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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爷爷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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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时我眼中,爷爷是一个令人敬佩的老教师,甚至连那些不停管教的学生,还有那些宁肯挨打也不愿意学习的学生,都服从爷爷,这使爷爷在我心目更加伟大。可如今一想,爷爷那时只是一个补习老师。

补习老师在那种地方是很不手待见,在大众眼中,补习老师是粗俗不堪,只会打人骂人,整天就只会盯着钱,教学能力自然也好不到那里去。补习老师自然得不到学生的尊重,更别提其他。

好在从我们来到补习班之后,伊诺就凭借金黄色头发,以及精致的样貌,获得大人的喜爱。这样,我们就有能乖乖呆在课堂上的机会,爷爷教导的是六年级,那时我们连题目的字都认不全,更别提做题。

虽然,平常那些老师会教导我们一些字,由于我长得并没有伊诺的一半好看,他们对待我的态度自然没有伊诺好。爷爷自然对我们一碗水端平,可是那些老师并不是这样,这也导致,伊诺越来越害怕,我越来越不受那些老师的喜爱。

至于那些学生,他们从来没有把我当过人来看,每天就会骗我。一会说干什么事,就给我们糖吃,可是做完之后,他们只是不断笑,别说糖就算是人也早就不见踪影。每天,他们总是把伊诺当狗摸。

每每这时,伊诺总是向我投来求助的目光。可惜,我们岁数加起来还没有他们任何一个岁数大,我的反抗只会招他们的不喜欢。久而久之,他们总是戏耍我,之后更是十分大声的嘲笑。

老师、学生都讨厌我,自然那些对我的印象更是烂得不能再烂。我一吃什么东西而伊诺没有,他们就会认为爷爷给我吃独食。有些偏激的人就会认为,我总是欺负伊诺,原因不外乎,伊诺总是小心翼翼的看所有人。

之后,那些大人告诫伊诺,我是一个坏小孩,和我玩会吃亏,甚至会受欺负。从刚开始的隐讳到回来的直接说,好似世上并没有我这个人存在。伊诺自然知道我不是什么坏小孩可是三人成虎,伊诺本来就害怕得罪人,又害怕招我不高兴,越来越着急。

在老师和学生厌恶的目光,以及伊诺那种复杂的眼神下,我越来越讨厌这个地方。每次下课铃响起,我总是第一个跑出,每次伊诺想要逃离那些人,他们总是拦住伊诺,一直到伊诺快要哭出来,他们这才放过伊诺。

那些学生总是喜欢摸伊诺头发。伊诺回家,头发总是像一个鸡窝,白净的脸上也总是黑乎乎,眼角也总挂着泪珠。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一周左右,爷爷也只是当做少年之间的玩乐,认为伊诺很受那些学生喜欢。

后来,我找到一个可以容纳我和伊诺的房间。这是一个杂物间,可是是我那时的天堂。这里有很多那些人不要的东西,这些东西,是伊诺和我的玩具。像断掉的拖把,还有什么破碎的板凳。

在这个杂物间中,需要躲避的只有晚间和午间打扫清洁的阿姨。在这里,伊诺终于褪去小心谨慎的外衣,在这里伊诺终于露出笑容。很快这里就成为我和伊诺的快乐屋,我将碎纸片收集起来,这样做成面具。我戴着面具,模仿那些喜剧片的人上,这样伊诺能笑的时间越来越多。

原本我们的快乐屋能一直存正在,可惜在我准备一个惊喜之前,那些大人先一步摧毁快乐屋。那次,爷爷很着急的让伊诺寻找我。为此,我只能放弃布置惊喜的时间。由于,急着找爷爷,我没能将快乐屋的门关好。

“伊诺,周如意,在过两个月,就到你们上学的年纪。你们想不想认些字,这样,你们就能更好结识朋友。你们的同学自然希望和学习更好的人玩,你们想不想学习吧?当然,你们不想,我自然也不会强迫。”爷爷总是那样温柔。

伊诺生怕爷爷会嫌弃她,别说拒绝,连摇头都不敢,我心里还想着快点布置快乐屋的事情,本能的点头。伊诺和我都同意,爷爷自然你就让我们各自去玩。我们刚出门,快乐屋外就挤满人。

我下意识以为惊喜被发现,可是听着那些大人的话我,我这才发现,原来那些大人丢弃的东西都是要拿去卖钱,我们就成为那些所谓的小偷。在不少老师指认完东西之后,原本极度不安的阿姨突然将矛头转向我。

那些人本来就看不惯我,再加上矛头已然指向我,毫无疑问,所有罪名都扣我身上。爷爷本来还想护着我,可是那些人的语言越来越尖锐,为了工作,爷爷只能选择放弃我。被那些老师带走前,伊诺在我耳边说过一句话:

“周如意,如果他们打你,你就说是我干的。没事,我最多不过被赶出家门,你一定要说是我干的。”

本来,爷爷抛弃我的事情让我感到一寒,可伊诺说的那些话让我心感到暖洋洋,但那个下午依旧成为我最难忘的时间。

在那里遇见的每一个人都是凶神恶煞,他们手上拿的只有竹板。竹板这种东西打人只会留下红痕,压根不会打出血,但疼痛感明显比铁尺强。可是,无论他们怎么打我,我始终没有说出伊诺的名字。

不知道为何,我从来没有生出让伊诺替我受罪的想法,就算双臂又疼又痒,我始终没有说出伊诺的名字。这是一直到伴晚,太阳都下山,那些人打得打累,骂的骂累,可我还是没有改措辞。在爷爷赔半个月的工资之后,那些人这才放我回家。

明明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可是我仿佛走过我一生。手臂红肿的厉害,手指也不时传出阵阵刺痛,爷爷也不和我说话,我不由的小声哭泣。好在,伊诺还是很关心我。明明早已过饭点,伊诺还是偷偷递给我一个冷馒头。

虽然馒头又冷又硬,可那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东西,虽然我还是一直流泪,伊诺也没有和我说过任何一句安慰我的话,可是我还是感觉心是暖暖的。那个晚上,爷爷一直没有和我说话,但伊诺让我感到不再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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