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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没错,爹是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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璧人宫中,茹歌叹着气,如此态度强硬的主子,绝不可能是她的小姐,但她仍是有些不死心,“娘娘,您也是穿越过来的吧。”

玉朝暮本想亲自收拾那些宫女太监呢,茹歌这么一问,她吓了一大跳。

茹歌看在眼里,再也没有任何奢望,“娘娘不必惊讶,这宫里一直有一种奇怪的癔症。虽然上面不让说,但私底下交头接耳也是知道了一些。”

“这癔症一旦得上便会性情大变,好似换了一个人似的。得了癔症的人一般都会问今年是哪年等常识类的问题,而且他们会解释说自己是穿越而来的。”

如今可以说是死字当头,玉朝暮决定不装了。来这儿前她吃够了苦头,她决不想放弃这美好的身体还有奢华的生活,必须多获得一些信息才能渡过难关。

玉朝暮威严的屏退其他人独留茹歌,那些宫女太监们发现氛围变了,赶快退去,回去寻思自己该怎么保命。

玉朝暮目不转睛的看着镜中自己,“今夕是何年?”

茹歌如实作答,声音中有些沮丧,“今年是公历1255年,您所在的朝代是晏朝,取河清海晏之意,当今圣上是本朝第三位皇帝,他5岁登基、12岁便开始亲政,但现在只有四成实权在手。您还有什么想知道的都可问我。”

‘竟然都用上公历了,还有空调电灯,难道是之前的穿越者搞的?’,玉朝暮思来想去,觉得这个时候最能帮助自己的肯定是同为穿越者的人。

所谓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都还有谁是穿越过来的?”

茹歌一直低头回话,“具体有谁,奴婢不清楚。据说得过癔症的大都很快就死了,但也有例外,比如太祖皇帝和太宗皇帝也都得过癔症,却都是高寿。”

玉朝暮非常激动,连着两人皇帝都是穿越者,第三任有很大概率是,“现任皇帝呢?他得过吗?”

“奴婢没有听过。”,茹歌的语气冰冷,玉朝暮也听得失望,最好的同乡,莫过于当今最有权力的人就是同乡,四成权力也是最多,可惜不是。

“元茹,你要是能待我像从前一样就好了,不管我是不是得了癔症,我都还是想跟你如同姐妹一样。”

玉朝暮思索之下,觉得应当先拉拢茹歌,她怀疑就是这边的人生死存亡之际会被穿越,而穿越过来的人没扛过这劫难就是必死。

若要不失去这奢靡的生活,不失去这娇美的身躯,要尽力应对眼前的困难。一想起之前的生活心中就有千种苦,不愿多想一秒。

听见元茹这个名字,茹歌回忆起了许多往事,眼睛盈着一些泪水,“娘娘还是先多问我些话吧。”

玉朝暮眉头微皱,茹歌尚且如此防备得了癔症的人,皇宫之内的其他人,恐怕只会更甚,要尽量对自己的身份保密。“你说说,这后宫都有谁比我头衔大?”

“禀娘娘,后宫里最尊贵的便是太后和皇后,在这之下有两位皇贵妃,再下边还有四位皇妃。”,茹歌还是低着头回话。

‘竟然有八个大小王压在我头上。’玉朝暮顿觉难度不小,“那和我差不多的呢?”

茹歌刚要回答,外边的太监又传起话来,“皇上驾到!”

这一声让躲起来的太监宫女们立刻列队出来,茹歌微微一颤,轻咬嘴角,‘皇帝怎会此时来到璧人宫?他行事难以捉摸,希望新的娘娘不要犯错连累到老爷!’

玉朝暮明白,此时不能再失礼,和茹歌正要出去迎接,一声声畅快的笑声由远即近。

皇帝快步走进来,玉朝暮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帅,太帅了!简直惊为天人,如水的眼睛有着锋利的目光,温润还遍布杀气,儒雅又暗藏暴戾,被这种目光看一眼都会觉着飘飘欲仙。

小臂匀称的肌肉线条透过柔软的绸缎显现出来,手掌的形状简直像希腊的雕塑,每一个指节都清晰可见,青色的血管微微凸起充满了荷尔蒙的气息,肤色比雪还白。

横看竖看他都跟年轻时的陈坤(美白版)有八分神似。’

有颜有钱自然生涎,她咽了咽口水,想着和这样一个帅哥亲亲我我的画面。

皇帝从来都是瞩目的存在,眼前的这位更是如此,他有着大多数帝王都没有的英俊面容,更有着如仙人一般的气质。

见过和没见过皇帝的宫女都不自觉的流起了口水,这样的人见几次都会心动,连太监们也心生爱慕之情。

“朝暮,怎生愣在那里,难不成与朕太久未见,认不出朕?”,皇帝已经坐在主人位上端起了茶壶,自己倒上一杯茶,随意两脚蹬掉鞋子。

“怎么是热的,不知道朕一年四季都饮凉的吗?来人啊,把这璧人宫的婢女……”

婢女们从美好的幻象中醒来抖个不停,皇帝高兴不高兴都要杀人的传闻谁都听过,对死亡的恐惧顿时裹紧了她们,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皇帝奋力一下把茶杯摔远,贴身太监在他起手之前,便滚到圣驾之前把鞋收好,防止鞋被茶水泼湿。皇帝看也不看,没有这点眼力劲儿的太监,他绝不会留在身边。

“都给朕换了。”

皇帝随意轻松的语气让宫女们也松了一口气,正愁没机会跑路就等来皇帝的金口玉言,心中对皇帝更加迷恋,而太监们则是嫉妒不已,寻思自己要不要犯个小错试试,又怕因为一个小错就丢了脑袋。

玉朝暮也回过了神,心中有了想法,‘皇帝看似生气又作不生气,果然是个癫公。可这癫公长得这么帅,原来的玉朝暮是怎么舍得不吃了他的?若我用美色拿下他,往后的日子,想必是能滋润得很。’

“朝暮,愣着干嘛,来坐。”,皇帝目露柔光,玉朝暮看得心醉神迷。

盯着他的眼睛,玉朝暮有些恍惚,她像是被注射了毒素的猎物,拥抱完最后的美梦就要被皇帝杀掉。

她从恍惚中醒来,仍是心有余悸,她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天真。皇帝周围似乎是萦绕着杀气,表情再温柔也冷得很,玉朝暮赶紧也落了座。

“朕记得你,你跟朝暮从小一起长大,就还是留在她身边吧。”,他用着凶恶的眼睛,却是异常温柔的语气说着这句话。

皇帝看了眼随行的小太监,那小太监立马对着璧人宫的宫女太监们呵斥,“都愣着干嘛呢,快收拾东西去。”

太监们有些疑惑,又有些庆幸,让收拾东西就说明自己有远离这场风波的机会。

“臣妾恭迎皇上圣驾。”,玉朝暮学着古装剧里人的仪态向皇帝行礼。

皇帝有些哂笑的转向玉朝暮,寻思她根本没有出来迎接自己,是怎么大言不惭地说出这话。

“数年不见,当年的小不点,如今也是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就是有些木讷。是不是先前皇后过来,把你给吓着了。”

玉朝暮看着皇帝总觉得有些心惊,不自觉已经出了一背冷汗,彻底从花痴的状态脱离出来。

“多谢皇上关心,臣妾却是有些伤感。皇后娘娘特意来通知臣妾,说爹爹犯了大罪。敢问陛下,我爹到底怎么样了。”

“朕来就是看看你的病如何了,见你无事便放心了。”,皇帝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话音刚落,那提鞋的太监便已帮他把鞋穿好。

皇帝快速的离开,让玉朝暮陷入沉思,她不明白皇帝跑这一趟的意义何在。

璧人宫外。

“小邓子,朕是许久没见过德嫔了,不知她本该是什么样,你可有看出些什么?”

“禀圣上,按这些年对德嫔言行记录的对比,应是差别不大。大病之后比较木讷也属正常,实在判断不出是否得了癔症。”

“按之前定的办。”,皇帝潇洒地独自走向瑞妃的佳和宫。

小邓子行完礼便去了尚书房,二人走远之后,另一处别院中出来一个太监,“果然不出太后娘娘所料。”

这太监整理了一下仪容,走向璧人宫,老远看见皇帝身边的小刘子站在外边候着。‘看来陛下猜到了太后娘娘要派人来。事已至此,各家都是明牌出招,就看这局中人自己如何把握了。’

他昂首走上前去。

玉朝暮还没想明白皇帝来的原因,外边的太监便又报起信来,“太后有赏!”

茹歌着急忙慌地拉着玉朝暮出去,太后是唯一的救星,可不能怠慢了!

“德嫔娘娘大病初愈,就不用来迎接了。咱家带来了一幅画,太后娘娘说让你您没事就多看看,唯有此物,可解思念之苦。”

太监看见茹歌扶着德嫔出来,小跑着上去帮忙。扶入内房,交完画,让德嫔注意身体。

玉朝暮见此人态度颇好,对自己关心,寻思多问点东西,但那太监推脱了几句便离开了。

玉朝暮打开画像,看到画中人的那一刻,一股消失的记忆涌了出来。那是小时候的一个寒冬,她和妈妈拿着照片满大街的找爸爸,后来她再也没见过爸爸,也渐渐忘了他的样子。

玉朝暮觉得头疼却精神得很。

‘这画中人跟我爸长得一模一样!难道是巧合?万一…万一他真是我爸呢?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我会穿越过来。对,他也是穿越来的!’

她转向茹歌,“茹歌,我爹可得过癔症?”

茹歌闻言,猛地抬起头来,看见玉朝暮眼睛瞪大眉头紧蹙,一双小手紧握成拳。

‘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刚才太后的人给的暗示好像不是这个意思吧。’,思来想去不明所以,“奴婢未曾听过。”

玉朝暮回忆起更多她和爸爸的过去。

她周末在家里跳绳不小心摔倒的时候,爸爸从很远处什么都不顾的滑过来当人肉垫子把她接了下来,爸爸背上的衣服都红了,也还是笑着跟她说自己没事。

有回下山的时候自己脚滑跌落,爸爸豁了命地把自己推上来,他却从山坡滚下很远,腿部粉碎性骨折打了几个月的石膏,也从未责怪过自己。

回忆和她的泪一样,洒遍了全身,她感觉异常寒凉,非要亲自确认画中人是否曾是他生命中像太阳又像山的那个人不可,否则夜不能寐,“我爹被关在哪儿?”

茹歌不明白玉朝暮为什么要去见老爷,都得了癔症了,老爷跟她有什么干系,这傻子是要害死老爷不成?

“娘娘,您不能去!太后送来画像还告诉您聊解相思之苦,就是在提醒您,现在不适合去见。老爷是太后娘娘的心腹,她一定是为您好的啊!”

“这么明显,我能不知道是陷阱?可万一,我再也见不着他了怎么办!我要见我爹……”

见玉朝暮要疯了一样,茹歌不愿告诉她老爷关在哪里,在她的心中老爷就是亲爹,若是让玉朝暮见了老爷,玉朝暮顶多因私自出后宫被打入冷宫,而老爷恐怕有性命之忧。

玉朝暮不停的要求,茹歌只能撒谎抽身,“那奴婢这就出去打听打听。”

茹歌出去之后,玉朝暮急得满头大汗,拿着茶壶牛饮起来,犹是口干舌燥就听见门外那熟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尚书房桂公公到。”

‘这声音跟乌鸦叫一样’,她气极,摔了茶壶冲出门去,“我倒要看看是谁跟我一直报丧!”

刚走到门口就和一个老太监撞在一起,两人都摔了个屁股蹲。

“贱人,竟敢顶撞桂公公!”,报信的刘公公恶狠狠的看着德嫔。

玉朝暮捂着脑袋,好一会儿才缓过疼来,眼前这小太监一副尖嘴猴腮,挂着两颗芝麻小眼,一看就不是好人。“我好歹也是一位大嫔,你是什么东西!”

小太监昂首无视德嫔,给老太监整理衣服,老太监拍拍灰尘,哎哟了两声。

“德嫔娘娘,既然您出来了,就地接旨吧。天恩浩荡,奉皇帝陛下圣口谕:德嫔不知礼仪,入宫多年来未曾服侍皇上,此为不忠……”

玉朝暮拳头紧握,恨不得锤死皇帝。

‘好啊,好啊,我入宫这么多年没有被临幸都能变成我的罪过,没有生下一儿半女的单算是我不孝。狗皇帝,原来把我的婢女都换了,是这么个意思!’

老太监哼唧两声,“果如皇帝陛下所言,德嫔不知礼仪,竟敢站着接旨!璧人宫的宫女太监都跑光了,连你那贴身的丫头都躲难去了,恐是都知道你得犯死罪吧。”

“不过这冷宫,不比死来得轻松,咱家就不计较了。诏谕带到,咱家这也就回了。”

老太监把圣旨扣到德嫔手里,摆摆衣袖就走了,随后一群太监宫女和锦衣卫好似早就准备好了一般涌了进来,他们竟然明抢璧人宫的东西。

玉朝暮还看见好几个本就是璧人宫的人,这些人还恶狠狠又嫌弃的看她。茹歌也混在人群之中,趁机把玉朝暮拉到一旁。

“娘娘,奴婢陪您到冷宫去,还是和以前那样伺候您。但入了冷宫,您就不能去见老爷了,去了您犯得就是死罪。”,茹歌心中又悲又喜,只愿死字当头能拦住德嫔。

‘那老太监说了冷宫与死无异,我也死过一回了,还怕死干嘛,死了说不定还能回到原来世界。

我若不去,虽是苟活一时,却永远不会知道对我那样好的爸爸为何会抛下我,而且他若真是我爸,恐怕也是在劫难逃。

我连他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好不容易有弥补遗憾的机会,怎么能就此错过。’

玉朝暮细细思索,心里一横,“我要见我爹!死也要见!”

茹歌心中咒骂,这穿越来的德嫔是个疯婆子不成,不惜自己死了也要弄死老爷!一时情绪激动没有控制好表情,被玉朝暮看在眼里。

“皇帝随便找个理由就把我打进冷宫,还有疑似是我杀了多闻的事等着,分明就是狗皇帝对我爹杀心已起。他今日活过明日也难说,我死了就死了,可我要见我爹…最后一面!”

玉朝暮双泪如柱般垂落,决绝至极,话语中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听得茹歌心里一颤。

“等这些人走久了,奴婢就去把藏的珠宝首饰拿出来。想来拿去打点关系,进皇家大牢不成问题。”,她觉得玉朝暮说得有理,皇帝杀心已起,太后却只是如此态度,老爷九死无生。

茹歌抱住玉朝暮,两人哭了很久,路过抢钱的人群,喜欢她们这种一朝跌落而痛哭流涕的样子,连抱钱的手都更有劲了。锦衣卫在抢完钱收拾好后,把玉朝暮跟茹歌押解到了冷宫凝烟宫。

茹歌趁着夜色出去,深夜在冷宫某处埋了点东西才返回。“娘娘,我已经打点好了一切,我们换套夜行服,趁着夜色过去吧。”

两人形色匆忙,躲避灯光,好不容易才到了大牢门口。玉朝暮盯着厚厚的防盗门一瞬震惊,但细细想来,有空调还有电灯,出现防盗门好像没什么毛病。

牢中被一些特别昏暗的黄色电灯照亮,有着浓烈的汗臭味和血腥味,有一种空气不太流通所致的臭味,还有一些奇怪的味道,让人闻着就觉得压抑和悲伤。

因为还算明亮,玉朝暮老远就看见了瞪大眼睛的爹爹,她觉得这人跟她爸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多了很多皱纹。她瞧着此人震惊完就有些不开心,逐渐像是生气一样。

一见到老爷,茹歌就嚎啕大哭起来,一来本就非常伤心,二来还可让偷听之人听不清谈话内容。

“爸!”,玉朝暮哭着开口,试探对方的反应,此人露出了一瞬疑惑的眼神。

玉朝暮看见茹歌想要开口,便哭了起来。一个哭一个说,这是她俩来之前商量好的。

“小姐她得了癔症。都说得了癔症就像换了个人,但小姐还是跟以前一样孝顺您。”,茹歌一下子换了称呼,玉朝暮记着在没有外人的时候,茹歌都是这么叫以前的德嫔。

玉文新的眼睛骤然瞪大,比之前更加惊讶,但转瞬就转过身去,“得了癔症就不是我的女儿了,你快些回去。”

玉朝暮觉得玉文新的反应有些过大,隐隐认定此人就是她爸。

“爸,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啊!我和妈找你好久都没有踪影,报了失踪警察也没有找着。我妈一直说你不可能抛下我们不管,一定是有特殊的原因,说找不找尸体,你可能被人害了。”

“后来我却觉得你就是丢下我们跑了,一直埋怨你,原来你是到了这儿。我们多年不见,你就没有话,要对我说说吗?”

玉文新强压颤抖的声音,心中百感交集,原来的德嫔对他还算孝顺,可终究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

如今自己已是死定了,亲生女儿居然穿越过来,老天是非要戏弄死他不成吗!他又喜又恨,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他看着窗口的一点月光,他的处境真如这牢房里的日子一样,要被温暖的太阳唤醒,而得到得却只有禁锢。

他不能让玉朝暮知道他的身份,玉朝暮的身体本来就差,若是让她知晓,无异于让她去死。少说少错,唯有沉默才是最好。

“老爷,小姐已经被打入冷宫了,我们此番出来,多半是有死无生。您连最后一面都不愿见吗?”,茹歌说完就更大声的哭起来。

“你,哎,明知道是陷阱,你怎么还往里跳啊。我…难逃一死,只希望你对太后还有些用。”,玉文新不得不开口,他要想办法保住女儿的命。

一个本来准备用作他用的东西,此刻或许有用,“你想办法,让太后差人去我们宅子。我住的房间一进门左手边,第二行第十四块砖,里面有东西。只要太后见着了拿东西,她一定保你无事。”

玉朝暮一瞬间就哭成泪人,“你连放东西都是按照我生日藏的,还说你不是我爸?我什么都豁出去了,为什么你连见,都不见我一眼啊!”

玉文新哽咽,一时情急,忘了这事儿。

本就是觉得这个世界无人知晓他的过去,用自己女儿生日作密码不会有人猜到,才用着日期藏了东西。

哪知自己女儿穿越过来,她的生日反而成了露馅儿的刀。如今唯有装傻,才能让对方觉着自己不是她相见的那个人吧。

玉文新纹丝不动,玉朝暮痛心疾首,失望,无尽的失望,她笃定眼前之人一定是她爸爸,却不明白对方为何不转过头来。同样的痛彻心扉却只爆发了出同样的沉默。

‘难道是因为愧疚于多年没有对自己照顾?难道是对方埋怨自己误会他?难道是对方来这个世界很久,对她的感情已经淡了?’玉朝暮想了很多很多,可越想就越痛。

“我魂穿就等于活第二世了,你抛弃了我一世还要抛弃我第二世,是吗?”

她感觉有无数蕴含着不同情感的小蛇从她的心脏蔓延出去,它们撕咬全身一周,又回到心底继续撕咬着。

它们很小口的吞噬,生怕把这人直接疼死,又贪婪无比,将那一片片咬落的血肉消化成了它们的精力,要把她吃干抹尽才会罢休。

在原来的世界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从未有过如此丰富且强烈的情感。

她向着爸爸的牢门撞去,茹歌惊声尖叫,玉文新终于是转过身来,用手撑住了玉朝暮的头。玉朝暮一把就抓住他的手,那一刻,仿佛整个监牢都沉寂了。

三个人都眼泪纵横。

许久,玉文新给茹歌使了个眼色,茹歌又大声嚎哭起来。

玉文新语重心长,“孩子,千万不要做傻事,你才活了多少年,这人世间还有很多美好待你发现,一定不要做傻事!”

“爸,我…”,玉朝暮刚要开口,远处一个监牢里发出了极大的呐喊,“吵死了!大半夜一直大吼大叫,竟残忍到使用如此酷刑!我招,我招啊!”

“我招!”

“我也招!”

玉朝暮和茹歌都是一愣,‘我明明尽量控制自己不要太伤心,不要哭得太大声了啊?’

此起彼伏的哭叫声中,一个熟悉的声音像鬼一样如影随行地响了起来,正是那阴阳人刘某,“皇帝陛下驾到、太后娘娘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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