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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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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回到公司宿舍楼下。

李微澜仰头看着破旧的居民楼,在风中冷静了一会。

看起来没有电梯的样子。

他撇撇嘴,心情很不好,问:“几楼?”

“五楼。”

“没有电梯?”

“没有。”

李微澜烦躁极了,处于一个仇视世界的状态,“啧”了一声,好像想骂两句脏话,最终还是忍住了,抬起行李箱抬腿就往楼道里走。

楼道里比外表看起来还要破旧,现在是早上九点钟左右,楼道里面却很阴暗,楼梯表面没有贴任何瓷砖,赤|裸的水泥就暴露在外面,经过许多年的风霜,表皮都脱落了,露出森森的骨骼。

墙壁两边贴满了乱七八糟的小广告,大部分是开锁的,粘在墙壁上像腐烂的伤口。

李微澜越看越烦躁,他讨厌丑丑的东西。

楼梯被他踩得“砰砰”响,上楼梯的时候完全不管行李箱轮子的死活,发出尖锐的碰撞声。

沈宜团想安慰他一下,又怕他发火或者哭了,只好先闭上嘴巴。

好不容易爬到了五楼,李微澜把行李箱扔下,等着沈宜团用钥匙开门。

他半蹲在地板上,侧脸雪白,一双冰冷冷而微烦躁的眼睛微抬起。

居民楼的时间太久远了,锁都有点老化了,楼道里又黑,沈宜团每次都要对锁芯对好久才转得动门。

李微澜在旁边等着,看起来像下一秒钟就会掏出A|K|4|7把面前这扇摇摇欲坠的门给一炮轰碎。

“咔哒”一声,门终于开了。

沈宜团松了一口气,他刚刚还真有一些忐忑,生怕大少爷受不了这气一脚把门踹烂了。

这是租的房子,坏了要扣押金的。

沈宜团把钥匙收起来,回头跟李微澜说:“进来吧。”

李微澜把行李箱拎起来,跟着沈宜团进屋。

本来泰和的练习生统一被安排在一栋有电梯的大楼里,但是沈宜团进去的时候没有空房间了,也没人愿意跟沈宜团做室友。

泰和只好再另外贴钱给沈宜团,让他自己在外面租房子住。

资本家始终是资本家,对于一个没出道的练习生,并且没什么可能出道的练习生,想要投资很多钱是不可能的。因此给的租房补贴就很少。

在寸土寸金的CBD中心,能在狭窄的小胡同里找到这样一间拥有独立浴室,独立厨房的一室一厅已经很不错了。

房子小一点,破一点也没关系。沈宜团一直是从苦日子当中煎熬过来的,早就习惯了。

李微澜就不行了。放眼望去,整间小房子都没有他以前房子的一个窗外露台大。

而且他个子很高,一九一左右,在阴暗逼仄的出租屋里就显得更加突兀。

李微澜看起来很难忍受,也不坐沙发上,就那样蹲在地板上,窝在行李箱旁边。一句话也不说,浑身散发着烦躁的气场。

沈宜团笑了笑,不劝他,转身去厨房,开橱柜,拿了一个公司发的新杯子。

正洗着杯子呢,李微澜这时候进厨房了。

厨房瞬间变得更加局促。沈宜团正洗着杯子呢,手肘往后一动,就碰到了李微澜的胳膊。

李微澜瞬间像个被踩到尾巴的炸猫小猫一样大叫起来。“啊!”

“你干什么!”

李微澜往后弹了好远。

不解气一般,又对着沈宜团不高兴地大声说:“你碰我干什么!”

李微澜就是单纯不爽,随机找点事情发脾气。

沈宜团却误会了,脑海中莫名其妙想起来那天他说自己崆峒。

原来是真的啊。

恐到这种程度。

沈宜团洗完杯子,慢慢地关了水龙头,才转身,笑说:“反应这么大啊,轻轻地碰了一下而已。你真的恐同?”

李微澜拍拍胳膊,翻了个白眼:“当然。”

但是因为李微澜长得很漂亮,又不是真的在生气,动作看起来就有些娇滴滴的,跟小朋友一样。

一个特别麻烦的小孩,脾气看起来很不好,傲娇,敏感,容易生气,炸毛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无比鲜活生动,比平时挂着的只可远观不可亵渎的死人脸可爱无数倍。

沈宜团就忍不住老是逗他。笑嘻嘻地说:“你真的恐同啊?那还跟着我回来?”

这话信息量就太大了。

李微澜瞪着沈宜团:“你什么意思?”

沈宜团,收手吧,别逗人家了。

可是忍不住。

下一秒钟,沈宜团说:“你说什么意思呀?”

“你神经病是不是?”

沈宜团不会跟小孩较真:“怎么又骂人。”

沈宜团笑眯眯地看着他,一副没有脾气的样子。

李微澜更生气了,那双潋滟的桃花眼微微地眯起来,闪烁着光芒:

“神经病,管你是不是。反正你还不够我一只手的。走开。”

沈宜团洗完了杯子,给他装了点温水,递给李微澜:“生气啦?生气也不能打架,家里太小了,会把东西弄坏的。”

李微澜哼了一声,沈宜团这时候已经进卧室里,只能模糊看到对方弯腰的模糊背影。

他是?

他真是?

李微澜咬着杯子的边缘,脑袋在慢吞吞地思考。

要是真是怎么办,他真的讨厌。

因为李微澜喜欢把自己弄得漂漂亮亮的,也很喜欢化亮闪闪的妆,学校戏剧节对于穿裙子这件事也从来不排斥。

所以从小到大也有很多人默认李微澜是gay,还会“帮他出柜”。

尽管李微澜说过很多次,我不知道,我没有性/幻想的具体对象。

但是就是会有很多人说哎呀你别装了,你这么喜欢打扮,肯定是基佬。

李微澜:“……”

久而久之他也麻了。

是不是弯的他真的不知道。因为李微澜从来没喜欢过任何人。

他喜欢什么呢?

李微澜只喜欢每天躺在沙发上看黑白电影,看书,进入另外一个绮丽又悲凉的世界,喜欢用亮晶晶又梦幻的饰物和衣服装饰自己,喜欢用黑色的字墨写下一些没有意义的东西,对于这些事情才算得上“喜欢”。

他喜欢一切漂亮的,有艺术感的东西。

所以在这世上,李微澜最喜欢自己。

谈恋爱?做||||||||爱?男的,女的?

没兴趣。滚一边去。

但是别人就是会上来就给他下定义,嗯,你是男的,你喜欢化妆,你是同性恋。

拜托,我自己都没搞清楚呢?你算老几?

还有些毫无边界感又恶心的人,会通过学校的校内通讯给他发那种会长针眼的图,前面后面都发了,试图达到一种“引|诱”的目的。

李微澜真的崩溃了,你在这偌大神圣又纯洁的学术殿堂干些什么龌龊事啊,真不要脸。

李微澜绝不忍着,反手挂到校内网去。

他不是有互联网露|||阴癖吗?让群众们都来看看,满足他的大癖好。

李微澜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完了。

结果个臭不要脸的死基佬,简直丧尽天良,还叫他的小团体在放学路上堵李微澜。加上露||||阴哥一共五个人,其中不乏有两三个身材尤其高大的白人teen。

精彩,实在是太精彩了。

李微澜不知道自己的人生为什么这么抽象,他每天安静如鸡地上学,化妆,跟徐真李宰平发狂犬病,除此以外没招惹过其他人,为什么总是有神经病来烦他呢。

于是李微澜狂犬病大暴发,抡起一根棒球杆就是干。

露|||阴哥吓死了,心里后悔怎么不叫多点人。

他上厕所的时候观察过李微澜,个子高,鼻梁挺拔,浑身上下发育都很好,特别好。

平时更是没少偷偷看李微澜,发现李同学的眼神一直懒洋洋地,但是某些时候动作特别do|||m。

所以这位哥斗胆猜测:李微澜同学,虽然爱亮晶晶的打扮,但绝对是1,绝世狂1。

这位哥特意叫多了几个人,没想到还是李微澜1起来不要命,棒球杆甩得“chua chua”声,伴随着痛击落下,还会有那种惊悚的骨骼断裂的声音。

鏖战半天,最后只有李微澜一个人站在中央,微微喘着气。

露瘾哥想跑,但是好像膝盖被敲出了问题,暂时动不了了。

他趴在地上,奄奄一息地,然后就看到李微澜哭了。

露营哥:?

胜利的泪水?嘲讽他?

一打五你没哭,打完你哭个屁,贱人。

李微澜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吸了吸鼻子,哭得泪雨朦胧,湿湿的眼睫毛一簇一簇地,美。实在是很美。

又1又美,吃到就是赚到。

不对现在不是欣赏美色的时候。

露营哥想扇自己两下让自己克制!保持理智。

然后,露营哥就听见李微澜边擦眼泪,边小声抱怨:“你有病啊,打架就打架,抓我脸干什么。”

李微澜搓了搓指腹,崩溃:“有血!我的脸受伤了,我毁容了你就死了。”

露营哥在心里破口大骂:你才有病,明明只有指甲盖那么大的伤口,你看我们五个,都在地上起不来了都。

“明明很用心地护着脸了,还是被划伤了,你做那么长的美甲干什么?”

李微澜蹲在露营哥面前,瞄了一眼蜘蛛绿的美甲,顺便吐槽,“还做得那么丑。避雷了。你下次找中国人做,中国人美甲技术好,花样又多,好看的。现在我先帮你摘掉。”

就是摘掉的手段过于暴力。

在场的左右人都感觉到了钻心的疼痛,忍不住闭上眼睛。

最后,美甲片被踩得稀巴烂,烂在了原地。李微澜满手是血地去医院了。

要看看脸上那一厘米的左右伤口要不要紧。

要是留疤了,他先捅了那五个贱人,然后再立刻自尽。

结果可想而知。

才一厘米,不到。

再加上李微澜爱惜脸蛋爱惜得要命,日夜都在举着小镜子观察,各种修补的膏都往上抹,就是东非大裂谷都给他抹平了,更别说那要用放大镜才看得见的小伤口。

两天之后,李微澜恢复了美貌。继续去上学。

放学围堵李微澜准备实施霸|||凌的那五个人也转校了。

在那之后就没有人敢打过李微澜的主意。

李微澜也没有再接触过类似的群体。

所以当泰和的人让他装男同,李微澜第一反应是排斥,恶心。再加上还要一边装男同一边当偶像,更无语了。

李微澜死也不会干的。

但是好巧,现在又寄男同篱下。

李微澜隐隐崩溃。

这时候沈宜团正好从房间里走出来,背了个书包,边走边说,“你自己在家,我得去公司上课。”

李微澜还在想东西,语调懒洋洋地:“知道了。”

“噢,好吧。”沈宜团也不怎么在意,跟李微澜介绍起房子,“这儿的房子是租的,所以不可以打架,东西坏了房东要扣押金。除此以外别的什么东西你都可以随便动,我白天在公司上课,有时候晚上去便利店值班,基本不在家,你呢?”

“不知道。看心情。”

“好吧。午饭要自己解决哦?你可以自己做,还有钱的话可以自己点外卖,我中午不回家做饭,蹭公司饭堂。公司饭堂挺好吃的。”

“呵呵。”李微澜说,“我也是泰和的练习生。”

“是噢,这里离公司很近,你也可以去饭堂吃饭。”

“还有一件事。”沈宜团回头说,“房子是一室一厅,所以,只有一张床,你晚上可能要躺沙发。”

“哦。”李微澜表情麻木,心里想起昨晚上还在睡两米的大床,床上堆满了布偶,窗外能看见这条城市最宽的江,底下霓虹闪烁,川流不息,再抬眼扫了一圈昏暗的出租屋客厅,更觉生无可恋。

天堂跟地狱的距离也太近了吧。

李微澜一副死人脸,捧着泰和发的廉价塑料杯,说,“我想洗澡。”

现在九点多,算早上,来得及护肤。

“去吧。浴室在厨房旁边,有点小,你要小心一些,别摔跤了。”

“知道了。”李微澜摊开行李箱,开始找衣服。

沈宜团小心地打量着李微澜的行李箱,一打开又被眼球污染了一波,行李箱一打开就看到什么颜色的衣服都有,五花八门的,潮得让人风湿病都犯了的各种元素,什么银色铆钉,流苏,破洞,各种诡异奇怪的刺绣图案堆叠着,打开箱子的时候像放出了潘多拉魔盒,妖魔鬼怪的。

但是很奇怪的是,箱子里堆得东西反而很整齐,一点儿也不乱,衣服,日常用品,干的,湿的,分门别类放在一块,有种既疯狂又克制的奇怪感觉。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李微澜在收拾东西。

沈宜团心里有数不清的疑问,但是过了半晌之后,他还是忍住了,带李微澜去浴室,告诉他哪个是沐浴露,哪个是洗发水。

李微澜面无表情地听着,然后就从锡纸袋里掏出了好几大瓶瓶瓶罐罐,摆到架子上。

架子有三排,本来只孤零零地放了一瓶舒肤佳沐浴露和一支洗发水。

等李微澜把袋子里的瓶罐掏空,抖了抖空袋子之后,沈宜团目瞪口呆地发现,三排架子已摆得满满当当的。

浴室里十分狭窄,他眨了眨眼睛,转头看李微澜。

李微澜倒是很自然。

他大部分时候都很是个超绝松弛感的神经病,不在乎别人的目光。

只在乎自己喜欢的东西,还认真地跟沈宜团介绍:“这是我喜欢的香氛,有香香的味道,你也可以用,我不介意。”

李微澜逐个瓶子指过去:“这个是发膜,这个是护发精油,护发素,头皮按摩膏,这些是洗澡的,这个是浴缸泡泡球,不过这里没有浴缸暂时用不上,这个是身体乳……这个,”

沈宜团听得简直头晕:“我不用,我不用。”

“哦,好吧。”李微澜对护肤变漂亮这种事情很感兴趣,但是没人跟他聊,他可以大人不记男同过,跟沈男同聊聊,“你要是感兴趣就问我,我教你。”

沈宜团笑:“……谢谢你。”

“你快洗澡吧。我很快要去公司上课了。家里要是没人,你出门记得自己带钥匙,钥匙藏在门电箱里。”

“知道了。”

沈宜团替他关上门,把浴室留给他。

顺便把灯开了,虽然是大白天,但是浴室是暗卫,只有一个小小的排气扇窗口,白天也要开灯才看得见。

“啪嗒”一声,灯开了,浴室门是玻璃门,大约是薄薄的一层磨砂玻璃,灯光一打,浴室里的身体轮廓就显得一清二楚。

李微澜已经宽松又毛绒绒的睡衣外套脱掉了,里面还有一件短袖,他正在卷起腹部,单手脱掉T恤,随手把衣服一扔。

在乳黄色的玻璃照耀下,李微澜的身影清晰又模糊,修长挺拔,双腿比例夸张,身体的肌肉匀称又富有美感,像博物馆里影影绰绰的艺术雕像一样。

而且李微澜不止打了唇钉眉骨钉,就连身上挂了两枚像宝石一样的坠子,点缀在胸口,随着卷衣服的动作一上一下微微摇曳晃荡着,像他鼻尖上那枚生来的小痣一样,氤氲着蛊惑迷离的氛围。

李微澜还会用指尖拨了拨那两枚吊着的小宝石。指尖雪白修长,宝石小巧,暗红,精致,交错之间危险又涩||情。

沈宜团“啧”了一声,心里感觉很可惜。

这么漂亮的身体,真是……

真是……

应该立刻抓去练舞!

手长腿长,会让他在舞台上很吸睛,跳舞很容易就能达到那种漫不经心但是每一个动作都很好看的程度,肌肉流畅匀称,能让他有充分的体力和爆发力控制自己的身体,站在舞台上从头到尾都完美。

对了,他今天扛着个那么大的行李箱爬了五楼,也完全不喘,这是普通人的体力吗?

难道扮猪吃老虎,每天在他大豪宅里偷偷练舞?

正思索着,浴室里爆发一阵尖锐尖叫:“啊!!!”

是李微澜的惨叫声。

说实话,这还是沈宜团第一次听见一个成年人发出那种像小孩一样毫无克制,打算灭碎世界的尖叫声。

沈宜团赶紧凑近浴室的玻璃门,敲了敲,问:“怎么了。”

“被烫了!”李微澜的声音甚至带了一丝惊恐。

“啊?”

沈宜团懵了一下。

李微澜好像很委屈,不满足地,再次尖叫了一声,“被烫了!”

沈宜团哭笑不得:“我听见了。你要继续洗还是先出来涂药膏?继续洗吧,待会涂了药膏也会被冲掉的。”

李微澜好像在跟战斗,百忙之中抽空回沈宜团:“我全身都被烫了,红了都,药膏不够我涂的。我还是继续洗。”

“那你继续洗,有事情再叫我,我就在外面。”

“唔……”花洒的水声很大,李微澜的声音压在其中有些模糊,“这个水,是怎么调低温度的?”

沈宜团耐心教他:“你看上面的热水器,看见没?”

李微澜抹了一把满脸的水,眯起眼睛,热水器是那种燃气的,太久了,显得很旧,脏脏的,李微澜不太想碰,可是水实在太烫了,洗不了澡。

“上面的标识模糊了,我大约记得降低水温是第二个按钮,往左边拧,然后你再调淋浴器上面的,不知道有没有生锈,你看着点,别整个拧下来弄坏了。”

沈宜团隐约察觉到李微澜是个大力怪童,不放心地叮嘱道。

李微澜满脸都是水,个子又高,在狭窄的浴室里动一动都很艰难,他一边擦着脸上的水一边去拧那个热水器,大声说:“我死了以后一定要买一个巨无霸plus版棺材,被关在窄窄的地方好难受。”

沈宜团无可奈何地笑起来:“现在不能土葬了,都是要烧成灰的。”

李微澜好像被烫到精神失常了,开始胡言乱语,不过也有可能是他本来就是疯子:“那我买一个,像科学实验室的溶液缸那么——大的骨灰缸装我自己,反正不能憋死我。”

“好,你弄好没有?”

“我不会啊!”李微澜惨叫,“都看不清。”

沈宜团觉得照顾李微澜一个人,比照顾一百个小孩子还要麻烦,又总担心他真的不会,很好心地问:“我进去帮你吗?”

李微澜大惊失色:“不用!”

“吱呀——”一声,浴室的磨砂玻璃门已经被推开了一道口子。

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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