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回头，看着倒地的啸月，没有做出任何举动，反倒是自己一个踉跄，接着喘着气，等到睁开眼睛时，周身的气息又恢复成之前的样子。

而众人也在此时赶来，一下子就看见地上那滩鲜艳的红，陆生忍不住大喊起来。他知道，他知道躺在血泊中的只会是啸月！他顾不得别的，往日的理智早已不存在，他猛地推开人群，跑向那滩血污。

“你，你怎么样？！”路上的声音颤抖着，他抱起血肉模糊的啸月，眼眶里还隐隐带着些泪水。

“陆生，以后可能没办法陪着你了……”啸月的声音很小，他虚弱的回答着。

“不，不要！！”陆生不可置信的摇晃着啸月。

“陆生，你……”萧明清有些看不下去，出声想要劝解，但看他这样又有些于心不忍，终是没有说出一句话。

突然陆生抬起头，目光正好与小白的目光对上。他抱起啸月，扑向小白：“？！小白，你救救他吧！”

“……”小白沉默了，没有说话。

“我求求你，救救他！！求你了！！”陆生绝望的喊着，这是他第一次这么痛苦。他怀里的不仅仅是他的灵兽，还是他的爱人，他唯一的爱人！

“我救不了他。”小白淡淡的开口。

“怎么会？你怎么可能救不了他？你可是上古神兽，怎么可能连他都救不了！！”陆生认为小白是上古神兽，世界上没有神兽做不了的事儿，所以他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就是救不了他，他的死已成定局。”小白对于生死这件事上显得异常冷淡。

“不，我不信！！！小白，只要你肯救他，日后让我干什么都可以！！！算我求你了！！！！”陆生崩溃的跪在地上，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但此时此刻，黄金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

他的心里只有啸月！

“……对不起，我还是那句话，我救不了他。”小白有些沉默，但还是说出了这任谁都觉得冷淡至极的话语。

“你刚刚明明有能与那个伤害啸月的人的能力，为什么现在就救不了他！？”陆生双目赤红，泪水如何也止不住，绝望和无助如同黑洞般一点一点地将他吞噬殆尽。

“小白，你要是有苦衷的话，可以说出来……”柳墨皱着眉，看样子也是有些看不下去了，轻拍了拍小白的肩膀，缓声道。

“……”小白恍然觉得心中流进一股暖意，他顿了顿，才终于开口道，“我的灵力他承受不了，如果我出手，不光救不了他，还很有可能加快他的死亡。”

“？！！”陆生的眼中闪人过惊愕，他眼睁睁地看着啸月的手渐渐垂下，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滑落。

空气蓦然宁静下来，柳墨蹲下来，探了探他的鼻息，接着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翻出一个药丸，塞到啸月嘴里。回过头，对着陆生长叹一口气说道：“如果……现在送去医院的话，他也许还能多活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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