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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约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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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南荛母亲有意给二人留空间,简单撂下两句话后,转身便走了。

景迈快步上前走了两步,只是看到宋南荛依旧冷淡的脸,脸上的欣喜便冻住了。

脚步也忍不住迟疑起来。

宋南荛却反倒冲他伸手道:“不是要去看苗圃吗?请吧,我为你带路。”

一路上景迈坠在宋南荛身后,时不时抬眼看宋南荛的眼色,一路上都在惴惴不安。

还未到达苗圃,便抢先开口道,“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气我为什么现在才来,我都是有苦衷的。”

听到这句话,宋南荛仿佛才施恩似的,停住了脚步,抬头看向他。

“你有什么难处?你的难处能有我的难处大吗?”

这话一说出口,不知道是不是受原主情绪的影响,语气里面难免带了几分幽愤。

宋南荛拥有原主的记忆,知晓原主对景迈算是情深义重。

分辨原主的记忆,快乐的记忆多多少少都和景迈有关。

想到这里,宋南荛的眼神落向手腕。

那里挂着一串缠着红绳的银饰,上面叮叮当当坠了许多小铃铛,每当走动时,铃铛相互撞击,便发出细细碎碎的撞击声,格外清脆悦耳。

这曾是景迈送给她的。

宋南荛的小动作没有躲过景迈的眼神。

他跟着宋南荛的视线下移,看到宋南荛手上挂着的银镯,心神终于忍不住松懈下来。

他认出了宋南荛手上的手镯。

这手镯他曾经在一个中原商人那里买来的。

他当时觉得纹饰新奇,多看了几眼。

那位来自中原的商人便热情地向他介绍:

“这位少爷您真有眼力见,这镯子上篆刻的乃是鸟衔绶带纹,中间雕的是同心结,代表永结同心,你是要送心上人吗,这镯子可太适合了。”

他脑中第一时间想的是,这镯子戴在宋南荛的手腕上定然十分好看。

于是怀揣着一种隐秘的心思,他毫不犹豫买了下来。

如今再看到这个镯子,景迈十分惊喜,“你还带着我送你的镯子,我记得你当时不是说,不喜欢这个镯子,觉得这个镯子上面雕的两只彩凤笨笨的吗?”

她还戴着他送的手镯,想必定然生的只是一时之气,只要他好好道歉,她肯定能原谅他,他想。

宋南荛抬起手腕,满不在乎开口道:“我都快忘了是你送的了,不过是早上随意从梳妆盒里拿出来的。”

实际上并不是。

宋南荛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手上便戴着这只银镯。

当时她和母亲居住在破落的草屋里,没有钱换食物,她曾经多次想把手上的镯子抹下来,去换一些吃食。

但是原主曾经在这具身体上残留的意识一直在影响她,无论她怎样用力,都没有办法把这只镯子从她手上拔下去。

她翻了翻原主的记忆。

发现原主当时嘴上虽然嘟囔着,“这镯子有些丑丑的。”

但背地里爱惜得很,景迈不在的时候,日夜都要带着。

她想,这镯子对原主定然很重要。

既然如此,那镯子便留着吧。

只是可惜,原主在破屋里挣扎求生,无数次在夜里摩挲着镯子,等待着有一个人能破门而入,将她们母女俩带出困境。

她心心念念的那个少年郎却始终没有来。

而原主终于在绝望中,坠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而她,就是这个时候,从遥远的现代穿进了原主的身体,替代了她。

想到这里,宋南荛垂下了眼睫,看不清眼中的神色。

错过就是错过,一旦错过,那便就成了过错。

“我和母亲被赶出官寨住在破屋的时候,你在哪儿呢?我倒要听听你用什么理由狡辩?”

景迈有点着急,帮忙问道,“那你们出去没有受伤,你们两个弱女子在外又没有护卫,那些刁民有没有欺负你们?”

说着他凑上前去上下打量,似乎想看宋南荛身上有没有什么伤口有没有受伤。

宋南荛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

看到宋南荛下意识的动作,他眼神有些受伤,解释道:

“我当时听说你们母女俩得了病心急如焚。”

“我父亲和巫教的圣使关系好,我还曾去求我的父亲,让他向圣使求圣药好医治你们俩。”

“却没想到我父亲暴跳如雷,说不让我管你们官寨的事,还把我关了起来。”

景迈说着,伸出了手腕,有些委屈。

似乎想向宋南荛展示手上已经消散的红痕。

“我父亲向来最宝贝我了,从前我受了伤,他和母亲都急得不得了,却没想到这次一反常态,特意命人用绳子捆住了我的手脚,让我想跑都不能跑。”

宋南荛终于抬眸看了她一眼,但眼神依旧是冷的,

“骗人也要有个限度,你父亲不是一直不想让你掺和瓦遮官寨的事吗,怎么才过了一个月,就这么轻易地放了你,我看你也没消瘦多少,别在这装可怜了。”

“我没有骗你,这一切都是真的,我的男仆可以为我作证。”

被宋南荛质疑,景迈显然有些慌张,黑亮的眼睛瞪大。

“那你父亲为什么又让你出来了?”宋南荛发问。

景迈挠了挠头,说实话,他有时候也摸不准他父亲。

说他父亲不爱他这个儿子吧,但他父亲确实对他十分宠溺,小时候只要他一撒娇,只要能办到的,他父亲一定会满足他的要求。

但要说他父亲爱他这个儿子吧,一个月前他拼了命地闹,说要来瓦遮官寨,父亲却格外强硬,不仅让仆人绑住了他的手脚,把他关在房间里,还让仆人每天只给他送一顿饭,说把他饿得没力气,他就不能到处乱跑了。

倒仅仅是因为宋南荛的身份变了吗?仅仅是因为宋南荛的二叔去世了,她临时接管了土司的位置吗?

景迈还是不敢相信,他们思陀官寨的日子说实话过得并不差,而且他父亲自己本身就是土司,勉强也算位高权重,每天吃喝拉撒都有好几十人伺候着。

在他看来,他们家已经算是边疆极富贵的人家了。

这样的人家又何必在意自己未来的儿媳究竟是什么身份呢?

土司的女儿跟平民,对他们来说有多大区别呢?

只是这话他不好意思跟宋南荛直接讲明,未免显得他父亲有些太过于市侩。

只是宋南荛如今骤然一问,他内心又愧疚又心虚,恨不得将所知道的事一股脑倒出来。

恰好想到当时他被父亲放出来时,听到了官寨里不知哪里响起的喧闹声,于是忙开口道:

“我当时被关了起来,对外面的情况不大清楚。

只是我隐约听闻,外面有好多人在叫“终于出来了。”“……思陀土司仁善”“那石头房子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这样的话。

我也听得不太分明,之后我父亲就乐呵呵地把我放了出来。”

因为骤然被父亲同意去探望宋南荛母女,他当时心情激动。

加上他的确不知道什么叫做石头房子,听得云里雾里的,于是绞尽脑汁地回想,为宋南荛描述他听到的只言片语。

然而宋南荛却一听就明白了。

她心中暗暗忖度,当天晚上她及时派人清点了官寨里的人数。

虽然大部分病人都留在了官寨,但还是有不少病人趁着天色昏暗和防守空虚,趁乱跑了出去。

景迈既然听到了他们的话,想必当时有不少人跑出去,留在了思陀官寨。

可是明明她向各大官寨传消息的时候,询问过是否有收留过他们官寨跑出的百姓。

思陀土司当时很快便给她传讯,说未曾见到过从他们官寨跑出的百姓。

以后若有机会遇见,定会将他们送回瓦遮官寨。

这些病人身上携带了病原体,那他们到达思陀官寨之后,蚊子会不会通过血液,传播病毒?

若是司徒官寨真的有了病人,如今思陀土司对她的态度明显相当抗拒。

毕竟在古代边疆人口就意味着劳动力和生产力。思陀土司吞下了那些劳动力,明显不准备将这些生产力还回来。

宋南荛心思电转。

脑中闪过千万个想法,但脸上依旧平静如波。

“这么吵,听起来人数不少呀”

景迈完全没有意识到宋南荛是在套他的话,摇摇头,

“我当时急着见你呢,哪里知道有多少人呢,但我粗略地扫了一眼,有几十人之众吧。你这下总相信我是有苦衷的吧。”

宋南荛又不是原主,根本不在乎他究竟有没有苦衷。

只想探清楚他这次来的瓦遮官寨,他背后的人究竟有什么用意。

想到景迈刚才嘴里提及的圣使,佯装生气道,“你这要我怎么相信你?

你还说你爹和圣使的关系要好,我们俩认识这么多年,也去过你们官寨不少次,有几次撞见过圣使?

那些和圣使打好关系的官寨,哪个不是隔三岔五宴请。”

景迈:“谁说关系不好的?你都不知道,有次我找我父亲,进了议事厅,正好看见我父亲和圣使有说有笑的呢。

两人面前还放了个宝盒,不知里面装的什么东西,父亲看见不小心闯进来的我,马上变了脸色还训斥了我一顿……”

两人私底下的关系竟然那么好?

宋南荛原本准备继续问下去,仆人匆匆而来,打断了景迈的话:“土司,陆大人有要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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