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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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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掌覆着嘴,脑子里的风暴在转。难道他只能被有钱人摆弄吗?还真的不能跟人家当朋友。

没那个资格。

温走近了,“好点了吗?棉等会就来了,三分钟吧。”

“不需要——”雾往后仰,觉得不行,他要站起来,又被按坐下去。

“哎,别动。这可不能跑,出了外面可是会被吃抹干净,连嘴都不擦的。”

温翘着二郎腿,手肘压在膝盖上,手掌托着下巴。他就这样百无聊赖的样子盯着雾,其实在心里打算着要或者不要。

他都快坚持不住了,感觉很晕……,他抬手捂住脸,但是胸口像是被一只脚踩着一样。

雾的审美一直在线,所以他得离他远点,还闭着眼睛。温长得,是个瞎子的理想型。

“为什么?”

“好玩。”快问快答。

温提醒他一下,“棉会帮你的。”

他看见雾的眼睛都有些坚持不住了,就看着他站起来,然后离他远点。

度秒如年。他只能接受棉。

棉进来,只看到了温还保持着那个姿势。他往门后示意,她关上门,发现雾。

他在那深呼吸,不断的隐忍声从牙缝里溢出,领口解开几个扣子,浑身都是薄汗反着光。

她关切地看向温,问他什么情况。

温回想:可能是第一次。反应有点大。

“你要不把他给我吧,我真的很想尝尝他的味道。”

雾穿衬衫好看,他还真的经常穿衬衫。

棉直接拒绝了。

雾感觉自己敏|感的要死,不能被人碰。他扶着墙站起来,然后把桌上的酒杯塞给她说:“带回家。”

温目送他们下楼,不得不佩服雾的毅力,就这样了还能自己上车。

霍衣只顾着自己玩,倒是省了雾的麻烦,可惜他现在根本自顾不暇。

一回到家,雾没坚持走到浴室,直接栽在客厅。

“妈的,”雾躺在地板上,像条虫一样扭曲,翻身弓起后背,手腕蹭着地板,都快蹭破一层皮了。

说实话,棉知道温要给他下药,但是现在他不让碰,一路上不让碰,只叮嘱拿着酒。

这就有点烦了。她听见雾喊了一声,他站起来,浑身水淋淋地去了浴室。

雾通过地板获得了一丝冰凉,清醒,翻身站起来,开门进浴室,淋水,然后不小心栽倒在浴缸,后背的骨头撞疼了。

前面冷水浇着,后面骨头发疼。

他把衣服脱了,又释|放了一|次。棉心怀鬼胎地走进他的浴室。

一地板的湿衣服。雾的全身跟墙壁一样挂着水珠。

棉把水关了,蹲在浴缸旁边,咽下口水,抿嘴。

整个浴室都回荡着他的热气或者喘息声。

他白皙的皮肤上染了一层粉红,连脸蛋都是红扑扑的,嘴巴也很红,眼睛也不太清明的样子。

棉看着雾微张着嘴喘气,陷进水里的手碰到了他的腿,感觉水都是热的。

她窃喜,往前凑凑,她能听到雾的心跳,还有扑面而来的滚烫呼吸。

她的脸慢慢靠近,歪头凑近。越靠近,她越欢喜,嘴角上扬,不自觉闭上眼睛。

雾一直看着她,然后捂住自己的嘴。

棉没得逞,睁开眼睛。她鼓起脸颊,拿下他的手。

“你……酒呢?”

“外边。”棉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拿杯酒回来,不想让别人遭殃吗?

“拿进来。”雾一句话得喘三口气。

他又说了一遍。他不停地深呼吸,然后把头顶的浴霸打开,浴缸里的水位上升。他咬紧嘴唇,想这药真的挺猛的,热度又升上来了。

没忍住,握着陶瓷的浴缸低|喘了一声。

真他么忍得极点了。

雾把玩酒杯,拿紧了,然后放在浴缸边上,问不知道怎么又趴在自己旁边的棉。

“现在是夏天……”

“夏天也可以。”

“……张嘴。”

雾确认她张嘴了,看了眼杯子里的酒,喝一口把酒含进嘴里,然后兑给她。

她含着没咽,雾说:“吞咽。”

她喉头一动。

雾从水里站起来,将放在旁边的浴巾拿起来,围在腰上。

棉不断仰高头,俩人视线不断,看见他把酒全喝了,酒杯撂进水里:“阿棉,和我一起意识沉沦吧。”

他直接拉她起身。

冷水嘀嗒进水里,打击着沉溺在浴缸里的水杯。墙上俩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

棉回想:喝醉酒和下药是不一样。

喝醉酒的雾是迷糊蛋,随地睡觉,没有任何警惕。

而中药的雾,还能保持清醒,缩成一团,像沙漠里的人找到绿洲一样,泡在水里。但是身体里的药物不断的作用,刺激他的身体,攻破他的意志,挖掘他的灵魂。

叫声非常好听。

到了后半夜,雾感觉到了冷,但还不想停。他一只手按在床上,一只手举着她的下巴将她托起来,棉被迫支起上身。

雾温温柔柔地亲她。他们哪里都在一起。

然后,好像一头野兽一样,把她舔|干净,啃她的骨和肉。

雾陷进她的颈窝,呼吸,舔舐,啃咬。

“太瘦了……感觉会啃碎……”

棉的脑子都成浆糊了,只能顺着他的话说:“不能碎。”

四点的时候,棉感觉身上的温度下去了,眨眨眼睛,双眼恢复清明。

刚清醒就看见雾跪在自己上边,在黑暗中隐没的雾的脸,只有外边隐约透进来的光,照亮他的眼睛,没有温度,没有感情,像块反光的石头。

她身体一怔,将毯子往上拉一拉。

“醒了?”

雾不知道看了她多久。黑漆漆的有什么好看的。

他起身,躺方便睡了。俩人都没有精力思考了。

棉没考虑太久。白天工作一天,晚上又被他喂了药,到了四点才清醒。

她还记得刚刚的感觉,就问:“你的药效过去了?”

雾听见她的嗓子声音不对,睁开眼睛,出去拿了一杯温水进来,给她。

他坐在窗边的皮质椅子上,皮肤上的黏液将他和椅子粘在一起。

“要洗澡吗?我给你放水。”

棉迷迷糊糊间,听见他的皮肤和椅子剥离的声音。

“你进去洗,我把床单换了。”雾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她已经睡着了。

雾把她抱到她的床上自己去洗了澡。

实战跟小说一点都不一样,他直到睡前都还在纠结要不要给她洗澡。

想了半天,他一拍脸,强撑着睡意用温水给她擦干净。

他们一觉睡到下午。

洗衣机里躺着洗好的床单,他将自己的衣服扔进衣娄里,棉的衣服都是牌子货,就叠了叠放一边。

起来吃晚饭,雾重新回到房间铺床单。外边下雨了。

一场雨,两个人看。

温还负责售后,“怎么样?感情更进一步了吗?”

“别提了,他从醒了之后就没怎么跟我说话。”

温笑了,“害羞了。别在意。”

“不,你不了解他。”棉摇着脑袋,“他拒绝我的靠近,感觉我们俩的距离又远了。”

“啊?不应该啊。他应该不知道你也参与了才对。”

“算了,你不了解他。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棉还是摇摇头,顺便抽根烟。

温哼笑,“那你就了解他?”

“我?”说到这她就来劲了,抽口烟,再吐出来,“他不就一个躁郁症吗?为什么这么难搞啊?我恨不得把他揉碎了囫囵个吞了。”

“昨天还没吞够?”

棉骚骚脸,咬牙切齿道:“我认真的。”她气鼓鼓地,嘟着脸颊,好像真的把雾揉碎了放嘴里嚼起来。

等他们挂了电话,棉打开雾的房间,发现他没在家,赶紧给他打了电话,不接,她穿衣服敲响了纤的房门。

纤临出门特意带伞:“外边下雨了,带着伞。”

“他没吃药吗?”

棉回想:他们吃完饭,雾把盘子都放进洗碗机里就准备回房间。她以为雾生气了,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最近他乖的出奇,我就没问。”

“定位呢?”

温和棉打电话时候,雾就出去了,随便找了一家咖啡厅坐下静心。

他第一次用心玩一杯咖啡,一会放糖,一会倒点牛奶。最后的味道不错。

昨天的事情,雾能接受,但是心里硌应。现在想想依旧是摇头。幸亏结扎了。妈的,像只狗。

想了好久,依旧没想明白,更接受不了棉。

咖啡厅里灯光明亮,与玻璃窗外的黑压压的环境根本是两个房间。他略微低头,就看见隔壁街角开着一家花店。

他的眼睛聚焦,看见近处的玻璃窗上有水珠。

棉到了定位的地点。是雾原本租在富人区的房子的旁边的一座桥。桥头按了一个路灯,正亮着。

纤下车,打开车门,为她撑伞。

雾没站在路灯下,而是站在光明旁的黑暗中。他没带伞,没戴帽子,浑身都被中雨浇湿了,双手插进口袋。

棉走近了,看见雾还戴着耳机,眼睛看着桥下潺潺流水。

他面无表情,但是听他的呼吸,感觉他很累。

棉站在路灯下,灯光在纤举着的价值不菲的雨伞顶上反光,她带着光明的影子靠近他。

“怎么了?心情不好吗?”棉想把他拉进雨伞里,“以后出门得打伞,不然以后头就秃了。”

雾快速后退一步,让她的手落了空。

他从紧闭的外套里掏出一束苏格兰绿玫瑰。

棉无敌开心地收下,快速接进伞里,不想让雨水落在花上。

雾像个恶魔一样说:“你不觉得爱情和玫瑰最配吗?”

“对。”她仔细观察这束玫瑰,深绿色的花瓣,片片交簇,黑色的根上长着黑色的刺。

“你看,你收到玫瑰是的欣喜代表你遇到爱情时的狂欢。玫瑰会死,爱情也会死。而且我也会。”

苏格兰绿玫瑰代表永恒的爱,可是它却会枯萎。

“我不允许你这么说!”

“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完美的玫瑰。不完美的玫瑰不会凋谢。”雾慢慢后退,不断的摇头,然后从她旁边走了。

她再一次看见他隐于黑暗。

棉握住伞柄,让他去开车,自己跟在雾的后面。他走的太快,根本跟不上。

她叫他的名字。

“你要是再走的那么快,信不信把你的腿打折?”

雾猛的转身,“有本事你就打死我。”这句话他终究是没说出口。

算了,他转身继续走。棉继续追。

他的身体替他停在了原本租的房子门口,雾看了一眼,继续走,又停下来了。

从头到尾的的水像水被,盖住他,吸走了他的眼泪,冰的他头疼。

心里的痛苦固定他的脑袋让他只能面对痛苦,一个笑一个哭。

为什么是我?他在心里喊。

他转头,他看到了花,他终于能呼吸了。

雾的眼睛能看清了一点了。

棉终于跟上他,跟他一起站在别人家的院子外边偷看人家种的花。棉打开手机的灯,将花的样子照得更明亮。

粉色的花瓣好像一个勺子,盛着在灯光照耀下的晶莹剔透的水珠。

这是芍药花。虽然不合时节地开了,但终究还是开了。

“回去喝药睡觉吧。”

美哭了,雾的头疼都和缓了些。

“什么时候轮船旅游?”

“再过两天。”

雾闭上眼睛,纤早就把车停在他们身后了。

棉看着雾喝药,上床睡觉。淋了一晚上的雨,加上雾心情不好,头疼,而且他把窗户打开,让他直接发烧了。

他低烧正好烧了两天,可能是因为他不想面对这两天吧。

棉坐在病房里,给器打电话说情况,她不小心吐槽道:“这孩子真难养,还难哄。”她手掌摩擦脸颊,“对,一直烧着,估计那一晚上淋雨淋得。他心情不好,出去散步没带伞。”

“那得去看看心理医生啊。”

“他确实生病了。”

器随便说了一个病名:“躁郁症?”说完就赶紧说:“可不能是躁郁症。躁郁症最麻烦了,对病人不好,对家属也不好。”

“是。”棉以为他是随便说的就没问为什么。

器惊讶了一瞬问:“他那个学校毕业的?”

她说了,但是好奇他为什么问这个:“干嘛这么问?还没毕业呢。”

器惊喜了一下,在听到他没毕业的时候有沉下去了,“你俩不是一样大吗?按理说他应该毕业了。”

“去年有事休了一年学。不然也就毕业了。”棉站起来,椅子往后退,她坐在床边,伸手描摹雾的五官。

雾被她摸醒,意识还不清醒,问她要水,渴了。

棉赶紧把电话挂了给他接水。

晕晕沉沉之际,他伸手接水杯。棉握住他要拿水的胳膊,端起水杯自己喝一口,低头渡进他嘴里。

雾因为要咽水,嘴唇用力,吸住了她的嘴唇。俩人亲的难舍难分。

“为什么……不能,正常,喝水……”

他喉咙干,还虚弱着,多喘了几口粗气。

棉又喂了他一口。她尝到了雾嘴里的温度,摸摸他的脸颊,还是有点热。

她抢了雾的氧气,把他亲晕了。她笑起来,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孩。于是,她靠着雾,弯腰亲了他好几次,手指摩擦他的伤疤。

越亲越欢喜。手指往上,捏捏他的脸颊。

阿雾烧了一整天,棉亲自给他喂冰淇淋降温,第二天才烧退了点。雾都有点烧糊涂了,脑袋懵懵的,眼神痴傻,棉都怀疑他是不是烧傻了。

她边喂饭边和他说话。雾条件反射将饭全部吃下,没有回她话,吃完就又躺下睡了。

雾第一次面对她,毫无戒备,完全放松地睡着。棉觉得秀色可餐,倾身又亲了他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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