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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倾斜天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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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恕八月中旬和丈夫提出回家,后者硬是拖到了九月初事情忙完了才领着他回去。

一着家,傅敬之就屈尊降贵给宁恕进厨房冰果汁了,宁恕一屁股坐到沙发上,等着傅敬之帮他拿拖鞋,时不时注意着手机有没有人发消息给他。

下午,送走了还要去公司的傅敬之,宁恕迫不及待掏出手机给傅铭羽拨通了视频通话,孩子他爸给他的借口是送到国外大学去了,但宁恕生怕傅敬之就是把傅铭羽扔到哪个山沟沟当苦力了。

通话那头很快就接了,宁恕看着傅铭羽因为被打扰,而微微蹙起困倦的眉,后知后觉那边倒时差,现在傅铭羽那边才刚深夜。

“妈妈吵到你了吗?”

“没有。”傅铭羽看清宁恕后,坐起了身,眉宇间的不悦转瞬即逝:“本来觉就浅,妈妈不打过来我过一会也就醒了,没差。”

宁恕点点头,感悟道:“你和你爸爸都觉浅,都容易被吵醒。”

已经占有过对方的儿子安全感不再像枯枝一样摇摇欲坠,无依无靠,对于宁恕口中提起丈夫的名字,也就没有先前那么生气。

傅铭羽一只手支着脑袋,透过屏幕毫不避讳的用视线描绘打量着宁恕,看着透进屏幕的白色衣裙,他淡声问道:“穿着睡裙?”

“嗯。”宁恕捏了捏无意透进屏幕的衣领:“刚回家,就换睡衣了。”

“穿内衣了吗?”

“没有。”宁恕一愣,伸手落下衣裙的肩带,露出大片白净如同玉瓷器般的春色,/纷/色/裹/十/暴露在空气中轻轻颤动,衣襟上的蕾丝划过皮肤上饱食后的痕迹,像是在拆礼物般,一点点发现里头的惊喜。

傅铭羽恨透傅敬之在这具身体上留下大量痕迹,他这种恶心卑劣的人不配得到宁恕,更别提在宁恕神性的身体上留下他的痕迹。

傅铭羽语气森寒,开口道:“守好自己的身子。”

这句话被一手带大的亲儿子说出来实在有些羞耻,不过伦理已经崩坏,他们之间的边界线早就被傅铭羽打破,宁恕也只是红了耳朵,将衣服重新拉上,直到把丈夫留下的痕迹完完全全遮盖住。

“不是骂你,只是某些人他不配得到你,妈妈就应该是我的。”傅铭羽软下语气,开始顺宁恕的毛。

宁恕垂下目光,半晌点了点头。

傅铭羽得到回应,满足地和个孩子一样笑了笑,他看着宁恕床后边堆一起的杂物,询问道:“在找什么?你在四楼杂物间吗?”

话题终于被转移开来,宁恕长长呼出一口气,他道:“嗯,在找你小时候的相册,不知道你爸爸放哪里去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

“和我聊天还一心二用。”傅铭羽浓密的眼睫低垂,却遮盖不了眼中委屈的情绪。

“不是,我是想和你聊天的,刚刚才想到好像在你小时候有给你做过一个相册,想找一下放在哪里了。”宁恕哄道。

脸上所有的情绪傅铭羽都装的百分百像,他打量着宁恕边找东西边哄他的模样,举手投足间满是人/七/爱抚久后才会形成的熟韵风情。

浪/宕/极了。

傅铭羽不出声,听着那头宁恕给他嘱咐衣服要穿好,花钱不要大手大脚,但也不要太拘谨,多和别人交交朋友之类的。

他这间是双人宿舍,舍友从外刚high回来就见到傅铭羽弯着个嘴角,靠在床头看着手机:“看什么呢?和家里人视频?”

傅铭羽取下一边耳机,回复:“看猫。”

“猫片?成啊,让我看看!”

傅铭羽凛着脸,朝他狠狠剜了眼,舍友才悻悻走开。

宁恕全然没注意到,等翻了满身汗,也没找到,反倒在角落找到了一本素描本。

素描本好像是特地被人放在防光直射的角落里,在各种杂物都积灰的杂物间,这本素描本被人单独放进了个木箱子,宁恕随手翻开,整本画的都是一个人的背影。

宁恕目光一滞,伸手细细拂过泛黄的画纸,粗糙的手感划得他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妈妈?”

宁恕收回目光,将素描本合上,重新放回了箱子里:“嗯?”

宁恕重新走回镜头,看着宁恕头上一层薄汗,傅铭羽开口道:“别找了,满身都是汗了,重新去洗个澡把空调打开。”

宁恕依他点点头,拿起手机就出了杂物间,把门关好后,他才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和你爸爸去接你。”

傅铭羽早有所备,他回复道:“要等到十月初了,这个月都有课,刚巧十月初小长假我带你去玩。”

“好啊。”宁恕眼睛一亮:“机票几点的,我们去接你。”

傅铭羽脸上显出笑意:“到时候再告诉你。”

儿子刻意打哑谜,宁恕也没有多问,挂断电话就重新洗澡去了。

家政来的时候,宁恕刚好正烦恼怎么把床单换一个,她一来,两人便携手把床拉了出来,想要把四件套全换一次。

‘啪嗒。’

家政脚边掉落了一个小物件,是夹在床和床靠之间的一个黑色东西,仅有手掌大,之前应该是贴在那边的,但因为时间过太久也就自然脱落了。

“夫人,您看这个是有用的吗?”家政将东西捡起来,递给了宁恕。

傅敬之先前就会在家里装监控,装监听的东西,宁恕都已经不足为奇的,只当是几年前拆除的时候落下的一个,多年前恐惧厌恶的东西,现在是宁恕的安定剂,傅敬之所的占有欲现在反馈成宁恕的安全感,等量的占有欲会转化做同比量的安全感。

宁恕换完床单,将监听器随意压回了床笫之间,柔声道:“麻烦您不要告诉其他人,拜托了。”

惯养许久的鸟就慢慢学会了待在笼子里等吃的,让它们再在天上翱翔也学不会了,就和人一样,躺久了就不会走路了。

宁恕难得想下厨,差点就把厨房毁了,最后只能尴尬的坐回客厅看着老管事的忙前忙后指挥收拾,还要抽空叫人削个水果哄他。

“我之前会做饭的,太久没下厨了。”宁恕伸手拿起一个用牙签戳好块的苹果塞进了嘴,和李竞圆辩解。

在傅家担了大半辈子的管事,见过许多大风大浪,对此事没有发表太大的意见:“有些事没干会手生,正常。”

宁恕了然,满足的肯定。

电视的大推荐屏刚好正在推荐一部最近新上的恐怖电影,宣传海报做得血呼啦差,主演的神情都特别狰狞,是一部卖座很好的cult片。

宁恕咬着半块苹果,突然问道:“李叔,你说我想看这部电影,去电影院看,傅敬之会不会同意啊?”

“先生会让您待在家里的电影院看。”李竞圆如实道。

宁恕双手捧着下巴,又问道:“他会陪我看吗?”

李竞圆:“会的。”

“他不是怕鬼吗?”宁恕疑惑道,他转头不解的看向身旁带大傅敬之的李竞圆:“还怕黑,他亲口说的。我之前还上学的时候,我们一起去鬼屋里玩,他都不敢松开我的手。”

李竞圆愣了愣,随后和蔼的脸上露出了然的笑容,没有回复。

“李叔,你笑是什么意思啊?你也笑我变笨了?”宁恕轻拧着眉,“我最近记忆力也没退化成这样吧。”

“我没记错啊,傅敬之他就是怕鬼怕黑,当时一个多小时就差挂我身上走了,只要有东西吓他,他就立马环住我了。”

李竞圆叹了口气,缓缓起身,将宁恕吃完的盘子拿到收拾差不多的厨房边道:“先生不怕鬼也不怕黑,他从小就被傅老先生一个人丢在老宅里头,要是怕这怕那的,也不可能能在傅先生身边长大了。”

宁恕看着李竞圆进了厨房,目光缓缓转回了电视上,刚吃下去的苹果的酸涩残留在舌尖上,愈发明显。

傅敬之对他好是真的好,一点苦都舍不得让他吃。但多年前凄厉的风混杂着低位者绝望的尖叫,床板碰撞声交错在暴雨当中,他被傅敬之强硬的从原来的世界剥离出来,骨肉筋脉被生生扯开,搅碎皮肉,雨水灌进脑袋,让他一混沌就迷糊了二十多年。

宁恕心脏又开始抽痛,他尝试安抚自己胸口乱跳的那只小兔子。

茶几上的手机却突兀的响了起来,宁恕听到特定的铃声后,拿起来接通了。

“傅敬之......”

因为下班高峰期而被堵在路上的男人,只是为了照顾好妻子的分离焦虑,听到宁恕喊他的名字,顿感不对劲:“怎么了宁宁?”

“我找不到你给我放的那瓶果汁了。”宁恕用无理取闹的撒娇盖过自己心里的不对劲,盖过妄图三番五次挣脱镣铐跑出来的自己:“怎么找都找不到,你藏哪了?”

傅敬之深知宁恕不可能为了这件事语气里难过成那样,他还是柔声回复宁恕的每一个问题:“就在冰箱第二层,你打开就能看见。刚拿出来不要那么着急喝,当心胃疼。”

对面半晌没说话,只能听到轻声的呼气。

平日在公司里寡言少语的男人难得主动找起话题聊天:“今天下班的时候看到有三四个戴着红领巾的小孩结伴放学,过红绿灯的时候其中一个腿脚不便,是交警背他过去的。”

“公司门口多了几条流浪狗,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喜欢门口的那个喷水池,保安一天要赶两回,一次早上一次午饭后。”

傅敬之就算扯话题也扯不到什么好玩的,但宁恕就是缺一个陪他聊天的。就静静坐在沙发上听丈夫给他讲生活中在无聊不过的小事,乱跳的那只兔子逐渐安静下来。

“我还堵在路上呢,待会家里那条大路肯定更堵,我抄小道回去,你有没有想要吃什么我给你带?”

宁恕弯着嘴角,露出一个不那么明显的梨涡:“我要吃奶糖,上次你办公室里给我备着的那个牌子的。”

宁恕不喜欢巧克力,觉得腻死人,却爱吃糖。傅敬之身上两个口袋总有个口袋里装着他最喜欢的奶糖,丈夫身上有时候残留的淡淡奶香味是安抚他分离焦虑的最好抑制剂。

“知道了,在家乖乖等我回来。”

宁恕点头,听到一旁李叔喊吃饭了,才对着那头轻轻喊了声老公。

堵了二十多分钟的车流终于有开始动的迹象,傅敬之应了声。

“李叔叫我吃饭了,先挂了你早点回来。”

傅敬之答应了,宁恕听着傅敬之那头嘱咐司机往小道开后,就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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