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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酩酊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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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儿子的话深深伤害到的母亲已经躺床上苦恼了一个下午。母子间刚培养不久的温情在今天险些要碎。

从窗帘缝还能透进阳光到整间房一片漆黑,宁恕在床上翻来覆去烙饼,又一次从床头滚到床位,差点摔下床。

下午天还亮着,他还能数着两根防盗窗的杆子玩乐——小区治安很好,杆子定不是拿来防小偷的。

一进夜幕,他就只能滚来滚去取乐。

宁恕跟社会脱节太久,游戏早忘了怎么打,唯一的用手机打消时间的方式就是数日历。

可能因为处在黑暗里,剥夺了视觉导致听觉变得灵敏。宁恕轻触听见了压力施在楼梯上,因为人的走动而发出的动静。

凝视从一团被子里探出头,也跟着放缓了呼吸。他听出了脚步声不是丈夫的。刚探出的脑袋又缩了回去。

他现在不愿意理会烦心的儿子,但一听到傅铭羽声音,当妈的又怕自己心软,所以干脆捂住了耳朵。

最终棉拖鞋与地板的摩擦声停在了主卧门前,一重两轻的敲门声响起,傅铭羽明显低落的嗓音透过木门,闷闷地传入宁恕耳畔:“妈妈,我想你了。”

“你躲我一个下午了。”傅铭羽控诉着母亲的冷暴力,语毕。他静静站在门口,听着母亲因为在被窝里翻来覆去而弄出的小噪音,他继续在宁恕焦虑难做抉择的内心里煽风点火,“医生来过了,帮我把伤口做了缝合,他说这只手暂时不能碰水,也不要提重物,这段时间最好字也不要写,就静养等它重新长好肉。”

窸窸窣窣的动静没了,插销也没动静。傅铭羽垂在身侧的手暗暗握紧,他垂下眼睫,眼里慢慢浮现出薄薄一层的水雾:“我向妈妈道歉,对不起。”

“没人打我,伤口是我自己弄的,我只想要你能多爱我一点,我实在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才能得到你的注意。”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眼前乳白色的木门从内被打开,傅铭羽泛起水雾的眼无声地看向面前的人。

他对宁恕的爱与执着,好比方才强硬扯下的纱布,白色的纺纱碎布与鲜//血//嫩//肉交织,纠//缠,彼此间就像树附着扎根在土里的筋脉。

宁恕光着脚踩在瓷砖地上,因为着急而来不及整理的头发散着,无数根发丝彼此缠绕。房间灯没开,傅铭羽却还是凭借着走廊灯看清了挂在墙上,惹眼的结婚照。

宁恕眼尾的红晕还没散去,像是艺//寂为了揽客点缀在脸上嫣红的眼影,他心疼地握住儿子手腕,看着掌心狰狞的缝合痕迹。

手心手背都是肉,当妈的无论儿子再怎么混账都会选择原谅,更何况在宁恕这,傅敬之也并非做得全对:“没有没有。妈妈没生气了。”宁恕轻轻握着少年劲瘦的手腕,磕磕绊绊哄着,“缝了这么多针……很疼吧,妈妈抱抱,不疼了不疼了——”

一个下午,傅铭羽的御//忘如山岳,颠栾起伏,弯折扭曲。当此刻的哀求得到了对应的满足,难免不可逆地开始膨胀,失控。

傅铭羽伸手环住宁恕腰肢,紧紧贴着母亲贫瘠的胸口,感受着心脏跳动的频率。宁恕被紧紧拥着,双手没地方放又怕碰到傅铭羽伤手,只能搭在儿子结实的双肩上。

不细看,好像他环着傅铭羽的脖颈似的。

得到奖赏的疯狗根本忘了傅敬之给他划的界限,傅铭羽侧过头,温热的醇//瓣毫无顾忌地贴上母亲的脖颈。

他依旧嫉妒那处标记。

像是自己的咧猎物身上留有别人的咬//横,他做的就是狠狠扯下那块皮肉。

但宁恕怕疼,傅铭羽也不愿干出那种“傅敬之才会做的事”。他就只能一遍遍轻柔地覆盖那处痕迹,用自己的气息试图改过曾经那块标记。

脖颈处微微发痒,宁恕耳朵立刻染上了红,他轻轻地推搡傅铭羽的肩,试图躲着少年一次次轻柔的吻。

这下当妈的再迟顿也意识到了儿子好像出了问题,宁恕轻唤着儿子名字,对方用着和他爸一样的方式——装聋。

宁恕向后仰,妄图躲开傅铭羽,腰却被人实实固着,避无可避。少年极具压迫感的身躯盖住了宁恕,无论身形亦或性格都与宁恕记忆深处的那个人太像,每当那段不堪的记忆被迫从时间长河中被拖拽出来,都会惹得宁恕应激反应发作。

傅铭羽伸手牢牢固住宁恕后颈,少年常年握刀指腹磨出的茧就紧贴着后颈皮肉,刺麻的感觉激得宁恕头皮发麻。

偏偏始作俑者没察觉,傅铭羽像抓猫似的:“我不动了,妈妈别再推开我了。”

宁恕闻言,眼眸微动,推搡着的手最后还是垂在了身侧,如潮水般的噩梦在方才像无数双手险些将他重新拉回下着暴雨的那夜。

“别得寸进尺了。”当妈的低声嗔怪道。

粗鲁的/星/事、失去理智,近乎发狂的/肯/咬/、以及触目惊心的猩红,宁恕现在还记着血液滑入眼的疼痛。乃至于到现在还记着男人狰狞的神情,和布满了蜘蛛网状的血红双眼。

无数个记忆碎片开始聚集,缓缓将年久的过往拼凑,许久没转动的齿轮开始运作,曾几何时,傅敬之也是这么求他的。

他们父子俩真像。

早上刚惹妈妈生气的小孩终于讨来了甜腻的糖果,而宁恕的心思又到了丈夫那。所以当幻想被现实残忍撕成了碎片,妻子第一时间又选择了丈夫。

听到电子锁解锁的动静,傅铭羽就看到宁恕眼睛一亮,像看见主人回家的猫,从沙发上一跃而起,赤着脚就跑到了玄关,扑进了傅敬之怀里。

插着牙签的苹果喂了个空,傅铭羽转手就将苹果扔进了脚旁的垃圾桶,随后冷着脸将电视上正播着的‘大头儿子和小头爸爸’换台,换成了枯燥乏味的国事报道。

六月中旬的天总和某人一样阴晴不定,一到晚上就下了雨。窗外过长的枝敲打着玻璃窗,像一直回荡在耳畔的脚步声。

褪去温度的风好像总有办法进屋,紧闭的窗总会有处阖不实的缝,傅敬之用一只手固住了不停往他怀里钻的宁恕,伸手捂住了妻子的耳朵。

感受到了枕边人强劲有力的心跳,宁恕缓缓吐出一口气,紧绷的身体这才放松下来安心地窝在了男人炽热的怀抱里。

“老公。”宁恕轻声道。

窗外雷雨声骤大,傅敬之还是在一众噪音中敏感地捕捉到了妻子的声音,他沉声发出一个疑问的音节。

“儿子不想去国外读书,你就在国内给他找一所吧。”宁恕百无聊赖地用手捏着傅敬之手腕上与他相同的牛皮筋说道,“最好离家近点,平时也能回来吃个饭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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