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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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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关于宋陆延的情况,魏栖音知之甚少,只知道他现在的名字是魏千渝,现任北冰洋酒吧经理。

临乘飞机前,魏栖音在无人角落,言简意赅得同白琛讲述完,两人乘坐晚间十点的飞机离开。飞机驻在停机坪,两人匆匆下车,港城温度宜人,白琛起了一身汗,干脆脱掉羽绒服,单穿一件薄线衫。

走出机场,白琛先给以前协同办案认识的港城朋友打电话,把基本情况一说,对方痛快应下,不过半小时,对方回复消息,最近是有个叫罗刚的从看守所放出来,至于黄莺的情况同事正赶往她家探查。

他们来到租车行,租下一辆白色轿车,白琛将车停在海港边,让魏栖音给黄莺打电话,套出对方的地址。

黄莺那边很快接通,“栖....栖音啊,还没睡?”

“你也没睡。”魏栖音仔细听那端的动静,有类似灌装酒瓶掉落的声音,有呼啸的风声,风声很奇怪,像是室内窗户密封不严,露出的风哨声。

耳朵贴紧屏幕,依稀能听到些微弱的海浪声。

“那倒是....呵----”黄莺哆哆嗦嗦说:“明天...什么时....”

魏栖音沉着地打断她,“在家闷了半个月,确实应该出去转转,不然得闷出病。上次那家茶餐厅味道不错,明天我们约在那见面,方便吗?”

“方...啊...”黄莺小声叫了下,改口道:“我没在市区,在岛上。这样吧,明天你下飞机给我打电话,我教你怎么上岛。”

“什么岛?”魏栖音话赶话问。

“嗯...嗯...”黄莺支支吾吾半天说不上来,最后说:“岛上有海鸥,景色很美,你一定不虚此行。明天咱们细说,我困了。”

魏栖音与白琛对视一眼,白琛示意她可以了。

“那好,明天见。”魏栖音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夜色黑浓,凌晨两点往来无行人,海浪声被无限放大,敲打在魏栖音的心房。她的五指垂在体侧,有些控制不住的发抖。

在海港的路牙边,白琛低着头,从东到西,再从西到东,来回踱步。他单手扶着胯骨,思虑幽重。

魏栖音站在中间,定定神说:“那明天?”

“不能等到明天。”白琛否决道。

这时,白琛的朋友打来电话,称同事已经去过黄莺家,黄莺独居,家里响门铃无人应答。

白琛便问:“港城附近哪些岛上有海鸥?”

朋友说:“五、六座呢,有别的特征吗?”

白琛轻易捕捉几处关键信息:“岛上荒凉但有房子,未经开发、无游客?”

朋友想了想说:“黄明岛和神壁岛,两个岛两个方向离得挺远,我把位置发你微信。”

隔了数秒,白琛收到两条位置信息,他一一打开查看,黄明岛距离他们现在的位置最近。

他回复对方语音:“薛子,我现在去黄明岛,你叫几个兄弟去神壁岛。”

薛子:“你们几个人?小心点。下岛,我警车给你们开道。”

白琛眯起眼,稍显嫌弃地瞄了眼魏栖音,“两个。”

“得,有情况联系我,别自作主张,私自行动。”

最近的码头距离他们不过一公里,开车根据导航几分钟到。

码头竖着霓虹灯牌,魏栖音发现这是魏千渝带她来的那家。

地灯发出昏昧光线,十几艘快艇和渔船,从小到大,整齐停在岸边。

两人推开租船的值班室。

“渝哥,这么晚出海啊?”室内的工作人员拉开抽屉。

“嗯。”由鼻腔哼出一道沉闷的气音,透着暴雨前空气中潮闷的,压抑的气息。

魏栖音闻声抬起头来,赫然看清两米外、倚着凳子、徒手接住快艇钥匙的魏千渝。他穿着黑衬衣,衣摆一边随意掖在西裤内,另一边松散地落在大腿根,下身黑西裤包裹着他遒劲有力的双腿。

黑衬衣下摆纽扣松开两颗,露出他腹部冷白的皮肤,黑白极端色差下,他整个人处于某种难以言表的疯狂中。

明火执仗的令人炫目。

紧随其后的白琛推了把魏栖音,魏栖音身子歪在一旁,无遮挡后,白琛也看到了魏千渝,他当即愣怔在门口。

美国的冒牌货,与正主还是能一眼区别出来的。他们十几年兄弟情义,若是认不出来岂不要闹笑话。

魏栖音左肩撞到门框,疼痛感让她陡然回过神,向屋内走两步,率先开口,“魏先生”。

“是你?”在魏千渝身侧站了许久的贝壳,眼睛一亮,“礼哥的未婚妻。”

在周母寿宴上见过,魏栖音对他有印象,似乎叫贝壳,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一道漆黑的视线压来,幽暗的眸沉沉落在魏栖音身上。

为了方便行动,她穿了身极简黑色运动服,后脑扎着高马尾,脚下是一双白色运动鞋,不起眼的打扮,贵在脸蛋漂亮,肤白娇嫩,一双水眸,眸角上扬拉出弧度,推门那刻,与周遭乱七八糟的环境格格不入,像误入市井的傲慢公主。

视线摇摇对上。

差不多几秒后。

“不记得了?”贝壳凑到魏千渝的耳根小声说:“周礼母亲寿宴那天见过的。”

魏千渝的视线错开魏栖音,看向她身后。

从他的角度,能看到白琛的侧脸。他微微扬起下巴,声音淡漠,“不介绍介绍。”

“白琛。”魏栖音回过头,对白琛说:“魏千渝,上次去港城玩儿认识的。”

白琛已从刚才的惊讶中回神,朝魏千渝点头示意,“听说你送过我妹妹,谢谢啦。”

“不客气。”魏千渝缓缓站直身,食指拎着钥匙往外走。

贝壳跟上去,挥挥手,语调轻快地说:“拜拜。”

与魏栖音擦肩时,魏栖音问:“你们去哪?”

贝壳随口说,“去岛上玩儿。”

魏栖音看一眼白琛,这时魏千渝和贝壳已经掀帘走出值班室,似乎心里有某种预感,她追出去,立在门口的灯下,大声问:“什么岛?”

贝壳心下为难,侧头看魏千渝的脸色,看不出任何有用表情,过了几秒,听到魏栖音又喊:“是不是黄明岛?”

声音翠得跟只百灵鸟一样,飞来。

他脑海忽地闪过画面,这才想起警察捕捉罗刚那晚,渝哥让他给两个女人解围。其中一个是他们现在要去救的黄莺,另一个就是魏栖音。

在此处碰到,必然不是巧合。

前日他和一帮狐朋狗友喝酒,有人喝多嘴瓢,把罗刚四处逮两个女人的消息泄露出去,罗刚以为是她们报的警。

他听后将原话递给魏千渝。

这事多少与魏千渝有点关系,魏千渝这人在酒吧出了名的放荡,身边围着一圈莺莺燕燕,他自然没指望什么,单纯当酒后的谈资。只是没料想魏千渝会亲自出马去救人,可细细想,魏千渝虽然花心但重情义,又怎么会让女人替他背锅。

岂不让人笑话。

夜色给魏千渝周身染上一层寒凉,地灯拉长身影,海风沿着岸线吹动他一身单薄的衣料,墙角的纸箱滚到岸边被栏杆挡住,他头发乱了,修长的影子像一株妖艳玫瑰。

白琛跟着走出来,“朋友,帮个忙,捎我一段。”

“嗯。”魏千渝大步流星往前走。

白琛侧身朝魏栖音看,“你在这等着,我跟他去。”

魏栖音昂着头,与白琛同行到快艇边。引擎声轰隆传来,魏栖音有些不放心,“要不,我也去吧,毕竟他要找的人是我,没准我能帮上忙。”

白琛说:“你不给我添麻烦,我就谢天谢地了。”

一听这话,魏栖音不高兴了,眼尾垂下来。

贝壳问:“走不走?”

魏千渝掌舵,眼神不耐烦地瞧着他们。

“来了。”白琛一脚踏进去。

站在岸边,魏栖音扫了眼魏千渝,魏千渝眼中倏尔浮起笑意,“不上?”

“上。”魏栖音连忙蹲身,踩水进去。

白琛看到后扶了她一把,对魏千渝说:“你要带她,就得负责到底。我妹妹若有半点闪失,唯你是问。”

“嗯。”魏千渝懒懒一声,“我负责。”

快艇驶过,带起一圈一圈海浪,如同魏栖音猛然翻滚的心跳,’我负责’三个字将她全身烧的滚烫。

半个小时后抵岸。

停好船,一层浪拍打在礁石上,发出’沙沙’的声音,回头望去,海面一片茫茫的黑,值得庆幸的是,今晚的月亮格外圆、格外亮,发出的光像白玉。

他们沿着林子深处走去,约莫徒步三公里,发现一处木质房屋,在整座岛的最高位,建在丘上,四周围着翠绿的树木。枝丫茂密遮住了月亮,也遮住了他们的视线。

魏千渝让他们在这等着,自己轻手轻脚沿着房屋外围转了一圈,确定两处隐蔽位。在背山处,房屋外有烂尾建筑体,没亮着灯,斜对侧一片粗犷的树林。

先落脚到烂尾建筑观察,这个位置距离房屋不足十米,隐约可听到屋内传出的笑声。

贝壳听到后,指着前面走,“那边。”

忽地一声“啊”,贝壳捂着膝盖倒在地上,这一声惊扰了屋内人,有人从窗户探出头,警惕地问,“谁?”

“不会被发现了?”疾风瑟瑟发抖,“她都成这样了,要不,放了她。罗哥,你说的不会弄出人命。”

“怕什么,她把那娘们找来,我就放了她。敢报警,我非弄死她们。”罗刚怒不可遏的吼道。

他想着那晚,长着一双狐狸眼的漂亮女人朝包间看,专注冷静地看,似乎一眼将他们看穿,他简直恨得牙痒痒。

破烂的建筑外,魏千渝将贝壳拖到脚边,蹲下身体,查看他的伤,约五厘米建筑用钢钉结结实实扎进他的脚底,冒着血。

魏千渝示意白琛靠过来,压低声说:“二十四小时内,他要打破伤风。”

白琛立马明白过来,“我叫人。”

他靠着墙,背过身,把位置发给薛子。

魏栖音一路跟在魏千渝身后,心慌得垂在身侧的手直发抖。

安置好贝壳,魏千渝与白琛分两侧贴着墙小心翼翼继续走,脚步轻缓,偶尔快速侧头往里看一眼,一路静默,大气不敢喘。

屋外过于安静,树冠哗啦啦声像危险来临前的背景音,罗刚不确定是警察,还是野游的人。所幸归为一类,他猛得拽起黄莺,将斩骨刀架在黄莺脖颈,再次喊道:“是谁,赶紧出来,不然我弄死她。”

白琛就着暗淡的光线,伸出五根手指。魏千渝明了,用眼神示意他过来。

他闪身到魏千渝这边,小声说:“四男一女,九点钟方向一男,十点钟方向两男,十二点钟一男一女。”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这些。

魏千渝压低身量,沉声说:“女的吃了东西,神志不清,身上有伤,刀在左侧动脉,冒血珠,目测撑不了多久。”

“我去吧。”魏栖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静,“我换她。”

“不行。”白琛蹙起眉头,瞪着她。

“你们人高马大的,他们肯定不换,我去正合适。”魏栖音说。

魏千渝垂眸掠了眼她,转向白琛,指着回头路:“绕过去,两分钟突破。”

来时已经观察过,这房子前后均有窗户,从后破窗是个法子,只是需要人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最关键点受害人能否撑得住这短短两分钟。

“行,我试试。”白琛说。

“剩下交给我。”

白琛看向一旁:“看好她。”

黑暗中,白琛往回返,沿途带起一阵唏嘘声。罗刚被这些动静搞得心态崩溃了,手上又加重些力道,“还不出来?你他妈的缩头乌龟啊?反正你也不稀罕这女人的命,那我就直接了结算了。”

屋内几人跟着罗刚有些年头,全听罗刚的,除了疾风,不过疾风已经吓得瘫在地上,毕竟是他叫来的黄莺。

“我去。”魏栖音眼神坚定。

魏千渝垂眸盯着满是砂石的地面,唇抿成一条似有若无的线,头顶树冠哗哗响,月亮冷清的光线从树叶缝里投来。

他不答便是默认。

“我数三下。”罗刚说。

“不用数了。”魏栖音站起身,细指慢慢掀开兜帽,凌厉双眼露出,像一只夜魅长身玉立的停在木屋门前。

罗刚垫脚往外看,见着全黑人影,后背赫然惊出一身冷汗,开始他以为是什么脏东西,等对方露出脸,他才缓了口气,皱着眉问,“就你一个人?”

“你不正在找我,我现在自动送上门,你还不敢收?”魏栖音嗓音清亮。

罗刚眼珠来回瞄,示意属下出门查看,有人拧开锁走出去,围着魏栖音转了一圈。罗刚不傻,这荒岛上平白无故出现他想要的人,必定是陷阱。

屋外。

属下看魏栖音的眼神轻佻无理,“这娘们比里面的漂亮多了,真想亲一口。”

“赶紧带进来。”罗刚怒道。

这一举动,实际是在试探。

究竟还有什么人?

魏栖音被架进屋,期间那人毛手毛脚,在她腰上乱摸,她劈手打掉。那人疼的收起胳膊,完全没想到一个女孩子竟有如此大的力气。

进屋。

“放了她。”魏栖音看着罗刚怀里萎靡不振的黄莺,冷声说:“你把人质弄死,你还怎么跑?这么蠢吗?”

罗刚见屋外无人拦他们,心中谆谆不安,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但有一点这娘们说对了,若外面的人是警察,黄莺撑不住提前死了,他连个挟持对象都没有,确实难逃。

他低头快速看眼黄莺,她脖间的血已流到锁骨,眼神涣散,身体全凭他拖着,不然绝对会倒地上。

“过来。”罗刚横眉道。

魏栖音被身后人推一把,撞在罗刚圆滚滚的肚皮,罗刚松开黄莺,把刀搁在魏栖音脖颈处。没了支撑,黄莺如水般滑了下去。

脖间一凉,魏栖音蓦然绷紧身体,大脑开始快速运转,她垂下眼皮看罗刚肘腕与自己胸前的距离,十几厘米,可以容纳手掌。

一段插曲过后,罗刚没忘记正事,冲着外面喊,“还不滚出来?我可没什么耐心。这女人在我手上,你自己掂量掂量。长得再漂亮,我也不会怜香惜玉,刀剑无眼。”

这时,窗户缝飞进来烟盒,啪——落在罗刚脚边。

魏千渝从暗处走出来,眸中掀起淡淡笑意,衬衣领口大敞,锁骨那处的皮肤白的惊人,他姿态慵懒孟浪,嘴边支根烟,扬起下巴,“刚出来,就弄这么大动静。”

见不是警察,罗刚松了口气的同时又绷起神经,“渝哥,你怎么在这?还跟这女人一起,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魏千渝扬眉稍稍警示他,“罗刚,你不行啊。”

罗刚吓得睁大眼睛,他们那帮人都知道魏千渝是闻三的人,而他们全靠闻三供的货养着。

魏千渝蓦地眼角一弯,“消息不够灵通啊,你刀下的人是阿礼的未婚妻。他若知道你这么对他女人,他得多心疼。”

周礼与闻三、魏千渝的关系不浅,得罪谁都够他和他家人喝一壶。预感到自己闯了大祸,罗刚攥紧刀柄,颇有点鱼死网破的气势:“渝哥,放我一码,你不说礼哥也不会知道。再说,上次在你酒吧,要不是她们报警,我也不会被捕,这事就算礼哥在,也得给我个说法。”

“不是她们。”魏千渝缓缓吐出烟圈,眼眸隔着稀薄的雾,透着些令人吃不准的迷离。

“只有她们看到了。”罗刚辩驳道。

魏千渝眉骨骤然冷冽,“我报的警。看看你自己,就关了十几天。若是我不报警被查,我算容留他人吸.毒,判三年。罗刚,我倒想问问你,谁指使你害我?”

情势在魏千渝四两拨千斤间翻转过来,罗刚全没了玩弄魏栖音二人的心思,而是担心起自己,他更不明白火怎么烧自己身上了。

罗刚急忙解释:“以前露露姐在,我们也是这样,一直没问题。没人指使,真的,我哪敢害您啊?”

露露是北冰洋原来的经理,也是闻三身边的人。

“是吗?”魏千渝慢条斯理捻灭烟,烟头抛在地上,脚沉默地踩过去。

罗刚真是慌了,在没得到魏千渝承诺之前,他不敢轻易放人,“渝哥,这事是我做的不对。我以后绝不在你的酒吧干这种事。另外,您能不能高抬贵手,别把这事告诉礼哥?”

全家的命压魏千渝身上。

只要魏千渝一句话,他就痛痛快快放人。

至于这女人,随便拍点裸.照威胁下,就能让她乖乖闭嘴。

可魏千渝神色淡然,不开口,冷着他,嘴角勾起的弧度莫名让他心慌。

等了会儿。

魏千渝耐心告急,长指慢慢拨开软在锁骨窝的衣领,眸色沉下来,“三秒放人。”

“啊?”罗刚愣了下,心门猛跳。

那端,听了许久的魏栖音被’三秒’两个字眼击中,她双手握拳从间隔中用力劈向罗刚的手肘,罗刚不察,斩骨刀’哐’掉在地上。不给对方反应机会,魏栖音用手肘反向攻击罗刚腹部,继而蹲翻,从罗刚胸前逃出。

与此同时

白琛双腿齐齐破窗,如同电影里的慢动作,腿部交叠踢在罗刚耳部,腿风擦着魏栖音蹲翻时的脸颊而过。一瞬间,罗刚脸部在魏栖音眼前闪过,赘肉颤动。

极其惊险,却又配合巧妙。

屋里其余人惊的骨腾肉飞。

魏栖音不恋战,趁机飞速往屋外跑,魏千渝单手扣住冲出来的她,将她推到安全范围,自己大步进屋,将剩余几人撂倒,利索地捆上麻绳。

罗刚昏过去,其余三人乖乖蹲在地上,白琛将他们关在隔壁屋。

魏栖音拍拍黄莺的脸,小声叫名字:“黄莺。”

没有丁点反应,探探鼻息,呼吸声尚可,她脱下外套盖住黄莺半.裸的身体,随即拨打120,原地等待救援。

魏千渝低眉瞧她一眼,拾起地上的烟盒,走了出去。白琛跟在他身后,等走到木屋外茂密的树林,魏千渝递根烟给白琛。

白琛接过后,拽住魏千渝的手,往前一拉,胸膛狠狠撞上魏千渝的肩,他笑了,“这么多年,一点声没留给兄弟,真是服你。”

魏千渝撕开烟盒的锡纸,捏出一支,身体靠着树干,擦亮打火机点燃烟,随后将打火机抛向白琛,“没什么可说的。”

嘴咬上烟后,他撩眉问白琛:“刑警队待得怎么样?白叔还是老样子吗?”

“老样子。”许多年没见,难免惆怅,白琛嗓音哽塞,“累死累活,当牛做马。一米高的案卷,让你写,你试试。”

魏千渝看着他,眼底浮着久违地笑意,“好了,别得便宜卖乖。”

考进刑警队,多光荣的事。

彼此心照不宣,白琛没具体问魏千渝的境况,只问道:“怎么跟魏栖音联系上?”

魏千渝垂眸抽烟,“意外。”

高中毕业,她走后,他就没指望再见。

气氛过于沉湎、伤情,白琛耸耸肩,笑说:“这几年,魏栖音过年过节都回星城,来看我爸,总归是联系上了,我们大家都知道她的消息,你也放心。”

本想调解下伤感的氛围,却越说越感性,反而弄巧成拙,于是开玩笑:“我爸最近给魏栖音张罗相亲,魏栖音相上了程旭,给我要了程旭的微信。两人可能在聊,没准今年结婚,年底就能抱上孩子,到时你就当大伯了。”

高三最后一个月,白琛能感觉到宋陆延有点喜欢魏栖音,但魏栖音去了三千公里外的南城上学,两人断了联系,那点喜欢早烟消云散。大学四年,宋陆延没提过魏栖音一嘴,那更表示对对方没有一点念想。

猜到宋陆延对魏栖音没想法,他才敢这么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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