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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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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富贵又一次踏入了慕容山庄。

他侧头看向身旁沉默寡言的陈青玄,试图用轻松的口吻打破沉闷的气氛:“看来我与这慕容山庄,真是缘分不浅。陈道长,今夜怕是要委屈你与我一起在这山庄中留宿了。”

陈青玄面无表情,但语气里却有一丝难得的温和:“无妨,查明真相乃是我辈应尽之事。”

秦富贵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感激。他知道,这位道长虽然外表冷漠,实则心怀善意,否则也不会一次次陪他涉险。

这一切的缘由,还得从黎明时分他们回到成阳伯府说起。

***

清晨,天空呈现出一种不祥的灰白,没有阳光穿透云层,整个府邸被一层淡淡的阴霾笼罩,显得格外沉闷。

秦富贵与陈青玄匆匆归来,府内仆人见状,忙不迭地上前迎接,却被秦富贵挥手散去。他揉了揉疲惫的双眼,直奔元宝而去。

“父亲是否还在府中?”秦富贵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却也难掩倦怠。

元宝低头回答,言语间透着一丝恭敬:“回少爷,大人一早便出门了,尚未返回。”

得知父亲不在,秦富贵暗自松了口气,却又涌起一股莫名的忧虑,但也只能带着满心的疑惑,与陈青玄各自回房梳洗歇息。

这一觉,他睡得并不安稳,梦中尽是山庄的阴霾和父亲的严肃面孔。当他再次睁开眼,已是午后时分。

元宝急匆匆的脚步声惊扰了这份宁静,带来了一个消息——父亲已经回府。秦富贵匆忙穿好衣服,脚步蹒跚地走出房门。

书房内,秦晟背对着门,正凝视着一幅山水画沉思,听到脚步声,他缓缓转身,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醒了?过来。”语气中饱含父亲的威严。

“爹。”秦富贵的声音沙哑,带着不易察觉的忐忑。

秦晟率先坐在主位上,目光锐利地扫过儿子:“昨日送达之后,为何不直接回家?”

“我……原本是想的。”秦富贵试图隐藏自己的所作所为,但想想最终还是决定坦诚,“但那地契太过重要,不宜随意放置,索性儿子便托付给可信之人。只是,他们说不再需要,就又让儿子给带回来了。”

说着,他从腰间的须弥袋中掏出地契,轻放在桌上,纸张与桌面接触的轻微声响在寂静的书房中显得格外清晰。

秦晟的眉头紧锁,手中的地契让他神情凝重:“真的是他们让你带回来的?”

“千真万确,儿子不敢撒谎,此事陈道长可作证。”秦富贵小心翼翼地说。

秦晟深深叹息,将地契握在手中,语气变得严肃:“往后,山庄之事,你不可再插手,也不准再去。”

“但是……”秦富贵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开口,“山庄之事疑点太多,况且满门皆遭横祸,实在令人心悸。”

秦晟的脸色顿时阴沉,话语中透露出坚决的威严:“慕容山庄的悲剧已成过往,非你我能干预,你只需专心学业,莫要多管闲事。”

“爹,为何您对此事如此回避?”秦富贵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声音提高,“我与慕容月昙尚有婚约在身,为何我对此事毫无印象?”

“再说,两家曾经的情谊深厚,慕容家出了此等大事,爹爹为何不闻不问?难道这灭门案与我们有关?在我失去记忆的半年里究竟发生了何事?”他不解道。

“糊涂!”秦晟猛地一拍身边的茶几,发出“嘭”的一声,震得茶具晃动,“看看你自己,为了些虚无缥缈的记忆,竟质疑至亲!真是鬼迷心窍。”

秦富贵还想辩解:“孩儿...”

秦晟断然制止:“给我在家好好反思,哪都不许去!”

望着父亲离去的身影,秦富贵心中五味杂陈。他不明白,为何父亲对慕容山庄的事反应如此激烈。他不甘心,探究真相的决心更坚决。

夜幕降临,他想要得知真相的心情如同野草般疯长,无法遏制。

他找到了陈青玄,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我们再去慕容山庄一趟,有些事,我必须弄清楚。”

陈青玄看着他,眼中虽无波澜,却也点头答应。

夜幕低垂,两人悄悄向府墙摸去。翻过墙头,落地无声,他们在夜色掩护下迅速前行,身影很快融入茫茫夜色之中。

***

月昙静坐在书房的古木椅上,手执那本厚重的《奇异志》,指尖轻轻摩挲过每一行字迹,希望从中寻得一线提升修为的秘诀。

自从上次放生阵消散了山庄内的怨气,山庄内的氛围明显缓和了许多。鬼魂们得以喘息,不再受那股怨气所困,如今他们只需潜心修炼,以备对抗那位疯道士。

他们现在有了更多的时间来寻找去往忘川之法,亦或是等待结界在某天悄然崩解,它现在已不如往昔牢固,谁也不敢保证,这天不会到来。

正当她沉浸在书页间,一阵细微的响动扰乱书房的静谧。月昙轻合书卷,起身步出书房,只见夜色中,主厅前已是一片温馨景象。

秦富贵与陈青玄,这两位不速之客,竟已在主厅内安顿下来,火光跳跃间,映照出两人脸上洋溢的温暖笑容。

“秦公子,陈道长,二位深夜造访,可是有何要事?”月昙的声音柔和而清晰,打破了夜的寂静。

秦富贵闻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忙不迭地站起,衣襟上沾染了些许炭灰,显得有些狼狈。

他略显尴尬地笑道:“月昙姑娘,你这是去了何处?我在院中遍寻不着。”

月昙微微一笑,步伐轻盈地走近,与秦富贵间的距离缩短了些许,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二位此番前来,定非无事,不妨直言。”

秦富贵重新落座,朝月昙招手,示意她也坐下。他眼中闪过一丝急切:“月昙姑娘,你的真名可是慕容月昙?”

月昙略显惊讶,眼眸微动,随即点头承认:“正是。”

秦富贵面色微红,不知是篝火所致,抑或是情绪激动,他追问道:“那你是否记得,自己为何会身在此处?”

月昙轻轻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摆,缓缓坐下,声音柔和而坚定:“山庄之中,关于那夜之事,众人的记忆皆是一片空白。”

陈青玄的目光从烤红薯移至月昙面上,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竟无一人能忆起?”

“确是如此。”月昙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自大家苏醒至今,已近七年光阴,那夜山庄山下的盛况犹在,至于如何丧命,皆是凭空揣测。”

秦富贵眉头紧锁,急切插话:“那……那秦家与慕容家,是否曾有过深厚的交情?你我之间……”

他的声音逐渐低沉,似在探寻,又似在确认。

月昙心中一动,轻抬素手,袖中悄然凝结出一抹淡雅的昙花香气,随之四溢。

她目光温柔却带着一丝决绝:“秦公子,秦家与慕容家不过是泛泛之交,你我幼时虽有几面之缘,但并无深交。”

秦富贵显然不愿相信,急切地追问:“那为何秦家会持有你们山庄的地契?”

月昙抬眼望向秦富贵,眼中似有秘密流转,她轻声解释道:“那是家族间生意往来所得。”

秦富贵的脸色忽明忽暗,似在挣扎。

“那……你我之间的婚约呢?也是你编造的吗?”

月昙抬眼对视,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秦公子,抱歉。那不过是我编织的梦,仅为取得地契。”

她低下头,不忍目睹秦富贵得知真相后的失落。

秦富贵苦笑一声,似是在自嘲,又似是在释怀。

“哈,我说呢,我秦富贵记忆超群,怎会忘了订婚大事。”秦富贵干笑着,试图掩饰心中的酸涩。

陈青玄适时开口,打破了尴尬的氛围。

“秦公子,关于那场梦……”

“陈道长!”月昙连忙打断,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月昙有一事相求,还望道长能出手相助。”

陈青玄察言观色,看出秦富贵已平复情绪,遂静待月昙下文。

月昙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之前山庄有怨气弥漫,二婶怀疑是受其制约,阻碍了我们的去路。现怨气已消散,我想借助道长之力,尝试送大家去忘川。”

秦富贵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也打算去忘川?”

月昙微笑,目光温柔的望向秦富贵:“世间万物,终需过忘川。目前,不过是试探一二。成功与否,还未可知。”

秦富贵转头看向陈青玄,思索:“此事难吗?”

陈青玄答道:“不算难事,引魂渡忘川,乃我等分内之事。”

秦富贵追问:“那陈道长可愿助他们一臂之力?”

陈青玄看了眼月昙,又望向秦富贵,终于点头:“不妨一试。”

月昙起身,向陈青玄深深一揖,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多谢道长。”

随后,她向秦富贵微微点头,转身离去,留下一抹淡淡的昙花香。

***

在慕容山庄的一隅,次院被齐悦与慕容娇母女俩专注的修炼气息所充盈。

月昙轻手轻脚走进主院,目光触及慕容娇,发现她几乎要伏倒在地,显然是支撑不住了。

“二婶,秦公子与陈道长已在主院等候,我想起您上次提及之事,或许现在是个尝试的好时机,您愿意带小妹一同前往?”月昙轻声提议。

齐悦缓缓睁开眼睛,终止了修炼的姿态,起身的动作中带着几分不舍与释然。

她疑惑地问:“那凶巴巴的道士怎么突然转了性子,变得和蔼起来了?”

月昙猜测:“想必他们经历了一些事情,才会有所转变。”

齐悦没有过多猜疑,轻轻抱起熟睡的慕容娇,跟随月昙一同前往。

秦富贵似乎对鬼魂仍心存畏惧,当月昙带着齐悦母女进入主院时,他不自觉地靠近了陈青玄。

月昙直接询问陈青玄:“道长,接下来我们需要如何配合?”

陈青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胸有成竹的自信:“无须多言,随我来即可。”

众人移步至主院中心,陈青玄指示齐悦母女站到特定位置。

齐悦紧抱着慕容娇,语气中充满了感激:“陈道长的大恩大德,我们铭记在心。”

陈青玄从百宝袋中取出一叠符纸。符纸撒出,霎时间他手指迅速翻出几个道家的手势,符咒在空中舞动,形成复杂的阵势。那些看似普通的黄纸开始凭空出现些符篆,符篆一成,金光显现。

随着他法诀的念动和手势的变化,空气中弥漫起一股冷冽,仿佛能切割肌肤。慕容山庄上空开始凝聚起一屡阴冷的气息,像是忘川河边的阴差之气,开始在院落上方徘徊。

月昙注意到,秦富贵不知何时已悄悄靠近了她,两人并肩而立。陈青玄施法之际,齐悦抱着慕容娇,踏上了由符纸铺就的道路,一步步坚定地迈向那虚无缥缈的阴差之影。

然而,就在即将触及彼岸的那一刻,山庄的禁制如同无形的壁垒,猛然间显现,将一切努力化为泡影。符纸在触碰到禁制的瞬间化为飞灰,一切努力似乎都付诸东流。

“回来!”陈青玄一声大喝,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他迅速撤回法力,身形摇晃,显然消耗颇巨。

月昙见状,飞身上前,在半空稳住身形,以昙花香化作的白色丝带,将齐悦母女安全拉到自己身边,在飞回院内。

陈青玄在一旁稍作休憩,月昙递上一枚药丸:“这是我用山庄特有草药炼制的丹药,有助于恢复元气。”

陈青玄接过药丸,没有推辞,直接服下。他面露歉意:“抱歉,诸位,贫道也未能如愿。”

齐悦柔声道:“道长无需自责,是这山庄的封印太过强大。倒是我们,应多谢道长此番相助。”

一番折腾后,夜色天色已暗,秦富贵打着哈欠,与陈青玄一同前往厅中休息,月昙与齐悦则返回次院继续修炼。

途中,月昙几次犹豫,终于开口:“二婶,我想去山庄之外寻找些线索。”

她的声音在夜色中轻轻回荡显得格外突兀,她一直没有等到齐悦开口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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