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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被病娇搭档盯上以后(剧本穿) > 第12章 柑橘

第12章 柑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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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茂说罢朝门外挥了挥手,两个小宫人随即捧着个波浪纹水晶盘走了进来,盘中盛着几十个金黄圆润的小柑橘。

任茂:“皇上,这个时节柑橘长势正好,您素来喜爱,一经收成,奴才就命人去运了来,已经镇好了,您尝尝。”

林一鸣缓缓将目光移到柑橘上,拿了一个握在掌心,通体冰凉让他烦躁的心霎时间静了些。

林一鸣屋里温度高,素来爱吃凉的,他去皮囫囵塞了一个进口中。

任茂小心翼翼地看着,欠了欠身子:“皇上,甜吗?”

林一鸣没说话,望着柑橘似乎出了神,少倾,他道:“开国公可还在长乐宫里?”

任茂:“是,我们的人并没见他出来。”

林一鸣又捏了一个在掌心,似乎想用自己的体温暖热它,道:“天冷,有没有没有镇过的,送一些,给开......给我大哥去。”

“皇上即便不说,奴才也准备送去的。”任茂随即抬高了音量,道:“皇上宅心仁厚、克己复礼,与大殿下兄弟感情和睦,奴才这便亲自前去,请圣上放心。”

任茂挑选了最大最圆润的几框柑橘,亲自带人抬入了长乐宫,然后又选了一盘送进魏安所在的屋子。

他也不管魏安为什么脸色不佳地躺在床上,连寒暄都没有,就例行公事似的行了礼,开口道:“大殿下,这些是圣上亲自挑选过,特命奴才送来的水果,还说,他此举也是为国为民,不得不谨小慎微,因而委屈了大殿下,还望大殿下谅解、不计前嫌。”

魏安此时此刻的身体状况自然无法给他回应,赵昱宁一眼就看透林一鸣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压根没往这些东西是专程给他送来的那方面想,嫌恶道:“你放那儿就是,待殿下身体好些,能吃的时候再吃,你回去吧。”

任茂深深看了赵昱宁一眼,道:“开国公,圣上还说,这水果您可与大殿下一同享用,您的那一份,已在宫门外备好,这便送到您府上去。”

赵昱宁替魏安拉了拉被子,头也不回,道:“不必了,我不爱吃。”

任茂语气略略严肃了些:“开国公,圣上交代过,请您务必收下。”

赵昱宁这些日子以来一直被务必这个词裹挟着。

他生平最讨厌被强迫着做事,连他妈都不曾强迫过他,一个无关紧要的林一鸣,短短几天就给了他几个务必!

赵昱宁当即气不打一处来:“我说了我不爱吃你听不懂人话吗?!”

任茂一点不怵:“奴才愚笨,不会说话,惹开国公不悦,只是圣命难违,奴才怕是回去不好交代。”

赵昱宁天生刀子嘴豆腐心,最见不得别人因他而犯难,当即松了口,叹口气道:“行吧,我知道了,你叫人抬进来吧,不用往我府上送了,这几日我都会待在长乐宫里照顾大殿下。”

任茂默默看了床上的魏安一眼,道了声是,转身去了。

刚走到长乐宫门口,就和回来报信的小内侍撞了个正着,小内侍匆匆给任茂行了礼,就入门去了。

任茂料定有大事发生,当即折返回去,绕到屋后躲在窗边,偷听里面的对话。

小内侍对赵昱宁道:“请公爷恕罪,奴才没有找到合适的郎中。”

赵昱宁脸上并不见怒色,道声知道了。

不大一会儿,又一个小内侍走了进来,依然是同样的回话。

赵昱宁忧心地叹了口气。

约么半柱香的时间过去,派出去的小内侍回来了五个,皆一无所获。

赵昱宁发了愁,在地上不安地踱步,小内侍个个噤若寒蝉。

现在就只剩一个还没回来了,赵昱宁在心中祈祷着,希望这个可以顺利一些。

终于,半刻后,最后一个小内侍回来了。

赵昱宁急急朝小内侍跑了两步,刚想问怎么样,找到没有,看到他身后跟着的小郎中,眼里期待的光霎时间黯淡了下来。

小内侍见状,忙附身跪地,颤巍巍道:“公爷恕罪,奴才找了很久才找到的,他说他自己可以的。”

赵昱宁缓缓走向小郎中,竖掌对小内侍说:“没事。”

他打量着小郎中。

只见这小郎中个头不高,瘦瘦小小,皮肤白净,对男子来说修身的袍子,罩在他身上却活脱脱像披了个大麻袋,松松垮垮的。

赵昱宁围着他走了几圈,上上下下扫视着他:“你……是男子?”

小郎中朝着他的方向行礼,道:“是。”

行的还是男子的礼,看起来不伦不类的……

赵昱宁听着他尖细的嗓音:“……”

不是……电视剧女扮男装,对嗓音和胸前那两团肉不加掩饰,把人当傻子,林一鸣的精神世界里也把人当傻子吗?

赵昱宁沉默良久,将眼一眯:“你确定?”

小郎中自己也知心虚,在赵昱宁沉默时,他不住地暗中觑他脸色。

赵昱宁语气稍重一点,他就显得不自在起来,手心都出了汗。

赵昱宁:“你可知,床上躺的是何人?难道就不怕治你个欺君之罪?”

小郎中腿一软跪下了,连声道:“公爷请饶命,现今世道不平,草民为保性命,混口饭吃,不得已才女扮男装的,还请公爷恕罪。”

新朝初立,百废待兴,战起时,一大半百姓逃散各地,其中不乏工农商等各行各业的翘楚精英。

现今虽天下归一,但战争对社会发展的影响余韵未消,多数正经人都还在观望,或寻么个可长期定居发展的城市,或考虑要不要回京城,现在敢回来的,基本上都是不怕死的亡命之徒,靠不法手段,趁京城律法彻底革新前,挣个保命钱。

京城混乱而其他地界相对平稳的局面,于是便形成了。

小郎中此举,倒也不难理解。

“你因何故留在了京城?”赵昱宁好奇她为何当初没有跟着难民一起逃亡。

小郎中道:“草民家中贫寒,只剩一个古稀之年的奶奶相依为命,奶奶腿脚不便,无法走开,能在战火中活下来,乃是我祖孙二人前世修来的福分,更是天潢贵胄福泽天下,草民感激不尽。”

嘴倒是挺会说,赵昱宁:“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岁几何?”

“草民贱名恐污了尊耳,不足为题。”

“……但说无妨。”

“草民阿宁,年十七。”

赵昱宁以为阿宁只是她的乳名,等了一会儿却不见她继续往下说,奇道:“没了?”

“没了。”

“你就叫阿宁?”

“穷苦人家的女孩,是不起名字的,草民家中姓宁。”

古代的确有这个说法,女孩将来要出嫁,不值钱,于是便不起名字,出嫁前在姓氏前加个阿字,要是女儿生的多了,便以一二三排序,例如宁几娘或者宁几姐之类。

再就是以出生日期起名,宁初一,宁初二等等。

待将来嫁人后,冠以夫姓即可。

女子一生到头,都难有真正的归属,走到哪便留在哪儿,至于生活能不能过得好,全凭天命。

“你起来吧。”赵昱宁伸手要扶她,还没碰到她衣袖,阿宁便赶紧自己起来了。

赵昱宁只好收回手,道:“如果真能救治,将来保你荣华富贵,可凭自己的本事,让你自己和奶奶过上好日子。”

阿宁的眼睛亮起来,连声道:“多谢公爷,草民定当竭尽全力。”

任茂听到这儿,信息足够了,没必要再往下听,徒增暴露的风险,便悄无声息地离去。

阿宁走到魏安床边,从随身的药箧里取出脉枕,三指搭于他右腕,三指不断相继抬起按下,依次听过寸、关、尺脉的脉象。

她品了又品,断了又断,最终点头道了声奇。

赵昱宁:“怎么个奇法?”

阿宁:“大殿下常年奔波在外,体内内伤未愈,已是沉疴宿疾,现又增添了无数新伤,内外皆有,失血严重,观大殿下之面色,双唇苍白,脸色发青,已呈明显的……”

赵昱宁见她犹豫,就知其中隐情,道:“继续往下说。”

阿宁:“可大殿下的脉搏却强劲有力。”

阿宁想了想,问赵昱宁道:“大殿下可是有何心事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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