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祥瑞的瑞
练武场。
练武场上有男有女，但大多是像李瑞他们一样大的小孩，也有几个好像的教官身份的大人散落在广场个块区域。
这里的项目很齐全，桌子上摆着各式武器，剑，刀，枪，弓，弩，鞭子…
李瑞看着那些武器，说不出它们准确的名字，只大概看的出这个是剑，那个是刀
唉?那个是狼牙棒，那个绳子一样尾端却像绑着像是苦无的是什么?
李瑞站在桌前时不时跳一下，这桌子和他现在的身高齐平，前面的他还能看到，放在后面的武器他只能边跳边看。
突然李瑞感觉胳肢窝传来一阵力道，接着感觉一阵悬空，他低头看着一览无余的桌面，转头果然看到了一脸笑意的宋婴。
“小瑞喜欢什么武器呀?”
李瑞摇了摇头“我还没挑好”
“武器等之后再挑也不急，武夫子说一开始还得先练基本功”
李瑞点头，眼睛却还在武器区搜寻着。
“那个是什么？”李瑞突然看到一个管状的东西，有点像一节竹子。
“那边是暗器区，小瑞你指的那个是袖箭。”
“袖箭?”
“这里只有单筒袖箭，你要练的话得先练装箭”宋婴还想再科普几句，这可是在小瑞面前展示他理论考试第一的大好机会啊！
哔——
响亮的哨声响起
“集合了小瑞，下次再看吧”
说着就抱着李瑞像练武场中心跑去，李瑞趴在宋婴的肩膀上，看着渐渐远去的武器区。
他想要那个袖箭。
李瑞站在队伍的最后，听前面的夫子讲着今天的训练内容，脑子里却还在想之前见到的袖箭。
真的好帅，好想要。
李瑞想象自己拿到袖箭百发百中的样子，正暗爽着，突然感觉头皮一痛
李瑞咻的回头，他还从来没尝过被人扯头发的感觉呢
让他逮到了是那个小欠登手欠，呵呵
李瑞摩拳擦掌的打算教训教训那个不懂事的小屁孩。
一回头发现是四五个笑的一脸欠扁的男孩子看到李瑞回头，也没收敛笑意的意思，抱着胸挑衅的看着他，其中一个还打算再扯一次似的，手伸在半空中。
李瑞冷笑一声，抬手就打了上去
啪——
一声脆响
他们呆愣的看着李瑞，声音太大了，不少人也开始转头看发生了什么。
这处分楼是培养听雨楼未来力量的地方，根据年龄分成三个班，李瑞看起来是七岁，在二班，十岁后就转为三班。
十五岁后就可以离开分楼根据能力做任务了。
陆西山的年纪本来也应该和李瑞同一班的，但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能和宋婴一起待在三班。
所以他只能靠自己了。
“接下来自行训练！下个月进行检测！解散！”上面的夫子没管下面的骚乱，自顾自讲完，就转身离开了。
李瑞趁那几个小孩没反应过来，就猛地推开一个人打算开溜了。
“呃！”
李瑞摔坐在地上，这群死小孩儿！
其中一人松开了李瑞的发尾
李瑞抓着自己发尾，抬头看着他们，等我学成了，第一个就要把这群小屁孩都狠狠揍一顿！
“我叫沈倦飞”
李瑞看向说话那人，长的是挺可爱的，可惜个小恶魔。
沈倦飞低头看着坐在地上瞪着他的李瑞，红色的眼睛里满是愤怒，在他白嫩的脸上，像是雪地里燃烧的火焰一样夺目。
“你叫什么名字?”
李瑞没搭理他，手撑着地打算站起来，头好痛，屁股也好痛。
李瑞站起来后拍了拍屁股，看见面前出现了一张手帕。
“擦一下手吧，我刚刚不是故意扯你的。”
李瑞挥开面前的手帕，谁信啊
沈倦飞低头看着掉到地上的手帕。
“你们到底想干嘛?”
“我和他们不是一起的”他停顿了一下“你刚刚撞了我”
李瑞一听这话，马上僵住了，他看了看四周，那几个小孩现在确实没和沈倦飞站在一起。
反而站在李瑞的身后，李瑞扭头看着他们懵逼的表情，明白自己这是冤枉人了。
李瑞张了张嘴，果断向那群小孩发难“那你们为什么抓我头发?”
“我们…”听到李瑞质问他们，他们涨红了脸，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什么所以然。
李瑞看着他们这副窝囊样，更泄气了，回过头老老实实道歉“对不起”
沈倦飞看着那双本来窜着火星子的眼睛平静了下来，像是被风雪吹的只剩下碳火了一样。
“现在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了吗?”
“我知道，我知道，他叫李瑞！是宋婴的捡回来的！”身后本来一言不发小孩像是突然活过来一样，抢着开口。
“对对对！他还是陆西山让楼长塞进楼里的！有人看到了！”
“大家都说他是山里的妖怪！”
李瑞看上去没什么反应，其实心里已经把这几个小屁孩挨个揍了一遍了。
“我的确叫李瑞”
“祥瑞的瑞?”
李瑞点了点头
3.2
距离上次遇到沈倦飞已经过去三个月了 ，李瑞自那以后就再也没见过他。
李瑞按例跟着大部队绕着练武场跑圈，路过了宋婴他们班，他们正在对练。
宋婴刚摔翻他的对手，就看见了李瑞，两人对视上了后，宋婴马上大喊
“小瑞——”
李瑞看着宋婴一只手按着他的对手一边挥着手臂，笑出一口白牙的样子
也边跑边摆手着“宋婴——”
“小瑞——”
“宋婴——”
”小，啊！”
宋婴被他的对手寻到机会一下反压在在身下，宋婴躺在地上呲牙咧嘴的反击，抱住那人的腰，让他也起不来。
李瑞看着宋婴再次掀翻他的对手，露出欠揍的微笑并伸手牵他起来时，收回了视线。
鬼畜宋婴一直没动静，是陆西山的办法奏效了吗?李瑞回忆着陆西山当时恼怒的表情觉得可能性很低。
李瑞觉得宋婴应该是双重人格。
他不觉得那个任务简介里的人是宋婴，说起来，那个鬼畜宋婴倒是很像人物简介里的宋婴。
他回去后得好好回忆一下之前中二期看的资料，记得有讲到过双重人格，话说电击有用吗？
李瑞跑完集合时还在想这件事，以至于上面夫子说的话他也没听见。
“一二报数！二出列！开始对练！输了的下课自己加训！”
他正低着头沉思，突然感觉有人戳了他一下，“李瑞，你是二，夫子叫二出列”那人转过头小声的对他说。
李瑞抬头一看果然大家都分成两排了，赶紧站到对面。
他的对手正是刚刚提醒他的那个小孩，李瑞看着他觉得有点眼熟。
“那边两个干嘛呢！站着当木桩吗？”
李瑞一听就知道是在说他，于是率先出击，冲到那小孩面前挥出一拳。
那个小孩往后躲了一下躲开了，李瑞马上跟上一记侧踢，那个小孩屈起手肘格挡。
李瑞越打越不是滋味，这小孩就傻站着挨打也不还手，跟沙包一样。
李瑞动作不停，但动作明显轻了下来，他看着那个小孩“为什么不还手?”
那个小孩马上红了脸，李瑞看着这小孩黑红黑红的脸蛋，说实话要不是离得近，他根本看出这人脸红了。
那个小孩支支吾吾的开口，李瑞离这么近也才勉强听到他在说什么。
“对…对不起”
“我…之前说你是妖…妖怪”
李瑞听的正认真，面前的小孩突然却大声起来“对不起！”
李瑞捂着自己的发疼的耳朵，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谁啊?”
那小孩一听马上抬起脸，睁大眼睛看着李瑞“我是之前扯你头发的那个”
李瑞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你啊，没关系我已经原谅你了”
根本没印象唉。
“真的吗?那我们可以当朋友吗？”李瑞看着颗小卤蛋的眼睛马上发起了光。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了”李瑞随口应到。
“快举起你的拳头吧”李瑞摆好了姿势朝他招了招手。
李瑞一脸懵逼躺在地上看着碧蓝的天空，我曹?
但他马上反应过来，抱住那小孩的腰把他反压在身下，并伸手捉住了他的手放在他头顶
。
呼，呼…
李瑞喘着气看着身下的小孩，咽了口口水问“还能继续吗？”
李瑞看见这小孩呆愣着脸摇了摇头，马上松了口气，又看见这小孩点头，边点还边说能打，能打。
李瑞心里说能打个鸡，手都被他捉住了怎么打?
下一秒，李瑞面无表情的看着熟悉的天空，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习惯了呢。
这小孩还学聪明了，把他的手也捆住了，李瑞用力挣了挣，这小孩反而抓的更紧了。
七岁小孩的力气这么大的吗?
李瑞跟着失败者大队跑圈时也没想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小瑞，到吃饭时间了怎么还在跑步阿?”宋婴他们下课了，跟在李瑞身边跑着问。
“对练输了，加训，你们先去吃吧，我还有十圈”
“小瑞，你别灰心，你才刚开始训练，打不过他们是很正常的，我相信小瑞再给你一点时间绝对可以找回场子的！”宋婴鼓励着李瑞，担心他会因此伤心。
旁边的陆西山则发出了一声嗤笑。
宋婴马上转头一掌挥在陆西山背上“不许嘲笑小瑞！”
陆西山疼的咬牙切齿的看着李瑞，小婴哥因为这个小妖怪打他！
接着又背上一痛，接着听到小婴哥说“你还瞪小瑞！”
“你要是不想跟着跑，就先去吃饭吧，我先陪李瑞跑完”宋婴朝陆西山挥了挥手。
陆西山还是咬着牙跟着宋婴跑。
低下头在心里狠狠骂李瑞这个废物，打不过别人就算了，跑也跑这么慢 ，看到小婴哥跟着他跑也不知道多说几句，气死个人！
也不是李瑞不想多劝几句，实在是太累了，本来练了一整天回去就成死狗了，现在还要绕着练武场再跑十五圈，整个练武场，十五圈！
真的没人觉得让七岁小孩这么跑真的太畜牲了么？真的没人吗?
好吧，真的没人，□□视四周跑的一脸认真的小豆丁。
没有一个人逃跑，甚至连抱怨声都没有。
李瑞抹了把汗，真是青春啊
“你们去吃饭吧，顺便给我带个馒头”
陆西山一听马上开口“对啊对啊，小婴哥，等会李瑞跑完食堂肯定关门了，他会饿死的，不如我们先去给他买饭”他刚听见小婴哥肚子叫了。
宋婴本来还有点犹豫，听到陆西山的话还是去了食堂。
“那小瑞你加油！我们吃完饭就来找你”
陆西山在一旁连连点头。
李瑞看到他们乖乖离开松了口气，宋婴他每天训练回来可不比他好多少。
李瑞刚跑两圈又有一个人跑到他身边来，李瑞一看。
哟，李瑞看着熟悉的小卤蛋挑了下眉
“对不起，本来想让你赢的，但是却…，我跟着你一起跑吧”
李瑞朝他拜拜手“不用，我打不过你是事实，下次也不用手下留情”李瑞面上潇洒，心里却在滴血，让小孩替他加训他可没那么畜牲，可真的好累啊。
这小孩怎么赶都赶不走，李瑞又不能一脚把他踹飞，无奈只能让他跟着跑。
等到跑完八圈，月亮已经挂在半空了，李瑞跑着跑着都怕自己睡着。
宋婴他们带了一大袋的馒头，这几个小孩吃的一点不剩，那个小卤蛋估计也没吃晚饭，李瑞回忆着那张小嘴一口半个馒头的可怕样子，抽了抽眼角。
回去时是宋婴背着李瑞走的，李瑞跑完就趴地上一动不动了。
陆西山牵着宋婴的衣角看了眼李瑞，心里对李瑞有了些改观。
毕竟李瑞一点内力都没有。
他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时很震惊，他从来没见过一点内力都没有的人，也无法想象没有内力的人该如何练武。
所以他对李瑞的感情很复杂，既嫉妒他得到了小婴哥的青睐又怜悯他是个废人。
但今天那种怜悯更深了，努力也没用，他注定没法得到回报。
“告诉他吧，再练下去也没用，不练武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听雨楼又不是养不起他，反正他吃的少。”陆西山抓紧了宋婴的袖子。
“小西”宋婴带了带有些下滑的李瑞，“人还是要靠自己生活的，不是只要吃饱就行了，又不是小猫小狗。”
“不过这件事确实要挑个时间跟李瑞说。”宋婴直视前方，陆西山看着宋婴的背影，低低应了一声。
太阳在东边升起来一个角，光就照遍每个角落了。
李瑞床上睡的正香，有人打开了窗户，光直直照在李瑞的脸上，李瑞在睡梦中皱了皱眉，把脸换了个方向趴着。
“小瑞，起床了”宋婴把李瑞抱起来，李瑞还是紧紧闭着眼睛，没一点醒的迹象。
宋婴无奈的叹了口气，帮李瑞套上了衣服，又把他抱起来去洗漱。
李瑞最终还是被一捧冷水弄醒，他眯着眼睛，又掬了一捧水往脸上搓，直到彻底清醒。
神清气爽的吐出一口气，爽了。
之后和往常一样和宋婴吃好饭，训练完去找陆西山切磋，试图伤到他，好尝到他的血，看他是否是任务对象。
但这三个月，别说擦破他的皮了，他连陆西山的衣袖也没摸到，而且这路西山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每次都闪身到他身后，然后一脚踹他屁股上，把他踹倒。
问他，他说是因为踢别的地方容易受伤。
这么说你还挺贴心的嘛。李瑞面上笑嘻嘻，内心马迈批。
还有一个更糟糕的消息，下个月还会有对练，李瑞只能在心里祈祷不要再遇到那个巨力小卤蛋。
哦，对了，小卤蛋的名字叫…叫…
李瑞挠了挠头，叫什么来着?
宋婴撑着下巴，等着李瑞的回答，那个于黔他注意很久了，之前他问过李瑞班的同学有没有人欺负李瑞，他们说有人扯李瑞头发。
其中就有一个叫于黔，这个人是李瑞班里天赋最高的，楼里还挺看中的，但是他不想让李瑞接触他，硬要说的话，他不喜欢这种有心机的人。
宋婴回过神，开口问李瑞“怎么了?”
“我…我想不起来了，要不我下次问问他吧”李瑞尴尬的笑了一下，不管怎么说这么久了，连同学的名字都没记住，确实是不太好。
但还好宋婴很懂事，看到他为难只是笑着说没事，没有一点责怪他的意思。
吃完饭，李瑞找到自己常去的无人角落，蹲着就是哇哇一顿吐。他已经知道吃了东西不吐，放在肚子里肚子会痛了，想起之前痛了整整三天要死的感觉，他一阵胆寒。
现在他对催吐已经是轻车熟路了，甚至不需要有准备动作，一低头就能吐。
把东西埋好就站起身去漱口了。
唉，今天的早上起的太晚，早饭没法逃掉，明天一定要起的早一点。
李瑞没注意到不远处的树林里还站着一个人，一直看着他。
一阵风刮过，把叶子吹起，当叶子散去时那个黑影也消失了。
李瑞回到队伍，开始日常的训练，但是今天可以挑武器练了。
他想都没多想，直奔他的袖箭，天知道他等这天等了多久。
李瑞利落地把袖箭装好，他已经向宋婴问过袖箭怎么穿了，早就在脑海里演示过无数遍。
嗯…，接下来要装箭，李瑞拿起短箭打量了一下，尝试着把它塞进袖箭里。
“这个不是这么装的。”有人看不过眼，走过来抬起李瑞的手臂，取了一支短箭，帮李瑞装上了一支。
是夫子，李瑞看完了怎么装箭，就抬头向夫子道谢。
夫子摆摆手，就去看别人了。
李瑞就这样差不多练了一下午装箭，动作已经干脆多了。
但一直重复一个动作，手臂酸的不行，李瑞边走边时不时甩甩手臂。
宋婴注意到，开口询问“手臂很难受吗？”
李瑞点头“嗯，练了一下午装箭。”
宋婴握住李瑞的手腕，把他的袖子撩上去，手圈李瑞的手臂摸了摸，沉吟片刻。
“有点抽筋了，回去我给你揉揉就好了。”
李瑞抓着自己的手臂，抬头看着宋婴，这么摸摸就能摸出来吗？
有点厉害啊。
吃完饭回到寝室，李瑞和宋婴头抵着头坐在床上。
桌上点着灯，其他小孩都睡着了，李瑞看着宋婴一脸认真的帮他揉手臂，其实已经没那么难受了。
但这么按按确实挺舒服的，李瑞看着看着，眼睛就睁不开了。
好困啊
李瑞迷迷糊糊听到宋婴好像说了句什么，强撑着想抬起眼皮
“你说什么?”
宋婴却说没什么，反而在他耳边叽里咕噜说起了别的什么。
李瑞把头抵在宋婴肩上，看不见宋婴的表情。
宋婴叹了口气，算了，下次再说吧，他误以为是李瑞接受不了事实，在逃避。
但换作是他的话，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没有内力…
想想就让人绝望。
李瑞清醒了一些，听到他说什么内力，那是什么东西。
“内力?是什么?”
宋婴猛地抬起头，惊讶的看着他“你不知道内力是什么？课上老师没讲吗？”
李瑞飘忽着视线，总不能告诉他自己看不懂字，上课就想睡觉吧。
但也耐不住宋婴追问，李瑞还是说了实话。他看着宋婴听完一副想笑又笑不出来的便秘样子，心里升起了一阵羞恼。
“你笑什么？”不识字怎么你了?
“我没笑啊”你先把你龇着牙收起来。
宋婴咳嗽了一声“小瑞啊，你这个情况我只能跟楼长让你去上一班的课了。”
“你先给我讲讲内力是什么吧。”李瑞转移了话题，他一点都不想去上课。
宋婴看出他的想法也没多说什么“内力是每个人生来就有的东西，生来有多少就意味着你未来能修到多少。”
“内力有什么用?”
“练功法，锻体，增长寿命，还有很多，但这三样是最突出的。”
“那你有多少内力?”
“…九成三”宋婴语气小心。
李瑞点了点头，那应该是很厉害了
“跟陆西山比起来呢。”
“那肯定是我更厉害了，你不要以为他很厉害，他就是仗着修炼的比你久欺负你。”
李瑞感觉到宋婴的声音越来越低，很没有底气的样子。
李瑞沉默着，直到听到宋婴又开口
“小瑞…”
“嗯?”
“你是不是更喜欢小西啊？”
为什么这么说，谁会喜欢天天对自己冷嘲热讽的人啊?他又不是M。
“没有，我更喜欢你。”李瑞犹豫了一下还是抬起手拍了拍宋婴的背，感觉他今晚有点奇怪。
感受着手下有些僵硬的幼小身体，心中更是觉得有些怜惜。
这可怜见的。
“小瑞！我也最喜欢你了！”
李瑞感觉脸上有什么柔软的东西碰了他好几下，缓缓睁大了眼睛。
门外的陆西山揪紧了枕头，眼泪在雪白的枕头上染出一片片深色。
小婴哥…
李瑞一打开门就看见站在外面哭的陆西山，转头小声说“宋婴，陆西山又哭了。”
“嗯?”宋婴翻身下床，走到陆西山面前，蹲下，从下面仰视路西山的脸。
“真的哭了啊。”
从陆西山身上掏出手帕给他擦去脸上的泪水，问“怎么了?”
陆西山哽咽着开口“做…做噩梦了”，小婴哥说最喜欢别人，没什么比这更恐怖的噩梦了。
宋婴牵着陆西山的手，“走吧，去洗把脸。”
李瑞已经走到院子里，刚把水桶抛到井里，宋婴松开陆西山的手，接过李瑞手里的麻绳。
李瑞走到陆西山身边，和他一起看宋婴哼哧哼哧打水，有些好奇的问“做的什么噩梦这么可怕?”
陆西山没搭理他，只兀自哭着。
看来噩梦真的很可怕啊。
李瑞抱着胸，猜测着他做了什么噩梦，不会是梦到宋婴不要他了吧？
觉得这个可能性非常大。
宋婴已经把水打好了，把帕子在里面浸了浸，然后给陆西山擦脸。
李瑞则走到水桶旁，捧起水洗了把脸，半边脸上都是口水。
“小婴哥…，我要…要走了，楼主召我回主楼”
“我…起码要在那待到十五岁”宋婴边给陆西山擦，陆西山一边流。
李瑞看着那张帕子，怀疑里面已经全是路西山的眼泪了。
“小婴哥，我不想走。”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宋婴的动作难得温柔，他轻声说“没关系啊，等我到十五岁你也可以来主楼找你吗？那就是只需要五年了”
五年，很长了啊，小婴哥万一忘了他，和…陆西山看了眼一旁的李瑞，想到刚刚小婴哥说的话，眼泪越来越多了。
“你在想什么?我不会忘了你的，你才是别到了主楼，有了新的玩伴就把我忘了。”宋婴貌似生气的说，连手下动作都重了几分。
“我也不会忘了小婴哥的！小婴哥你别生气，我只是…很伤心。”陆西山感受着脸上熟悉的疼痛，甚至觉得有些安心。
宋婴牵起陆西山的手把他带回房间，晚上还是有些凉，受寒就不好了。
李瑞安静地跟在一旁。
陆西山抱着宋婴的腰，脸靠着宋婴的背等哭累了就睡着了，宋婴抱着李瑞也睡着了。
三人都很累了。
月光被窗子挡在外面，屋内一片漆黑，让人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