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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鬼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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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舟散人跌跌撞撞地冲跑向一个房间,推开门,四具尸体映入眼帘,他们一个半倚在榻上,一个坐在桌边,一个躺在床上,一个挂在打开的后窗上。

显然三个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被灭了口,另一个在慌乱逃窜中被杀。

一间屋里只能住四人,显然无一活口。

浮舟散人恐慌到了极点,又急忙去开另一间,依然是如此,他抱着一丝希望,也像是不信邪一般又接连开了三四个房门,无一例外,全部死亡。

浮舟散人终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腿软得怎么也站不起来了。

他听到身后几道风声响起,以为是师兄带着援兵赶到,欣喜地一回头,却见十来个从头包到脚,只露出一双眼睛的黑衣人长身而立,像一株株树干修长的大树,而浮舟散人就是那个被围困在巨树阵中,难以逃脱的猎物。

人恐惧到极点,肾上腺素飙升会激发极大的潜能和勇气,浮舟散人瞠目欲裂,当即从地上站了起来,袖中几把小刀滑进掌心,一个漂亮的回旋,小刀顺着惯性天女散花似的直冲黑衣人们飞去。

只见那些黑衣人仿若无骨,顷刻化身黑影,轻飘飘地离地升上半空,急速躲闪拉出残影,相互交织着。

浮舟散人看了个眼花缭乱,完全难以捕捉到他们的动线,他将心一横,接连又射出几十把飞刀,一刻不停。

毫无意外,全部落空,反叫那些急速趋近的黑衣人逼退到了墙角。

他们像是头一次见什么珍稀物种一般将他团团围住,好好观察,浮舟散人蜷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已经顾不上什么耻辱不耻辱的了,闭上眼抱头大喝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替皇上办事的!!”

为首的黑衣人歪了歪脑袋,道:“哦是吗?那巧了,要你命的,正是皇上。”

浮舟散人:“......”

魏安下狱当天,身上所有东西就被搜了去,包括兵符和主帅印,足以证明其身份,可时至今日,上面仍没有放他出狱的意思。

狱卒们每日对他询问不休,把‘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冒充先帝’之类的问题翻来覆去地问,更荒唐的是问‘先帝是不是被你所杀’的......

赵昱宁听得直摇头,林一鸣的目的简直不要太明显,让魏权登基,他到底图什么?

图一个虚假的帝王之名?还是满足他在现实世界里空虚的虚荣心?

这也难怪赵昱宁想不明白,林一鸣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是他们公司里最受小姑娘欢迎的异性,整天弯着一双桃花眼泡在女人堆里,简直不要太风光,甚至男人们对他的长相也是赞不绝口。

有不少导演说过要找他拍戏,可他统统拒绝,只想安安稳稳地在幕后当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编剧,哪怕最终剧播的时候,片头片尾漏掉了他的名字,他也不会生气。

这样一个光彩夺目又不争不抢的人,虚荣心断然是没有那么强烈的。

赵昱宁觉得他比数学题都难解。

魏安和赵昱宁都已被转入普通牢房,赵昱宁每天都能听到隔壁魏安的惨叫声和狱卒的吼叫声,起初赵昱宁想方设法地提醒他魏权此举是故意的,至少要对他提防些,但统统被魏安否定。

赵昱宁知道他不是不怀疑,也不是不知道,而是他爱护弟弟的心不允许他怀疑。

赵昱宁于是便不再说,整天除了叹息还是叹息,自己写的角色,能怎么办呢?

是夜,赵昱宁半梦半醒间听到隔壁魏安低低的呻吟声,半个月下来,他早已习惯了魏安痛苦时低低的哀嚎,恨铁不成钢的心也只剩下无奈。

魏安一来,那些狱卒仿佛都将重心转移到了他身上,把赵昱宁当了透明人,赵昱宁身上的伤正在慢慢转好,但夜里依然是痛得毫无睡意,挺了那么多天,好不容易今日有了睡意,身上也没那么痛苦了,魏安却偏又叫个不停。

赵昱宁翻来覆去换了几个姿势,都难逃魔音灌耳,终于不耐地坐了起来,道:“喂,你怎么样?哪里疼?”

他和魏安比邻而居,就隔着一道铁栅栏,交流起来毫不费力,往日也但凡他说一句话,魏安必有回应,哪怕是低低的一声嗯,可是今日,他除了呻吟还是呻吟,而且是那种含混不清的呻吟。

难不成,是睡死过去,做噩梦了?

不应该啊,他们二人都是饱受酷刑折磨的人,很难有好的睡眠,通常一点点声音都会醒来。

赵昱宁察觉出不对,起身走到铁栅栏边,惊愕地看见魏安仰面笔挺地躺在长凳上,手脚被监牢四角的铁链拉扯成一个大字型,他的脸上盖着一块棉布,头顶上方一个硕大的水桶下面连接着出水装置,出水量不多,只小手指一般粗的水流缓缓而下,但落水位正对着他的鼻口,棉布吸水性很好,上面的水积少成多,很快就可以将布子浸湿,于不知不觉中,一点一点地让下面的人窒息而亡。

过程漫长又痛苦,赵昱宁头皮一麻,分明他睡前魏安还是好好的,怎么会......

赵昱宁顾不上那许多,盖在魏安脸上的棉布很长,耷拉在两边几乎垂地,这是防止魏安半途醒来,剧烈挣扎时把脸上的布子晃掉。

赵昱宁连忙寻找工具,在墙角边看到一根长长的秸秆,秸秆太软,不足以挑动浸了水的布子。

他惶然四下寻觅间,在另一侧的牢房里看见一根长长细细的铁棍,赵昱宁竭力伸长手臂,不小心牵扯了左肋的伤口,疼得他呲了呲牙,额角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可距离铁棍还是短了一只手掌的距离。

他缩回手,寻寻觅觅,看中了自己的裤腰带,解下来,伸长手臂,从外向里使劲,甩了七八下,终于铁棍朝着他这边倒下来,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赵昱宁忙蹲下身将铁棍拿过来,连裤腰带都来不及系就小跑到魏安那边,尽可能地握住铁棍尾端的一点点,尽力延伸它的长度,胳膊已经伸到了最长,一侧的脸都快要从两个铁栅栏中间的缝隙里挤出去了。

终于,他感受到铁棍触碰到一个重物,他看了一眼,棉布耷拉下来的一侧微微晃动着。

有希望!

他持续发力,终于,铁棍的那一端挑起了棉布耷拉下来的一边。

掀是肯定掀不过去的,赵昱宁便改变思路,改掀为拉。

棉布一点点朝左滑,右侧的一端慢慢越来越短,直到彻底经过魏安的脸,一整个挂在赵昱宁手里的铁棍上。

棉布浸了水后实在太重,陡然往铁棍的一端一压,赵昱宁险些脱手,好在他拼尽全力牢牢将铁棍捏在手里,胳膊和左侧腰堪堪在抽筋的边缘。

魏安破水而出的人一般大口喘息,脸色有些发红,这是窒息的前兆,好在赵昱宁发现的及时。

赵昱宁将铁棍立在墙边,急急抓住铁栅栏把脸贴在上面,问道:“你怎么样?”

魏安紧闭着眼只是大口喘息,赵昱宁心惊胆战,生怕他大脑缺氧太久,就算拿掉了窒息物也依旧无力回天。

到底是谁要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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