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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福安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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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宸宇刚刚祈福结束要离开就见一位身着袈裟的僧人便走了过来:“大师”

僧人见状停下脚步:“陛下,陛下可还有事?”

“不知大师现在可能看清这天下运了。”

闻此言僧人一脸的愁苦:“不能,今日贫僧的师兄前来有谈及此事,但也不知被什么影响了,朦目不清啊。”

周宸宇静静看着他,片刻点了点头张口轻言:“那便罢了。”

“阿弥陀佛,所谓算数也只是参照,万事还要看人的决策。”

周宸宇颔首,随即离去。

他出来只看到了江忠一个人:“他们呢?”

江忠:“回陛下,老奴刚刚见王爷和贵君扶持往下面去了。”

扶持?周宸宇有些疑惑地往回走,走到一半发现有个人坐在台阶上,走近一看竟然是白落。

因为今天上午人被清空没有人发现他,白落抱着一小坛酒晕乎乎地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动不动的,直到头顶投下一片阴影。

白落反应有些迟钝,带着茫然的眼睛慢慢转头去看,视线上移。半天认出来人,然后露出个无害的笑。

周宸宇脸色沉了下去,江忠想把他扶起来白落却不乐意了:“不!好晕的,让我缓缓……”

他坐在那抱着酒坛嘀咕着。怪不得不见周谨那兔崽子身影,听他说话的周宸宇脸色又不好了些。

他干脆俯身把酒坛从白落怀里拽了出来扔给江忠,然后把人直接抱起来:“你找人把他的酒都给朕翻出来,等他醒了当面倒干净。”

“……是”

很显然这话里的人是王爷,真诛心,据他所知王爷可是藏了几年的酒。

江忠默默为他祈祷了一下,待周宸宇稳步走后他转身去执行。

“唔……晕啊。”感觉自己在移动,白落在他怀里不适地拱了拱,眉头紧锁像在忍耐什么。

“自作自受”

周宸宇有些不悦,但说完还是下意识紧了紧手,将人抱得更稳了些,连脚下都慢了下来。

到了马车上,白落被放下来,感觉自己到了一个实处,白落勉强睁眼看了看,两人离的很近呼吸打在脸上。

白落缓缓眨了眨眼,或许狐狸总是爱美的,思考迟钝下他干脆不想思考,一时只觉得眼前的人很好看,身上的味道也舒服,他直接伸手遵从意志地抱了上去。

刚把人放下就又被缠上的周宸宇:“……”

他垂眸看着晕乎乎的人,小扇子一样的睫毛,有点肉感的脸泛着醉酒的粉嫩,水润的唇更像长熟的樱果待人采撷。

明明是个男子此时却比那些故作婀娜的女子更诱人。

周宸宇眼里闪过一丝暗芒,手搂住他的腰身嗓音低沉:“小狐狸精,知道我是谁吗?”

过了半晌白落好似才把他的话 在脑海里转换成自己能理解的文字,他慢吞吞地软软道:

“是陛下……嗯?不是狐狸精……不是。”他醉了但朦胧间还是不忘捂住马甲。

“那是什么,嗯?”

那嗓音低哑,震得白落心颤,他似乎做了好大的挣扎,埋头到人怀里逃避:

“唔……陛下真好看!哈!”

说着白落自己把自己转移了注意力,还和得到宝儿一样兴奋了一下,浑然不觉周宸宇的眼神有多么危险。

他在他唇边徘徊着,呼吸交缠,但却没有吻下去。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夜间月上枝头,稚嫩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大殿里回响。身后隐约有脚步声,同时传来一道温和又不失威严的声音:

“我看呐,更多是同居而离心,忧伤以终老。”

孩童仰着白净的脸略有懵懂地看着来人:“母妃?”

女子见状笑了笑,即便不再华服加身,那份独有的气质是不可磨灭的。

她摸着他的脸道:“不过,宇儿以后婚配了或者有了心仪之人,可要一心一意对待人家哦。愿吾儿一生一世一双人,此生得以共白头。”

这是祝福,是祈愿,也是含着伤透心的告诫,皇人薄情又多情,可不要随了他那个寒人心的父皇。

最终周宸宇只是埋头在他的颈间轻嗅着,手环在温软的腰间。

“陛下事嫌弃臣吗?”

“不嫌弃。”

“哦,唔……”

有些滚烫的呼吸打在脖颈上惹得白落轻哼了一声。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小醉狐狸听到想听的话,心绪活络了一下。

嗯,不嫌弃,他就说怎么会有人嫌弃漂漂亮亮的自己呢,是他害羞!

这得意洋洋的表情被周宸宇收入眼底,不知道对方想了什么,但难免地不被这小模样牵动,面上不知何时挂上了笑意。

“咚咚咚”

马车外传来敲击声,声音不大,带着试探。周宸宇偏头收敛了表情。

“说”

“陛下,东西拿好了,可以出发了。”江忠也听出了他的不悦,语气愈发恭敬。

“嗯”

转过头,她就着白落拥着他的姿势将两人调换了位置,看着怀里熟睡的人没由来地心安。

这一醉一直到黄昏,白落才彻底清醒过来。

他看着头上的床幔和一侧有些陈旧的香囊茫然了一会儿,反应过来后激灵一下坐了起来。

床?他怎么……

还没来得及多想,殿外响起敲门声:“贵君可是醒了?”

是江忠的声音,白落下去打开门看见他端着一碗粥站在门口。

“时蔬鳕鱼粥,圣上叮嘱的。”他特意强调着后半句。

白落抬手接过粥食:“陛下人呢?”

江忠:“陛下去了福安宫,刚走不久。”

白落:“福安宫?”

江忠见他疑惑,左右小心地看了看凑过来小声道:“以前是冷宫,贵君可莫言是老奴说的”

讲完他便退下了。白落低头看着餐盘,冷宫?福安宫?他心下了然。

“清醒了?”琼玉不怀好意的声音又响起。

白落无奈,但想起自己在床上醒来:“又来说什么?”他走到茶水旁,倾倒了杯润喉。

被拆穿的琼玉有点不自在道:“做什么嘛,你醉酒可是一副被美色迷了心智一样在那对人家又贴又抱的。”

闻言,白落没有像上次那般恼羞成怒,反而诡异沉默了一阵儿:“我没说出什么不能说的吧。”

“没啊,嘴老严实了。”

白落:“那他什么反应?”

琼玉:“……谁啊?什么什么反应?”

“你说呢……”

没有瞬间看到想要的反应,琼玉在秘境里虚了虚眼睛,听这话反应好一会才揶揄道:

“你什么意思呀?他当然没有嫌弃你,你是被全程抱回来的~”

他颠颠跑到通镜旁,声音贱嗖嗖的,兴致极其盎然。

白落好似没听出他的调笑,除了耳朵有些泛红。他盯着粥静止片刻,一把打开了殿门:“陛下可曾用膳?”

江忠端着空盘还未走远就被突然间的开门惊得一怔,转身愣愣回复:“未,未曾……”

“何止啊,午膳摆上来都没怎么用。”秘境里,琼玉及时唉声叹气插话,一边睁着一只眼看他反应。

果然,白落蹙眉,身形一顿:“那你拿个食盒,再……罢了,膳房有备食吗?”

“有有有,老奴去吩咐?”三言两语江忠明白了意思,他拱手在白落颔首后推了下去。

福安宫宫门崭新,迈步踏入却是步步清冷,整个大殿给人一种又新又荒凉的感觉,就像修好了,却也在修好那一刻不再有人踏入。

周边昏暗,靠近烛光闪烁的内殿殿门,白落听见里面传来阵阵诵经声,倾注了所有心意诉颂着。

是《地藏经》,言说可为已逝者祈福,将自身功德回向于已逝者,使之慈悲加佑。

沈玥也会时常会诵读,为先帝后……

“愿以此功德,庄严佛净土。上报四重恩,下济三途苦……”

白落抬起的手放下,止步再门外垂首而立,不知在思索什么或者回忆什么,直到那低沉的声音停下。

“进来吧。”

闻声他这才回神,扑扑衣衫,推开门,手中握着一捧娇嫩的花走了进去。

他向周宸宇示意了一下,便转向了桌上的这个孤零零的排位,摆上花虔诚地拜了拜。

待他起身便看到周宸宇神情有点复杂地看向他,但也没有对他的举动说什么,算是一种默许。

他眼角似乎还有点红晕,白落看到呆了呆。

鬼使神差他走过去拉住周宸宇的手,他以为会很凉结果反而自己的手比人家凉好几度。

暖烘烘的,他有些贪恋地停了一下准备松开,不过才刚一动就被那手反握过来。

周宸宇若无其事地握着他的手,感受着掌心的热源传递过去,对方身上的酒味散了,还有些皂角的味道,是沐浴过来的。

白落轻轻挣了一下,没有挣开,这个场面让白落有点不自在,他忽略这感受开口:“听闻陛下还未用膳?”

他看了看那供桌上摆放的新鲜果子和糕点,转而弓身探到周宸宇身前:“陛下今日都未曾吃些什么,可是伤身。”

周宸宇垂眸,还没开口就听见一声咕噜响,他顺着声源看向白落的肚子,然后就见白落直起身子不好意思地揉了揉。

“臣,委实失礼。”

周宸宇看着垂头的人眼带笑意,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问道:“醒来胃部可有不适?”

“未有”

“嗯,回去罢。”周宸宇轻声道,说完便拉着他往回走去。踏出门的那一刻看了眼烛光笼罩的牌位。

光影渐弱,两人走出这片凄凉地。

“以后少碰酒,好喝的酒不代表后劲小。”

“啊……”

“还有别和周谨学那些乱七八糟的。”

“哦”

“听到没有。”

“听到了,谨记陛下教诲。”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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