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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搜屋 > 被影卫救赎的美强惨皇子[主受] > 第31章 效忠

第31章 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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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冈看出了程小岸的气愤,但他也看出了五皇子那要杀人的漠然眼神,连忙劝道:“将军,你不要急。将军的功绩如今已经被世人所歌颂了,这多一个少一个都无所谓的。”

他的手紧紧抓住了程小岸的胳膊,这般才拦下了想要找死的人。

程小岸挺不开心的,他觉得竟然完全压了五皇子一头,就要乘机多奚落一番,这样就好似能永远的在五皇子这里胜利了。

云禧静眼珠转向前方,扣在缰绳上的手指缓缓松开,那股杀意随着雪花一同飘散了。

中间休息时分,他牵着捕月和踏云行至托行抚愿的平板车前,确定抚愿还活着便冷着脸转身去收拾马匹。

壮硕的骏马极为难伺候,它们不舒服地蹬着大蹄子,只不过看在云禧静的面子上才忍耐着没有挣脱开。

但云禧静也是看在了这两匹马的主人的份上才耐住了性子,只是心底不由抱怨抚愿将两匹马的性子养大了,竟然比人还娇贵了些许。

这马平日里不出动便窝在皇子殿的后院里,每日抚愿得了空便带它们出门跑跑,多数时候云禧静都是窝在榻上虚度时光。

因为不熟练的伺候,待他完工也到了启程的时间,他顺着队伍没再往前去,而刚好他行在平板车旁。

到了下午,阳光开始淡薄,雾气自地面爬出,这正午才小了的雪又大了起来。

那风竟比前几日的还大,天还未完全黑他们便看不清了前路,当可视距离只有五米左右时队伍自然地停下了。

他们首先不能和队伍脱离,在这白茫茫中很容易找不到回去的路,当白雪覆盖,很难再分辨出所在的位置,往日有型的山峁也失去了自己的独特。

云禧静挥退了两个小兵,让他们赶紧去躲雪。

两小兵不明所以,但皇子的话他们又不得不听,当然心中也不敢编排皇子,毕竟能见一次皇室中人便是件极为了不得的事了。

云禧静目送小兵走出视线,他再转而看向平板车上的抚愿,嘴里喃喃说:“若是顺着我的意就好了。”

他心中是怨抚愿的,但事已至此他也不想因为这件小事便与抚愿生了嫌隙。

云禧静折转身从马车的行囊中取下毯子,先是学着以往抚愿的模样将其铺在地面,随后将抚愿抱起。

他双手穿过抚愿腋下,将人抗在肩上,那高大的身子便如娃娃般被云禧静挪动开。

他再将人放在毯子上,这地方不少树木挡着,周围还有许多干灌木丛,多少也能防着风雪。他将毯子一层又一层地裹在抚愿的身上,临了还摸了摸他的额头——很热,想来是发烧了。

离近了他才听到抚愿在轻声呻|吟,嘴里还念叨着听不清的话。

他俯身凑近去听,这才听到竟是些发誓效忠皇权的呓语。

云禧静面容微凝,鬼使神差地便又俯下身,将唇贴在抚愿的耳朵上,轻声问:“五皇子和皇帝,你为谁效忠?”

他等了半晌,见抚愿缓缓张开嘴,呓语道:“五,皇帝,五皇子……”

抚愿反复念叨着,他的眉眼皱得更厉害了,脸色也逐渐的发白。他似乎开始害怕,嘴唇翕动,眼睑颤抖似要睁开。

云禧静困惑地歪歪头,对于抚愿的回答他还是很满意的,至少和皇帝比,他在抚愿心里还是有的比的,对吗?而效忠皇帝确实……

他沉默了,这一次他是效忠了,可是呢,太子想将他置于死地,而其余皇子未必没有参与其中。

效忠于皇权真的对吗?

紧接着他的思绪便被抚愿打断:“小的错了,别打了……”

在多的话他没听清,但是抚愿在害怕。害怕他吗?

云禧静摸上抚愿的眉眼,见这人半晌不能平静,便又贴上耳朵小声说:“抚愿,不会有人打你了。”

抚愿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了水润的眸子,他难受得轻咬嘴唇,趴着的身子并不好受地挪向云禧静,他紧紧靠在云禧静的身子。

云禧静只当抚愿身上凉了,便自觉将身子向对方那边靠了靠,挡住了更多的风雪。

“待回去了,便能好好歇了,这两天你先委屈着。”云禧静温声说,他的手没敢伸进去摸抚愿的脖颈,只好在他的脸上摸个不停。

抚愿被包裹的只剩下了脸露出来,若不是怕捂死他,云禧静可能会把他包成个蚕宝宝。

“属下不委屈。”他带着疲惫又沙哑的嗓音说。

云禧静见抚愿又可以了,不由嗤笑一声,不屑道:“抚愿,本皇子有没有告诉过你,很多时候你的执拗很多余?常春胜和苗叶都不领罚,你为什么要认罚?”

抚愿听不太清云禧静的话,但最后一个问话听到了。他眸子的光暗淡了,小声说:“属下放走了无双,该罚。”

“抚愿,你就是该罚,也该是在私下罚,你没有对不住任何人。”云禧静耐着性子说,他不想再有下次了,他的手可以染上任何人的血,但唯独不想染上抚愿的血。

抚愿哪里会懂云禧静的想法,就是懂,他也不敢相信他会被珍重对待。

云禧静没得到抚愿的回应,他垂头去看,见人已经闭上了眼,那昏昏欲睡的模样让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夜深了,空气更凉了。云禧静觉得手脚冰凉,他冻得再也睡不着,忍着疲惫,睁开眼看到被雪覆盖了一层的抚愿,他忙抬手将雪扫开,这么一动,他身上的雪簌簌地落在了抚愿的身上,这才发现他也被雪包裹住了。

手臂折回来先将自己身上的雪扫开,再用干净的手臂扫开抚愿身上的积雪,那雪都未融化,可依旧让毯子湿了些许。

云禧静的手冻得僵硬,摸了几遍都未能摸出毯子到底湿了多少,他转而去摸抚愿的额头。他的手指刚一触及上去,抚愿便缩了脖子,显然他将他给凉到了。

这是白日所没有的体验,在抚愿清醒的时候对方哪怕不舒服,哪怕不喜欢,都会忍耐着。

他偶尔也有点反省在身上,比如:他太矛盾了,又希望抚愿乖顺,又希望抚愿能够做出反抗。他也知道为难人,所以大多时候不满意便生闷气,可他哪怕不表现出来,抚愿也能感受到他的情绪,这让他既满足的同时,又觉得自己太过娇气。

就是这会光想想,他都苦恼地皱了眉,俊美的面容一时间透露出了孩子的懵懂来。而他其实根本没有所谓的童年,他自己也隐约知道——他和皇子们始终是不同的,他仿佛生来就被装进了一个无光的缸子里。

十二岁那年他爬上树,是因为那天才知身边跟了个小影卫,而那个宫女告诉他:“那影卫只有在皇子危及生命时才会出现。”

而被说道的影卫那会正躲在石雕后面,他冷眼旁观着这一切,那时候他还未有名字。

云禧静信了,傻兮兮地爬上了大树,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但他这么做都是为了逼影卫的出现。

他纵身跳了下去,在感受一瞬的坠落时,一双有力的手臂将他牢牢抱住了。二人滚在了草地,他支起身子便看到了压在身下的青衣劲衣影卫。

他们身高相差很多,对方高出了他……能遮住他的光亮的那种程度。

他目的达到,强制留下了抚愿,因为他需要一个玩伴——那时候他觉得所有皇子都有玩伴,他也要有。

影卫大概也没想到这个皇子这么难缠,他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想到之前发的毒誓,他怎么能大大方方出现在人前呢?

但皇帝允了,因为不懂事的五皇子云禧静为了达到目的将皇帝的不少瓷器给砸了,哪怕被皇帝怒喝,他竟也能对着大喝。

也是那一天,皇帝的眼里才有了这个第一天认识的儿子。

云禧静也在那天走入了淑妃的眼里,从那天宫女和太监的态度也不同了。他的母妃告诉他,只要他比太子表现的好,太子有的他也会有。

云禧静望着风雪,从雪花的背面似乎能看到他的模样。

再次等到曙光破开白雾,他趁着大多数人还未起身,率先将抚愿放上的平板车,只是抚愿身上要比原先多了一层厚毛毯。

他随后整理好马匹才匆匆走到前面,相跟着将领对军队粗略地检查一番。这一晚又死了不少人,但这些人的尸体会被堆放在平板车上拖回营地,然后由辎重运送回城。

小兵解决完肚子,他们早先以为那个影卫会被冻死,谁想这人竟然还活着,看痕迹倒是不像被撂了一晚的模样。可是这人的情况还是不容乐观,甚至更差了。但这也是没办法的,条件不允许他能安心养伤。

云禧静再次回到了前面,他的面容依旧冷着。

“五皇子,昨个休整完便不见了踪影,若不是本将知道这队伍里没藏女人,还以为皇子去找女人耍了呢。”程小岸趁着没人管他,这张嘴就一直没停过。

云禧静完全无视了程小岸的喋喋不休,他的眸光注视着搬运尸体的士兵,但这个过程其实很快,只是不知为什么,在他的脑海里反复的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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