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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你要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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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谢青安左右看看,最终决定将盆放在床边的地上,方便夜里及时知晓小狗的动静。

自己却不就寝,坐到书桌旁,娴熟地拿起毛笔,铺开宣纸,写道:药、白底翠竹衣裙、望江楼晚饭、糖葫芦两串、包子一笼、羊奶一瓶、药浴所用药草……

随后又在每项物品后,将价值几许标注出来。

除去自己和舒十三在街市中所买的糖葫芦、包子和羊奶之外,其他的东西谢青安不知值多少银钱,正欲起身去询问郑平屿,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

“睡了吗?”郑平屿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进。”

听到谢青安的应答,郑平屿推门而入,见到她在书桌前坐着,脚步一顿,遂又恢复正常。

“你在写什么?”郑平屿难得好奇,要知道以前的谢青安可是痴迷武道,虽在太师的威压之下,于文采上也算中等,但一有闲暇,绝不会主动拿起笔,写上三五个字。

“你来了正好,帮我将这几笔填一下。”谢青安目光跟随着走近的郑平屿,微笑着将笔递给了他。

郑平屿接过笔后,微微俯身,看向桌上谢青安的“墨宝”。

眼看着郑平屿的眉头紧蹙,脸上常有的那丝笑意收了起来,谢青安也不知为何心虚起来。

看了眼自己记的账,谢青安以为自己记错了,试探地问道,“是有什么不对的吗?你可以改。”

“我以为今夜在马车中,你我已达成共识。”郑平屿拿着“账本”的手指微微用力,表达自己的不快,语气倒是一如既往地平淡。

谢青安没有说话,脑中回忆今夜说了什么,什么共识?

见她身体微微前倾,右手手指无意识地敲击镇纸,陷入思考,郑平屿轻叹口气,看出来谢青安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太见外了,太师给我的,比我如今给你的,不知要多多少,我若像你一样,将这每笔花销都记清楚,如今不知有几箱子账本。”

谢青安睁大双眼,盯着郑平屿,满脸的惊讶。

这人居然猜到她记这些是想日后再还给他。

果然现代人穿到古代,心思城府比不上任何一个在权力漩涡中活下来的人。仅仅一张纸,几个字,便能猜准自己的打算。

谢青安想到此处,偏头扫了一眼身旁的郑平屿,隐隐觉得他父母双亡的事,恐怕另有隐情,又想到今夜巷内挟持太子的凌厉模样,不由得心生佩服、赞叹,还夹杂着一些同情。

究竟是怎样的经历,能让一个人有如此大的反差,他能一个人平安度过这么多年,想来就是以温润如玉、翩翩公子的形象欺骗了众人,来掩盖他暗处的不堪。

想到这些,谢青安摇摇头轻笑一声,笑自己的自作聪明和自以为是。

想要过自己心中的那般平淡日子,如今恐怕实现不了了,眼前的郑平屿,既然与林景川这个别国皇子交往甚密,恐怕不止是因为幼年情谊这一个原因,定是有其他打算。

能有什么打算呢?谢青安也学着郑平屿,猜测一下人心。

回忆自己来到这里发生的每一件事,脑中金光乍现,想到了牢中的那道圣旨,忽然“恭王之子”四个字浮现在她眼前。

原来如此,打得——竟是这样的主意。

谢青安脑中愈发清明,郑平屿在她身旁,并未打扰她的思绪,欲将手中的毛笔搁于笔架。

“你是想造反?”谢青安一把抓住郑平屿的手腕,震得他手中将搁未搁,吸满墨汁的狼毫笔溅出几滴墨水。

郑平屿听到这句话眼皮一跳,看着止住他动作的那只尚有鞭痕的手,不知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回道:“又被吓到了?”

这是今晚第二次问了。

但这次不一样,这般反问便是承认了自己是要造反。

得到答案后,谢青安倒是比在巷口时冷静,“造反”二字听着倒是没有亲眼所见“杀人”害怕。

怪不得每次郑平屿和林景川提到皇帝时,语气动作都不显尊重,原来是打算掀了这王朝啊!所以他俩交好,肯定是林景川与他达成了某种共识,不然凭郑平屿一人之力,如何能坐上至尊之位。

谢青安见微知著,将他二人将要做的事猜出个七七八八,居然莫名生出了要大干一场的想法。

调整好情绪,谢青安松开了手,郑平屿顺势将笔放好,直起身。

就这样,二人一坐一站,对视良久。

谢青安率先打破僵局,说出心中的猜测。

“我是——你这盘棋中的棋子吗?”

郑平屿望着她笑意渐深,“为何不是观棋之人?”

谢青安扭过头不再看他,手臂环抱在胸前,身体渐渐放松靠在椅背上,缓缓地说道:“那我更想当执棋之人,于重重死局中,破棋而出,获得生机,岂不痛快!”

“观棋者没有危险,也有后路。你如今最适合了。”郑平屿拒绝了她话里的合作之意。

“若你在荟州只是想求个平安度日,那我断断不会掺和你的任何事,但你要走的这条路危险重重,以你的身份,若是失败,我名分上与你是夫妻,能有什么好下场!”谢青安语气激烈,像是生气。

谢青安没想到这个婚约,竟会把她赶入穷巷。

见她满脸染上怒意,郑平屿像是哄“小谢”一样,语气温柔,“后路早已安排好了,小景在东肃为你买了田地,也弄了个新身份,若有变故,你直接离开荟州,去往东肃。”

“所以我就是个毫无用处的人,对你的宏图大业没有任何助益,你若成,我跟在后面享受荣华富贵,你若死,我就找个地方躲着,是吗?”谢青安言辞激烈。拍桌而起,怒目而视,双眼通红。

两人距离太近,谢青安比郑平屿矮大半个头,但怒意布满全身,气势上没有半分逊色。

二人僵持不下,郑平屿只好妥协,“那你想做什么。”

见自己目的达成,谢青安也收了气焰。

“到了荟州,我自会想办法为你坐稳这江山出一分力,你若有事需要我出马,也请吩咐,有什么计划,我若问,也请如实相告,既然合作,那就得坦诚相待。”

这话一出倒是引起郑平屿的兴趣,他也期待这个失忆后性情大变的谢青安要做什么。只不过为她安排的后路不可改变,不容商量。

“好,就依你的。”

郑平屿说完往后退一步,谢青安疑惑他的动作,却又很快意识到二人离得太近,此情此景有些暧昧,自己尴尬地又坐回椅子。

“我来找你是要把这个给你。”郑平屿掏出了一个玉哨递到她眼前,这枚玉哨青玉质地,触手生温,看起来价值不菲。

谢青安此时反应过来,从他一进门,二人便有争执,竟没意识到他来定是有事找她。

于是问道:“这玉哨有什么用么?为何要深夜前来给我。”

正欲吹响哨子,看看可有什么玄机,却被郑平屿制止。

“哨声一响,望舒卫二十六人便会出现在你眼前,你看你要不要吹响试试。”

谢青安听出此话的制止之意,又想到若是真有二十六人齐刷刷出现在她眼前,也挺吓人的,便息了吹响的想法,只好奇道,“望舒卫是你的护卫?”

郑平屿点头,“嗯,望舒卫分为两队,望卫与舒卫分别十三人,照顾你的舒十三,便是舒卫排行十三的护卫。”

谢青安回忆白日里那个不懂变通,只听命令的人,不自觉的咧开嘴角,遂又觉得担心,“你这些护卫不会都是这般死板吧!”

“十三若是懂得变通,可能就叫舒一了。”郑平屿看着她满脸担心觉得好笑。

“不过他们都武艺高强,而且忠心。你不必担心。如今望舒卫只认我和这枚玉哨,所以你要保管好,若有危险及时吹响,他们就会出现。”

郑平屿交待这几句就欲离开,走至门外,抬头看了看天色,又进到房中。

“夜里我们就要启程,现在若是就寝,估摸着也就一个时辰就要起身。”

谢青安“啊~”一声,满脸不情愿,但还是含糊应了声,“知道了。”

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真要睡着,到时醒来全身难受,还不如不睡,反正这房中有书有笔,不如看书等着。

谢青安目送郑平屿出了门,看了眼肚皮朝上,睡得正香的小谢,心生羡慕,又感慨万千,对着小谢的方向,喃喃自语,“跟着我,以后会是好日子的。”

是啊,被救出来仅一天功夫,就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小谢遇到了她,她遇到郑平屿,狗不知她是否真心,但选择相信她,那——我是不是也要信郑平屿,看着手中的玉哨,谢青安决定从此刻开始,不再怀疑郑平屿的用心。

玉哨可以指派他的护卫,那就等于将自己的性命交到她手中,若是自己不怀好意,将望舒卫全数调走,那想害他之人趁机要了他的命也并无不可能。

想到此处,谢青安攥紧玉哨,想着这么重要的东西定要好好保管,于是起身在房内翻找,想寻个盒子或者荷包将玉哨放好。

公主府只是个暂居之地,房内只是安置了一些必需物件,谢青安转了一圈自然什么都没找到,于是坐到床上,思考着到底藏哪里,眼神落到刚翻了个身的小谢身上。

忽然心生妙计,把玉哨塞在了小谢身下的垫子里。

“这谁能猜到,等到了荟州,安顿好了,我再将玉哨找个隐蔽地方藏着。”谢青安自言自语,神采奕奕,觉得自己可聪明了。

正事做完,谢青安又坐回书桌,拿起笔在纸上涂涂画画,穿越前,自己可是个美术老师,大学学了国画、设计等,如今穿越到这,不用花心思学写字倒是算一件好事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幅《竹抱明月图》跃然纸上,不似多数女儿家,作画细腻规整,谢青安枯墨擦出几支竹子,明月倒是细笔勾勒。

似乎和昨夜郑平屿去而又返掀开的那片瓦,那道缝隙中露出的月光一样,让人看着静谧安稳。

谢青安看着画,思绪不知又飘往何处。

“砰砰”,一阵敲门声拉回她的思绪。

门外传来林景川的声音,“青安,看你房中烛火未熄,可是未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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