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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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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胤皇帝近些年沉迷修道,对这些宫中事宜并不怎么在意。晚宴时候只是来了一趟,走个过场,给足朝昭面子,做足形式,人便离开了,交由太子主持宴席。

太子在那说完一大堆场面话,一群舞女便摇曳舞姿上场。

贺危不耐烦的扫了一眼。古代娱乐活动太少,这种时段,他应该看一场拳击直播。贺危在宴席上在呆了几分钟便开始不耐烦,现在太子话刚落下,他就撤出殿,往行宫温泉去。

微风吹拂,树叶簌簌抖动,吹起池边人额前发丝。

贺危站定一旁,把池中人上下打量一遍。那人纤细的手指挑开腰带,规矩将衣服放置一旁金丝楠木架上。随着衣服一件又一件脱下,露出一副白得发光的躯体,烛光晃动,增添几分道不明的暧昧氛围。

美人转身缓慢下水,正面一片好风光。腰身窄的恰到好处,往下看,一双腿,匀称白嫩又笔直。

贺危朝上看去,秀色照人,恰似明珠美玉,精致漂亮的不似人间物。

又看了两眼。

男人面容秀美绝俗,神色间却是冷中带柔。

这多看了两眼,面容与先前所见漂亮美人重合。

贺危瞬间兴致减半。

……

巧了,又是他妹夫。

“……二哥?”空旷的庭院传来低沉的一声。

贺危摩挲扳指的动作顿了下。

那边似乎是觉得他没听到,又喊了一声:“二哥。”

贺危先前窥视眼神侵略感十足,对于行军打仗过的朝昭来说,很快便能察觉。迟迟不开口是准备看这人要干嘛,结果,等了半天没有动静。

朝昭没有被人观摩的兴趣,只得开口阻拦视线。

结果对面的人,真的是不知廉耻,在他喊了两声后,反倒得寸进尺就朝他径直靠了过来。

这种人,倒是没必要计较。人和疯子还是有区别的不是?

贺危离得近了,才看到朝昭身上的不完美之处。身上四处都有疤痕,有长有短,有新有旧。不算太多,但几乎都分布在身体致命部位。

贺危视线掠过水下,浸入水中的两个膝盖,泛着粉色,下面是两条匀称白嫩的小腿。

朝昭感受到不怀好意的视线,声音只是加重道了一声:“二哥有什么事?”

贺危姿势随意的蹲下,又随意的站起,道:“景色不错,妹夫。”

朝昭哪怕不着寸缕,被调侃也面色不改。

贺危欣赏完美景美色,也不准备再继续撩拨。倒是心情愉悦,难得说了几句闲话,装了装礼貌模样,才转身离开。

温泉庭院外,两个女人围在一处,簇拥讨好着中间女人,女人衣着服饰皆是上品,举手投足间,尽显雍容华贵。

旁边一粉衣娇俏女子娇嗲道:“公主想的实在是周到,提前给王爷备好备用衣物。这般贤良淑惠,怪不得冷冰冰的王爷唯独对你那般温柔呢。”

公主脸色一红,故作嗔怪:“王爷已有家室,慎言。”

公主另一旁的黄衣女子,不动声色挤开粉衣女子,大声接话道:“京中谁不知公主与王爷青梅竹马,天生一对,要不是使了下作法子,轮得到她李沉鱼?”

粉衣女子暗自翻白眼,这公主虽是异邦公主,但自小寄养在皇宫,名义上可是大胤公主的。

异邦公主和异姓王,两相结合不就意味着谋反,怎么可能有结果,就算轮不到李沉鱼,又怎会轮得到公主。忍不住腹诽:“这蠢货,讨好都不会,非提公主痛处。”

果不其然公主闻言,当下笑容淡去,黄衣女子顿时反应过来,知道说错话,连忙找补:“王爷心里定是一直有您的,不然方才也不会第一时间为您挡下意外。”

见公主闻言脸色有所回暖,黄衣女子乘胜追击,继续道:“我看刚才那也不是意外,那么平的地,还能摔倒,那小妖精就是故意的……”

本想多贬低几句讨公主欢心,却被粉衣女子突然出声打断:“李小姐来了。”

来人悄步走进花厅,但见她容色照人,实是一个绝丽的美人。她还只十八九岁年纪,身形婀娜,虽裹在一袭宽大缁衣之中,仍掩不住窈窕娉婷之态。

她走到公主身前,盈盈行礼。开口的声音十分娇媚:“沉鱼给公主赔罪了,适才不小心泼了酒,险些弄脏您衣服,还望公主见谅。”

公主半个眼神没分过去,仿佛未闻未见,只对身旁两人说道:“你们自便,本宫乏了。”

话刚说完,人已经离开朝外走,后面宫女侍从乌泱泱跟上去。原地只留下李沉鱼和那两女子。

李沉鱼轻咬皓齿,又转向留下的两人,问道:“两位姐姐可知行宫在何处,我想给王爷送衣物过去。”

两人同时翻了个白眼。

粉衣女子没忍住,说道:“她脸皮真厚。”

黄衣女子哼笑一声,道:“谁说不是,为了攀高枝勾引王爷,勾引不成便使下作手段,让王爷不得不娶她。龌龊的事做了个遍,现在又装出一副端庄贤惠模样,我们家风严正,可没你这般下作,还这么有脸演戏。”

粉衣女子捂嘴掩笑:“她跟我们不一样,毕竟她娘就是戏子出身,这些肮脏戏码,她素来拿手,脸么?她向来也没有。”

“站在台上唱戏更适合。”

李沉鱼受此羞辱,愤懑难言。她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后面跟随的王府侍从也对此恍若未闻,不料那两人见此情形,变本加厉。

李沉鱼被讥讽得一双妙目之中泪水滚来滚去,眼见便要哭出声来。

庭院中突然响起一道慵懒的声音:“好热闹啊。”

三人同时看向来人,那两人霎时间收起尖酸刻薄嘴脸,转变成一副大家闺秀模样,柔声细语道:“贺公子。”

贺危上下打量一番:“你们联合起来欺负她好玩吗,是嫉妒人家长得比你们好看?”

粉衣女子皮笑肉不笑,黄衣女子则是气愤得当即扭头。

贺危慢慢走过来:“王府的侍从都在,你们是不把宣和王放在眼里了啊?”

两人脸色剧变,虽说知道李沉鱼这未来王妃根本不受重视,但贺危无论怎么说也是李沉鱼的哥哥,若他要是给李沉鱼出气,事情闹得大了可不好善了。

京城无人不知道贺危是个什么人,他不会顾及面子闹事作乱,但她们两个未出阁的女子,可是要顾及名声面子的。

两人四目对视,瞬间都懂彼此想法,骂人骂得快,道歉也道得快。

两人一齐向李沉鱼行礼:“我们适才口不择言,还望李小姐见谅。”

话说的的敷衍,且说完身形一晃,两人便疾步离开。

李沉鱼还没从这道歉中缓过神来,忽然感觉周身一凉。

贺危朝她走来:“李小姐,礼仪教条学到哪去了,不知道叫人?”

李沉鱼浑身僵硬,先前被欺辱的酸涩一扫而空,涌上来的是害怕,她颤颤巍巍的开口:“二哥。”

贺危眼中只有戏谑:“李小姐,做你平常做的,好好当个花瓶,别招摇来招摇去,装什么淑雅。”

李沉鱼手指拽紧衣服,恭恭敬敬躬身行礼,道:“多谢兄长教导。”

贺危懒得再理会,侍从对李沉鱼作揖告别,跟着贺危离开。他家公子这嘴,比先前两位小姐还直截了当,原以为是发善心解围救美,结果是无差别攻击在场的每一个。

出了皇宫,回到府邸,月亮已渐到中天。府中后山,只听得水声淙淙,水流顺着流进府中池塘,形成天然温泉池,与宫中温泉行宫,别无二致。

贺危再温泉池中泡着,闭眼小憩,淡淡的月光从云中斜射下来,在他脸上朦朦胧胧的铺了一层银光,更增俊秀之气。

鼻尖袭来一股脂粉香气,一双手水蛇般攀上贺危胳膊,紧跟着滑腻肌肤贴上来,柔软的手掌轻抚胸膛,腰腹,接着往下滑去。

贺危睁开眼,一把拽住往下的手腕。眼前出现了一张绯红的脸蛋,攀上来的人,妖艳欲滴,可爱艳丽。

贺危掐住美人的脸,偏头叫了声“阿横”。

阿横从温泉池暗处走出,贺危记得,这是原主最信任的下属,武功极好,因此不止是贴身侍从,还兼任贴身侍卫。这人掌握着原主所有事情。

“这谁?”贺危话一出口,妖妖娆娆的美人当即哭了。

阿横见怪不怪,回道:“少爷,这是三天前进府的。”

贺危花天酒地,偏爱漂亮得明晃晃的美人,身为贴身侍从,阿横从小跟到大,很清楚自家少爷劣根性,漂亮才能留下印象。

府里府外养了不少,这个看上没几天,就接进府,且留宿三天,当下正得宠,按理说不应该转头就忘了。不过这种情况也发生过,通常是贺危又遇到下一个漂亮的。

贺危对原主睡过的人没什么兴趣,摆摆手让人退下。

美人心有不甘,却不敢造作,只能听话离开,离开前狠狠瞪了一眼阿横。

湿透的里衣黏在美人身上,勾勒出姣好躯体。

刚刚看过完美如同雕琢的工艺品身体,在一看这些俗里俗气的小身板,索然无味。

贺危根本懒得多看一眼。

“换个白得来。”

阿横这次倒十分疑惑,看一眼离开的人,这还不算白,哪得多白才算白?没等他出声询问,贺危又道:“算了,说一下近期的事情。”

知道自家少爷记性异常差,平日里事无巨细,阿横都牢牢记着,从赴了哪些宴,睡了哪些人,都能一一复述。

讲到最后,又补充上最新传来的暗信:“暗卫来报,南郡产业被人查封,金库里钱财也不知去向。”

贺危双臂大张,搭在池边,湿热的水汽不断上涌:“查出来谁干的了?”

阿横摇头:“还在查,最迟应该是明早能收到消息。”

贺危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又一下敲着池边镶嵌垒起的玉石。

他回忆着书中剧情,神情令人难以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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