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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能救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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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遮官寨今晚的确热闹的有些过头了。

人群裹挟在一起,几乎要将整个瓦遮官寨都吵翻了。

“官寨的东门没有人把守,官寨如今乱起来了,没有人看管我们了,想跑的赶快跑呀。”

“大家一起跑吧,我们这么多人跑了,到时土司肯定都没有办法把我们都抓回来,到时候我们就自由了。”

“对啊,留在这里我们就是瓦遮官寨的奴隶,还不如跑出去,到时候到了别的官寨赁了其他土司的田,到时候也能成为自由民。”

这是一个奴隶在说话。

瓦遮官寨里的百姓主要分为三个种类,其一是奴隶,其二是百姓,第三则是工匠之流。

奴隶已经卖身给官寨土司,他们是奴隶,生下的孩子也是奴隶,如果土司老爷不满意,一不小心将奴隶打死了,也不过是一卷黄席子,一抔黄土的事。

“我不走,我们还租了土司老爷家的田,我就是想问问土司老爷,他说了给我们看病,到底什么时候兑现。”

这次开口说话的是自由民,他们虽然名义上依附于官寨,但实际上并不属于土司的仆人。

他们赁土司的田地,向土司上供粮食,缴纳税赋,虽然每到年末照样留不了多少粮食,但是相较于奴隶而言,最起码不用实时担心土司随时抽向他们的鞭子。

“不,土司老爷有那么多财宝,都是从我们身上榨出来的,。

“倒不如直接一把杀了痛快,反正人这么多,又不知道是谁做的,到时候我们把那些珠宝拿走,供奉给圣教,他肯定会赐予我们圣药的。”

“好,我们一起走,直接杀了土司老爷。”

人群越来越激动,定下了一个目标之后,大家的意志仿佛被拧成了一股绳,再也听不进其他的话。

脑袋里只响着那几个字,“杀了土司老爷,还我们自由。”

“你们先别冲动。”有个苍老的声音说。

“听说土司老爷在赠药,说能救染了瘴毒的人”这样三三两两响起的话,很快淹没在人群里,并没有引起众人的重视。

于是想逃跑的和想找土司算账的人,就这样自然而然被分成了两拨。想逃跑的人举着榔头棒槌,浩浩荡荡的冲过东边的大门。

冲进了无边的旷野和月色中。

而另一拨人则神情更为激动,他们叫嚷着喧闹着,目标明确。

“之前有人看到了宗瓦一直躲在议事厅里没有出来走,我们现在就去把他抓出来”

此时有几人正隐藏于夜色中,站在高处,面无表情的凝视着下面有些纷乱的人群。

“宗瓦真是没有本事,我们费尽心思终于帮他得了官寨,没想到还没过几日就被他自己搞成了这个样子。”

旁边另一位身着黑色长袍,袍边用金线绣着太阳纹路的男人忍不住问:“这么多病人,需要我们处理吗?”

旁边的人冷嗤一声:“处理什么处理?这瓦遮官寨越乱,对我们才越有好处呢。”

“可这人群乱起来,到时候不会生事吧”

“胆小如鼠,你不会不知道我们巫教是如何盘踞在这边疆,让无数人乖乖奉上全家家产,心甘情愿的成为我们的教徒的吧。”

“这场疫病对我们巫教来说才是机遇,没有疫病,我们巫教的圣药怎么发挥作用。”

说罢,他忍不住用手轻轻拍了拍旁边男人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

“我们静观其变,只要他们想治病,总是要求到我们头上的,到时候定让他们乖乖的奉上金银。”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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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竖起耳朵,将耳朵放在门上。

听到外面的喧嚷声,又听到众人吵着嚷着说要杀了土司,将官寨的土司和新管家还有他手下的仆从通通杀了干净。

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恨不得马上变成耗子,从这屋里钻出去,躲得远远的。

但又苦于没有办法出去,焦急地在屋里转圈圈,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我们已经派出人手宣扬新土司有药可以救他们的病。”

“是啊,但百姓都不信,吵着嚷着说杀了新土司抢了咱们官寨的财宝,到时候去求巫教,肯定能得到救命的圣药。”旁边的人一边补充一边擦了擦豆大的汗珠。

他们多少也算是这官寨的管事,自诩也算见过大风大浪,但从来没经历过这么跌宕起伏的一天。

说着他们忍不住拿眼觑了一眼宋南荛,小心翼翼提议道,“土司,您看如今这可怎么办呀,不如我们想办法跑吧。”

“对呀,快点跑吧,他们手里可都有火把,有些人还拿着镰刀,我们护卫人再多也挡不住这么多人啊。

说完又四处看了看,发现议事厅有一扇小窗户离地约有两米,窗户小小的,但在如今如困兽的他们看来仿佛是一扇闪着光的天窗,他顿时兴奋道:

“那窗户虽小,但也不是跳不了。他们马上要围过来了,不如咱们想办法从那扇窗子逃走吧。”

刘管家见之前选土司时还气定神闲,如今骤然听到百姓举着火把包围了议事厅的管事,如今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恨不得马上从那个小窗跳出去。

忍不住吐槽道:

“之前的侍卫已经通报过了,如今议事厅的外围已经被百姓围满了,你就算从窗户上跳下去,那不是直接撞到他们怀里里吗?”

说完,他又上下打量了那位管事一眼,见他身子矮胖忍不住,补充道,

“就你的这个身材,你还想从窗户上跳出去,你先看看自己能不能爬上那么高再说吧。”

那位管事被他这么一说,顿时面色灰白,双腿抖抖嗦嗦,靠在墙上,腿软到几乎要站不起来了。

“我……我年纪也不大,我可不想今天死在这儿,还被那群贱民烧死这死法也太不光彩了。”

“住嘴,什么贱民,都是我瓦遮官寨的百姓。”

与其他焦虑不已的人不同,即使是听到一大堆人叫嚷着要烧了官寨的消息,宋南荛始终面色冷静,一只手轻轻的托起下巴,食指微动在下巴上轻点,不知在沉思什么,始终一言未发。

只是在听到这句贱民的时候,冷喝一声,把管事刚说出口的话喝止住了。

“既然百姓要个说法,那就给他们个说法。”宋南荛看着身后的管事和侍卫吩咐道。

“把大门打开,火把支起来,把这里照得亮亮堂堂的,对了,我二叔在哪里,把他的尸体抬到屋外的空地上。”

“如今百姓都要冲进来了怎么能把门打开呢,没有了门的阻挡,他们有喊打喊杀的……”

“这宗瓦毕竟是您的二叔,外面又是没有理智的百姓和奴隶,若是直接放在外面,到时候百姓万一伤了您二叔的遗体……”

宋南荛的话音刚落,两个管事下意识反驳。

但宋南荛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他们顿时像吃了哑药一样,声音渐渐的消了下去,按照宋南荛的话照做。

他们嘀咕:真是奇怪,他们作为这官寨的管事,不知道见过宗荛多少次,明明之前他只觉得她是一个脾气有些骄纵的小姑娘。

不过才一个月没见,她竟然变了这么多,明明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却比他们曾经见过的最有权势的土司还要让他们胆寒。

质疑的勇气也在他这一眼中逐渐消散了,忍不住下意识照做。

厚重的议事厅大门,被两侧的侍卫用力推开,他们点燃起火把和蜡烛,原本有些昏暗的议事厅,瞬间变得亮堂起来。

宗瓦的尸体再次被搬了出来,放在了一张高脚竹床上,被摆在了议事厅外的空地上。

不知道究竟是谁对他下的手,他身上到处是坑坑洼洼的伤口,血和华贵的衣袍粘连在一起。

一片橙红的跳跃火光,将他有些灰白的脸也染上了红色。

灰色和喜庆的红交织跳跃,而矗立在这座竹床四周的人个个面色凝重,竟衬的这场景有几分诡异。

而热血上头,举着火把的百姓冲到议事厅门前时看到的便是这幅有些诡异的场景。

在一名面色姣好女子的身后,站着他们熟悉的官寨管事和新管家,女子旁边还站着一位中原长相的俊美男子,而在女子前面,摆着一架竹床,竹床上躺着他们憎恨的对象--宗瓦。

宋南荛扬声道:“是谁说想杀了宗瓦土司的,土司的尸体就在这里。”

这句话说完,好像顿时往油锅里倒了一碗水。

“你是谁?”

“我们怎么知道是真的假的?”

“我们平时都见不到土司的面,你说他是土司,他就是土司?”

“土司哪有那么容易死,他肯定是在骗我们。土司可是有天神护体的,他肯定是土司派过来骗我们的,把她一起杀了,到时候我们再去杀真的土司。”

宋南荛:“找个你们里面,说话管用的来。”

“你到底是谁?”

“别废话,你们连土司都不认识,找个你们的领头说话管用的,他肯定认识真正的宗瓦土司。”宋南荛冷静道。

良久之后,人群散开一条路,一个中年男子从中间走了出来,他30年岁上下,走至宋南荛眼前,面色复杂道,“是你?你不是被赶出官寨了吗?”

但没等宋南荛回答,他很快将视线转移到躺在竹床上的宗瓦:

“你说的竟然是真的,宗瓦土司,竟然真的死了。”

宋南荛开口:“被不知道哪个百姓杀死了。”

那中年男人却仍旧喃喃自语,似乎不太接受眼前的事实,“他死了,他竟然真的死了。”

但他很快接受现实,抬头看向宋南荛,眼神满是不解,“既然他已经死了,那你还拦着我们干嘛,难道你也是特意回来?想带走瓦这官寨的珠宝和我们分一杯羹。”

想到这里他眼神顿时冷了下来,

“不可能,现在宗瓦已经死了,官寨里的那些金银珠宝就都是我们的,我们要供奉给巫教求圣药,谁拦着我们,我们杀谁,你也不例外。”

“趁我们还不想杀你,你走吧。”

“不。”

宋南荛缓缓开口,但声音却极其坚定:“我可走不了,毕竟,我已经是瓦遮官寨新的土司了。”

“什么?”

在中年男人尚且震惊之时,宋南荛又扔下一个炸弹。

“你说我觊觎官寨里的财宝,我看你才是目的不纯,你鼓动大家抢夺官寨里的财宝,就是救你自己的性命,不顾大家的死活。”

那男人下意识反驳,“污蔑,我在官寨里长大,怎么可能会想要大家去死?”

宋南荛缓缓开口道,“是吗?你既然认识我也认识宗瓦土司,想必对巫教也多多少少有些了解吧。就官寨里的金银,够巫教赐下救所有人的圣药吗?”

“圣药有多昂贵,你不会不清楚吧?你敢说你没有存了拿到圣药后只救你自己和你家人的想法?”

那男人脑袋乱哄哄的,百姓听到这个消息也炸了。

“老方,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们那么信任你?”

“什么,不能救所有人,我想活下去,药一定是我的,谁都别想跟我抢!”

在人群再次闹起来之前,宋南荛适时打断:

“巫教是救不了你们所有人,如果我说,我有能救你们所有人的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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