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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剑仙城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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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剑仙派做为东道主,在掌门的成摇殿开宴迎客。

万机自上次盗剑之后便不知逃往何处,如今上坐的只有两位剑尊,他们身侧坐着各自的亲传弟子们。

隙月没有心思去听安尘的一番高谈阔论,他总是喜欢这种没用的排面,浪费时间。

她看着自己面前的桌案上摆的菜肴,清汤寡水,连一点辣色都见不到,她早已料到这种宴客的席面不会出现什么自己喜欢的菜式,兴致缺缺地放下汤匙,有些后悔自己今日来参加这无趣的迎客宴。

正巧容尘长篇大论的客套结束了,她一边竖起耳朵仔细听席上诸位的谈话,一边抬头向客座上看去。

像这种有些家宴性质的私宴,一定会说到双方门派中出色的弟子,少不了要拉出来比较吹嘘一番。

槲其的琴艺名冠左境,是齐门中难得的骄子,不免常被齐门的人挂在嘴边,此时也理所当然地正成为两位掌门对话中的主角。

“不知掌门愿不愿,麻烦三小姐一展琴艺,让我们今日有幸也能见识一下这传说中的名琴是何风采?”

“哈哈,这倒是不难,只是小女这琴不太一般,琴音带些杀伐之气,扰人心绪,可能还需欣赏者意志胆识强大坚定,方才可听得。”

齐门阵山的掌门语气骄傲,笑着看了一眼身侧的女儿,不急不慢地喝了口茶,槲其丝毫不知外界情况如何,不知自己又一次被母亲当作夸耀的资本抬到了无数人的面前,只是沉浸在面前的一碟凉拌苦瓜之中。

安尘最好面子,听到这样的话自然激起了他的好胜心,笑着举起酒杯敬向齐门的方向:

“掌门如此说,我们剑仙派的弟子也不得不斗胆想要听一听了……”

“那小女便要献丑了。”

槲其被母亲猛地拍了拍肩,脸上神色慌乱,因为惊吓没有拿稳,手中的筷子“啪啦”一声摔在了地板上,

周围的人见状纷纷向她投来了疑惑的目光。

她无措地站了起来,看见母亲比划着对她说,要让她现在赶快上前去演奏一番,莫要给她们齐门丢了脸面。

她心中有着强烈的不愿,即刻便想要不管不顾地将琴丢下,走出这个陌生的大殿。

但是她不敢,她不敢反抗,不敢扫了大家的兴,不敢让母亲在众人面前难堪,她太恐惧,恐惧印象中母亲无数次不断扭曲的怒颜,和在空无一人的戒堂跪的那几十上百个日夜。

如同过去的无数次一样,槲其抱着琴怯懦地走到了众人面前。

她将木盒打开,小心地取出了一把玉琴。

众人都目不转睛,此时甚至忘记了呼吸,因为这琴实在是美到了极致。

琴身琴额,琴轸琴足,皆由冷如冰湖的无暇白玉所造,淡淡灵气在其中流转,雕刻其上的连片山水细节鬼斧神工,江水中的游鱼都被精心雕琢刻画,让人眼花缭乱,一时间不知该把目光放在何处。

执琴的女孩似是早就看惯了手下的宝物,面无表情地落座,指尖轻拨,弹奏起来。

隙月正一瞬不离地盯着这把玉琴,心道这确实是一件难得的宝物,玉体莹白,其中锁着磅礴的灵气,甚至随着弹奏外溢了出来。

她正想仔细听一下这琴音有何不同寻常,却感受到乾坤袋中的赤血剑身嗡鸣,躁动不安,它似是遇上了强敌一般,剑身内的灵火爆燃。

台上的槲其也有些乱了阵脚,这玉琴刚刚突然开始不受她的控制,弹出的曲子激昂悲愤,乱成一团。

她的双手停不下来,好似被谁操纵一般不管不顾地拼尽全力动作着,手指被琴弦勒出了道道血印子。

槲其呼吸急促,她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往常的那几次表演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今日到底是为何?

隙月看到台上同样已经完全失控的玉琴,和慌慌张张不知所措的奏曲之人,她心中一瞬间便有了猜想。

这玉琴与赤血有着不小的干系,说不定也是之前神剑山灭后流散在左境各处的宝物之一。

台上琴音愈发凄厉,苍凉又悲戚的战歌倾泻而出,盈满了整个大殿,徘徊在所有人的身边。

哐当——

最终这玉琴的琴身剧烈颤动,翻倒在地。

槲其惊魂未定,犹如从噩梦中逃脱一般,猛地抬头看向四周,可周遭之人却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只是拍手称赞着她非凡的弹奏技术,纷纷开口询问齐门阵山是如何谱出如此惊才绝艳的乐曲。

她再也无法抑制恐惧,抱起地上的玉琴便踉踉跄跄地往外快步走去。

隙月见她离席,也悄声隐匿,神不知鬼不觉地跟上了。

安尘在奉承之余,突然注意到师弟常常闯祸的那个弟子座位上空了,他心道不好,急切地看向身边的怖离,可怖离却好似没有注意他质问的眼神,低头品尝着瓷盅里的鸡汤。

这汤还可以,一会带回去给阿月当作夜宵。

安尘头痛地闭上了眼睛,他不知道这两人今晚又想干什么,又想给他闹出什么大乱子,

打又打不过,说也说不得,他该如何收场?如何保住剑仙派与齐门阵山的情谊?又让他该怎么开口向齐门借云舫来用啊?

槲其脚步越来越快,走着走着干脆跑了起来,她感受到了身后紧追不舍的那个人,更加恐惧,想要摆脱她的尾随,无措间竟转身将琴架起,弹奏出了些纷乱的杂音,带着几分灵力冲着隙月而去。

隙月见状立即取出赤血格挡,它已然通体滚烫发红,剑中充斥着浓浓的嗜血杀气,虽简单两下就挡住了对方慌乱的攻击,隙月自己却被赤血散发出的剑风击退了两步。

她抬头看去,发现这些杂音的凌厉攻击接触到赤血之后,也同样又返回了槲其身前,将她打了个趔趄。

两把武器都不愿意伤害彼此。

隙月这时可以确认,这玉琴就是神剑山之物。她想要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甘心地继续冲着古琴攻去。

越是靠近琴身挥剑就越艰难,隙月摁下心口翻滚的热气,一招接一式丝毫不间断。

槲其早就已经被吓得不再反抗,全凭玉琴与赤血之间强大的抗力僵持不下。

隙月迅速挥出几剑,看准时机上前两步,冲着古琴劈砍而下。

“铮”的一声响,琴弦应声而断。

琴中瞬间爆发出巨大的力量,向四周扑过去,犹如打开了一道陈旧的封印,灵气生成的白雾散去,周围静谧一片,再不闻琴声。

“骨肉”相残,剑泣琴悲,隙月被赤血反噬,撑着身子吐出一口血。

槲其也瘫倒在地,满脸是泪,她没有去管那损坏的琴,也不在乎断掉的杂乱琴弦。

这琴她从来都不想要,是母亲逼她,是父亲逼她!

父亲就是因为这把琴而死,他明明知道这是一件极凶之物,临终之前却偏要留给自己。

他最后倒在病榻上虚弱至极,苟延残喘,却不知哪来的力气将自己的手拽得紧紧的,槲其拼命地掰都掰不开。

槲其知道他有一个到死都要保守的秘密,让他宁愿毁了自己的女儿,也不愿这把琴落在别人手上,他这辈子都在害怕,怕琴里的怪物将这个秘密捅出去。

但那时没有人去管槲其的惊慌无措,大家都纷纷祝贺她得了父亲的青眼,拿到了一件不可多得的法宝,只有她独自知晓一切,背负一切,惶惶不可终日。

母亲虚荣,她最喜欢在他人面前炫耀槲所掌控的这件杀器,每每被逼着弹奏,槲其都能听到那女子的叹息和疯笑,她常凑在自己的耳边,声音犹如将散的云雾,啜泣着轻声念叨:

“悲莫悲兮生别离……”

她再也无法忍受,终于将自己的双耳所伤,成了听不见声音的聋子。

她之前有多么爱琴,多么想要继承父亲的宝物,现如今就有多么恨,就有多么想要将这琴遗弃毁去。

可是不论她做什么,等到第二日,这琴还是会安然无恙地躺在她卧房的琴桌之上。

痴痴缠缠,阴魂不散。

槲其又聋又哑,但即使再给她无数次重来的机会,她还是会这么做。

因为那琴中,住着的不是人,不是灵,不是魂,而是一只杀人诛心的怨鬼。

所有被她找上的人,都不会有善终。

她会拖着所有人一起下阴曹地府。

隙月挨了赤血一下,有些艰难地跪在地上喘息,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见眼前的玉琴中走出来一个人。

这人是个少女模样,看着年纪不大,十分秀丽可爱,眼神清澈,脸颊上有些没有褪去的婴儿肥,鼻子一侧有颗惹眼的红痣。

翩翩然走到隙月身前站定,她嗓音甜美,天真发问:

“是谁将我唤出来了呀?”

槲其抬头见到此人,面色霎时惨白,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小腹绞痛、两眼一翻,竟是生生给吓得晕了过去。

那女孩看了一眼昏倒在地的人,有些不解,又冲着隙月道:

“她怎么了?”

隙月踉跄着站了起来,她不知道这人为何是从琴中走出来的,难道是幻境?幽魂?

正想先开口回答她的问题,却被女孩自顾自地言语打断了,她表情友善,对着隙月甜甜地笑着:

“你是神剑山人吧,叫什么名字,我叫姱,我也是神剑山人士。”

“你拿着我哥哥的剑,那你有没有看到我哥哥,他有好久都没回家了,不知道又跑去哪里管闲事了,真让人操心呀……”

隙月愣了愣,她说她哥哥的佩剑是赤血?那她哥哥岂不是就是自己那个祭了阵的祖宗。

终于看到一丝希望,她太想要弄清当初事情的真相,急迫地发问:

“神剑山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会在这琴中?”

下一章开头血腥预警(!)

第38章 剑仙城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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