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生平第一次见这般美的男子。
不同于小倌阴柔的美,更不是普通男子的粗犷,是妖艳的美。
妖艳,她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把妖艳两个字用在男人身上,给身边的姑娘使了个眼色,要上来搀着。
沈长青一个眼神将人定住原地,动不了,说不了话。
老鸨见此,难怪见此人周身气度不凡,“原来是个仙长啊。”
“不知道仙长来是想怎么个玩法了?”
这老鸨竟都有个炼气期三层的修为,话问得大有深意,其中奥秘非常,沈长青双眸微眯,震慑力十足,“你说呢?”
对方笑盈盈道:“仙长可有令牌”
沈长青回忆着在客栈时看见的那几枚令牌,装模作样的在袖子里摸了摸。
拿出了一块令牌,举着给对方看,然后若无其事的收了回去。
幸好着老鸨修为不高,更没有细看,否则一眼此般不熟练的障眼法极易被看穿。
“我带仙长进去吧。”这是城主特地吩咐的,自然不敢怠慢,眼前的人能把自身气息隐藏至此,少说也是个筑基期。
她怎会想过对方会用障眼法忽悠自己。
沈长青跟着对方进了胭脂楼,里头的隐隐约约不在少数,有坐在大腿上吃酒的,有一个抱俩儿的,还有玩野战的。
简直混乱不堪,沈长青把帷帽挡在脸前遮去了大半边脸,跟着老鸨上了三楼。
并没有进入某个房间,而是跟着走廊一直走,这里的三楼和旁边的阁楼竟是连通的。
入了阁楼,视野开阔起来。
从三楼往下看去,层层叠帐的纱幔,一个金镶玉的台子上有一个笼子,笼子里关着一个一身红纱的男子。
腿|间露出的风光引人遐想,纤细的身段看上去比女子还要婀娜几分。
台下坐着的全是修士,他们怀里抱着佳人,却不忘去看台上景色。
老鸨换来了两个弱柳扶风的小倌,沈长青看清楚后,一个炼气期二层,一个炼气期三层。
“公子,你看这两个可还行。”
说着,她把穿着一件紫罗色开衫的男子往前推了推,眸光流动之间,那男子一派蒙羞的模样。
“这是霓裳,他肌肤光滑,一副身段在床|第间可谓是极耐折|腾,弄起来别有一番滋味。”
转而又介绍另一个看起来有些书香气的蓝袍小倌,“这是清羽,别看他斯斯文文的,会的花样在其中可谓是数一数二的,口|舌灵活得很。”
最后再是询问沈长青的意见,“仙长,你看,可有看上的。”
见人没吭声,又接着道,“若不然,就两人一起?”
她丝毫不怀疑对方有这个能力。
沈长青眼角抽了抽,这样的介绍一点也不含蓄,再加上修士的这些行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就是书里说的采阴补阳的炉鼎,宿长风就是用这个来稳住这些散修?
温柔乡……
看着人还是没有反应,老鸨转念一想,“难道仙长不好这口?”
“女子炉鼎的话,这儿也是有的。”
大多修仙者不吝啬于自己的欲望释放,只是玩归玩,又不想留有后患,怕女子留有子嗣,自是更乐意这男炉鼎的。
倒也有一部分人接受不了。
沈长青见她又要唤其他人来,把目光移向楼下,拒绝得斩钉截铁:“不用。”
老鸨跟着人的视线瞧过去,正好落在了台上被囚于笼中红衣男子。
果然,在绝对的美色面前,在风度的人也把持不住的,“仙长是看上了欢颜?”
沈长青:“欢颜?”
“仙长有所不知,欢颜是刚调教出来的,今个儿为了讨仙长们的高兴,才拿出来做这赌注的。”
“仙长如果看上了他,也是要亲自下场去赢得这个赌注的。”
沈长青没有心思去听七七八八的,趁着老鸨说话的劲儿,把二楼,一楼的修士统统打量了一次。
修为最低的居然都是炼气期八成,大部分人的修为都怕是已是筑基期了。
通过身体上的交合,炉鼎能让修士突破修炼瓶颈,增加修炼速度,它们是最低等的奴仆,可以任意使用,甚至多人使用。
炉鼎下场大多悲惨,卑贱的因为生命枯竭而死。
亦或者成为一个强大修士的专属炉鼎,等大能玩腻了,要么一刀解决,给个痛快,要么转赠他人,扔去是非之地。
再看这里的人几乎没有人把那块象征着身份的令牌亮出来,更别提悄无声息的拿到手。
“你不是刚才那客栈中的人吗!”
听见一声惊呼之后,沈长青施然的转身看去,正是那堂中的说话的三人。
年纪小的那个走到此人身前仔细看了看,扭头道:“大哥,真是那个人。”
老鸨:“几位仙长认识?”
沈长青看太久,很快便收回目光,故作淡定道,“不熟。”
中年男子看沈长青的眸光变得带着探索。
仙长?
这人身上莫不是带着遮掩气息法器,不然怎么会一点灵力外溢也没没有,寻常法器也做不到这个地步。
可是能进来的人绝不会是普通凡人,我现下是筑基中期修为,在这些散修中已然是佼佼者。
此人不显山露水,修为难不成比我还高上许多。
堂中的对话,他岂非是听了个清楚。
沈长青没有理会从四楼下来的三人,而是直接往一楼去了,把身后的老鸨和那三人留在了原地。
老鸨口中的欢颜虽是被关在金笼之中,可他的脸上一副魅色。
完全没有任何不情愿的痕迹,似乎这只是调情的一种手段。
金笼中堆积的海棠花把整张脸都藏住一半,这样的话,台下修士的热情更高涨了。
“这是最新调教出来的胭脂,谁能在这次比试中拔得头筹,胭脂便归谁了。”
笼子旁边站着一个主持秩序的青年,台下坐着的人纷纷起哄。
胭脂原是指的花魁吗,比试,又是指的什么比试。
沈长青很快就明白了,只见两个小倌趴在了台上。
所谓的比试,竟然是在大庭广众的耐久力。
看得他真的是头眼发黑,一直以来就知道修士之中玩的花样诸多。
却不曾想过能露骨至此。
看了一圈下来,沈长青就知道这里的人,他不可能悄无声息的都杀掉,要么一个不杀,要么就全部解决。
更不要提在这里想办法弄一个令牌,还不要打草惊蛇了,不过令牌在心中隐隐约约已经有了着落了。
“还比什么比啊,不如直接跟了我。”坐在前排的一位修士站起身来,看模样是醉了酒,一个法诀直接劈开了金色牢笼。
他摇摇晃晃的上了台,一把扯出笼子里面的欢颜,“美人,跟我一起,春风一度,快活快活吧。”
台上的青年吓得一哆嗦,连忙往身边撤了撤,笼子里的人软若无骨的跌了出来,看着一脸胡茬油腻男人,嫌弃得很。
修仙者大多数都会选择将自己的外貌定格在最是年轻的时候。
哪怕本貌平凡,也会选择幻化自己的面容。
像长得这般粗犷的修士,多数是因为修习的功法过于霸道,在外貌上或多或少都是有影响的。
台上这人,行事如此越矩,无一人阻拦。
要么诸多修士看戏一场,要么就是他修为强夯,无人敢冒险劝阻了。
名叫欢颜的这位炉鼎,见着挣脱不了,视线流连在了台下诸多修士之间。
“小辣椒,你可别挣扎了,乖乖从了我。”
说着就要将人就地压倒,欢颜扭扭捏捏下,挣脱了醉酒修士的手,颇为嫌弃的睨了一眼对方。
“物件和相貌我总要图一个吧。”
接着,他的目光从对方毫无凹凸形状的下三路过渡到那张一脸山羊胡络子,鼻头还有一颗黑痣的脸上。
阴阳怪气道:“你说,我该图你什么,图你肥头大耳吗。”
他说完这句话,修士之间隐约有了几声匿笑,不等醉酒的修士怒火爆发,又指了指台下。
“跟你?我还不如跟他,好歹看起来像个花瓶。”
整座楼修士的视线此刻都聚集在了欢颜所指的地方,正是沈长青身上。
这人相貌确实惊艳,更像山中精怪一般,多出了一丝的妖邪,只是身躯,看上去竟是没有一点的灵力。
若是凡人,今日当时走不出这胭脂楼了。
沈长青无语凝噎,欢颜的一句话,整座楼的注意力都聚焦在了自己身上,让他沦落成了众矢之的。
醉酒的修士觑了一眼远处的沈长青,恨意竟是全怪在了台下人的身上,他急于表现道,“你喜欢他?那我便先斩了这小白脸,再来讨你。”
说着,修士下了台,从自己桌子上拿起酒壶,一饮而尽,然后将东西啪的一下砸在了地上。
修士本可以靠灵力摒去身上的醉意,从而达到不醉之境,偏生的有的修士把自己放纵在醉意之中。
再借醉酒的的名义,仗着一身修为做出令人唏嘘的恶事。
沈长青只是一眼就知道,面前的人分明可以不醉,只是他想醉。
醉了,他可以不顾颜面的上台去搂那妩媚的炉鼎。
醉了,他可以因为炉鼎的一句话,要随便斩杀一人来彰显自身的实力。
那一人,毫无疑问的便是沈长青了。
酒壶落地后。
众人退至两侧,纷纷醉酒的人让出一条直通沈长青的道路,一副看戏的姿态。
沈长青心道:这人修为不低,若我以内丹万年道蕴震慑于众人,说不定能直接趁其不备掏了他的内丹?
可在场修士太多,若是暴露之后,惹得更强大的修士前来,我怕是也守不住内丹。
那逼近的一束道法没有给沈长青继续思考的机会,于是他脱口而出,“我认输。”
众人皆是愣住,连同挑食的欢颜,醉酒的修士都没有反应过来。
这还么开打,怎么就突然认输了。
光束在距离对方不过一指之隔的地方停了下来,醉酒的修士在思考,是杀还是不杀。
若是不杀,我岂非言不落实,若是杀了,我不就成了滥杀之人,名声何在。
等等,不对。
我现下醉酒,醉酒之人何谈理智。
又何谈思考,杀了也无伤大雅,这些虚伪修士左右不过都是看个热闹,不会有人在意小喽啰的死活。
“我不是要挑战你,何谈认输?”
沈长青见此,暗自失笑。
不是笑对方的无理,而是笑自己的陷入歧途的想法。
一念之差,竟是妄自菲薄了,我本就是在修仙界中讨得生活。
争天地造化,夺万物生机。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逃,想我十几年来,好似除了修炼,多数时间都在皆在打斗。
现在竟会去担忧杀了此人的后果,阻我道路,该杀。
我靠内丹,略强于他,在这修仙界中,便该被我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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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三十六章炉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