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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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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甲车里很安静,路怡星的全身都包裹在战术服里,胸前的背心里塞满了应急装备,脸上还有面罩,除了眼睛还露在外面,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能去打反恐精英。等等,她好像是真的要去打...想想居然有点诡异的好笑,她也不知为何如此,还好脸上有面罩得以保全了她一丝脸面。否则她脸上突然露出笑容,在如此严肃的氛围里,看着也太像神经病了。

从营地出发,先坐装甲车,一直行驶到边境线,进入沃茨弗冈后分批坐运输直升机分批抵达交火中的德米尔特市。路怡星对这条线路已经很熟悉了,若干年前这条线还是著名的小众旅游线路,她曾经在网上刷到过,当时她还点了收藏,并且跟余雅说有生之年能不能出国来玩一趟。没想到她率先踩点来了。下装甲车修整时,路怡星已经见到了沃茨弗冈的景色,灰色的天气,不知是炮弹轰炸还是它本身天气就有这么糟糕,眺望时根本看不到天空与城市的分界线,到处都是灰蒙蒙的一片,好像整座城市被埋在了火山灰里一样。路怡星蹲着啃红闷牛肉罐头,刘云梦把自己罐子里的油焖笋挑出来给路怡星。她不吃笋,她觉得笋有股怪味,吃笋就是吃嫩一点的木头,她有一套自己的说辞。这话倒也不是百分百错误。刘云梦的家乡盛产春笋,每年吃笋的季节都有一堆人上山撅笋并且连吃三天吃出胃出血的新闻。

坐上直升飞机之后教官不再跟随他们,换上了前线的督战官。那个男性Alpha看起来十分严肃,眉毛皱起来仿佛能夹死苍蝇。他对这批穿着战术服的孩子们说,不要在机舱里吵闹。

这句话让他又像个幼儿园老师了。他的目光扫过这一群年轻人的脸,准确的说是那一双双从面罩上露出来的眼睛,兴奋与紧张交织的眼神,他已经看过了太多。

在起飞前督战官和营地指派的四个行动队的队长进行了一次简短的谈话。有两个小队需要驻扎在德米尔特市的临时点,在周围进行安全守备,另外两队需要进入德米尔特市中心完成任务。这次的指挥权在沃茨弗冈的行动总部手中,由他代为下令。

很不幸,前往市中心的就是在真人枪战里荣获第一第二的两个队伍。这个决定下得着实很草率,也不知他们是怎么考虑的。路怡星心想,这下子真叫天降大任于斯人也了。她点点头,默不作声地接受了上级的安排。

临时点是用一个大型仓库改建的。在那里开了个战略会议,路怡星很想睡大觉,她一开会就想睡觉,但这事又事关五十个人的生命,她又不得不强行打起精神。地图上的德米尔特市已经被分割得千疮百孔。作为机动性极强的队伍,她们需要赶往被占领的核电站,恢复那里的供电。这件事需要在两天内完成。其次,在市区的另一边还有大约千人被围困。如果交涉失败需要立即动手解决。最后,还有层出不穷的小任务随时随地在她们的频道里出现。

“我们会在后方看着你们,”督战官说道,“通过你们随身携带的录像设备和无人机。”

听起来很像游戏里的清任务点,路怡星在心里叹气,太好了,好歹是自己熟悉的部分。她被划派到了前往核电站的那一边。她那个五十人的队伍,在她这几天的努力下,终于把人都对上号了。她的第一个命令就是让这五十个人都彼此好好认识,她说道:“以及最重要的是熟悉我本人。熟悉我在频道里的声音。没有别的要求了。”

刘云梦嘻嘻哈哈地过来和路怡星聊天,两个人对着一张卫星显示的核电站附近的线路图挠头。路怡星问你有什么思路吗。刘云梦道:“你才是指挥官,现在我该叫你什么路sir?”

“串台了,我们不是警察。”

“好吧小队长,小路队长,路小队长,路队?你选一个?”刘云梦赶在路怡星青筋绷起之前转变话题,“从我专业的角度来讲,我建议你从东边的降温反应堆绕进去......“

“是的,第一次行动很顺利。”在法庭上女人回忆道,“事实上提供了初步行动构想的是刘云梦。她是我行动队第二组的组长,当时是我的大学舍友。“庭下传来窸窣的文件材料翻阅的声音。”她的专业是机械工程,辅修过核能源的课。她告诉我可以从四号反应堆入手。我又和部分有工程学与核物理学背景的队员进行了交流,在此基础上我制定了一个作战计划,在大多数人员在正门集中牵制敌方火力的前提下,我带领剩下的十六人从四号外的围墙翻越突进。“

“其中一人在正面重伤,八人轻伤。重伤的队员在当天按照规定急救后送往了位于德米尔特市郊的临时安置点。我的所有行动在记录仪中,针对重伤队员的措施按照培训规定完成,没有错漏之处,请查证。若无异议我将继续陈述。“

“敌方死亡十人,重伤三人,轻伤十四人,共二十三人被俘。有大约三十人撤退,督战官示意我无需追击。”女人冷静道,“我们当晚在核电站驻扎,并试图恢复了一部分的供电。完成供电设备重新启动的主导队员是王铖镇和兰峨,国立联合大学核物理专业学生。”

核电站的管理人员和研究员早已撤退,只剩下十来名日常设备维修的工人还滞留在其中。路怡星用蹩脚的外语加上翻译器还有她的肢体语言和他们交流,分配给他们定额的口粮。他们远远地在角落里面自成一派,对路怡星的队伍很戒备。这些工人没有“科研价值”,很幸运地没有被敌方当作人质。王铖镇和兰峨自告奋勇,要去研究供电设备。一小时后,建筑内部率先恢复了全部供电,厂房内部很亮堂,他们休息的休息,包扎的包扎。

刘云梦的袖子被流弹烧出一个大洞,连带胳膊上的皮也和衣服粘在了一起。她大呼小叫,喊路怡星过来观看她“刮骨疗伤”。

“你叫那么大声干什么?搞得好像你手被炸掉了一样。”路怡星刚安抚完腰腹中弹的队员,听到刘云梦叫得和待宰杀的猪一样凄惨,就马不停蹄地过来看望。

“我现在的皮就跟脆皮乳鸽的皮一样脆。你闻一闻,是不是有碳烤的香味。”刘云梦举着自己的胳膊,让路怡星弯腰下来看。

路怡星的表情很嫌弃,说:“你怎么配和烤乳鸽相提并论?”她把刘云梦胳膊小心地推开,查看了一下她伤到的手臂,看起来那一块确实需要连着衣服一起割下来才行,也难怪刘云梦瞎叫唤。

她问,要不要我帮忙。“不用,”刘云梦说,“让你看看我的英雄气概。”她左手拿上已经消过毒的刀,快准狠地把自己的那一层焦皮削下来,一时间血流不止,她啊的惨叫一声,好像一只鸭子,一边惨叫一边飞快地拿绷带缠紧自己的胳膊。整个过程花不了两分钟,看来营地里的急救培训课她上得还挺认真。

路怡星点评道:“你不叫的话看着还挺帅的。”

“没办法,压抑不了。”刘云梦摆手,摆的是自己完好的左手,她问路怡星,“你没受伤?”

“已经处理好了。”路怡星道,“弹片扎小腿里了,不深,很快就取出来了。不影响行动。”

刘云梦哀叹一声,说:“为什么不叫我帮你处理。”路怡星的腿在宿舍里夏天看着可白了,她在心里补充,但她的表情充分出卖了她的心理活动。

“算了吧你,手伤了还想这么多。”路怡星嗤笑道,”你的心意我领了。“路怡星和刘云梦胡扯了几句就回去观察那名重伤的队员,他的旁边有一名组员看护。

“还在发烧吗?”路怡星问。

看护的组员说道:“吃了退烧药已经退了高烧。刚刚抗生素也已经打了。”“好的,”路怡星拍了拍组员的肩膀接着道,“我已经和督战官联系过了,两个小时后你们组出三个人,开一辆装甲车把他送过去,那边会派人在巴托维大桥接头。伤员护送完毕后立刻返程,明白了吗?”

“明白。”组员点头,又看了眼昏睡过去的同伴,神情略有些不安,但他没有说多余的话,路怡星再一次抬手按住他的肩膀,坚定地说道:”会没事的,你们救治得很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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