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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布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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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鸣仍闭着眼,端出一脸高深莫测来:“别无选择,这是我应该的。”

“应该的?”

赵昱宁知道对那数万名将士来说,林一鸣确实该以命相抵,但他不敢相信林一鸣自己会这么想。

林一鸣喉咙里滚出一串嗯声,将眼缓缓睁开,一点深意全收进了眼里,眼波流转间闪过一抹悲凉,快到赵昱宁几乎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林一鸣:“我从来都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魔头,为了权利弑兄篡位,还杀了那数万名将士,为了将刺杀先帝的罪名扣到你头上,不惜将你收监,打成重伤,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散播谣言者我已找到,并牢牢控制住,但我不择手段的形象已在人心中根深蒂固,无可挽回,况且,这一桩桩一件件的错业已铸成,既然欠了,就得还,只是不知道,我和那人两条命,够不够还的。”

赵昱宁不解:“难道这一切不是你故意为之?”

“当然不是,我要那帝位有何用?正如你所说,那都是虚假,不真实的。”

“那你做这一切是......”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是受人所惑,轻信了谣言。”

赵昱宁总觉得哪里不对,最近发生了太多事,让他心力交瘁、心乱如麻,一时脑子不够用,反应不过来。

他只觉得一夜之间,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林一鸣不似认知中那般可恶,剧本世界也正在一点一点回归主线。

而他忽略的,恰恰是最重要的两点。

一来,若真如林一鸣所言,他轻信了谣言,那么表明,在他穿来前谣言就已经存在了,剧本世界在他来之前,也已经改变,可林一鸣分明说过,这是他的精神世界,这里的一切应该由他主宰。

二来,当初派了杀手暗杀魏安一事,可是林一鸣亲口承认过的。

林一鸣看到赵昱宁茫然惊诧交织的神情,唇角浮起一抹不甚明显的自得的笑,盯着赵昱宁的眼里也满是深意,搭配在一起,是说不出的得意。

林一鸣很快收敛了情绪,恢复正色:“看在我即将要死的份儿上,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赵昱宁的大脑还在短路:“什么?”

“那天晚上的事,你到底还记不记得?”

赵昱宁眨了眨眼:“那天......晚上?哪天?”

“你从过客酒吧出来,喝得酩酊大醉的那天深夜,你忘了,是我开车接的你,不然你以为你怎么回的家?”

赵昱宁几乎浑身冰凉:“你的意思是......那天那个人,是你?”

“你还想是谁?”林一鸣歪了歪头:“怎么?吃干抹净,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想当渣男?”

赵昱宁往后一仰身子:“你胡说什么!什么吃......什么提上......搞得好像,我把你怎么着了似的......”

林一鸣好整以暇,仿佛买菜般语气轻松道:“是你先主动的,而且还一个劲儿地抱着我说喜欢我、暗恋我很久了,你不是想赖账吧?”

这一刻,赵昱宁的三观彻底崩塌了,一切都天翻地覆、天旋地转……

他心口一滞,呼吸有些不畅……

事情怎么就发展成了这样?!到底哪个才是真相?

他努力整理混沌的思绪。

回忆的片段一次次被从中间提取或截断,他使劲晃晃脑袋,试图把混乱交叠在一起的回忆画面按顺序摇晃整齐。

他从头想起……

那晚,赵昱宁告别友人,看到一辆熟悉的黑色小轿车,那正是他的车。

他摇摇晃晃地走过去,还没靠近车门就被打开了。

他沿着那只胳膊一路向上,看到一身笔挺的西装,金丝框眼镜,眼镜下是一双戏谑与深情交织的眼。

那张脸实在完美,小巧又精致,鼻梁高挺,再搭配上那一身西装和金丝框眼镜,禁欲气质呼之欲出。

赵昱宁的春心在酒精的加持下,无限大胆起来,肆意萌动。

他记得自己用手勾了那人的下巴,上身几乎贴在他的身上,一手扒着他的肩头,脸无限贴近,然后……

早上醒来……身旁已空无一人,可房间里到处都是忘我的痕迹……

从那之后,赵昱宁就开始做起怪梦,梦里总有个白色身影,一会儿说你不懂我,一会儿说分明是你先招惹我的,为什么?

这样的情况发生的次数多了,赵昱宁就开始难分现实与梦境……

现在,林一鸣却告诉他,那晚的人正是他。

赵昱宁有些不知所措,自己一直以来所厌恶的、避之不及的、行为反常的人,竟然与自己曾有过肌肤之亲。

他回想林一鸣一切反常的举动,原来,源头竟是自己。

那么,林一鸣如今这病态的性格,是否……也有自己的原因?

赵昱宁不知该如何面对,忽然就冷静了下来,心也不再怦怦跳个不停。

他无力地垂下手,将身子靠在车壁上,脑袋垂得很低很低,良久,道了一声:“对不起。”

林一鸣心里咯噔一声,他近乎紧张地问道:“什么意思?对不起我什么?”

“对不起……”

赵昱宁忽然失控地将十指插入发根,绝望地弓腰如虾米,用力揉搓着头发:“我不知道……”

林一鸣不肯放过他,坐直了身子,追问道:“对不起在你根本就不喜欢我的情况下,发生了关系?”

发生关系一词似乎刺痛了赵昱宁某处敏感的神经,他无助地颤抖着身体,口中带着哭腔,依然是喃喃叫着我不知道四个字。

林一鸣双眼一眯,不可置信:“你在懊悔?”

他一瞬间气急败坏,遽然翻身而起,蹲身在赵昱宁面前,一把揪起他发顶的发,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你的意思是,你那天说的话都是假的?你说你喜欢我,暗恋我许久,想与我长相厮守也是假的?!”

赵昱宁心神混乱,到底是真是假他也不知道,他无力地盯看着林一鸣好看的双眼,一滴晶莹无声地滑落。

他像是放弃挣扎,疲惫不堪一般任由林一鸣操控驱使,既不挣扎也不反抗。

双唇微掀,对不起三个字小声而无力地滑落。

此刻,除了这三个字,赵昱宁再想不到其他。

林一鸣脑子里嗡一声响,用力掐起赵昱宁的下颌,粗暴地将唇贴了上去,几乎是狂风暴雨般侵略席卷,肆意索取。

他所全身心期待的、依仗的、深信不疑的!!现在竟然告诉他,都是假的?!

这要他如何接受?!如何面对?!

在他心中,赵昱宁十七年前就已经是他的了!独属于他一个人的!不许任何人窥探的!

他独自寻了十一年,等了十一年,好不容易在第十三年时得到了确切的答案。

积压已久的情愫在那一瞬间爆发,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将赵昱宁占有。

然而……一切在一瞬之间就化作泡影……

他只是出去买个早餐的功夫,赵昱宁就已不见了身影。

去到公司,他满怀欣喜地奔向他,可赵昱宁却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仍然对他客客气气、有说有笑,只字不提昨晚。

一边保护着他,对他明显有区别于常人的对待,一边却又克制矜持,不远不近……

林一鸣抓心挠肝,被折磨得体无完肤,每天都深陷患得患失的痛苦之中。

良久,林一鸣才依依不舍地松开他,呼吸在他耳边粗重不已。

他忽然忍俊不禁般垂首一笑,眼中带泪,苦笑不止。

原来,他一直就是个自欺欺人的小丑,在等着注定没有答案的结局。

赵昱宁无力地仰着头,靠在车壁上,眼神涣散,发丝散乱,喘息不止。

整个过程,他只最初挣扎反抗了一下,随后便由着林一鸣去。

脖子被越掐越紧,逐渐窒息喘不上气来,身体某处滚热,几乎将他的五脏六腑灼烧殆尽。

林一鸣失魂落魄地坐了回去,唇角仍带着自嘲的弧度。

黑暗里,他点了几下头,连声道:“好,很好……”

然后看了赵昱宁一眼,笑意瞬间敛去,脸上落下不容置喙的威严神色,命令车夫停车。

车子停下,赵昱宁以为他会赶自己下车,没成想他却是自己站了起来,弯腰走出,连头都不曾回。

少倾,赵昱宁听到车外传来林一鸣冰冷的声音:“将开国公安全送回,不必管我。”

车夫紧张道:“那您……”

“我走一走,不要让任何人来找,这件事,谁也别告诉。”

车夫不敢违抗圣令。

不一会儿车驾缓缓启行。

赵昱宁像是气力耗尽,无力地贴着车壁缓缓侧倒,把自己蜷缩成一团。

他闭上眼,任由泪水溢出,滑过鼻梁、眼皮,没入鬓角。

林一鸣所言到底没能实现,他毕竟是皇帝,在车驾驶入宫门的那一刻,这件事别让任何人知道的心愿就瓦解了……

守门士兵等了很久也不见玉牌递出。

他们不是不认识皇帝的车驾,但进出车辆皆要严查,包括帝驾,这是先帝爷立下的规矩。

为首者当即道声陛下恕罪,就掀开了车帘,车内不见魏权身影,只有一个貌似晕倒的齐都。

宿卫军当即炸了营,他们很快将负责驾车的小内侍控制住,将发了高烧,昏迷不醒的开国公自车内捞出,然后发动京城内外所有兵力,趁夜色浓重,将被惊动的人数控制到最少,沿着马车的踪迹一路往回找……

但直到天亮,都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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