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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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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狭小的屋子里用饭,人多了就是有着不同往日的热闹,老两口比平日里话多了不少,皆是嘱咐关心五个“孩子”的话,这一顿一点也不丰盛的餐,被吃出奢侈的味道。

饭毕,山口道别,“婆婆你们快回家吧,我们自行下山,”霁泽云说。

“好,送不了你们走远了,”婆婆笑着摆手,“以后可以再来家里做客呀,等梁子回来了,我也给他介绍你们。”

霁泽云一哽,扯出一个配不上他演技的笑容来,轻轻点头。

“婆婆,在桌上放的,是我的印信,”他走前特意让安明留下了印信,虽然不是军中的,却可牵动着整个文荟院,“如果您二老哪日想出荼州走一走,可以拿着它来京城。”

“好,一定会的,一定会的!”

两位老人招手,笑容铺满脸。

旧莲山上思思凉意,山风带来一句话,“天晚了,快走吧――”

霁泽云鼻头酸涩,有一点想要留下来,有一点想要逃跑了。

他被萧祁搓了搓眼角,牵起手带走。

一点点飘雪,湖面上结了一层极薄的冰,宛如女子披上一件素纱外衫,任然轻盈地旋转。夜里被照得颖颖恍恍,比屋里头的烛火美得多。

水声“哗啦啦”相接着尾音“咕咚”,客栈隔间里边舀起水来送淌下去,热气雾蒙蒙地绕着人。试了水温,霁泽云觉尚可,便卸了玉佩,安置落血,褪下袍衫。

萧祁刚传了信儿会京城,叫芸莲去王府里头调一份私款,置办些物件,以军部的名义私下送来荼州,算着日子的话,他们明日启程转往樊州,落脚的日子就能送到了。

这会儿正回了客栈,爬楼去上房,碰着安明,便问:“你家主子呢?”

安明犹豫了一下,便若无其事地行礼回道:“王爷,公子在上头,属下方才打了水出来。”

“嗯。”没有什么停留,回了声萧祁就抬步上阶。

门被轻轻地被推开,只泄出微弱的声,霁泽云解着衣带稍警备了神,又紧接着继续方才手里的动作。

“回来了?”

“回来了,”萧梓辰走进屏风,见到在缭绕云雾里背身站的人,可以看得出衣带渐宽,从后颈一拨就可滑落。

“梓辰,我要沐浴,你先歇着?过会儿我叫伤影来处理了,再唤你,”他偏过了头来看他,没想要眼神交汇,便是垂着眼帘,沾着水汽。

不想萧梓辰没回应,不急不缓地直径走上前来,抬手抚上他的面颊,白玉扳指贴上耳后,还透着夜风的冰凉,在温热的屏风里感触突兀也无比真实。没什么力道,就只是抚摸,覆上漂亮的含情痣,垂眸看着人就着动作抬眼。

里衣解了一半,长发披散,这么将脸埋在萧梓辰手中抬眼看比他高大的人,让萧梓辰莫名觉得霁泽云可怜兮兮的,又诱惑极强。

“泽云,我为你沐浴,”说着,另一只手就探上他半开的交襟。

霁泽云沉默掩着衣,萧梓辰也不急,前者不知心里想了什么,就这么僵持着等待了须臾。

半晌,霁泽云“嗯”声松手,由着他褪去了。

舀水浇身,滑过身子时就像清泉过美玉,与水相比,不争不抢的反倒是萧梓辰的手,他也将外袍脱下挂起,给人认真清洗的样子倒是轻柔又干练。

“密函带在身上怕生变故,我想还是将它藏在这儿,”霁泽云手在桶里搅动,转出一个浅漩涡来,“梓辰,眼下樊荆的破象压下去了,知府的信儿都能跟着我们追到眼前来,定然不好察了。”

“赵义一归朝,这风就被压下去,我也疑心是他,但这么急着要把事办了,当真的乱了分寸,想必这里面藏着的不简单。”萧祁撩起霁泽云的发,浇上水去,“通敌叛国做过,陷害忠良干过,结党营私为首,哪件不是死一万次都不嫌少,这样的人,他已经是大华的权臣,天子的舅父,心坏到如此这般,也还真是……能有什么原因。”

霁泽云手上停下,沉沉地融进水里,落入沐桶底,平静地回答道:“一个人坏,有时哪里需要理由?不过是缺少了人性,比兽还缺乏,一个恶人,他又如何会觉得自己是恶人呢?如果真那么想,也就不算了,可是他会觉着自己,是那最正义的,永远不会满足。”

自己醒悟何其难得,就连不明背后缘由的百姓官吏都认为他是大华的支柱,哪里会想到实则是背地举斧砍柱的卑鄙小人,让他自己明白自己的恶,倒还真不免有些强人所难了。

热水的潮气漂浮而起,一晃一手虚无。

“扳指摘了吧,”他握上萧梓辰的玉扳指。

萧梓辰停手在那儿,就着他的动作缓缓转动手指,道:“你摘。”

扳指顺着水太好拿下来了,霁泽云拿着它在手里玩弄,往自己手上带,还是有些大了,松松地环着。

水声响了半个时辰便渐渐安静下来,一片巨大的阴影笼罩住霁泽云,看他摆弄在手上并不牢靠的扳指,抬手放上他的脖颈,拇指有力的支上他的下巴,将人抬起头来。

看着他笑了笑,覆吻下去。

轻啄在霁泽云脸颊上,触及他睫毛颤合扫过,嘴角勾起就直奔了他的唇。轻轻地挨着,过了一会儿才探舌进去打开齿关。

霁泽云不躲,从水中抬起手来搭上萧祁的肩,打湿了衣衫,被缠着舌瓣,感受他舌尖扫过唇齿上颚,酥麻得遍布整个口腔,萧祁他像是在用心品尝一份佳肴,缓慢的细致入微里却还能捕捉到按耐不住的急躁。

霁泽云依着心思热烈地回应着,仰着头并不那么舒服,双手便用力收紧将人拉得近些。这个吻渐渐变得汹涌澎湃起来,萧祁将他压在桶边子上索取,害得人受不地“唔”出了声,他便停下来,看着唇角湿润 正急促喘息人,忽又垂了头,松开了已经将人摁出红印的手,深深叹一口气要直起身来。

不想霁泽云将他向前一拉,温柔又措不及防得在萧祁嘴角亲了一口,随即笑起来,放开他,要撑着桶子站起来。

萧梓辰本已经努力地克制自己的欲望了,忍得他这么久过去,体温比桶里的水更热,自己费尽心力控下去的火,被毫不在意的人轻轻松松就给轰地挑了起来。扯下搭着的换袍把人一裹,撑起一手叫人稳稳坐住,一手摁住他趴在了自己胸肩,穿过湿漉漉的头发扶在脊背上。

霁泽云慌乱一声惊疑,转眼坐在了萧祁臂弯里,下意识圈住了他脖颈。水“哗!”的被猛然掀起来,溅在袍子上,地板上,到处都是。

他无措地问:“萧祁,做什么?”

萧梓辰叹了口气,转身抱着他绕过屏风,温声回答道:“抱你去榻上。”

真是莫名其妙一惊一乍的,霁泽云心道:力气还真大。便松环上手搭着。

不禁笑了起来,心起挑逗他,拿腔拿调地说:“几步路,真是劳烦王爷了。”

萧梓辰沉了声,手动了动将人肩上要滑下去的,被打得半湿的袍子扯回去,覆手在衣料外头,暗暗回声。

“嗯。”

这一举动,骤然让霁泽云明白了这胡乱一通的原因,会心一笑,勾起坏心思。

搭在人肩上的手摸上了背骨,趴近耳边柔柔吹了口气,小小的声音穿过耳道,却能引起巨大的震荡,“那么好,可想要奖励吗?”

没等到回答,却能感受到贴于肩处的手略微收紧,他绕过眼前通红的耳廓,亲在萧祁耳后,故意用舌尖挑逗地轻轻舔了一下,为这□□加一把干柴,淋上滚烫的热油。

湿热的呼吸不均匀地喷洒在耳廓上,玉兰的香气迷人地嵌入身体,每一下都是让人心猿意马的挑衅,手指在背后不安分地乱摸,悄悄探索底线的深渊。

一声粗重又急促的喘息,萧祁手上猛然松了些力道,将抱着的人身子放低一些,在榻边站停。

忽地被放低了些,自然就接触不到耳后了,捣乱动作暂停,霁泽云感受到了异样,先是一惊,后瞬间明白了萧梓辰的意思——他现在还没对自己做什么,而是明明白白地警告自己别再激他,危险一触即发。

但霁泽云装作没懂一般,手指勾上脖颈,在人难耐的喘息里仰头缱绻地亲上萧祁的喉结,轻轻张嘴虚空含住。

这是真的叫人措不及防的无畏了。

低沉到底的沙哑声音响在耳边,“泽云……”俯头吻上唇,轰声扑压他摔在榻上,冬日的床被氍毹还算柔软,但这么狠烈的一摔还是疼,但疼的不是霁泽云,而是萧梓辰的手,圈着怀里人的腰,猛撞在床榻里。

上边亲吻热烈地掠夺,放在腰间的手将人镂空抬起,……不断拱火,无不昭示着炸裂的欲念和不管不顾的狂欢。

一吻中断,霁泽云红着眼角抬肘顶起萧祁的肩头,哑着喘息,装作不知所措的提醒,“明日要赶路。”

他带着笑,就是在明晃晃地挑衅。

萧梓辰气笑了,“没有哥哥允许,弟弟哪儿敢疯呐,还知道明天赶路,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

身下动作不停,手往下滑。

霁泽云一软身,颤抖着声音,眼神楚楚可怜:“我哪里允许你了?做什么了?”

“你明知道我忍不了。”

再怎么熟悉也算是异物,霁泽云猛地一颤,道:“我怎么会知道,真是高估了你的定力。”

“该是你低估了自己的妖孽吧,”萧梓辰笑着,手指一动,看着霁泽云带有责备的眼神,又看他不忍地泄出声来,刚泡过水的身子就是诱人,萧祁眸光又暗几分。

无知的少年在侵略,萤火虫闯进了圣地,发出不友善的光芒。

其实他不是不知道,毕竟又不是第一次了,却每次灵巧地从旁侧躲过,这绝对是故意的。

“你真是……”霁泽云说着,被萧祁抓起手,放下。

“这次是你主动的,赖不了任何人。”

稳着身勾了笑,他霁泽云也不怕,手上还悄悄受了些力。此时的无畏,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大抵与勇气无关,只是兴起的猫儿抓挠着半显凶性的狼崽子,自以为的玩耍罢了。

萧梓辰一愣,沉声道:“还敢?”松了他的手扯开了衣……叫人瞬间颤抖身子咬起了牙。

洪浪翻大,迎着劈天的雷击,打湿了绒毛的小兽最是可怜,一起一沉激荡着神经翻涌,是没有自救可能的浪逐。

浪打礁石,水花四溅不过于此,霁泽云依附着送他入风口浪尖之上的人,一次次不要命一般地冲断着意识。

任由他进到更深处,含着眼眸勾引他,在他怀里跌宕起伏,无论是喘息还是情语都被撞得稀碎,拼也拼不起来,听也听不完整。细密的颤抖潮湿了全身,红潮缓缓遍布了胸膛和脖颈。

滚烫湿热得如同沸水浇身,有些昏昏沉沉得,霁泽云难耐地“嗯”声,似飘在了云层之巅。

不想猝然被圈起了腰身,递给他的是天旋地转,日月颠倒。

“啊!”

“萧祁!”一阵惊呼过后,疼痛感和快感一并袭来,原本蜷着勾住松垮扳指的手指泄了力气,使扳指滑落在床褥里,急喘着骂他,“混……蛋!”

萧祁看这反应竟笑出了声,停下动作还让怀里的人坐在自己身上颤着身子缓缓。

手上摸索到了玉扳指,轻轻从食指套进去。

狼崽子尝到了甜头,下巴抵在霁泽云肩上,在耳边道:“头一次骂我,再说一句来听听。”

霁泽云气极了,从这口气听着不用看都知道这家伙正在阴谋得逞地笑。喘着气,手在后边人腿上“狠狠”拧他的肉,可惜本就抖得厉害,手上没力气,跟本不会疼。

越想越气,这么整自己 ,还在后边乐!

真是不做人!

“萧祁……你王八蛋……”

萧梓辰笑着听,扳过他的脸亲在情痣上,顺便带走了刚刚“不小心”被自己弄出的泪珠,食指探入霁泽云口中,道:“我是。”

颤抖得不那么厉害了,萧祁落吻在霁泽云的后颈,悄然安抚。将玉扳指送进人口中叫他含住。

小浪花绵绵密密的,勾得人心头发痒,萧祁敛眸瞧着那情痣被红潮淹没,快要了无痕记。

霁泽云仰着头,靠在萧梓辰肩上,半湿的头发粘在人胸膛上,加剧了躁痒和□□的气氛,鸿唿唿的浪头赴着,嘴里的玉扳指掉不出来,是被两个人支撑着的。

“!”

萧祁心想反正已经得罪了,谁让霁泽云不料后果地挑逗呢?甜头要自己挣,之后再哄吧。

如果说先前是享受海浪的翻涌,那么眼下就是逃避大浪的侵袭。

手撑住萧祁的臂膀,想在激荡中找到支点,哪怕不那么晃,没那么狠,稳住身子就已经算是一种躲避了。口中有扳指,便带出的全是鼻音缱绻,甚至想跪起身来逃跑,可奈何根本跑不掉。跪起来手撑着往前爬了还没有一点,就被扯了回去。

玉扳指裹着津液滚落,霁泽云开始后悔当初主动招惹这头狼崽子了,简直是无知者无畏,无惧者受罪呀!

可虽说让人意志模糊思绪混乱,但也都在用心享受这番云雨。

没有任何主动权在手中,萧祁掌控着全局,亲吻着怀里人的肩骨,在颈间留下痕迹。

最后防线断裂在风浪之中,两人快意地送上亲吻,浓烈地为激情控诉,荒诞又虔诚地供奉天地,供奉心爱的恋人。

丑时三刻,宁静的夜里暗得清醒醒的,比房里的人们看得透澈,却透不进去关起的窗子,那是带有姓名的领地,不允窥探,仅仅归属一人。

房门打开,萧祁睡袍随意裹着,胸口的潮痕还未消退干净,长发披散着,还真是浪荡,但有那副气质衬上,倒也不肖猥琐。

这么大阵仗出来,不过命伤影新烧了水,抱人去沐浴……

霁泽云沉沉浮浮地睡了过去,干什么都不知,萧祁从水中捞起他的手,上头比先前多了一个冰水蓝色的翡翠指环,这次的同扳指不同,大小刚好,美得动人心魄,震人心魂。

握起霁泽云的手,触在唇上。

“好美啊,”带着浓浓的笑意,是从未有过的温柔与留恋,萧祁缓慢抬眼注视霁泽云的睡颜。

“泽云,好美……”是无尽的爱恋与臣服。

今日,他完成了他的宣誓。

他给了他的母妃一个郑重的交代。

他亲吻了他的爱人。

雪层踩踏在脚底是不平整的“吱吱嘎嘎”作响声,赵义端端正正地理着步子,朗空中眯眼看到前头的桃霾色身影,扬笑加快了步子。

“芯儿,你如何来了?”赵义笑着看向闺女,抚上她的手,觉有些略微的冰凉,转头瞧了一眼莫路,带有责备的意思。

莫路低下头,默默鞠手领了失职的错儿。

赵芯规矩地固了礼道:“父亲,”笑着回答说:“适才去过了首饰铺子,看着时辰正好,便来接您回家。”

“你的袖炉呢?也不带上,”赵义心疼地上下大量了一下心爱的闺女,许是在看有没沾着雪来,“真是的,等了爹挺久的吧。”

赵芯低头认错似的看着父亲,轻轻笑了两声,“放府里忘记了,吹吹风嘛。”

赵义闻言佯装生气,敲了下赵芯的额头,被她一笑回应,招手示意,“莫路,去把芯儿的袖炉拿来。”

“莫路,不必了。”赵芯说。

她接着牵起父亲的手,笑得越发甜美了,“袖炉哪有父亲的手温暖呀,芯儿带父亲来瞧瞧方才新挑的首饰,如何?”

赵义宠爱地大笑了几声,轻柔地握起她的手,随她抬步往马车走。莫路在后头瞧着这对父女,悄悄勾起笑。

赵义像尽心尽力的“侍卫”,牵着女儿的手扶她上马车,柔和的笑里满是慈祥,不知不觉布上皱纹的脸上,久违的不带着阴谋与暗算。

那双谋略朝政,争夺权势的眼睛,此时填满了心爱的宝贝。

续上茶,赵义接过莫路手里的两封信,边拆口,边问:“算日子,他们到了有两日了,信怎么才来?”

“老爷,先前一直没动静,这次送来信的人慌里慌张的,问什么又不说,总让人感觉有所隐瞒,昨天夜里,我便连夜查了查。”

荆州的信件子时送到,上朝前莫路便告知了赵义,本下了朝就要禀报,谁料小姐来接,又延后了,已耽搁大半日。

“王爷同掌学大人几日前并未抵达樊州,而是改道去了荼州,不知所谓何事。”

赵义手中一顿,疑惑的重复到:“改道去了荼州?”

“是,所以他们至今还未抵达樊州。”

赵义回了神,将信展开来,眉头渐渐锁紧。

“看来那边也知晓了,还知道传信来问,也算属规矩,”说着又一一叠起信件来,“可是萧祁和霁泽云为何会去荼州呢?”

“老爷,先前王爷顶替冯大人出巡监察,您当时就觉得另有隐情,那如今的状况是否与之有些联系?”

赵义回想了一圈,说:“是了,”接着神色凝重地一个一个托出:“从文荟院邀饭开始,到生辰宴上的纰漏,后来想方设法樊荆州一同出行,如今又到了江南岸荼州……能让算无遗策的曹好都栽了跟头……定我府邸中密室也有关联!”

莫路还有些蒙在鼓里,道:“这些?”

赵义喝了口茶,拖茶盏的手有些难以察觉的颤抖,他带着难以置信神情,坚定的说,“亏我还疑心霁泽云有什么能耐,能让他萧祁那般主动地降低身位往跟前凑,我的计策怎么会没有见血……”

渐渐的,连带着声音也有些颤抖了,却依旧坚定自己的想法,“密室里除了财物珍奇什么都没有,而如今有人进去过却什么都没丢,此人是谁?如今让萧祁八年来心行大改,不,或者说对他来说不曾改变,前往荼州的又是谁?”

“我真的想不出第二个答案了,霁泽云……”赵义摇着头,凝重的神色里加了惊恐,“薛家,薛家,他是薛晴!竟然没死!……”

莫路一惊,和赵义对着眼怔在原地,没有下一句。

僵持着须臾,未有得动。

少时,赵义荡袖,说:“莫路,快拿笔墨,我眼下要写的这封信,你务必快马加鞭,日夜不停的带给樊州知府孙果宽……”

莫路应声而动,行动迅速。

手执笔顿在上悬,赵义抬眼狠神看着莫路,缓缓地道:“决不能让他们活着回京!”

他看着信纸燃烧灰烬之中的一丁点猩红。

“还是死了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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