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两双充满希冀的目光。
林霁有些无奈的说:“能不能换个问题问?”
许宛宛当机立断:“不可以,我们就要问这个。”
路赤虽然搞不清楚情况,但下意识的附和许宛宛:“对,我们就要问这个。”
知道逃脱不掉了。
林霁只好思考怎么答。
林霁垂眸思索。
许宛宛和路赤就认真的等着他的回答。
“他对于我来说。”
林霁起了个头,又顿了顿,才继续说。
“就像是北极星。”
许宛宛一下子就明白过来:“所以aurora对于你来说是一个很耀眼的存在吗?”
路赤听的云里雾里。
到底aurora跟林霁是什么关系啊?
谁能来告诉他。
“是这样。”林霁点头,“但不全面。”
许宛宛疑惑的问:“不全面?”
“北极星既耀眼。”
“又能独善其身。”
林霁低声说。
许宛宛和路赤相互对视,但都不太明白。
因为太晚了,回家不安全。
所以许宛宛和路赤都各自在林霁家的客房住下。
林霁却睡不着。
只要见金颂拓一面,他就会失眠很久。
林霁照例数羊,这回少数了很多,数到一万只的时候睡着了。
接下来的时间,日子照常的过。
白天画设计稿,晚上画设计稿。
金颂拓没有再来找过他。
金颂拓的短暂出现就像是黄粱一梦。
平稳生活的打破,是门被人撞的砰砰响。
他的门质量很好,能发出这样的动静,一定是对方用了很大的力。
保险起见,林霁点开显示屏察看。
看清楚状况后,林霁忍不住皱眉。
门前站着五个壮汉,虽然不算多有肌肉,但身材高大。
他们脸上狰狞,嘴里不停在骂骂咧咧的说着什么。
因为有录音功能,林霁打开了声音。
那些人的话也传来。
“我去你的,开门啊。”
“都住独栋别墅了,欠尼玛个钱啊。”
“给我开门。”
“听见没,开门啊。”
林霁拿出手机,打出了报警电话。
说明了情况以后,警察表示很快出警。
门的质量好。
就算被人用身体撞,用脚踹,都坚如磐石。
林霁走回客厅,淡定的看书。
应该是迟谙欠的钱,不过欠债人填的他。
所以现在他被追债人追上门了。
他不知道迟谙欠了多少。
林霁静静的思考应该怎么解决。
他觉得自己不欠迟谙那么多,没必要替他再还这笔钱。
但应该怎么解决呢。
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林霁思索了会儿,打算上网查。
林霁打字搜索:朋友用我的身份欠债,现在追债的人找上了我,应该怎么办?
林霁一条一条的看着回答。
迟谙应该不是通过正规渠道接的贷款。
这些追债人是社会上的人,不会讲法律,只讲究用拳头来追回债。
这样会很难处理。
林霁查完资料,再打开门口的监控的时候,愣住。
只见他的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群黑衣保镖。
比那群催债的多了三倍。
他们先尝试和几个催债的人讲解,发现讲不通。
那便拳头伺候。
黑衣保镖直接挥拳。
训练有素与花花拳头还是有很大的区别。
不多时。
那四个人就被打倒在地,痛叫着挣扎,处处打到要害。
林霁看完眉头皱的更紧。
这么多黑衣保镖是从哪儿来的?
只用思考一秒,林霁就知道了。
这是金颂拓的保镖。
只是他想不明白。
金颂拓为什么要在他附近安排保镖。
既然惊扰了保镖,金颂拓肯定也会出现。
林霁继续看着外面的监控。
四个催债的被黑衣保镖围在中间,连动都不敢动。
林霁等着出警。
却没想到先等来了金颂拓。
劳斯莱斯银魅减速缓慢的停下。
黑衣保镖自觉立即分成两列站在车门两侧。
一名黑衣保镖打开车门。
正在看文件的金颂拓转过头,放下文件夹后,迈腿下车。
保镖跟在他身后报告情况。
金颂拓不知听到了什么,略微挑了挑眉。
听不到声音,因为林霁在看到金颂拓出现以后,就把监控的收音关了。
林霁知道金颂拓会进来。
因为上午起床他就忙着画稿,所以现在的样子有点不修边幅的意味。
在白月光面前不能丢面子,对吧。
林霁上楼,又洗了下脸。
看了看镜子,发现自己头发有点乱。
林霁尝试梳理,结果发现还是有点乱。
最后他想了个办法。
金颂拓听完保镖的报告后,伸手去按门铃。
过了很久,门才被人从内往外打开。
金颂拓看见林霁的发型,新奇的挑了挑眉。
林霁穿着简单的睡衣,头上梳理了个一丝不苟的大背头。
金颂拓垂眸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着的西装,又看了几眼林霁身上穿着的睡衣,笑道:“我觉得我们的衣服可以换一下。”
听不懂,思密达。
“你怎么来了?”林霁巧妙的转了话题。
“听保镖说你遇见事了。”金颂拓说。
“然后呢?”林霁问。
“我来英雄救雄。”金颂拓笑着说。
林霁自动忽略掉他的这句话:“你为什么要在我家附近安保镖?”
金颂拓有些不正经的说:“可能是害怕你遇见危险。”
“我一般不会遇见危险。”林霁说明。
金颂拓说:“今天不就遇到了?”
无言以对。
金颂拓细细的打量着他的面部表情,意味不明的笑道:“听说你欠债了?”
“不关你的事。”林霁说。
“要钱吗?”
林霁张了张口,刚想说话。
就被金颂拓掐住了下巴。
金颂拓特别喜欢掐他的下巴。
以前林霁问过原因。
金颂拓半懒不懒的笑道:“掐小狗不该这样,那该怎么样?”
林霁不太满意,追问道:“就只有这个原因吗?”
金颂拓眸光流转,加了句:“小狗的眼睛只应该看着主人。”
现在他们不是这样的关系。
林霁摇了摇头,想把金颂拓掐着他下巴的手晃开。
金颂拓只好加重力道,手指却不轻不重的按了按他的唇,头凑近他的耳侧,低声在他的耳侧:“一个亿,要吗?”
林霁摇头。
“好吧。”金颂拓松手:“请我进你家坐坐。”
警笛声响起,警察来了。
金颂拓抬了抬手。
保镖自觉前去等候说明情况。
“别担心,他们会处理好一切。”金颂拓伸手挡住林霁的视线,逼迫他收回目光。
进了门。
金颂拓自觉的换鞋进屋,去单人沙发上坐下,还提醒林霁:“坐。”
谢谢,我知道,这是我家。
林霁去沙发上坐下:“一定要进屋说是有什么原因吗?”
“没什么原因,只是想和你聊一聊。”
金颂拓轻笑了一声,有点慢悠悠的开口。
“聊吧。”林霁没什么意见。
“面对这样的场景,你觉得我和你女朋友的用处有什么区别?”
金颂拓眸光盯着林霁,饶有兴趣的开口。
林霁额头青筋跳了跳,实在搞不明金颂拓为什么能问出这样的问题:“我不想回答。”
“那好吧。”金颂拓无所谓的说。
“那我来说区别。”金颂拓悠悠的转了转眸光。
“区别就是我能轻轻松松的解决完一切,你不用担忧任何事。”
“你的女朋友不能。”
林霁珉了珉唇:“我不需要我女朋友帮我解决任何事,我自己就可以解决。”
“是吗?”金颂拓笑了笑。
原本只是打算只笑一两下,但又想着林霁撒谎的模样,实在是可爱。
金颂拓没忍住又笑了两声:“你还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我不明白。”林霁皱眉,抬眸看他。
“你被绿了。”金颂拓漫不经心的说。
林霁:“…………”
他突然明白过来什么,伸手捂了捂脸。
“怎么办?我的私家侦探不小心看见你的女朋友和另一个男人一起逛街。”
金颂拓往后倒了倒,背靠着沙发,蓝瞳盯着林霁的脸:“你不伤心吗?才给她过完生日,你就被绿了。”
不伤心,挺丢脸的。
沉默了好一会儿。
“是吗?我被绿了,好想哭。”林霁伸手捂住脸,无声哭泣。
实际内心狂喊。
尴!尬!死!了!
“我看看。”金颂拓伸手抬起他的下巴。
林霁猝不及防的抬头。
金颂拓伸手抹去他不存在的眼泪,评价道:“皇帝的眼泪。”
林霁:“…………”
“我是太监的眼泪。”
林霁半尴不尬的回了句,头往后仰,让自己的下巴从金颂拓手里挣脱出来。
“为什么?”金颂拓盯着他发问。
什么为什么?
太监的眼泪是为什么?
林霁转了转眼睛:“大概是因为皇帝是你,我只能当太监服侍你。”
金颂拓顿住:“想服侍我?”
丢,重点不是这样抓的啊喂。
“不想。”林霁从嘴里蹦出两个字。
金颂拓点了点头,退而求其次:“那什么时候想?”
“梦里想。”林霁下意识回复。
“原来做梦都想。”金颂拓恍然大悟。
他站起身,留下一句:“明白了。”
就转身走了。
留下有些懵逼的坐在沙发上的林霁。
不是,他到底什么意思啊?
到了晚上的时候。
林霁就明白了。
他睡到模模糊糊之间,听见手机响了,伸手摸了半天,终于摸到手机接起:“喂。”
“在做梦吗?”那头的人问。
林霁大脑混沌,花了几秒才认出来这是金颂拓的声音。
林霁醒了点神,用手搓了搓眼睛:“大半夜的给我打什么电话?”
“开门。”金颂拓只意味深长的说了句,就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