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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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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暗箭的人全部被解决,沈吟江和沈忆安两人不出片刻就将禁卫解决了个干净,顾行瑞手下已无可用之人,自然也是避无可避,看着提着剑朝自己走来的顾行时,他此刻是真的慌了,毕竟什么都没有活着重要。

于是他突然大声开口喊道:“顾行时!我好歹是你大哥,你这是要杀你的兄长吗?!”

“兄长?”顾行时轻笑一声,提起剑的动作却未停顿分毫,“我所谓的兄长要杀我在先,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有何不妥?”

顾行瑞心里是很想逃跑的,可是偏偏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动弹不得,双腿也像是灌了铅那般根本迈不动,他只能嘴上喊着“不要过来”,却又怒目圆睁地看着那么长剑刺入自己的胸口,一瞬间鲜血涌出,他口中也喷出一大口血,最终倒地。

顾行时垂眼看了眼倒地的人,又看了眼寻雪剑上的血,突然呼出一口气。

他用他的剑,杀掉了他的仇敌之一,但是还不够,剩下的仇人还在晋元高枕无忧,这笔账他会在回去之后一笔一笔算。

那头沈忆安看着地上一片黑衣尸体只觉得颇有点头疼:“师父,这些人死在燕云山脚下,要如何处理?”

沈吟江也顺着她的目光扫了一眼四周的尸体,但是神色比自家徒弟无所谓许多:“不用担心,你师伯一向人缘好,一会儿让他下山找人来处理便是,咱们先上山吧。”

她说着声音放低了一些:“岁兰醒了。”

沈忆安心中一动,连忙点了点头。

师徒二人抬腿便准备上山,沈忆安一瞬间想起来什么又猛得回头,冲不远处的人喊道:“顾行时,上山了。”

那边正在擦剑的少年回过头,迎着她的目光点头,随后跟了上来。

沈吟江闻言挑眉,也跟着一道看向来人,才道:“这就是师兄当初捡的那个小徒弟?”

沈忆安点头,又听对方说:“方才我见他剑法使得很不错,恐怕不只是师传我这位二师兄吧?”

“师父果真是火眼金睛。”沈忆安微微一笑,“剑道一术,大师伯也曾教过他。”

沈吟江也笑着点头,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

三人一上了山,就看到小院里季尘早已为他们倒好了水,此刻一见到几人上来立刻就道:“刚才打架辛苦啦,快过来都喝杯水。”

这话说得不错,好歹是天子禁卫,各个身手都不算差,今日这场架打得爽快,却也费时费力,这会儿季尘一提,他们倒也觉得口干舌燥。

沈吟江最是不同她客气,直接上前接过对方递过来的水杯后一饮而尽,道:“屋里的人情况如何?”

“已经按照师妹你的吩咐将药送进去了,这会儿应该已经喝完药了。”季尘回道。

季尘上山来找沈吟江的时候她正在为岁兰熬药,一听闻情况心中也是着急,于是将手中蒲扇直接丢给季尘又仔细交代了几句话便提着剑赶下山去。

眼下听了季尘的话,沈吟江回过头和沈忆安对视一眼后双双进了屋,并且叮嘱季尘师徒二人无故不得打扰。

顾行时倒是能猜出来如此谨慎恐与舒家或者婉妃之死有关,只有季尘是真的在状况之外,头顶不自觉冒出一排问号。

屋内,床上的人刚刚喝完药,正在闭目养神,忽然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之后下意识朝门边望去。

“沈师父,这位姑娘是?”

待两人走至床榻前,岁兰的目光先是落在后面的白衣姑娘身上,随后又看向沈吟江询问。

闻言,沈忆安心中一下子涌上酸涩,开口道:“岁兰,我是舒棠。”

这一句话简简单单几个字,却一下子砸进了岁兰的心中,沉寂了太久的湖泊在此刻被这番话砸得掀起来大浪,汹涌不绝。

“您是二姑娘?”她神色有些激动,心中又惊又喜,下意识朝着沈吟江看去想要求证一下,生怕期待落空。

在看到后者点头之后,她再看向沈忆安之时两行清泪直接滚落下来:“二姑娘,奴婢可算是找到您了。”

沈忆安忍住自己差点夺眶而出的眼泪,走上前抽出手帕连忙为岁兰擦眼泪,又听见对方抽咽着开口:“……二姑娘长大了,越发出落清秀了,奴婢一时……竟是没有认出来。”

沈忆安喉头一哽,一时之间没有接话,心头酸涩和苦涩蔓延得更甚。

故人久别重逢,情难自抑,昔年光景一瞬间涌入脑海,却不由得感叹物是人非。

但沈忆安深知眼下并非叙旧之时,于是快速调整自己的状态,问道:“岁兰,你既跟随阿姐进入后宫,是如何出宫的?是如何中的毒?来燕云山找我又是带来了什么线索?”

她此刻情绪也有些激动,便一连着问了许多问题,只想着能通过岁兰知道一些线索或者真相。

提及沈忆安说的这些,岁兰也跟着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奴婢是在娘娘禁足之后被娘娘想着法子送出来的,因为奴婢作为婉妃贴身宫女,出宫本就艰难,加上娘娘被禁足完全和外面失去联系还被人严加看守,便想出了假死出宫这样一个下策。”

“她说宫中危机四伏,怎么说都要想办法护着二姑娘和奴婢,所以才让奴婢出来到燕云山找您。”岁兰道,“按照宫中规矩,逝世的宫人会一同裹着丢去城郊,我醒过来之后便立刻奔往燕云山,却不曾想这令人假死的毒药发作得比我想象的要快,途中便让人痛苦不堪,奴婢撑死走到燕云山下,不想没能上山便失去了意识。”

听到岁兰如此冒险出宫,沈忆安自是心疼不已,她坐在床边将人拥入怀中,颤声道:“……岁兰,苦了你了。”

岁兰摇了摇头,继续道:“娘娘让奴婢带话说,二姑娘回京之后,无论听闻什么消息什么事情,都万万不要牵扯进来,不要回舒家,更不要入宫。”

沈忆安听得心头一惊,她蹙眉问:“阿姐所言消息,是指婉妃病逝宫中和舒家被抄之事吗?”

岁兰点头,这两件事都是她再前往宁州城途中听闻百姓谈论的,她虽然心中悲痛万分,却也知道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没法沉浸于悲伤之中,只能拼命和毒性抗争,拼命赶路。

沈忆安还在琢磨岁兰的这番话,越想越觉得心里一阵发寒,所以说阿姐甚至生前就能料到舒家可能会出事,原本想着写家信提醒,却又因为各种迫不得已根本没能写完那封信,而舒家也没能避免这场祸端。

而阿姐足够了解她,知道如果自己听闻了这些消息一定会想尽办法入宫查明真相,可是又害怕自己也被卷入其中丢了性命。

阿姐到死,都在想着保护自己。

思及此,沈忆安双拳紧握起来,再次开口时语气坚定至极:“但是岁兰,我已经顺利入宫了,也查到了不少蛛丝马迹,阿姐她就是因为发现了宫中阴谋而为人所害,我更要找到凶手替她报仇。”

“岁兰,你是阿姐在宫中最信任之人,可知道她究竟发现了什么阴谋,凶手又是何人?”

岁兰听闻沈忆安已经入宫之后是又惊又怕,但是此刻对方坚定的语气又让她的内心也镇定下来:“说起来,娘娘其实并未和奴婢提及什么宫中阴谋,但是奴婢可以肯定地告诉二姑娘一件事,杀害娘娘的真凶,就是当今陛下和皇后!”

她的语气相当斩钉截铁,此话一出,沈忆安以及站在一旁的沈吟江皆是震惊不已。

沈忆安更是觉得匪夷所思:“不是明贵妃文锦?”

岁兰摇了摇头,说:“明贵妃之前虽与娘娘确实有过隔阂,可实际上从未有过陷害,何况后来两人也化干戈为玉帛。”

沈忆安听闻此话更加惊疑,这话虽然和萧慕初一开始所说相符合,可是却同自己查找到的所有线索,以及文锦对自己的态度和一心想抓到自己把柄的举动十分相悖!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是我之前问过锦春宫的周公公,也是之前在阿姐宫里伺候的那个,他说禁足一事就是明贵妃陷害的阿姐。”

岁兰听闻这话也是震惊:“怎会如此?自从贵妃和娘娘冰释前嫌之后,虽然没有同旁人解释过此事,可是奴婢和诗画都是看得明白两人相处融洽,如若贵妃真的居心叵测,她可有太多机会可以陷害娘娘,何必用这样的伎俩,更何况当时陛下和娘娘将处置权交由明贵妃,她也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处罚。”

岁兰每说一句,沈忆安的眉头便深蹙一分,她深知对方所言并非毫无道理,却又觉得一瞬间触摸到一个更大的谜团。

“还是说,二姑娘有心怀疑明贵妃从头到尾都是在欺骗娘娘?”岁兰又开口,语气颇不确定。

沈忆安静默片刻,才缓缓摇了摇头:“我也无法如此肯定,但是有一件事绝对没错,那就是文锦一定不简单,她身上一定还藏着其他秘密。”

岁兰只望着沈忆安,未置可否。

过了片刻,沈忆安叹了口气,继续问:“你说阿姐不曾和你提及所发现的阴谋,想来应该是为了保护你,毕竟不知情才能减少被灭口的可能,那你为何能如此笃定,说真凶就是帝后二人?”

那不成深宫之中所谓的阴谋秘密,其中最核心的人物就是宸帝和方皇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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