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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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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东西都有特定的价值,所以人要找准自己的定位,徐艮个人认为作为一个供人赏乐把玩的小东西,是无需考虑什么大局观,什么今日之宴干系甚广什么的。对主忠诚,讨人喜欢,以及能给主人家招来点艳羡的目光,就合格且有用。

再多,反倒逾矩。

国师大人家的小玩意儿,当众拒绝了太子殿下,还要自戕,以死明志。说出去,多有排面儿。

徐艮个人认为,有这么一出,日后不管是他去混面首奴宠的圈,还是谈广涯在诸多蓄养这种花瓶的圈子里,都有了不错的名望,算双赢。

但魔尊显然有另外的见解。

宴会当场终止,谈广涯甚至撕碎空间,去药王谷掳了人来把他弄好。

这个时候,魔尊大人又开始了不记代价了起来。

徐艮的一条命救了下来,谈广涯却铁青着脸坐在他的床头。

两人之间徐艮没有冷战的资格,徐艮没等他在床沿坐多久,就摸过去把自己的头搭在了他的颈窝,“尊上,你不要生气,我害怕。”

这人不害怕死,却害怕一个人生气。

见谈广涯既没有回话,表情也没有松动,他仰长了脖子,尽力去吻这人的唇角,眼眶中是打转的泪,“要是尊上想的话,我,我也,可以去侍候太子。但,尊上不要不要我。”

话语犹疑,泪眼霖霖,弱态尽显。

他在求人。

他在极尽低姿态的求人。

谈广涯知道这人有多硬气。

横断剑阁,青天中开,不是玩笑话。

持刀握剑之辈,少有软骨头,况且徐艮的骨头,他亲自验证过。

这是他在这种场合,第一次哭。

毕竟徐艮这人太聪明了,聪明到他不需要恃强或者示弱来达到某种目的,常常有的时候,几句漂亮话,就能抚慰平别人的心迹。

谈广涯将他按倒在床上,“只要我想,你就愿意?”

这已经不是耻辱不耻辱的事儿了,但凡姓徐的伏倒在姓周之人的身下,他多半都没脸到地下去见列祖列宗。

虽然,这位“殿下”目前,多半也没多少脸去面见先祖前辈了。

徐艮敢赌他一定不会把自己送人,就像他一定不会送自己去死一样,他目前对于这人从各种意义上都有特别的价值,而且,基本无人可以替代下他。

但他不敢赌,他会不会把自己借给别人玩玩儿。

后者大差不差,但,玩物与玩物之间有价值上的差别。在可能的情况下,他得让自己尽可能久的保值。

有价值,才有话语权。

千金难换的美人一边承受着雷霆风雨,一边闭着眼睛簌簌地流泪,“尊上,如果你不喜欢我了的话,我一文不值。”

“唔。”

谈广涯下手不轻,几乎只是瞬息,他身上便是层出迭起的痕迹。

“疼?”

“疼。”

“忍着。”

“呃,好,......”菟丝子声音破碎,努力迎合。

......

徐艮夺过他手中的羽轴,扔到了他身上,“别到时候,你又想把我送人,然后还怪在我身上。”

“你整天闷在院子里,对身体不好,陪陪我?”谈广涯绝口不提当日的事情,似乎忘了,似乎从来未曾发生,“教里研究出了个新玩意儿,想试试效果,不会有太多人在场,去吧?”

清秋教素喜钻研,只是研究出来的尽是鬼玩意儿罢了。

“而且,上回我们商议的‘清秋’二字,反响极好。阿艮,这次你不帮我出谋划策了吗?”

软语温言,耳鬓厮磨,又同心同志。

再好的燕尔眷侣也不过如此了。

但和别家琴瑟和鸣不同的是,徐艮太清楚自己的处境了。如许的努力,他或许有了点矫揉造作的权利,但绝无说“不”的资格。

至于“清秋”二字,就更好玩了。

一日,谈广涯状似苦恼地抱怨,百姓不满魔教之人入主中州,就连皇帝也觉得背靠着魔教实在是有点不像话,大有想引进仙们,促使百花齐放的架势。

徐艮当然清楚,魔不魔教,皇帝当然不在乎,自然也不是真心想督促百家争鸣。只不过是,政与教,谁在前谁在后的问题罢了。

以往的仙门好说话,基本上不插手俗务,偶尔天下大乱了,还帮忙收容救治几下百姓。皇帝自然允许他们在中州晃悠。

但魔教不同啊。

一开口就是,要求将“不习魔功者,不得入科举”,这一条加到《夏律》中去。而一练魔功,那些教徒,是先认魔尊,还是先认皇帝,都要打个问号,哪朝自诩受命于天之人,忍受得了这呢?

徐艮真心希望他们赶紧狗咬狗,但面上他得坚定不移地站在谈广涯这一边,于是清秋教应运而出。

“阿艮,他们好烦,个个不安好心。”谈广涯又伸手在他身上作乱,同时,下催命通牒。

谋士不上床,花瓶不谋事。

而徐艮两者都要干,还分文薪水不得,可见,情爱能使一切东西贬值。

哪怕只是饰以情爱的东西,都一应如是。

“嗯,”他轻喘了声,“改个名儿好了。”

“知我者,阿艮也。”谈广涯此时的心情可能格外好,轻拢慢捻,耐心十足,“那,阿艮你说改成什么名儿好?”

世界上,揣着答案问问题的人最烦,他们心中分明有数了,却还要问人。究其目的不是为了获得答案,而是获得认同,或者让人猜他的心思。

同时,希望借由以最低的成本,让人给予自己舒心满意的物品或服务。

有点像什么,像奴隶主使唤吗喽,像远古愚民献祭自身。

魔尊自负,不会向他人索取认同,只会一遍一遍地给这位自诩爱他到不可自拔的美人设套,考验他是否真正全心全意地中意于他,是否真的是冥冥中和他命定合拍之人。

给魔教易名的事,是迟早的,这个好猜。但是换成什么名,要去猜谈广涯的心思,非得是大罗金仙下凡不可。

他猜不中谈广涯的心思,就搜罗世界上最漂亮、最好听的话来恭维人。

许人以永恒的权、名、利,总没有差错。

“清风广涯,千秋万代。唔,尊上,轻点。”徐艮的音调瞬间拐了个弯儿,甜腻沙哑。

谈广涯不听他的祈求,不仅加重了力道,还催促着他继续说。

“呃,我看尊上就是存心消遣我,不说了。”

徐艮状似放弃了思考,去做了应和波涛动作的扁舟。

“阿艮。”

谈广涯真是爱极了这人的每一分每一寸从身到心,从思想到灵魂,全部受自己掌控的情形。

别的献祭者的诚意实在不够,别说一较高下了,那些人连基本的门槛儿都够不着。

情潮裹挟着徐艮,他的眼睛里全是水雾,嘴上却不得不开口,“清秋,就叫清秋教。我希望尊上,长命百岁,万代富贵。”

细密的吻安抚着身下的人,谈广涯心中闪过一丝可惜,如果这人能生孩子的话,自己以后一定亲自教养,耐心栽培。

魔教能研究出什么好东西,徐艮压根儿不相信,奈何那些人进取之心旺盛,总有奇思妙想。

果树上密密麻麻的白色虫团,看着就不像是正经玩意儿。

这些扭曲着移动的虫,单个小如粟米,但抱在一起就跟个粟穗一样,长长的条上,有一团一团地蠕动。

恶心的让人不想再碰粟米。

不管魔尊是想玩虫子,还是玩蟑螂,就算是想玩粪坑的东西,都和自己无关,但有一样有关,魔尊的心情是他生活质量的晴雨表,所以胡话张口就来。

“尊上,看起来白白软软,可爱。”跟您一个鬼样子。

徐艮凑过去仔细观察这些虫子,脸上笑意盈盈,甚至还从旁边折了根树枝杈子,拨弄开那扭动的团糕,挑起了一只来看。

这玩意儿小,但构造奇怪,缩小版豆虫样的身体,又有蜘蛛一样纤弱透明的腿。

再带个黑色的口器,会流出暗黄色的脓液,保管人三日吃不下饭。

“你摸摸?”

这玩意儿有毒,徐艮第一时间反应。以恶意揣度人,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以及在心里准备之下,能控制好脸上的表情。

他连一根眉羽都没抖地就探手去摸了,“太小了,没什么感觉,嘶——”

这小东西,连颗稻谷大小的一半都没有,咬起人,却能疼死人。

尖锐的疼痛直接贯通神经,可以惊醒就睡了一两个时辰,从而一直昏昏沉沉的脑子。

谈广涯心疼地拾起他的手的来端看,“阿艮,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摸之前也不问问我,它会不会咬人。”

徐艮心里有至少一万句‘我艹你大爷’没讲,但他是走温婉贤良,痴心不许那一套的,想要活命,不能崩人设,不是吗。

“我疼。”

他撒手大模大样地靠在了谈广涯身上,没在乎旁边立着的魔尊手下惊讶的表情。

有什么好惊讶的呢?不就是没中毒吗?不就是大庭广众之下,不要脸了些吗?

徐艮疼了一下,那只吸食到他鲜血的虫子却整个腐蚀塌陷成了粒灰尘,不知散到了何处。

和自己比毒,它还嫩着呢。

谈广涯伸手接过了他全身的重量,顺便低头帮他舔净了指头尖溢出的几丝血。

徐艮高兴地凑过去,蹭谈广涯的下颔,心里在溜神,可惜自己的血对这人无效,否则弄不死他。

......

剑平稳地飞行着。

徐行藏的头毫无征兆的往一处猛地一歪,顾之川赶紧抱稳他,这可是在剑上,还在高速飞行,要是全无准备地落下去,就算是合道真君,也得喝一壶吧?

绮念都还没来得及生出,顾之川就感觉自己的脖子一紧。

他稳住了徐行藏,防止他高空坠落,却反而被掐住了脖子。

不遗余力,一定要致人死地的那种。

徐行藏因窒息而咳呛醒来,眼前是幻影迷雾,一直提醒着他重获自由的疼痛好像失灵了,我这是在哪儿,今夕是何年?

眼前人的脖子上挂着勒出的红痕,他打定主意要杀人。

生活不易,川川叹气。

今日新成就,解锁仙君又一属性,梦里好杀人。

就是不知道自己师兄知不知道,他找的两个人,剑圣是真的靠谱,而危宿仙君,也算靠谱吧。如果不是在没有危险时,他就是最大的危险,就更好了。

徐行藏喘匀了气儿,便开始为自己的过失道歉,“之川,我不是故意的。刚才梦见了只赶都敢不走的苍蝇,我想拍死他呢。”

看着他脖子上的淤痕,顾之川只想说,仙君,如果你暂时还没有想好理由,咱暂时可以不解释的。之川,不介意的,毕竟现在难受的应该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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