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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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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梨也清楚五皇子和他们并非一个世界,未来五皇子很有可能登基为皇,他们一个会成为御前侍卫,一个会成为御前大丫鬟。

“我们的命就是伺候五皇子。”山梨感叹一句。

云禧静被完全淋透,他缓缓收势,望向黑沉的天。

他的发带早已散落,墨发贴在锦衣上如黑蛇在身上贴服。他闭上眼,再次睁开径直看向了抚愿。

抚愿回过神时云禧静已经回了屋,他忙轻推了把山梨,说:“快去伺候皇子更衣。”

山梨抿了唇,小声说:“皇子除了你,谁都不让碰。”

这才是他们之间最大的差别。

抚愿苦恼地蹙眉,不知不觉云禧静还有了这怪癖?

云禧静听接近的脚步声,他回眸去看,见抚愿正将油纸伞收起。

“属下来给您更衣。”抚愿身上的药汁已经擦掉,可还留有一股浓重的中药味。

云禧静并不嫌弃,这味道他已闻了三旬,连带他身上都若有若无地沾上了这苦味。

抚愿手指小心地解开云禧静的外衣,湿哒哒的外衣不断滴落雨水,在地面形成一滩水渍。把外衣放好,再垂眸去解里衣的衣带。

虽然他的手法轻柔,但动作一点都不慢。很快云禧静身上独留亵裤,随即一张宽大的薄毯裹其身上。

云禧静正发呆,忽地听到抚愿轻声说:“皇子捂好。”

他凤眼看去,便见抚愿正手持帕子给他擦干发丝,那湿漉漉的头发换了好几张帕子都未能见效。眼见抚愿已额头生汗,脸色也白了许多,他抬手抓住抚愿的手腕,冷声说:“你回吧。”

抚愿没动,执拗道:“属下给皇子擦干便回。”

“我自己会擦。”云禧静将帕子接过,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擦拭发丝,效果不大,但那眸子里对抚愿的讽意却很浓。

抚愿只当看不到,他抬手继续擦拭,再一次被抓住手腕后心中竟升起了丝丝怒意。

云禧静咦了一声,他盘腿坐于榻上,指尖挑起抚愿的下巴。

“皇子,您要是病了,还如何料兵作战?”抚愿沉声问他。

云禧静沉默了,这一次他认真擦起了发丝,闷声说:“我知道了……”

他心情郁郁,轻推一把抚愿的肩膀,冷声说:“去吧,今晚不必守着了。”

抚愿担心地看了眼那不见干的发丝,劝道:“皇子,让属下帮您吧。”

云禧静敛眉不爽,他倾身一把抓住抚愿的衣领将人带至眼前,厉声说:“抚愿,你逾矩了!”

抚愿不解,他茫然地看向简单花纹的软垫,不明白他有哪里逾矩。

“记住,如果我命你做了什么,哪怕我会死,你也要听命!”云禧静沉声说完便松开了手,他依旧认真擦拭发丝,可二人之间的气氛却变得冷凝又严肃。

抚愿双拳紧握,他紧抿住唇,对云禧静说的话是一万个不认可。

“皇子!是您忘了我的身份。”他低喝出声。

影卫,便是护着主子的命,要以命相守。可他做了太久的侍从,都让五皇子忘了他的职责是何。

云禧静愣怔地看向抚愿,看向他那双终于露出狼光的眸子。他指尖微动,但依旧声音冰冷地说:“但你别忘了,我是主,你是仆。影卫有了自己的主意,便是错了。”

抚愿睫毛微颤,他声音微弱道:“属下告退了。”

他狼狈离开,都忘记了打伞,仅仅几步路竟也把他淋湿了。

云禧静微张的唇缓缓闭合,他呆愣愣地看向那把静静靠立在门边的油纸伞,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翌日,云禧静偏头痛了,他歪靠在床上许久都没能缓解疼痛,而他的头发早上一起来便是凌乱且缠在了一起。

抚愿一声不吭地给他梳发。另一边山梨端来了汤药,她本想伺候五皇子喝下,谁想都这般难受了,五皇子依旧不愿她靠近。

云禧静刚接过瓷碗便又放下了。

抚愿见山梨走到门边候着了,他轻声问云禧静:“皇子,要不要属下伺候您喝药?”

云禧静嘴角微抽,怒道:“用不到你。”他又拿起瓷碗,一口将汤药灌下,又催促道,“快点给我更衣。”

抚愿唇角微抿,动作麻利地给云禧静整理妥当。

云禧静冷哼一声,大步走去了兵营,而身后的抚愿忙大步跟上。

山梨嘟起了唇,心说:明明皇子有两个侍从,如今却像是只有一个。羊毛逮着一只薅,总有一天抚愿会秃的!

云禧静来到兵营,见那漏风的棚子已裹盖严实,心下的燥意不由消解几分。

秦江源见五皇子来了,他忙走上前,先是拱手请安,再是将这两天的琐碎事与其详细说道。

云禧静眉微挑,对秦江源的能力已有了认知,想到镇国公将此等人才拱手相让心底不由对其嘲讽道:到底是宝刀已老,还是老糊涂了?

镇国公确实也许久不曾了解军中事务了,不然哪怕他再不上战场,这秦江源也会调去别处,总归不会落进五皇子之手。

云禧静与秦江源相跟着走上城楼,秦江源在极短的时间里已经将大概的战况摸透了,说:“五皇子,属下以为西集国的将领应是无双将军,您且看目前的一个战局变化……”

秦江源就着平整之处将一张画得密密麻麻的纸铺开,云禧静和抚愿只一看便看懂了上面的内容。他继续说:

“观战局,敌方的变化诡谲多端,捉摸不定,很多看似奇怪的调令却能让程将军的二十万人马陷入绝境之中。

或许这其中也有程将军的判断失误,但不可否认敌军的计谋极为成功。而西集国符合这一特点的将军,也就只有无双将军一人了。”

“秦副将可是去找了军机要事长?”云禧静问他。

秦江源摇头说:“属下问的是从战场上下来的伤员。可惜消息还是太少,而程将军那边已经一旬没再有消息传来,战场的伤员已有两旬没撤下来了。”

云禧静不由正视秦江源,又问他:“只你一人办的?”

“是的,属下想着闲着也是闲着,若是干等斥候回来实在有失于皇子对属下的信任。”秦江源恭敬说。

他对今日这场谈话早已有了把握,同时也相信他的投诚之意也极为明显了。唯一紧张的便是,五皇子若是这般都没看上他,那他未来还能向哪位皇子投诚?

秦江源极为聪明,又身处京城附近的兵营,平日里没少打探京城这帮皇子的信息。在他看来太子人多势众及五皇子声望颇高,唯二者有能力争夺皇位。但太子身边不缺骁勇善战的将士,更不缺主动投诚的能者。

让他对五皇子感兴趣的还不是对方那滔天的声望,而是其战场上的聪慧和做事的果决。被土匪拦路那次,五皇子毫不犹豫射杀那快要跑掉的土匪,他就知道机会来了。

秦江源不由在想那帮假土匪到底是哪位皇子或权贵安排的,他相信不光他看出来了,五皇子心中或许早已有数。

云禧静笑了,他未多说什么,但就他突然张扬的神采便能看出秦江源成功了。

抚愿手指微缩,他的余光将秦江源覆盖,心中百感交集:这是皇子的第一个心腹,皇子未来会极为上心。他们之间才是上下级关系,而他不过是仆罢了。

“我便不打扰秦副将了。”云禧静拱手告辞,他带抚愿大步走下城楼,回眸望还能与秦江源对视,而对方远远地俯身拱手。

他正要走出兵营,迎面竟碰上了匆匆赶来的常春胜。

“常副将这是从哪里来的?”云禧静眸子犀利,语气冷淡,他目光在常春胜的衣带上略一停留,笑容愈加冰冷。

常春胜苦哈哈地说:“五皇子有所不知,那城主托人让我过去一趟,我想着或许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我向皇子汇报便匆匆赶去了,谁想城主只是闲得无聊拿我消遣呢!”

抚愿视线略一下移,在常春胜衣带上瞟了眼。

云禧静心中嗤笑,这常春胜倒是滑头,将责任全推到了毕时身上,这是料到了他不会去找毕时验证吗?所以尽管一派胡言乱语。

他挥手让常春胜离开,心中暗自思量:常春胜将毕时拉出来做挡箭牌,究竟是在为谁遮掩,还是说故意推出毕时让他去怀疑其余人呢?

走远了些,云禧静问抚愿:“抚愿,你说这常春胜是怎么回事?”

“大概是又去找了哪个舞女。”抚愿低声回道。

云禧静指尖轻点,心想:那衣带也太过明显了,或许也是故意为之?

抚愿没见云禧静出声肯定,他迷惑地抬眸偷瞟向他,想要看出他内心所想。

云禧静全部心思都在这元阳城中,哪里有留意到抚愿的委屈。

他们走上市集,这里要比他们来的那天还要热闹几分,街上的商贩也多了不少。

抚愿的目光在四下转动,哪怕是手无缚鸡之力之人在他眼中也是潜在的危险分子。

云禧静脚步突然停下,折身向后方走去。

抚愿不明所以地跟上,在看到那草靶子上的冰糖葫芦时才了然地先云禧静一步上前,将冰糖葫芦买了来。

他手持那红彤彤、可爱的食物,与其本人形象极为不符,形成一种甜辣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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