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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布局(十三)话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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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刘霍闻言,垂眸弯唇一笑,俨然也是个看好戏的。

但他到底是个体面人,没有陈天宝这么敢,却也一直是对魏权不怎么待见。

气氛一瞬间降到了冰点。

林一鸣竭力保持着微笑,罕见地忍住了脾气,默默喝了一口水。

赵昱宁倒是心头火起,笑道:“陈兄怎么还没喝就多了,那早都过去了。”

“哦,是吗,你瞧我这记性,多亏了公爷提醒,那咱们就来说说现在,你们费尽心思整这么一出,不就是为了引人注意,拉拢世家贵族,让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没钱没力的,比如说我,不要捣乱嘛,简单,掏钱就行。”

赵昱宁:“陈兄侠肝义胆,我以为我们已经是生死兄弟了,怎么也绕不开钱呢。”

陈天宝终于双腿落地坐了下来,“公爷这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要活下去不掏钱谈什么?和那个傻不拉叽的刘禹一样,一辈子就想当个清官,两袖清风、不贪不败,结果呢?大儿子死在战场上,家被大水淹了,爹娘没跑出来,夫人带着三个孩子,饿死在投奔他的路上,这你们就满意了?”

赵昱宁心口一滞,记起自己昨天对刘禹破口大骂……

歉疚之下,赵昱宁的脑海里忽然闪过刘禹鬓角的白发,他也才不过四十岁出头。

唇角一直衔着一抹笑意的林一鸣神色也遽然肃了下来,转动杯子的动作一顿。

“这样的事情有多少?”赵昱宁壮着胆子问,怕听到结果。

陈天宝:“现在才想起来问,你们没有派人去查过吗?”

陈天宝就差把厌恶俩字写在脸上了。

他们赈灾前的确没有查过这些,只统计了重灾区的伤亡人数,且也只打算救助重灾区,至于其他地方...以朝廷现在的能力...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自然,拉到各世家贵族的助力,就可以另当别论了。

赵昱宁想了想,觉得自己再不表态事情就难收场了,刘霍的态度暧昧不明,似乎只是厌魏权一人,而陈天宝则是对整个朝廷表现出明显的敌意。

连他二人都是如此,更遑论其他人。

这些有钱有兵者在天高皇帝远的江南地区素来有话语权,他们的态度会直接或间接影响民心,若他日民怨四起,那将是比没钱更可怕的局面。

赵昱宁刚要迈步,却被一只胳膊拦住了去路,他心下一紧,诧异地看向身旁的林一鸣。

和赵昱宁不同,林一鸣一开始就确定陈天宝那句‘你们富贵了,我还是这副惨样’是在暗骂朝廷只顾独善其身,而不顾江南地区人民的死活。

他知道赵昱宁是想护他周全,可他不能总躲在赵昱宁身后,毕竟他才是魏权,是天潢贵胄。

林一鸣神色肃然,撑桌站了起来,两根手指悠悠捏起自己的杯盏,另一只手提起面前的白玉酒壶,径直走向陈天宝和刘霍二人。

他并未抬眼去看二人,而是先低头为自己斟满了一杯酒,端起在手中,“魏某少不经事,受他人蒙惑,伤害了兄长和挚友,也伤害了天下众世家贵族及万千忠臣良将的心。”

他将杯盏冲二人举了举,仰头一饮而尽,然后又斟满一杯,端起在手中,“新朝初建,朝局动荡,而魏某无治世之才、用人之道,目光狭隘,只顾着与朝臣斗智斗勇,从而错过了国家发展的大好机遇,导致天降灾祸后,百姓疾苦、流离失所,朝廷却有心无力。”

他说罢又将此杯饮尽,“这两杯是远远不够的,魏某自知。”

林一鸣说着,将白玉酒壶的盖子打开,仰头朝口中猛灌。

酒水从壶口、壶嘴中倒出,泼湿他的衣衫,胸口和肩膀处湿了大片,他却浑不未觉。

若说林一鸣先前那两杯酒让刘霍和陈天宝不以为意,拿酒壶灌酒这个举动,就让二人再无法置之不理。

二人默默相视了一眼。

赵昱宁灵机一动,满面急迫地上前阻拦,“王爷不可!您大伤未愈,不可如此饮酒!”

他强硬地将林一鸣手中的酒壶夺走,争夺时,酒水洒出不少。

林一鸣自病后就几乎不饮酒,酒量不是很好,此刻已微显醉态。

他一手撑住桌子勉强支撑,一手去夺酒壶,含糊不清道:“你给我!”

赵昱宁躲开他的手,“王爷您忘了吗!?新帝登基之日,您为赎自身罪孽,以凌迟之刑自罚,割肉一天一夜,到现在都还没有长好!出发前圣上特地交代过臣,让臣看好你,免得您再因灾民而痛心自责,作出伤害自己的事!您从来爱民如子,可惜少不经事做了错事,才有了今日的局面,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王爷,就算您夜夜自责难眠,就算您割去身上所有的肉,难道就能改变现状了吗?算臣求您了,求您不要再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自己了!”

他一把握住林一鸣的双肩,让他面对自己,情绪激动道:“一切都还来得及的,这次赈灾圣上原本念您重伤未愈不让您来的,可您硬是放心不下,说要将功折罪,您看,我们已经到了这里,已经迈出了将功折罪的第一步,您正在用自己的行动去弥补过去的错误,这不是很好吗?不过就是阻碍多了一点,但是臣相信,这里还是好人多的,他们一定会伸出援手,放下过往,帮助你我,帮助灾民共度难关的!”

赵昱宁一席话把刘霍和陈天宝说得脸白一阵红一阵,纷纷不再言语,低头默默饮茶。

林一鸣身形微晃,醉意朦胧,“真的会吗?”

赵昱宁话音铿锵:“一定会的!”

林一鸣像是脖子撑不住头,脑袋重重一垂:“魏某...衷心...感谢...”说罢还极应景地咳了两声,痛苦地皱了皱眉,似乎有哪里不太舒服,然后就身子朝前一倾,倒进了赵昱宁怀里,彻底没了意识。

赵昱宁急急唤他两声,引来刘霍和陈天宝的关注,二人虽皆未起身,但眼都朝这边观望着,刘霍还问了一句:“要不要请郎中来?”

赵昱宁将林一鸣扶到椅子上坐下,摆手笑道:“不必了,王爷节俭惯了,宫里几乎禁止饮酒,故此酒量不是很好,我们继续吃,不用管他,他睡一会就没事了,来来来,吃吃吃。”

赵昱宁一边招呼着二人,一边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觑二人的神色。

陈天宝似有心事,心不在焉地随意吃了两口后放下了筷子,道了声:“饱了,你们慢用。”说罢起身就走。

赵昱宁知道稳了,忙站起身来,堆起笑脸准备挽留,就见陈天宝走到门口,停了一停,又回到桌边,端起自己的酒盏,朝林一鸣的酒盏边沿磕碰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继而扬长而去。

赵昱宁笑得见牙不见眼,拱手相送:“陈兄慢走。”

刘霍随即也将帕子搁下,撑桌站起身来,笑道:“不知饭食可合公爷口味否?”

赵昱宁忙点头:“合合合,多谢刘公盛情。”

“那就好那就好。”刘霍讪笑不已:“呃...刘某家中有事,恕难继续奉陪,您看这...”

赵昱宁大度道:“无妨无妨,刘公自去忙您的。”

刘霍拱手笑道:“分明是在下做东,却要先行一步,实在是失礼失礼,那就多谢公爷了。”

刘霍随即吩咐小厮道:“文伯。把箱子抬上。”

小厮于是进入抬起魏安赠送的礼物,跟在刘霍身后离去了。

随着刘霍一行人离去,包房里静了下来,赵昱宁长舒一口气,像是电量耗尽一般瘫坐在了椅子上,望着天花板不知想到了什么,未几傻笑出声,前胸后背的热汗后知后觉地罩上来,赵昱宁胡乱地抹了把脖子上的汗,想起自己和林一鸣的配合,觉得那是整个饭局间,最酣畅淋漓的桥段,那真真是默契得很,这边想着,那边就无意识地抬手拍在了林一鸣的大腿上,笑着拍了几下,还捏了捏。

正要收回,却忽有另一只手搭了上来,覆住了他的手背......

赵昱宁一惊,侧头去看,只见林一鸣微睁着一双醉眸,正一动不动地盯着他,醉意朦胧间,眼里竟是说不出的缠绵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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