯眯道:“我这俸禄还没领呢,就已经倒贴进了官服的钱,乔师爷的伙食费。幸亏乔师爷的工资靠你发,不然我这年底结余都得赤字了。”

朱永贤一听立刻心疼不已,又叮嘱白承奉道:“你回头和广闻对下帐,把二爷花的钱给还上。二爷不容易,不能让二爷替我们老朱家贴钱干活啊。”

白奉觉得想自己要是英年早逝,得有一半是因为自家王爷,天天在太监面前秀恩爱,刺激自己。全天下的官员不都是这么当差的吗,怎么到太上王这就不容易了呢。

裘智见朱永贤认真了,忙道:“我和你开玩笑呢,不用你给。我榜眼及第,圣上有赏赐。我家里也给我留了遗产,不是一穷二白的。”

朱永贤认死理,摇头道:“你的钱是你的钱,你这替我家当差,不能让你贴人又贴钱。”

白承奉欲哭无泪,心中暗道:王爷您不觉得,你这话说反了吗,您才是贴人贴钱的那一个啊。

白承奉虽然无奈,但朱永贤有命不得不从,骑马回府取了银子。

裘智刚收到银子,张捕头和李霄就到了三堂。裘智把银子给了二人,命他俩见机行事。

裘智吩咐道:“金、柳、海三家在涿州肯定发生过什么,不然不会搬到宛平。而且据王黑子回忆,金老爷从没回过涿州,和亲戚往来亲戚。”

古代有没有i人,裘智不清楚,但就算是i人,也不会不同亲戚往来。金老爷这种主动断亲的,定然有鬼。

裘智继续交代:“你们去把他们三家所有的户籍档案,以及牵扯到罪案的卷宗,都给抄回来。”

从宛平到涿州并不是很远,现代就是一脚油的事,放古代要一两天才能往返。最近又是农忙,不会有百姓告状,县里的公文多数都由周讷签批。裘智这几日颇为清闲,打算多陪陪朱永贤。

翌日正好是五月十七,宛平县逢七大集,附近的村民和县城内的商人都去城东摆摊。宛平县虽比不上京城繁华,但毕竟是京郊重地,还是颇为富庶,裘智估计大集上会有不少好玩的东西。

李巡检的工作主要是负责训练甲勇,巡逻地方,以及维护治安,是以每逢大集都亲自带着民壮去集市。

裘智是李巡检的上司,借口自己初来,需要视察民情,了解治安情况,光明正大的去市集摸鱼。

第二天一早,裘智去衙署晃了一圈,露了个脸,就去内衙换上家常衣裳,准备和朱永贤去大集上逛一圈。

乔师爷见裘智不在衙署里办公,反而换了衣裳准备去大集,心念微转,便猜出八成是要带和朱永贤出去玩。

乔师爷忿忿想道:就是个走旱道的,装什么清高。

朱永贤知道古人对龙阳之好异常宽容,但是建立在男性结婚生子的基础上,同性恋不过是娱情而已。若是认真相恋,定遭非议,恐怕裘智还要被说成以色媚上,弄臣之流。裘智毕竟要做官的人,传出去影响他的仕途。除了实在瞒不过去的,比如皇家还有王府侍从,对外都坚称二人是师兄弟。

朱永贤的说辞自是瞒不过乔师爷的眼睛,他到宛平的第一天就有了猜测,昨日见朱永贤帮裘智收拾屋子,更确信了自己的想法,这俩人是一对。

裘智走进院里,伸了个懒腰,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凉意,回头一看。见是乔师爷在屋里阴沉沉地盯着自己,神色竟和容嬷嬷有几分相似,吓得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乔师爷见裘智发现自己,也不躲闪,反而怪声怪调道:"东家,您要是被人发现缺勤,按律笞20小板。"

乔师爷现在是一天都不想在宛平县呆了,完全不似江南那般繁华,半点油水没有不说,裘智又是个不知变通的人,跟着他简直埋没了自己的才华。而且裘智堂堂一甲的榜眼,居然跑来做县丞,摆明了失了圣心。

现在裘智就是条沉船,自己得赶快跳,但从来只有东家辞师爷的,没有师爷主动走的。所以乔师爷找机会就刺激裘智一下,让他尽快辞了自己。

裘智不知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跟哪欠了乔师爷,这辈子和自己讨债来了不成。昨天气了自己一通,今天又来抓自己的小辫子。

裘智瞪了乔师爷一眼,不悦道:“今日去跟李巡检维护治安,体察民情。您要是有什么说的,直接找县太爷和吏部告状,别跟我这阴阳怪气。”

要不是朱永贤对自己太好,裘智都得怀疑,是不是朱永贤专门找了这么个人来恶心自己。这一大早本来心情挺好的,现在就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裘智深吸一口气,反复告诫自己,要冷静,毕竟是朱永贤辛苦请来的,不能几天就翻脸。

裘智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冷冷道:"我还是那句话,不找你,少跟我面前晃悠。"说罢,带着广闻扬长而去。

朱永贤一看到裘智,就发觉他脸色不对,关心道:"怎么了,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要不咱们回县丞衙休息吧,这大集以后有的是时间逛。"

裘智知道自己脸上挂了相,忙收敛心中情绪,笑笑道:"没事,刚才怕你等急了,快走了几步,不碍事。"他怕朱永贤问东问西,说着就拽起他的袖子,道:"快走吧,去看看有什么好玩的。"

裘智为了自己的情绪健康,逛完大集回到衙署,直接改去大堂次间办公了,以免和乔师爷碰上。

朱永贤派人去问金佑谦的事很快就有了结果。金佑谦在礼逊学堂读了半年多,平日就闷头学习,没什么人去看过他,他也不怎么回家,案发时就在书院里,如此金佑谦的嫌疑差不多被排除了。

第二日,又等了一整天,快到下班的时候,张捕头和李霄才赶了回来。裘智怕让朱永贤苦等,拿了抄写的档案回家,准备吃完饭研究一下。

朱永贤看裘智还带着工作回家,忍不住又和白承奉夸赞起来,“二爷这么辛苦,真是咱卫朝的第一贤臣。”

白承奉无话可说,无论裘智做什么,朱永贤都能有的夸。白承奉暗道:太上王是不是第一贤臣不好说,但您绝对是咱卫朝第一情圣。

昨天逛完了王府的前半边,今天吃完饭,二人饭后消食,把后半边也给逛了一遍。亭台楼阁,花草树木样样俱全,还有一些仿现代的家居用品。

裘智感动道:“我对这些事一向不懂,别苑修建的这么好,劳烦你费心了。”

裘智一向洒脱,人活一世,能遇见真心相爱的人不容易。他兜兜转转两辈子,才认识朱永贤,没必要为了虚名遮遮掩掩。

反倒是朱永贤怕连累裘智的名节,不敢在京中同居,耗时六年,在宛平县建了这么一座别苑。打算等以后裘智中了进士,先来宛平做官,正好住在这,若是中不了俩人就直接跑来隐居。

朱永贤上辈子学美术的,这辈子又只想做全职闲散王爷,所以有大把的时间来研究如何享乐。他见爱人这般认同自己,美的鼻涕泡都快出来了。

朱永贤傻笑道:“应该的,应该的。你再看看有哪不合适的,我让他们去改。”

裘智柔声道:“不用了,和你住草棚我都开心。”

白承奉听得牙酸,忍不住暗暗吐槽:你俩真是一对,快去住草棚,把这别苑送我住。

回到房间,裘智洗完澡,开始看起了档案。

按照涿州县户籍登记来看,金海氏不仅父母健在,还有个哥哥,那为何金海氏从不回娘家?柳管家还说她家死绝了?

再看金老爷的户籍,父母早亡,没有兄弟姐妹。若金佑谦不是金老爷亲生的,金家才算是死绝了呢。

看到柳管家的信息,裘智不觉皱眉。

朱永贤见状,忙凑了过来,和裘智挤在一张椅子上,看起了档案。

朱永贤边看边问:“怎么了,发现什么问题了吗?”

裘智被挤得难受,推推朱永贤,让他自己搬把椅子来。

朱永贤不乐意,直接把裘智抱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笑笑道:“你坐我腿上就不挤了。”

裘智拍了朱永贤手一下,提醒道:“先办正事,不许动手动脚。”朱永贤赶忙点头。

裘智用手指着柳管家的户籍道:“前天柳管家说他家只有他一个,可明明他还有个姐姐,都是戊子年生人,最诡异的是这个姐姐只比他大七个月。”

朱永贤想想,不确定道:“Irish twins?”

裘智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Irish也生不出来只差七个月的。”

他看朱永贤一脸不开窍的样,忍不住打了他大腿一下。

朱永贤假装疼得龇牙咧嘴,委屈巴巴道:“你不是说不能动手动脚吗?”

裘智回头瞪了他一眼,朱永贤立刻高声道:“打得好,就该打。”然后问道:“那这是怎么回事?”

裘智道:“你看她的户口二十三年前迁走了,迁到了。。。。”

裘智给钱大方,李霄他们办事自然尽心,发现柳家娘子嫁了人,就把夫家的户籍信息也抄了回来。

裘智往后翻了一页,继续道:“她嫁人了,嫁到了涿州县城,一户姓张的人家。她老公的名字叫张佑让,二十二年前死了。你看张佑让的哥哥叫什么?”

朱永贤定睛一看,倒吸一口凉气,道:“张佑谦。”

裘智再往后翻了一页,里面写道,张家在二十二年前曾报过官,张柳氏早上出府拜佛,晚上还没回家。第二天张家的管家去衙门报了失踪,张柳氏这么多年音信全无。

第9章 老婆的钱不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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