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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091:屎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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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屎盆子

宋予凝被噎得哑口无言。

她一脸茫然地扭过头:“……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苏砚和的脸色开始变得难看。

过了半晌,车子驶出主路,他终于被气得笑了起来:“你是在跟我玩什么欲情故纵的把戏吗?”

“……”

“你瞧瞧,我都还没开始怎么办你,你已经学会蹬鼻子上脸了。”

“……”

“你自己说,从上车到现在,心思全都用在别的男人身上……我呢?”

宋予凝没法儿回嘴。

只能一脸尴尬地:“你……你不是好好的吗?”

说话间,车子不急不缓地停在路旁。

苏砚和挂好空挡,扭过头用那双漆黑明亮的眸子盯着她看,内心更是五味杂陈。

他跟泄了气似的,松口说:“潇洒的时候想到孙隽驰,现在出了事,却让我给他擦屁股。”

苏砚和忍无可忍,最终决定将主动权收了回来。

他不经意地咧了下嘴角,露出森森白牙,嗓音低沉又极具蛊惑地质问说——

“宋予凝,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吧?”

宋予凝被训小孩一样兜头一番责骂,脸上挂不住当即反驳:“我没有!”

“你是把我当傻子,听不懂刚才的话吗?”苏砚和冷冷望着她,“孙隽驰值得你为他这么做?”

忍气吞声了这么久,宋予凝自觉理亏,没有底气跟他争辩。

是——是她不懂人心险恶才被人有机可乘,也是她冲动之下坦白真相才会招致祸端。

强人所难确实很卑鄙,宋予凝承认,打从上车之前,她就已经认定了苏砚和会帮这个忙。

是自己把人想得太简单、太理想化了。

新仇旧恨历历在目,苏砚和的反应不过说明他也只是个寻常人。

这个节骨眼上,不落井下石就该谢天谢地了——自己是发什么疯敢和他开口提请求?!

好吧,行吧——

袖手旁观也就算了,可为什么……要说那种话折辱她?

还是说,他就喜欢看自己狼狈难堪的模样?

想到这,宋予凝眼眶泛起一阵酸涩,她倏然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跳了下去。

晚风席卷着一波又一波的热浪,像要把人吞噬在绚烂的日暮中。

身后,苏砚和追下车大步流星地跑了过来。

他拉住宋予凝的手腕,口气不善:“说你两句就走,脾气还挺大?”

宋予凝别开脸,眼眶里的热泪不争气地往下掉。

“见死不救,不用你管我——”她愤而挥拳,不偏不倚地落在男人的胸口。

好在苏砚和勤于健身,柔弱无力的小粉拳砸在结实的腱子肉上:“怎么还……哭了?”

他愣了愣,神色一软随即松开桎梏:“先上车,上车再说。”

宋予凝满肚子的委屈,又觉得不服气,怎么都不肯听他的话。

“都说了不用你管我——”她挣扎着甩开他的臂膀,“你走吧!”

这条路虽说人迹罕至,但是他们的动静已经引来途径的车主好奇的侧目。

苏砚和不想让外人看热闹,脸色一变扣住她不安分的手腕。

胸口起伏不定,接着和她据理力争地辩驳起来——

“我问你,宋予凝……你是不是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跟陈则省一样是蠢蛋?只配被你耍得团团转?上回在香满楼,他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在我眼皮子底下把你接走。当时我选择睁只眼闭只眼,之所以没计较……那是因为换位思考了以后,我以为你能听明白我的态度。现在我知道了,你还是没明白……那正好,今天借着这个机会我把话说明白了……宋予凝,我是绝对不会认同你这种行为的,你最好也搞搞清楚……跟我在一起,你该有最起码的忠诚!”

宋予凝啜泣着,满脸泪痕狼狈至极。

听到这番话以后,她当即怔在原地:“你这是什么意思?”

两腮的泪珠来不及擦拭,宋予凝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

人也愈发激动,孩子闹脾气一般:“你是觉得我在……脚踏两只船?”

苏砚和冷眼旁观,恨恨道:“难道你没有?”

她终于恼羞成怒地甩开他的钳制,泪水涟涟地控诉:“你、你凭什么这么想我?”

男人咬住腮帮子,被气得脸色铁青。

宋予凝喉头哽咽,还欲再争辩些什么,口袋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两人都静了下来。

掏出手机一看,泪水蓦地止住:“喂——柏霓?”

她微低着头,单薄的脊背落在夕阳的余晖下,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汗珠顺着后颈滑落进衣领。

宋予凝握着话筒小声地和人交流,神态犹豫,面容凄楚。

苏砚和侧身贴近,一垂眸看到的就是她被泪水打湿的睫毛。

小脸也哭花了,微噘着嘴模样倔强,让人想到四个字——不知好歹。

没错,苏砚和觉得她就是不知好歹!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本事,愈发地恃宠而骄。

她明明可以坐下来好言好语,撒个娇或者搂着自己的脖子说点软话……偏偏把气氛搞得这么剑拔弩张,叫人下不来台。

电话很快结束,也不知道方柏霓说了什么,一收线宋予凝的脸色当即由阴转晴。

“我还有事,不跟你多说了。”话毕,她扭头便要走。

苏砚和一个箭步上前把人拦下。

他是真的被气着了,才会什么话都说出口,现在冷静下来,理智也渐渐回笼。

“还闹脾气?”男人顿了顿,神色柔软了几分:“准备闹到什么时候?”

宋予凝皱了皱眉,坚持道:“我没闹脾气,你离我远点。”

她太年轻,恋爱史干净得如同一张白纸。

因为没有经历和见识过太多的男人,所以她并不知道,在某些情况下,说“我没有”、“我不想要”这一类台词,在男人看来反而是欲拒还迎的手段。

果然,苏砚和想多了。

他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心头也浮起一丝异样的情愫。

“仗着我宠你,又开始无法无天了是吗?”他笑得颇有兴味:“……现在不怕我了?”

宋予凝最受不了的就是他这副模样,偶尔流露出丁点的柔情,自己就会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缴械投降。

她一边暗骂自己没出息,一边狂压下乱跳的心脏,憋红了脸嘴硬:“我才没有!而且……你什么时候宠我了?”

苏砚和笑意更浓:“那你说说看?想让我怎么宠你?”

宋予凝心尖一跳,口气却还是恶狠狠地:“呸!我才不要你宠!”

她不敢再逗留,生怕晚一秒就叫对方看出自己的虚张声势,于是三步并作两步地穿过车流,在对街拦了辆的士,打开车门逃似的跑了。

*

夜里九点,警.察.局内灯火通明。

交完了钱,宋予凝如约拿到和解书,最后才把孙隽驰接了出来。

晚风阵阵,两人站在十字路口的指示灯下面对着面。

不过一个下午没见,孙隽驰脸上花了,头发也是乱糟糟地,衣服破了道口子……

宋予凝看到他肿得老高的颧骨,也不知道身上有没有伤。

她轻声说:“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孙隽驰失神片刻,转头看她:“有烟吗?”

烟是肯定没有的,来的路上买了矿泉水,“渴吗?”

孙隽驰拧开瓶盖咕噜咕噜喝了好几口,餮足地擦了擦嘴反问:“……哪儿来那么多钱?”

宋予凝一时无言,他的目光犀利又深邃,皱了皱眉察觉出不对劲:“你哭了?”

“没、没事。”她撇开脑袋咕哝说。

“跟你家老大吵架了?”孙隽驰拧紧瓶盖,半开玩笑地问。

宋予凝安静了太久,久到两人间的氛围只剩下诡异。

孙隽驰疑惑道:“你问他借钱了?”

宋予凝犹豫不决,在实话和谎话之间,还是选择了后者:“……嗯。”

她嚅嗫道:“钱……我会还他的,你……”

孙隽驰受不了这份气,手里的塑料瓶被捏得咔咔响。

“用、不、着。”冷冷地扔下这四个字,他抬腿欲走。

走了几步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孙隽驰猛然顿住:“你耍我?”

他看向身后的人,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姓苏的能这么大方?”

宋予凝干没出息地笑了一下,心说你倒是了解他。

她硬着头皮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没跟他说是你……”

“你还想瞒着我?!”

“……”

“到底是谁?”孙隽驰情绪激动地走了回来,“你别是干了什么傻事,想让我良心难安吗?!”

眼看误会越闹越大,宋予凝摆摆手终究还是说了实话。

“不是傻事……是、是柏霓!”她懊恼地吐了口气,“她不让我告诉你的……”

一听到这个名字,孙隽驰犹如被人迎面浇了一盆冷水,怔愣在原地。

耳畔传来宋予凝絮絮叨叨的说话声——

“……你别怪我啊!我没想告诉她的,谁知道这么凑巧……”

“接到电话的时候她听出我声音不对,仔细一问是你的事,就说无论如何都要见一面。”

“我什么也没多说,只说你这里需要一笔钱,过段时间就还给她……”

“不过她好像也没在意,问都没问直接把钱给过来了,我还跟她保证绝对不会告诉你的。”

孙隽驰闭了闭眼,心绪起伏。

良久,他微不可察地动了动嘴唇,失神地问:“方柏霓还说了什么?”

路灯下,宋予凝抬头望着他,眸光里闪过一抹不忍:“也、也没什么……”

她艰涩地开口答:“柏霓说……让你别再找她,你们俩的事……到此为止。”

回程的路上两人一言不发。

孙隽驰是真的累了,一整个下午被关在里头坐立难安,虽然没受什么罪,但确实难熬。

现在终于可以松口气,他低下头打了个盹直接睡着了。

宋予凝把人护送回家。

出租车停在云天雅苑的门口,孙隽驰悠悠转醒,连声招呼都没打开了车门直接走了。

她知道孙隽驰应该是责怪自己的,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好像不论自己怎么做……永远都在犯错。

论工作能力,她不是顶好的。

论交友能力,害得孙隽驰背上这桩祸事……

宋予凝自暴自弃地想,如果这个时候苏砚和在就好了。

他总是能够游刃有余地把所有人、所有事都安排地妥妥当当,挑不出半点毛病。

可想到那个人,宋予凝的心又开始不受控制地泛起酸涩。

这一整天发生了太多的事,各种各样的情绪占据着她的心房。

惊惧、失措、难安、生气、委屈、愧疚……她累得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其他。

宋予凝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在楼道里站了许久,时不时地抬头仰望天上的圆月。

黑暗中传来“吱呀——”一声响,大门被人从里头打开。

宋予凝怔愣着回过头,眼前的正是多日未见的吴茜。

吴茜手里拎着垃圾袋,显然也被她吓了一跳。

她脸色惨白地不解道:“小雨滴?你一个人站这儿干嘛?怎么不进来?”

门关上,屋子里亮起灯,厨房的灶台上传来嗡嗡声。

吴茜身上是一件单薄的防晒衣,头发被汗水打湿,一绺一绺地贴着脑门,风尘仆仆的模样。

“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说下周吗?”宋予凝坐在矮凳上换鞋,状若无意地问。

吴茜表情很松快地笑说:“托老天爷的福,拍摄地下了两天暴雨,工作要暂缓一段时间。”

宋予凝随声附和:“那蛮好的……所以接下来你有假期了?”

吴茜说是,她将行李箱打开摊在地上,“过来看,这些都是品牌方——你眼睛怎么了?”

吴茜起身走近,觉出端倪:“你哭了?发生什么事了?”

真丢人啊,宋予凝腹诽,就这么一点小事,怎么全被人看出来了。

吴茜同她开玩笑:“除非是借了高利贷,不然的话……你可以跟我说说,没准我能帮上忙呢?”

她的话音刚落,两人对视了几秒,然后不约而同地笑了。

宋予凝知道她想逗自己开心点,沉沉地吐了口气,索性把这一整天发生的事倒豆子似的全吐露了。

末了又有点不好意思地搓了搓脸,问:“我会不会太啰嗦了?”

吴茜听完不以为意:“搞了大半天,就因为吵架所以才哭成这样?”

她沉默片刻,好气又好笑地:“你这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我还以为你被人骗财骗色了。”

宋予凝暗中咬了咬嘴唇,刚准备再添油加醋地说点什么——

“好吧,其实我还蛮理解他的立场的。”吴茜的语气很妥帖,没有那种帮理不帮亲的冒犯感:“而且你想想看,这种事换做任何一个男人,谁都忍不了吧?”

此言一出,宋予凝的脸色当即就垮了下来:“可、可是……他也不信任我啊!”

她强撑着最后一口气:“不仅如此,他还……还……”

至于“还”什么,宋予凝说不出口。

有些事情她只是难以启齿,可心里却又是明明白白。

好在这个时候灶上的东西煮开了,吴茜抱歉地说了句“稍等”起身往厨房走。

只留宋予凝一个人在客厅,抱着双膝满腹苦闷。

她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说来说去,孙隽驰的事不过只是个引子,拉开了两人“意见不和”的遮羞布。

归根究底自己真正介意的,是被孔辰伟冤枉当天,他的态度——

实在是太袖手旁观了!

而现在桩桩件件的事情叠加在一块儿,宋予凝越想越觉得不安。

她不敢猜测,不敢确信,苏砚和对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到底——

喜不喜欢自己?

夜宵时段,吴宋二人坐在餐桌前小口小口地吃着刚出锅的鱼片粥。

肉香四溢,入口清甜,两碗下肚浑身也跟着燥热起来。

席间话题又绕回了宋予凝身上。

吴茜笑意微微地看着她,看着这个姑娘为情所困的模样,天真又可爱。

她有些不忍地戳穿对方心底的期望,叹口气直言:“如果你连他喜不喜欢自己都不确定——”

宋予凝握着勺子的手微微蜷缩,睁着眼渴求一个答案

吴茜启唇,十分冷静地告诉她这个残酷的事实:“不用怀疑了,他肯定不喜欢你。”

窗外不知何时传来疾风骤雨的响动,整个世界只剩下密密麻麻的雨声。

水汽一点一点弥漫开来,在密不透风的房间里凝结着雨,噼里啪啦地敲击着她的鼓膜。

宋予凝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耳畔重播着吴茜在餐桌上说过的话。

字字句句,铿锵有力,“男人的心意是掩饰不住的,喜欢你……他会愿意为你去做很多此前不曾做过的事。”

吴茜循循善诱:“你仔细想想——你们老大有没有为你做过什么……出格的举动?”

宋予凝苦笑,三十多岁的男人你指望他为你打架为你出头?

怕是不能的,她也不敢想。

更何况——

像苏砚和这样一向冷静自持的人,怎么可能会为了她打破既定的原则呢?

雨声渐大,雨水仿佛漫过窗沿流进屋子里。

这一晚注定是个难眠夜,因暴雨而夜不成寐的却不只有宋予凝。

风月酒吧今天好不热闹,谈老板要过三十三周岁的生日,场子里多的是前来祝贺的爱慕者。

吧台前的老位置,苏砚和已经喝完第三杯了,却依旧眼神清明,思路清晰。

周遭震耳欲聋的音乐不要命地摧残着他的神经,也不知道是谁,在台子上撒了红艳艳的纸张,尖叫声此起彼伏,场面愈发显得纸醉金迷。

苏砚和看了看时间,原来已经过零点了,难怪这么热闹。

这么重要的日子,郑松平自然不会缺席。

进门时他打眼便瞧见苏砚和,孤家寡人地坐在高脚椅上,身边连个陪酒的人都没有,叫人觉得落寞无依,太可怜了。

郑松平发挥起了助人为乐的精神,踱步走近一屁股坐在他身边,真情假意嘘寒问暖。

“今晚脸色不太好啊,哪里不痛快跟哥哥说说,哥哥帮你答疑解惑,保证不要钱!”

苏砚和瞥他,皱着眉不解:“你来干什么?”

“瞧你说的,小雪的生日怎么能少了我?”郑松平指点江山一般:“你看这场子里各个都是劲敌,我要不抓点紧……”

苏砚和冷漠地拆穿他:“那你别来烦我,让我安静喝两杯。”

郑松平嘻嘻哈哈:“这都喝了不止两杯了,来……有事儿别一个人闷着,闷出病来可不好。”

见人一副不愿搭理的样子,他也不恼,自顾自地说起话来:“前两天听说你又冲冠一怒为红颜,护鸡仔似的护着你那个笨徒弟……都快成公司美谈了。”

郑松平拍着他的肩,意味深长:“这么多年过去,依旧还是‘铁打的苏总流水的小姑娘’,挺行啊!”

这人嘴里没几句好话,苏砚和不悦地沉下脸:“你把事情传得太玄乎了。”

“话也不是我说的,是‘大家’说的,你别不认啊!”

“废话,‘大家’不也是听你说的?少干点以讹传讹的事,当心引火烧身。”

郑松平眨眨眼,口气戏谑:“那你倒是说说看,到底认不认啊?”

“认什么?”苏砚和淡漠地撇了撇嘴,“我承认我护犊子,多余的……别想让我认。”

郑松平闻言“切”了一声,轻蔑道:“认不认你自己心里清楚,不用我多说。”

一曲完毕,周遭依旧闹哄哄的,但是他的声音却还是一字不落地落进苏砚和耳朵里。

忽近忽远,仿佛隔着一层蒙蒙雾气——

“要说……还是那个姓宋的姑娘点背!不早不晚……正好被她给撞上了!”

“你什么意思?”苏砚和不解。

“别跟我装啊,你心里还不是一清二楚?”郑松平斜眼打量他,“老太婆还没走,已经有人坐不住了。”

苏砚和下颌收紧,眸光一凛沉声答:“这话说了不止一遍了,我对那个位置没有兴趣。”

“你这么聪明,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呢?”郑松平奚落道:“我知道你对‘争权夺位’不感兴趣,有这个美国时间,还不如多谈两笔业务捞点钱是不是?”

说到此处,男人敛了笑。

霓虹的五光十色映在他微胖的面孔上,有几分滑稽——“现在问题来了。”

他压低了嗓音,语气当中难掩期待:“不是你愿意不愿意,而是别人认为你已经有这个能力……他非要把屎盆子往你脑门上扣,你躲得过去吗?”

第91章 091:屎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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