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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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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千字预警*

二零一一年十月二日。

吴语见到解雨臣已经是在下午时分,按照今天早上来接她的司机所说,去西藏之前得先乘飞机去北京与解家主汇合。那司机穿着身黑色皮衣还戴着个墨镜,吴语严重怀疑这样上路的安全性,以及是否会被交警拦下来教育一番,但好在貌似因为时间太早路上连一个交警都没看见。

司机看上去不怎么着调,而且还在车上不停地回头找她攀谈着吴邪的事情,吴语此时还在因为自己头一次无法通过眼睛感受他人情绪有些挫败感,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那个司机的话。

吴语并非是忘了吴邪交代她的不要和陌生人说话这回事,只是她现在坐在人家车上,不搭理人家总归是不好的。那司机见问了半天只问出来几句用脚趾头都想得出来的废话,其中还掺杂着一些意大利面拌混凝土之类的胡话,只好悻悻地把嘴闭上不再开口。

但过了不一会,吴语就发现了前面那个司机的小心眼,他把除了主驾驶位以外的窗户全都打下来了,并且美名其曰透透气。而吴语就惨了,头发被风吹得糊了她一脸,刘海也不知道飞到哪块去了,鼻子被头发捂住不得喘息,刚想张嘴呼吸就吃了一嘴头发。

过了一会,那司机才把车窗升上去,一边单手扶着方向盘,一边回头问她:“清醒了没,还困不困啊?”

吴语有些气急,但还是撇着嘴把自己的头发整理好,随后相当有礼貌但咬牙切齿地对他说:“谢谢叔叔,一点都不困了。”那司机见她这副狼狈模样,脸都快笑成一朵花了。

吴语越看越气,心里寻思着等到了小花叔叔那要怎么告黑状,还在想怎么组织语言才能让这个司机被扣最多工资。她一边想着一边有点莫名地委屈,有点像是小孩受欺负了想回家找家长,敲了半天门才想起来自家家长已经出差快一年了。

在吴语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的时候,那司机突然用一种很正经的语气跟她说:“待会我会送你到登机口,下飞机之后就在出口等着,会有人来接你的。另外,注意安全。”最后的那句话轻得仿佛快要被车窗外的风吹走一般,随后那司机笑眯眯地下车去后备箱将行李拿了下来,吴语在车上沉默了好一会才下车跟了上去。

吴语在要下飞机时瞟了一眼窗外,天色不知何时变成现在这副阴沉模样,她一边跟随着人流朝着出口方向行走,一边心想着北京的天气怎么这么不稳定,明明飞机还在天上的时候看见的还是晴天呢。

吴语直到在出口等了十多分钟才意识到好像忘记了些什么,比如自己其实根本就没有通讯设备能够联系小花叔叔,又比如自己其实没有记住小花叔叔的联系方式。她努力地回忆了半天也只回忆起个1开头,就连找路人借电话这种方式也行不通了。

解雨臣见到人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过后了,原本飞机降落的预计时间不知道在何时突然提前了,而现在仍在车上的他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忍不住出声催促司机,开快点。

等车刚开到出口时,解雨臣隔着车窗一眼就看见那个孩子缩在角落里,身上背着个与之不符的登山包,他等司机刚停稳车后就伸手拉开车门,朝着那边基本上被埋在行李里的吴语走过去。将她牵起后另一只手拎过她身上的包将人塞进车里,又看了她一眼随后开口:“有什么事路上说。”

吴语点了点头,把刚想问出口的话给咽了回去,被解雨臣跟拎小鸡似的塞进了车里。

在车辆开始行驶之后,吴语先是看了看坐在她身边的解雨臣,又看了看两人中间隔着的登山包。随后清了清干涩凝滞的嗓子,询问:“小花叔叔,现在可以说了吗?”

解雨臣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讲述接下来的计划,只是深叹了口气,凝视着吴语那双像极了吴邪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开口:“吴语,你得记好短信上的每一个字。”随后丢给她一个没联过网的翻盖手机,吴语打开短信那栏看见了一段极其简洁的字。

“吴邪的计划不能够出现软肋,所以吴语需要消失在大众面前,用死亡的形式切断他人探寻的目光。西藏地区的人口普及率极少,可以有效减少死亡时的目击率。吴语需要发生意外坠落山崖死无全尸,而你需要在一周后混入北京郊区的一家福利院。已经打点好了,你在里面会得到照顾,半年后会有解家的人将你领养走,在合适的时间重新在北京某个高中入学。看完后删除短信,清理回收箱。”

吴语无言地看着这段话中的每一个字,她当然明白消失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也明白他们口中计划的重要性。她又扫了一遍这段话,将其中的安排牢记在脑海中,按下删除键删去了这条短信,再打开回收箱将最后一点痕迹抹去。

吴语这个人从没有惧怕过死亡,她扭过头面对解雨臣说出了自上车以来的第二句话:“做戏得做全套。”

解雨臣又怎会不懂她的意思,只是就连成年人从悬崖坠落后哪怕命大没死也会落得残疾,像她这样的孩子又怎么能平安无事。他看着她的眼里充满了担忧,但还是在对方固执的眼神下妥协了。只是这么一来,原定海拔的悬崖可能需要稍作调整,为了增加真实性还需要再做些准备。

一行人终于在第三天傍晚之前抵达了雪山下,吴语早在下火车后就换好了旅行装,包的像一条巨型火腿肠。解雨臣看着她这副模样终于还是忍不住亲自上手给她整理衣服,整理完看上去倒是像模像样的。

解雨臣早就想好了对外的说辞,吴邪的养女因为过于思念吴邪央求他带其前往拉萨,随后在中午休整准备出发时,独自一人私自上山,因不熟悉地形加上慌乱之下脚滑跌落山崖,经过三日的搜救并未发现生命迹象,尸骨无存。

吴语抬头看了看眼前的雪山,是她此生从未见过的风景,与杭州的西湖不同,与北京的故宫不同,与巴乃的群山也不同。高耸入云,目光所及之处被纯白无暇的皑皑白雪所覆盖着。解雨臣走到她身侧,将她衣领上的帽子套在她头上,随后拿起护目镜套在了最外层。

他开口提醒:“待会上山之后别摘下护目镜,小心雪盲。”

吴语胡乱地点了点头,将自己脸上的面罩整理好,将护目镜扶正。解雨臣为了确保吴语能够安全抵达他安排好的坠崖点,让此行上山的人都将她保护在最中间,前面有开路的当地人,后面有保护两人安全的伙计。

吴语在出发之后就一声也没吭过,解雨臣在行进的时候总会回头看看她有没有跟上,但好在这孩子也算有耐力,解雨臣看了看手表,他们已经从清晨走到快中午的时间了。已经快到预设点了,吴语此刻脑子里全是在山下时,解雨臣给她看见的那个红色叉号,她在心里复述着,只要看见那个记号就要假装脚滑,随后在空中双手抱住头蜷起身体。

一行人终于在中午的时候抵达预设点,伙计们与当地的导游一起收拾东西准备休整一下,原本最好要在天黑之前登顶,但现在显然等不到那时候了。吴语沿着山路往下看时,终于在一个隐蔽的角落看见一个红叉和黑色的指向崖边的箭头。

她想着,没事的,吴邪叔叔已经给了我很多很多了,我不能再拖他的后腿了。随后毫不犹豫地踩上那个红叉,脚一碾就将其磨灭了。在假装脚滑之后还不忘记大喊了一声。在坠落前她还能清楚听见小花叔叔发出的惊呼,还有其他人冲过来时鞋底摩擦雪面发出的动静。

在往下坠落的这十几秒间吴语回忆起很多早已被她所忘却的东西,比如自己的过去并不是从瑶寨开始,比如自己见到吴邪的第一眼并不是在那间病房里,比如自己能够通过眼神读取到情绪的能力并不是与生俱来。

是的,她回忆起了那个在她眼中如同纯白地狱般的地方,她想起被闷油瓶抱在怀里随便一瞥时看见的吴邪向她伸出双手,想起来自己更年幼时手臂上一排又一排密密麻麻的针眼,想起来过去被紧贴在两侧太阳穴的极片。

吴语再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天之后了,解雨臣的伙计守在她的床边,看人已经醒来后就开口告诉她,现在搜救队正在山里搜寻她的踪迹,解家主将会在两天之后带着所有人回北京,会有另一个人来这里将你带回去,家主说,是之前去杭州接你的人,你应该知道。

她听见这个消息时有些恍神,脑子里仍在重映着昏迷前回忆起的过去。那伙计见她没说话,抬手在桌上倒了杯水递给她:“你看我,都忘了你这么久没喝水了,实在是对不住。”

吴语抬手接过那杯水之后,小口小口抿着,心里却将过去以及过去的过去一同抛之脑后了。她现在只有些担心远在吴山居的王盟,不知道他得知自己的死讯会有怎样的反应。

吴语既希望他能发现死讯之下掩盖着的真相,又更希望他什么都不知情,只有不入局的人才会安全,所以,王盟叔叔,不要为了她而流泪呀。

小花叔叔的那个司机在他离开拉萨的那天下午才姗姗来迟,他即便是再这么冷的地方也依旧穿着他那身黑得发亮的皮衣,那副墨镜实在是太有辨识性了,哪怕隔着几百米都能认出他来。

他笑眯眯地朝着站在旅店门口的吴语招了招手,开口:“真巧呀,吴语小朋友,又见面了。”吴语看见看见那张脸就有种浓浓的无语感,那司机相当自觉地拎起她的行李就走,吴语一个没注意他就走出去十来米,她只能撇着嘴追了上去。

这人走路的速度让她有点想到小时候在吴山居的事情,那时候闷油瓶也暂住在铺子里,还有胖子叔叔也在。那次绕西湖两圈的遛弯让她印象深刻,那时也是像现在这样,几乎要小跑才赶上他们走路的速度。

吴语不知怎么的,突然有点想念他们了。

那司机走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回头看她,吴语这时候突然想起来问了他一句:“你是从小花叔叔那里知道我名字的?”他听见声音后转过身面向着吴语,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说了句:“你猜?”

吴语被气得没怎么注意脚下,差点踩着个坑摔一跤,还好那人眼疾手快扯着她的帽子给人拎起来了,放回原来的位置之后还顺手拍了拍她被揪得鼓起来的帽子。吴语摸了摸自己刚才被衣服领子锁喉的脖子,心里想着,怎么一遇见这人就倒霉。

她一抬眼就看见那司机站在那,手摩梭着下巴,像是在琢磨着什么。随后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朝着她凑了过来,带着些讨好的开口:“小妹妹,你下次跟你小花叔叔见面能不能给我说点好话?让他给我加加工资什么的。”他停了一会,然后想起来自己貌似根本没跟这小孩说过自己是谁,连忙在后头接了一句”你吴邪叔叔他们都叫我黑瞎子,你爱咋喊咋喊就行。”

吴语看着他一边说话一边食指中指并在一起和大拇指搓了几下,心想着,这下就算是傻子也能明白他的意思了。随后装作一脸乖巧地模样,一边将自己的登山包递给他一边道:”那就麻烦瞎子叔叔了,我一定会跟小花叔叔说的。“

当然是告你的黑状,吴语一边这么想着,一边不由得开始琢磨这人为什么叫这个名,虽然一听就是外号,怎么会有人给自己起得外号叫瞎子呢,黑听上去也不怎么像个姓,这人穿的倒挺黑的,感觉已经是走夜路能隐身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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