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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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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东大街喧闹,熙熙攘攘的人群在一排排焕丽的花灯下穿行,月桥下水灯飘洋,亮着光,载着好景愿望。

脚步慢下来,流水的人群里不免有些偷乐的富贵小姐公子,灯闵得衣衫泼亮盈盈,各人都尽享佳节福乐,欢欢华彩,叫卖吆喝声高唱不绝于耳,他们二人倒不会那么引人注意,只有那如玉容颜从身边扫过时,偶有阵阵回眸。

“带我去哪儿啊?”霁泽云在他身边,被揽着并肩走。

“都祭过月了,不许个愿望岂不是亏?”萧祁偏头看他,笑得温俊,“带你放水灯!”

“水灯?”

他没想过要许什么愿,好像没什么期盼的。转头问:“你是有愿望想实现吗?”

花灯卖得好,奕奕杉璃,不远处的摊家招呼着:“花灯!来买盏花灯!祥瑞花岁好团圆呐!”

萧祁把潋滟人罩在眼里,喉中发颤,氤氲灯光萦绕,他收了些笑意,好似刻意郑重,后来又展颜,像释然,又像愚人躁语声入耳的不自在,试探又小心珍护,堪堪似怕语声太大惊了眼前人,又偏偏倔强沉声,要人听得清楚。

“我想要你……给我两钱可好?”

远处声渐渐大:“来吧,公子来一盏?”

霁泽云惊诧,猛地抬头看他,后又笑出了声,如白玉兰花摇曳环颤,他扯下萧梓辰腰间的钱袋,跑出他的臂弯,几步之外,手轻撑上各色花灯围绕的店台车铺。

“诶!公子,您个想要什么样儿的花灯啊?”

顶着喧哗的人声,将一枚金块放在店家眼前,霁泽云扬声说:“店家,不要花灯,麻烦找给两钱,多谢了。”

店家惊住之余大喜,这是金呐!他这花灯一个就算卖十两银子,全卖了也换不来这么大个金块儿,这是神仙下凡实现他的愿望来了呀,刚许了愿想要天上掉金子,管一家老小吃顿好,这就紧赶着来了。忙道:“啊呀!这怎使得呀,我给您找哈!”说着,在满柜屉碎银里找出两枚钱币放上摊面,又取下车边挂的圆灯笼一并递给霁泽云,哈腰憨笑,“送您一个花灯玩玩儿吧,吉祥安康,一生幸福啊!谢谢您谢谢您嘞。”

圆花灯上一朵粉艳的木芙蓉仰着笑脸。

“慢走,您慢走啊――”

霁泽云握了花灯跑回来,袍敛轻溅,面似戴着浅浅的笑,简单的白玉兰将木芙蓉花的艳都比下去,在稍促的喘息里,他摊开萧梓辰的手,两钱稳稳入掌中。

“叮铃当。”

仰起头笑看他,“想要两钱,去神池里再许愿吗?一个愿望换两个,你倒还真会想呢。我身上没带银子,先借你的了。”

他不知自己在萧梓辰眼中多灿烂,黯淡了火明月光,只剩下他一个,他本身就是簪星曳月的耀眼,霸占了萧梓辰的全部。

眸光暗沉,萧祁哑嗓“嗯”声,手里将两钱攥紧。

“走吧,先放水灯去啊!”霁泽云走在前面,他难得如此欢乐又肆意,忘了刺心的荆棘。

“……好……”

萧祁勾起笑意,像是自嘲又像是满足,他并没有看透霁泽云究竟是没懂,还是懂了却躲避的拒绝。

『“一颗真心金不换,半颗真心只一钱。”』

他不奢求霁泽云能给他一颗真心,可爱他爱到骨子里,自己心上已然烙上了他的名字,不要他再喜欢别人,除了自己无论是谁都不行,赌气又倔犟、霸道又强硬地要他的所有。

一金换两钱。

穿过人群跟上他,与他十指紧扣。

霁泽云扬起眉梢回头:“?”

对上他诧异疑惑的眼神,萧祁温声说,“让我牵一会儿吧,行吗?”

霁泽云悄然浸红脸,手轻轻往外动,却被一下箍牢攥紧,这不是询问请求,是坚决告知。

他才检讨过自己,不该不经过同意对霁泽云做什么,可他根本就没想着要悔过,这种行为在他眼里值得发扬光大。

“……错白认了,你就是不诚恳……”霁泽云由他握着,手心的烫直直蔓延穿行到胸口,在心里横冲直撞,烧红了他的面颊,沸腾他的心。

或许这样的氛围总是能让人歇下防线,也更容易让人单刀直入。

月色正好,人群熙攘,夜风微凉。

走上月桥,水灯是会游动的荷莲,旖旎泛滥,每一朵都抢在水流之前奔跑,将自己身上背负的祈愿带到最遥远的地方,要天神看到。一整座大桥隔开了闹市,月光更完整得洒在桥上,浑圆的月亮没有任何鲢云的遮挡,奋力展示着自己最美的好样貌。

关于萧梓辰在意的,霁泽云只是忘了,一时间未想起罢了。

萧梓辰一手牵着心上人,一手握住他给的两枚小小铜钱。

“这边,”霁泽云拉着萧梓辰穿梭在满是水灯的月桥上,各色小荷莲被有缘人选中,来到桥正中较大的摊边。

看摊的是个中年男人,他身边还有一个小姑娘,小姑娘拿着串糖葫芦,吃的只剩两个红球了。

“两位客官,挑一挑,看看有没有中意的,这边可以写下愿望。”男人笑得十分和蔼,不急不躁。站在一个桌案后边,捡着桌上的红纸金线。

小姑娘从身后探头,眼睛一亮绕跑的摊前,嫩声叫:“哥哥!哥哥!你好漂亮呀,我喜欢你,喜欢你!”

中年男人发出几声连带不可思议的笑,解释道:“小女顽皮的很,什么都挑,除了她娘,就没夸过其它人。”

霁泽云温和笑起来,眉眼弯了,微微俯身抬手摸摸小姑娘的发顶,嗓音温柔,“你也很漂亮,还很可爱,我也很喜欢你。”

“哥哥真好!”

小姑娘开心的转圈圈,把手举高,“哥哥!我请你吃糖葫芦!”

霁泽云轻声笑,忽然手被一拽,半身受力,向后一仰半退一步,靠到了萧祁肩上,一直隐在袖间紧握的两手一瞬间露出来。

“哥哥他不爱吃糖葫芦,”萧梓辰向前一步看着举起糖葫芦的小姑娘,“你觉得他漂亮,我如何?”

萧梓辰挑起眉,他都没有得到过霁泽云的一句喜欢,这个不知道从哪跑出来的小姑娘凭借一句话就轻而易举得到了,况且,这是他的“哥哥”呀!

小姑娘刚被拒绝,“嗯唔”地委屈难过了一瞬间,听到问题又一转神忘了,笑得天真烂漫,小手扬起拍拍二人握在一起的手,一句话入耳惊了在场的三个人,用最欢快的语气投下了一串爆竹,“哥哥你和仙子哥哥是一对儿!”

她鼓起掌来,仰着笑脸,“我也喜欢你!”

霁泽云“唰”地抽出了手,攥了宽袍在手心。

朝没有萧祁的方向偏过头,耳后晕上绯色。

店家快步走过来,慌慌张张地将女儿抱起来,教训道:“别拿着签子对客人晃,不礼貌,”转头对二人躬身,老实和蔼得始终带着迎客的笑,“客官失礼了,您二位慢看,各色的水灯都有啊。”他没看到两人牵手,觉得女儿说错了话,话语间带上了歉意。

“无妨,小姑娘很懂事。”

萧梓辰乐起来,抬指刮了下面前讶色未退之人的鼻尖,道:“挑水灯。”

触碰时霁泽云微微颤躲,眨了眨眼回神,“噢……”

时辰晚了,水灯红色不剩几盏,蓝色却还有很多很多。

“我选好了。”

霁泽云偏偏挑了一盏墨蓝底色的水灯,这要放在夜河里,都该看不见了。

店家疑惑,从侧面探头避过霁泽云的遮挡,看摊面,“唉?是没有亮色的了?我记得有啊……”没记错,确实还有不少,他搓搓手,问:“客官确定要这盏吗?良心说,这放在水里都没影啊!”

霁泽云点头肯定,“嗯,就要这盏。”

“也好,”店家拿笔给舔了墨,抽出一条红艳艳的宣纸条铺平,抬手示意,“客官请,写愿望了。”

霁泽云颔首接过笔,挽袖落笔。小姑娘在旁边跳起来想偷看,被发现了。

他一勾唇,问:“想看吗?”

小姑娘立马捂住眼睛,摇头道:“没有没有,仙子哥哥快写吧,我不看,爹爹说过,不能看的。”

霁泽云温声笑,“没什么不能的。”

愿望被卷进水灯内的卡槽里,“好了,客官拿好,可以去放了。”

“多谢,”霁泽云接过墨蓝色水灯,转头发现萧梓辰不见了,他好像在刚才自己写愿望的时候也不在,左右看看,人从不远处正走回来,手里握了个金灿灿的东西。

“去哪儿了?”

“给你买朵花,”萧梓辰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店家,把霁泽云手里的水灯一并递过去,“烦请将这个小玩意插在这水灯上。”

一朵花,金莲花簪。

他在听到这水灯不显眼时就走了,去不远处最好的首饰铺子,买了个亮晶晶的簪子。

“不妨事不妨事,”店家起初觉得两人身份不太寻常,总归是富贵人家,没想却这么富贵,金簪子往水灯上插,那是有去无回的。忙接过,认真倒腾,将金莲花簪亭亭立于水灯正中,高高闪着光泽。

“好美的簪子,你就为了放水灯上?”霁泽云问:“你自己的水灯呢?”

萧梓辰抬手轻轻在他眼角含情痣上摩挲两下,笑意浓,“我的愿望你已经给我实现了,不需要水灯,至于你的愿望,我也一定会让天神看的到。”

“……谢谢……”眼角在手下红了,也晕染了脸颊。

店家突然觉得,闺女说的没错。

“好看,”萧梓辰端详着成品,金子放在桌案上,对店家说,“水灯钱,多了的给小姑娘买糖葫芦。”

“多谢贵人呐!祝您二位诸事顺意!”小姑娘被爹爹抱在怀里,高高挥着小手,“哥哥再见啦!”

霁泽云笑着。

过了人潮汹涌的时辰,河边人不多,墨蓝色水灯飘荡,大莲中央托起一朵小金莲,金莲在底座四角的烛火下浮光,显眼非常。

“真美,”霁泽云看着河中花向远处漂流,延绵不绝交于天际,通河宽阔,乘满了千家愿、万家福。

萧梓辰“嗯”声。

周围暗,花灯都照在街市上,水灯飘的远,能让他看清眼前人的,只有手里一盏圆花灯,他将手里花灯微微抬高些,也道:“真美。”

金莲花包裹着:万象升平!

[皇城前]

“公子怎么没出来呀?这人都散完了!”启阳在城门前张望,抠着手指。

霁泽云命了启阳一人来接,他这话是问车夫的。

“小公子不然再等等吧,”车夫无聊地甩着赶马绳,抬头点点方向,“喏,那不是北渊王府的马车也没走吗?”

“……好吧。”

伤影将静乐公主送回了凤宁宫中,正从宫里头出来,倏然看见焦急打转的启阳,打了手势一挥叫自家马车转头回去了,仰笑朝他走过去。

“唉?这马车怎么走了?”启阳拍拍车夫,指着调头而走的马车。

一条手臂照脖颈往身前一揽,“小可爱别等了,你家公子和我家王爷已经走啦!”

“坏蛋?”

启阳抬手一撇,支远他的脸,“走了?我没见公子出来呀。”

“他们早走了,”伤影说,“你先回吧啊,听话。”

“不可能,我一直在这里,没漏掉一个人,更不可能漏掉公子的!”

“信我,保真。”

“那去哪儿了呀?”启阳惊讶,“跟王爷?!你……”

“自愿的!你家公子自愿的,别数落我啊,”及时打断,规避一切风险。

“怎么可能嘛!”启阳不信,扒拉伤影的手臂,“你放开,我去找公子。”

这可不能啊,伤影打主子找他要走了钱袋起,就猜到了些许端倪,这时候可不能让启阳去打扰了主子的好事。

“别去了,又不会有什么危险。”

“你主子就是最大的危险!”

“……那我陪你去。”

“可别想着捣乱,听到没有!”启阳插腰。

“听到了听到了,”伤影笑,不捣乱是不可能的了。

[仰东大街]

在酒楼里叫了桂花酒,萧梓辰带着霁泽云跑到抱月轩屋顶上赏月。街上的人声渐渐小了,人们都回家里团圆了,秋莹可观,绕着已经掉秃了叶子的高树枝,在灯笼挂不到的高处盘旋跳鼓。秋风难得的不那么萧瑟,好似特意柔和起来。月是主场,瓦片浮动的月光,玉鳞般一望无际。

萧梓辰饮着酒,自己的表白得到了模棱两可的回应,多多少少总还是有些不好受,他有些捉摸不透霁泽云的心思,有了酒就喝。霁泽云就算不陪他喝酒,人就坐在旁边,他自己倒也喝得不孤单了。

萧祁开口:“许了什么愿啊?”

两人都坐在房廊上,抬头望月。

“……没什么,”这个愿望对霁泽云来说没有说出来的必要,他这时还在想事,心思不在这上头,胡乱应付过去而已。

萧祁哼气,酒喝得更凶了,他觉得这个人连愿望都不愿告诉自己!

可还是想要听他说话,喝了一会儿,便转而问:“在想什么?”

沉默半晌,比平时都温柔的声音响起,萧祁一愣。

“一首歌。”

霁泽云泯了笑,这万家团圆的日子里,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跟娘亲,越来越想念。

萧祁屏住声,他总觉得霁泽云没说完。

“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和娘亲住在荼州,父亲带兄长常年驻扎在边陲,年年只回来一两次,回来了,我就能看到父亲练剑,娘亲吟歌吹笛的场景,可日子总不长,更多的,则是娘亲抱着我远望天边的歌。”

“她总唱一首歌,那首歌是她自己写的,父亲回来时唱,父亲走时也唱,我真的可以听出不同,很细微的不同。”霁泽云缓慢轻柔诉说,像是在讲一段绵长悠远的故事,“娘亲从来不急不埋怨,因为父亲很爱很爱她,她总是说:【余生足够长,暂时的分离也无妨。】这首歌父亲听会了,我也一样……”

萧祁听得很认真,酒也没停,宽廊上已经摆了足足三四壶空的了。

“在一次倾倒性胜利后,父亲带我们一家住在了京城,终于可以不再分离了,歌曲很少唱了,可这首歌的曲调也融进了娘亲的竹笛里,缠绕在父亲的剑锋中。”霁泽云说,“后来很久,有次我夜里睡不着,就爬了起来,在院子里看到了父亲和娘亲,父亲揽着娘亲的腰,埋首在她颈间,娘亲背靠在他怀里……又唱起了这首歌……”

【余生终不长,分别便是永远。】

“一首……《语卿令》……”霁泽云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可轻缓的语调里,萧祁却隐隐听出了无法言说的悲伤。

他喝了太多酒,宫宴上更是没少饮,现如今又没克制,迷迷糊糊地听着霁泽云讲故事,话语声停了,他也堪堪倒在了霁泽云腿上。

“你怎么……”

霁泽云一怔,萧梓辰在他腿上调整姿势,面朝上躺平了。

这人喝醉了。

霁泽云轻轻一笑,把萧祁脸上凌乱的发丝拨开,抬头望着月亮,像是望着一汪思念。

歌声轻起。

一袭青衣撞入眼

欲随风走风也艳

浅浅一瞥深深刻心间

停步立竖鞍马前

桂柳浅影寒蛊落梦卿安

是俗是醉是心贪朝暮相盼

只一句心悦永永远远

夕阳映斜栏如胜斑斓

梢上清越鸣小酌悲欢

窗纱弄影悠悠笛声残

定是红线之缘

风云卷绮帘思绪绵绵

碧荷过楼船花羞玉颜

庭前竹下铮铮剑意满

眼波流转缱绻

落花月下斑朦胧烛火灿

心这般雨这般

余生清茶把酒一半一半

……

余生清茶把酒一半一半

……

歌声悠然,萧梓辰半梦半醒,却时抬眼看眼前人,感觉一切都算太不真实,无论是歌还是人。

他抬手去触面前的玉颜,这是一种他很不熟悉的醉,与前八年里的独醉不同,这是他第一次在喝醉后看到了心里人的脸,近在眼前。

“醒了?”霁泽云微微低下头看他。

萧梓辰的手拂过霁泽云眼角,游荡到耳后,皮肤在手下轻轻地抚摸,寻找着真实感,又留恋不走。

“……晴儿……你终于回来了,”萧梓辰低哑出声,手指滑过的耳朵通红,他唇齿翁动,“我想你,好想啊……真的好想好想……”

霁泽云脱离了作乱的手,道:“别乱动,你醉得不轻。”

“我没醉!”

萧梓辰伸手把人够回来,一错不错看着他的脸,“我心悦你,只有你,真的……从前是现在也是。”

直白的话语激起了霁泽云超速的心跳,如指尖勾弦剧烈震颤,和身前人的酒香打在一起,激烈角逐。

他似被带动,轻声试探,“你……认得我吗?”

“薛晴。”

“……你现在是霁泽云了,不重要的,”萧梓辰挺身而起,扑进他怀里,像个需要保护的小孩子,少了往日强势,全变成了害怕失去又满怀委屈的哭腔,“我喜欢你,太喜欢了,哥哥,你好晚才回来啊,我快等不下去了……”

霁泽云抬手轻拍,安抚怀里的小孩儿,看来这人从一开始就确定了他的身份,憋到现在才说出口。

酒香撞入心口,他败了!

“到底要怎样,你才能也喜欢上我呢?”萧梓辰将人抱紧,温热的呼吸打在霁泽云耳畔,“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我……看不透你了……”

“!”

霁泽云笑了,心里的浮动与怀中人同屏起,侧头在他耳边轻声带着抚慰:“不用你看了,我来告诉你。”

“我想,你眼中有我,我们双向爱慕。”

字字句句掀涟漪,他不再逃避,眼前人是心上人,怀里人是知情人,余生真的是虚无缥缈的,月亮都不知道何时亮在空中会毫无遮挡,花灯忽闪光晕,兰花掺酒绕横廊。

你看这空荡的街道,谁说就凄凉?

芙蓉流萤做伴,星光明月相陪,一个吻缱绻温软,不争不抢,软舌划过上颚收拨齿关,既醉于酒又醉倒在温情间,每一动都是有回应的,湿热的缠绕着,细细尝偏每一寸,余味也不留下半点,偏头是爱辗转是情,不吝啬也同样难舍难分,流萤星光堪做了陪衬,酒香飘入花灯中被慢慢灼燃,怜浓纯烈游四方、行万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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