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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仿写托孤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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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必不让她痛快死去。”郑平屿反握住她,眼眶通红,一字一顿,像是起誓。

“我早应该猜到。太师学生众多,独独对我更加严厉,当初我还以为是我天资不足,呵,现在想来,原来是爱之深,责之切。”

郑平屿嗤笑一声,笑自己多年的蠢笨,悔自己当初没有拼尽全力去救谢家。

见他脸上有了表情,即便是悔恨之色,谢青安也放心不少,只要不再是方才那副木然无神的样子就好。

“兄长在说什么?”林景川推门进来,正好听到郑平屿说话。

刚才他和顾伯一起出去,表面上说的是去拿药,实际上顾伯是在门外叮嘱他,这几天要看好郑平屿,怕他自困于心,多开解开解。

“小景,那封信沾上了血,定是不能用了。寻个擅于模仿笔迹的人,仿写一份,送往荟州。”郑平屿松开一直与谢青安紧握的手,起身对着林景川说道。

见他心中还在盘算,林景川有些着急,“我已安排人去寻了,你今日给我好好养着,什么事都不许操心。”

“不必如此麻烦,我来吧!”谢青安自告奋勇。

“你们先要派人去找,还不能太过明显,找到后还要送过来,一来一回花费时间精力尚且不说,万一泄漏行踪,岂不危险?”

谢青安从小临摹字帖,各大名家的字都有接触,模仿字迹虽说不能如无二致,但相似程度也有个十之八九,所以才敢自荐。

“你——确定?”林景川虽然见过她如今的字,但深知自己写与模仿不是一回事,故不确定的问道。

“明日之前,若我没有临出一张能用的,你们再找其他人。”谢青安看看天色,心中盘算着时间,胸有成竹,站起身来,走向书桌。

谢青安坐下后再次展信,又一次看到这封托孤信,内心还是不能平复。

细细观察每个字的笔画习惯,同时用笔在空白宣纸上认真仿写其中的个别字,就这样练了快半个时辰。

郑平屿和林景川一开始只是在她身旁一言不发,只每每写出一个字特别相似时,两人对视一眼表示惊讶与佩服,后来看得时间长了,被谢青安无情赶走,只能各拿了本书在旁边看着,候着她。

虽说是看书,郑平屿倒是每隔一段时间就翻一页,而林景川不仅一页未翻,人还犯困,在椅子上坐着摇摇欲坠。

谢青安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一直低头临摹不敢松懈,直到亥时,郑平屿听到玉笔杆搁置笔架清脆的一声,才吹了手上正欲为桌前人多点几盏灯的火折子。

“好了?”郑平屿走上前询问。

谢青安见他恢复了往日温柔的样子,很是高兴,只是嘴唇还有些发白。

“没有。只是手心出汗,怕污了纸,洗个手再写。”

洗完手擦干,谢青安回到桌前,又拿起笔,深吸一口气后,屏住呼吸,一鼓作气将信完成。

“成了!”

谢青安抬头望向郑林二人,眸中烛火闪烁,笑出齐整的白牙,“你们来看看,像不像?”

林景川被这一声吓醒,书也啪嗒一声落了地,但此时也无暇顾及了。

“像啊!真是像!”林景川见到两封如出一辙的信叹道,“若无血迹,我还真是辨不出哪封是太师所写。”

只有郑平屿沉默不语,谢青安像是猜到他的心思,问道,“可是觉得形似神不似?那没办法,几十年的气韵,绝非朝夕就能学会,我只是认为,有玉佩相伴,此信是假但不假。”

三人一齐往桌边的山檀木盒看去,躺在里面的鸽子玉佩在烛火的照射下更加温润,可以想到这玉佩的主人谢太师年轻时,定是个如玉般的翩翩公子。

“小景,你去将信寄出,顺便叫些饭菜进来。”听到郑平屿同意用此信,他也总算放下心,于是利落的将木盒关上,喜滋滋地出了门。

“呼——”,谢青安长舒一口气,排解自己绷了几个时辰的心力,捏捏自己发酸的后脖颈,“算是圆满完成任务。”

见她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仰着头盯着屋顶,郑平屿知道她是累着了,遂也不说话,静静坐在一旁,等着林景川回来。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林景川端着饭菜回来了。

本来今日午饭席间,郑平屿吐血,几人只顾着惊慌,本就未吃多少东西。再加上下午晚间临摹信件,费神费心,现在的谢青安真的是饥肠辘辘。

将最后一口鱼肉咽下,谢青安抬起头对着席中目瞪口呆的二人说道,“我吃饱了,先回去睡了,今夜小谢还是烦你照顾,我怕我睡得太沉,它叫唤我听不见。”

谢青安回了房间,热水什么的都已备好,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就躺到床上,安心的闭上眼睛,现如今从夫妻变兄妹,没有什么关系能比得上血亲令人安心,可不是彻底放心了。

“小景,你帮我查查王简叔父,近二十年来,进出京都的存档。”

郑平屿今日知晓自己的身份时,气血翻腾,失去理智,如今细细想来,觉得谢青安的身份有些可疑。

“兄长在怀疑什么?王简叔父几十年来,在荟州思齐书院勤勤恳恳,教书育人,从不踏入朝堂纷争,查他作什么?”

林景川见他拧着眉,手指无意识地敲击桌面,知道这是他认真思考时的习惯。

虽不知为何要查,但还是点点头,“查进出京都的记录倒是不难,何况还是叔父这样得万人尊敬之人。不过我不明白为何要查,他与我那姨母皇帝早就翻脸了,应当不会再与她有来往。”

郑平屿摇头,“不是担忧这些,是怀疑青安的身份。”

“啊?”林景川放下酒杯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若心仪双生姐妹中的其中一人,但被奸人所设计与另外一人成婚,你会与她生儿育女吗?”郑平屿紧接着问了一个让他更莫名其妙的问题。

“啊?”林景川拧巴着脸,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郑平屿见林景川满脸疑问,提示了他一句,“我娘与我姨母是双生子,她们分别与我爹和太师成婚。”

下午时得知真相,此时尚未习惯唤太师为爹,且为避免外人听到,横生变故,郑平屿说起谢正源时还是以太师相称。

“这我知道啊。我幼时来到顺国为质,文武百官,民间百姓,说起那日李家姐妹同时出阁的盛况,还是啧啧不已。”林景川回忆道。

“那据你平时所观,这两对夫妻感情如何?”郑平屿忽然抬起头,紧盯着林景川。

林景川被他这么一盯,猜出此事非同小可,虽不知郑平屿提这些长辈们的陈年旧事做什么,但还是努力回忆。

“每逢年节,除夕宫宴上,看着倒是恩爱无比。但平时去王府找你时若碰上,倒是不显恩爱,看着只能说相敬如宾。”

见林景川越说越慢,且面容逐渐扭曲和震惊,郑平屿便明白他猜到了他的心思,“你的意思是当年李家姐妹成婚时被人调换了。”

“如此,才可解释为何几大世家待她登基后都与之决裂。”

林景川瞳孔紧缩,表情凝滞,但又觉得此番猜测又在情理之中。

“等等。这和你让我去查王简叔父入京记录有何关系?”

郑平屿眯着眼,说出自己的猜测:“我怀疑,青安是他的孩子。”

“啊?”这是林景川今夜发出的第三次啊了,一封托孤信,扯出这么多猜测,实是让他脑子一片混乱,需要时间理理。

“若猜测为真,我姨母与太师成婚多年未有子嗣,忽而一次宫宴时,直接抱着个婴孩出现,便情有可原了。”

郑平屿说完,端起酒杯举向对面目瞪口呆的林景川。

林景川接过杯子喝了一口压压心绪,“虽说兄长所言有些道理,但太师要青安当他的女儿有何用意?”

闻言郑平屿静默不语,思考片刻后也未得答案,“或许是我猜错了,你先查,查明便知,无端猜测也无用。”

“好。我现在就去,兄长也早些歇息。”

林景川离开后,郑平屿还未从刚才的骇人猜测中抽离,窗外江风绵绵,也理不清这思绪,明月隐入云中,让人看不清真相。

不知怎的,船忽然一晃,郑平屿算了算时辰,估摸着船此时应该行至湖兴地界。

好戏要开场了,郑平屿脸色一沉,朝着皇船所行的方向看去,自是什么都被吞没在这浓浓墨色中,看不见任何东西。

先睡吧。明早应该就有消息了。郑平屿如是想。

——

第二日清晨,阴雨连绵。

“噔——”谢青安又是被不知名的响声惊醒,但这次和昨日不同的是,周身竟在剧烈晃动。

谢青安仓促爬起身,冲到窗前,欲一探究竟。

江面水流湍急,不似昨日般平缓,雨阻拦了视线,只依稀看见水面上,有些黑色的长条状的东西,跟着水流涌动的股股浪潮正往她所乘的船撞来,发出噔噔的声音。

谢青安只当是两岸的树被急流冲到江中,见未对船身造成损伤,也略略放心。但是每撞一下,船便晃动一次,让她心惊肉跳。

“不行,我得去找郑平屿。这动静太大,两人待着总是会安心些。”

谢青安利落穿好衣服,随意簪好头发,出了门。

走到郑平屿的屋门口,发现房门大敞,他在窗边像她刚才那般,看着江面,不知所思。

“你也醒了?”谢青安以为他也是被这撞击声吵醒。

小谢往谢青安的方向咕涌着,显然是被这动静给吓到了,赶紧一把捞起来将它抱着。

“这江面上漂着的是树吗?”谢青安低头抚摸着受惊的小谢,随口问道。

半晌没听到郑平屿的回答,谢青安觉得稀奇,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他向来都是有问必答,从来不会闭口不语。

于是抬起头看向他,察觉到她的目光,郑平屿也偏过头,犹豫了几息,还是解了她的疑惑:“是昨日送你我离京的皇船。”

闻言谢青安转头朝江面看去,那一条一条的木头居然是昨日那艘热闹盈天,充满喜气的皇船。

“我若坐在此船上,是不是已经被这江中的怪石撞得粉身碎骨,喂了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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