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被财阀垄断是共识。

如果按照财阀起源去追溯，那得到日统时期。

而今天的韩国，虽然没有完全被垄断，但也差不远，单单是前十的财阀就可以占据韩国总GDP一半以上。

剩下的一半里，又有接近一半是排名靠后的财阀垄断。

而在这重重包围中杀出头的FSF除了能力不凡，吸仇能力自然也不一般。

韩国直播是没有固定网站、软件的，多是转播，顶多通过电视台延迟直播。

张妧从今年三月宣布退圈开启的网站直播，在韩国属于先例。

而后FSF深谙平台在发展中的重要性，也抓住了这个空缺。

夏部直接研发了兼具粉丝业务、视频流通等多功能的直播平台：华影。

此软件一出，迅速占据了韩国接近百分之九十的市场份额，可以说是直播平台的唯一霸主。

虽然根据李庆锡（警察局绯闻记者）在其他公司人脉传回的消息，以NAVER为首的几个大公司都加强了对这领域的开发，未来势必会有厮杀。

但是张妧很无所谓，毕竟她又不是想把钱都赚完。

FSF的流动资金加上《舔狗》的收益，已经足够她接下来两年的动作了。

但是他们要搞恶意商战的话，套用中国一位伟人说过的话：“他们要打多久，就打多久！”

张妧是识时务不假，但是中国人的骨气是一直在的。

下午一点四十，所有直播准备都已就绪。

“确定吗？”孙慧珍刚谈完商务回来，就听张妧说了这事儿，对方还让她不要管，只需要先去法国，帮她把该准备的东西弄好就行。

可是她怎么能不管呢？

以后张妧可是要靠粉丝吃饭的！

当事人对于经纪人的忧心忡忡看得很淡，演员是靠作品，粉丝是锦上添花罢了。

再说，谁又能保证，粉丝的忠诚度？

指不定自己作品拍砸了，粉丝都没了呢~

她可是看过剧本的。

根据米歇尔的描述，剧中的人像她、又不像。

她什么时候有一腔热血过？那是为了活着好吧？

还教训裁判是为了帮圈子肃清风气？

赵旭岩当时还在旁边跟着点头称是...

张妧哪是什么天生好人？只是不喜欢受气，那教练明明看到对方故意用网球打伤她，还当睁眼瞎，那她怎么可能不报复回去？

再说了，她当时发的那个球，对方选手只要不接，谁也不会受伤！

那选手自己控制不好力道，打到了裁判的！

关她这个遵纪守法的运动员什么事儿？

说起赵旭岩，她早上回首尔的路上，让李勇在把他送到外岛医院疗养，不知道怎么样了。

.......

外岛。

这里的医院不大，也就是中国一个小镇上的规模那种，但是设施设备都非常的先进。

赵旭岩陪着白希珍聊天。

对方跟着乔良学了不少中文，还算能交流。

偶尔看着窗外的海水发呆。

他想起张妧跪在他病床前的样子，叹了口气。

直到现在，他依然不后悔。

只要她没事，就算自己报恩了。

张妧当时郑重承诺说，一定会让他恢复容貌，实现双腿走路。

虽然面上不显，但他心里其实是不信的。

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的技术？

怎么可能会有那么一天？

直到来到外岛。

真的很神奇。

张妧一个小姑娘，怎么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在这里研发了这么多，放在外面会引起轩然大波的东西！

甚至连美国一家药物检测研究所都买过来了！

这是要逆天啊！

“circle说的病友就是你？”白希珍温柔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赵旭岩脑海中传过一道闪电。

“什么病友？！！”

白希珍不明白他怎么会这么震惊，将张妧上次说，会有病友过来陪她一事告诉了他。

不可能！

如果这件事张妧都能预料，那是多可怕的人！

赵旭岩不断地回忆和张妧的相遇、相处到并肩作战——

不对，要是白希珍说的病友是他，那没道理不给他们做防护工作！

除非这件事出乎她的意料，才让她不得不把自己送过来！

那...

“乔良呢！他去哪里了！”赵旭岩厉声质问白希珍。

女人被这突然的问话的吓了一跳，忙用手抚了抚胸口，声音迟疑：“...大概是，跟李勇在xi出去了吧。”

闻言，赵旭岩一个激灵，脑门陡然吓出了冷汗。

乔良一个杀手，出去是要做什么？

糟糕，张妧这孩子究竟是要做什么危险的事！

镜头一转，FSF会议室。

“我的经纪人哟~”张妧朝孙慧珍走去，拽着对方坐到沙发上，语气轻松：“你想哪去了？”

“该不会以为我要杀人吧？”

她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哦~

“那...乔良...”孙慧珍声音迟疑，对方出来，总不可能是去行善积德吧？

她这样猜也是有原因的。

张妧父母车祸去世第二天，曾经收到过一个匿名包裹。

里面装着现场事故的照片和录像。

应该是她某个私生送过来的。

经过IT那边核实比对，没有p过痕迹，胶片都在。

最可怕的是...

他们在不远处看戏的人群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怎么不能呢？”

张妧看了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遂做了个送客的姿势：“出去的时候帮我带下门。”

她只会往前走，挡住她的人...

孙慧珍离开前看了眼起身朝电脑的方向走去，脸上还带着一丝微笑的老板。

这件事，在她看来，莫非很有趣？

........

下午两点整，直播正式开始。

张妧一身素净的连衣裙，对着镜头注视了片刻，缓缓歪头：“没有看到葬礼，失望吗？”

会议室很整洁、也很空旷。

因为刚才说过话，嗓音和往常一样，清透温婉，还泛着点点回音。

聊天区域各种语言滚动得飞快，应接不暇。

左不过是一些询问解散粉丝、未来发展、关心她心情的；

再就是骂她的。

张妧随意挑了几句回答，争取每个国家挑一两个，雨露均沾这点她打小就玩儿的明白了。

在她幼儿园的时候，就能用端水的功夫，让为她争风吃醋的小丫头和好。

有些粉丝，在张妧看来，还没有小朋友可爱。

看看这叫什么发言？

‘你要是执意解散，就滚回中国！我们韩国不欢迎你们！’

啧。

虽然现在在韩发展的中国明星满打满算，就张妧和韩庚两人。

韩庚受到政策、规定各种影响，被各种穿小鞋；

而张妧是先拿了大成就，被韩国人求着到他们国家的。

可是一旦不合乎他们心意，所有人都可以是敌人。

迟早要把他们的钱赚走！在韩国横着走！让他们仰仗自己鼻息生存！

想到这儿，张妧一下子脸色好了起来。

和自己的财神爷置什么气呢？

只当成没看见，和粉丝重复了当初元斌说的话。

还坦诚告诉观众，都是她自己做的决定，不要迁怒他人。

她已经没有勇气继续和圆心相处下去了。

说着和粉丝告别，作势要关闭直播。

这时，聊天区统一刷起了一句话：“你已经不喜欢我们了吗？”

把持着鼠标的手一僵，食指不自觉的颤动，最终没有按下去。

观众就看到原本淡然的张妧，眉眼瞬间变得黯然，视线也从镜头转向了手中的杯子；

可是转头前，瞬间起的薄雾和红红的眼眶，都昭示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下拉的嘴角蠕动了两下，才轻轻抽了抽鼻子，低声呢喃：“喜欢。”

可是，她更喜欢自己和家人。

之后更神奇的场面出现了！

——我们以后克制自己，不伤害别人，可以收回决定吗？

——我们会保持秩序，不影响他人，可以收回决定吗？

——我们会好好学习，当个有用的人，可以收回决定吗？

——我们会尊重中国，善待他人，可以收回决定吗？

......

——我们会爱自己，爱社会，可以收回决定吗？

——我们会用理智的方式，坚持爱你，可以收回决定吗？

字字句句都是粉丝们的真心，最后更是她们诚挚的邀约。

她们为了她，在游行的地方搭建了聚集地，用有秩序的发言，向张妧证明，她们可以做到。

只要她同意。

“噗嗤！”张妧捂了捂眼睛，突然笑了一声。

干什么啊，这些人！

还以为是要聚在一起威胁她呢！

肯定是郑俊宇给她们出的馊主意。

这下她真的开始愧疚了。

.......

张妧喝了口水，缓解嗓子的不适，出口依然温柔又绝情：“圆心们，到此——”

“No I can't stop thinking ——”

话还没说完，被电话铃声打断了。

本来打算挂掉电话，结果看清来电后，瞳孔不自觉收缩，脸色震惊。

好在她演技不错，几息就恢复如常。

还有功夫冲观众微笑。

有些人还沉迷在偶像的笑容中，结果突然眼前的屏幕就黑了。

circle关直播怎么不打招呼啊！

不过两三秒的时间后，画面和声音又恢复了正常。

原来有黑客动手控制了张妧电脑，重新把直播打开了。

这个黑客还打字告诉她们，circle屏幕是黑的，让大家一起来看看，私下里的她是什么样子，到底值不值得人喜欢。

简直恶意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