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
周常巫呼喊说，快速去扶躺在血泊中的白衣男子，把人扶坐，手心放在人身后，开始治疗。
柳黎书又开始呆了，此人好像不是掌门，似乎是一位老爷爷，他脸色黄黑却掩盖不住苍白的神情。
过了一阵子，他终于醒了，努力睁开眼看着周围，周常巫紧张地说“还活着吗”
“......”
柳黎书抿着嘴巴，大师兄说话真难听。
老爷爷只是笑笑，摸了摸满脸披散的白发，忍不住叹气，下一秒抛出大事“魔尊来了”
“什么！”
众人惊讶，按理说魔尊常年在魔界大门不出，专门处理事情，怎么可能会来虚空宗？
年华道“看来你是躲不了了，李海”
李海刚想开口又吐了一口鲜血，保持着笑容擦了擦嘴角，语气淡淡“能怎么办，我即便躲了不当掌门，也会被他发现”
“原来你是真掌门啊”柳黎书发问，虚空宗怎么如此怪异，连掌门也有真假。
怪不得假掌门一点都没有年长得和蔼，外表与眼前之人不同，真掌门看起来真像地地道道老年人。
李海瞅着脸生的面孔，却惊诧她身上的未知气息，不似魔族却拥有天道之力。
他眯了眯眼，此女如果朝正道，必将给世界带来安宁，如果朝魔那修仙界必灭。
他虚弱对亲传弟子轻声言：“常巫，可有何发现？”
不知啥时侯探索信息得周常巫瞥了柳黎书一眼，视线移向掌门淡淡说“你真要当别人的面直说？”
“......”
柳黎书感觉在讲自己，但又不能保证，她只能看着年长老，表情可怜兮兮。
年华叹了口气，直道“掌门，你怎么受伤了”
“原来是华儿，多久不见。你这是出来逛吗”李海眼神迷离，下一秒感到不可置信。
他有听说过年华在她自己的院子里呆有上百年，今日出来怕不是什么大事情要发生。
“我收徒了”年华坐在一旁椅子上。
“哦。”李海温柔看着柳黎书，脸上的情绪很开心“你叫什么名？”
“回掌门，在下柳黎书”
柳黎书敬佩行礼，原来这是真掌门，可自己可不能敷衍。
“你们两个出去吧，柳黎书留下”李海吩咐说。
“是。”
年华拍了拍徒弟的肩安慰说“没事的。”，扭头离去，一点都没回过头。
而周常巫更是如此，直接越过女子身边，一个眼神都没遗留。
大门被关上，房间内很安静
“......”
柳黎书扬起假笑：“您想说什么？弟子一切照做”
李海摇了摇头，抬眼“虚空宗真实没落不是流言所说那样，而是因为一件事。”
嗯？还有真相？她在旁边站着，目不转睛盯着掌门。
“几千年前，虚空宗还是修仙界首位，人才皆多，却因此遭来妒忌。其他二宗私下正义凛然，实则早已勾结魔族”
“我那时当掌门没几年，众人趁我外出解决千年妖兽时二宗联合魔族攻打虚空宗。”
“等十多天后我返回宗里，就看见...”掌门声音掺杂地哭泣。
柳黎书不知该如何安慰，好在掌门又恢复理智，平静道“弟子全死了，宗门满似血泊，无一处干净。我看到杀害他们的凶手，为了替全宗无辜惨遭毒手，我要与他们同归于尽”
“大战魔族三百回合精疲力才尽除掉魔族天才，最终和魔尊一战。”
“可我单薄的力量远远比不上敌人，而经历那一战我奄奄一息尚存，可永久留下病根...”
“什么病？”柳黎书插话。
李海悠悠望柳黎书一眼，眼神掺和探究，而后者浑然不知，只觉得掌门很心痛。
“经脉堵住”李海道，收回探索得目光，叹气“寻过许多医师名医等，可还是无用。我便闭关，找人代替我当掌门”
“原来如此”柳黎书作为听者，当然要给出回复：“整个事件由别人妒忌而起。即便虚空宗前辈子不好，往后由后辈拉回”
“...你的意思是会代领众人重回巅峰？”李海双眼冒光，忍不住惊讶。
此女竟如此有良心，那他不能放过。
他故作难受“我怕如果我死后，宗门一定会破败，再次面临人们的追杀。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我只是一个小小符箓师，真的承受不了你的一件事”柳黎书不敢收下这份沉重的事。
“没关系，你不是也想吗”李海知道自己太急，但情况也不允许他慢慢步伐。
“...那在下只能向掌门保证，我能做，但是不一定能达到需求”柳黎书不忍心见掌门失魂落魄，只能答应。
反正终究也要将虚空宗重回顶峰，此刻应下一定会有极利的帮助，还不被人怀疑。
李海露出真诚微笑“我想让你监督那些弟子，一起共同成长，如此小事你可愿意办？”
近日他收到消息，不久的将来各宗要举办一场比赛。
他可能活不长久，所以这一次他不想再输，赢一回死也死的瞑目。
女子愣了一下，居然是这种小事，此事说起来真的可大可小。
大的话，可能众人不听，小的话，众人听话。
她最终应下“弟子可以答应，只是你要赐予我一个权利，不然真的管不住他们”
“那你当我亲传弟子？”李海通过思考得出此论。
有什么事亲传子弟一一能干，还不被限制。
而女子摇了摇头，解释：“弟子不曾当亲传弟子纵好，如果莫名让弟子来当掌门的亲传弟子，那来路不明，弟子一定会遭遇他们的恶行”
李海想了想确实如此，宗门里的人一般都是以人多霸凌人少，这一点情况他怎么纠正也改正不了。
更何况没有经过个个比武，入选成为掌门的亲传子弟备选之一。
“那怎么办”他不理解她的想法，大概是年纪上的代沟。
女子思考终于想出一个小妙招，激动说“你让大师兄赐予弟子一个临时长老身份，在下便可以好好管教他们”
嘿嘿嘿，得到一个大身份，她颇为开心，不自知显露表面。
“......”
李海经历众多人，自然清楚那些老狐狸在想什么，而眼前小狐狸似乎机灵的很，直接要当长老。
要不要给位份呢？他琢磨着想法，如果给，宗门的子弟会不会被她给祸害？
但如果不给，那虚空宗是不是会损失人才？
既然如此，那子弟们被霍霍吧，就当成长一番，出去见世面总能被保护。
他沉重点下头“好。虚空宗未来的一切就交于你，不要骗掌门，不然...”
眼神锐利盯着柳黎书，后者瞬间感受到危险来临，身子忍不住颤颤巍巍。
怎么回事？这老头子怎么发疯了？而且...
她盯着掌门虚弱的表情，但眼神里有遮不住的狠，心下一惊。
掌门看起来灵力丧失，比奄奄一息还有活力，但实际上绝不可能如此表面。
掌门没有把话说完，而是抬手间，女子瞬间消失在原地。
他慢慢闭上眼，开始沉睡。
梦里是魔尊的到来，魔主一身红黑衣，简简单单素服大摇大摆出现在院子里。
他盯着睡成死猪得李海，忍不住一脚踢飞，邪魅一笑：“原来你藏在此处啊，怪不得怎么找都找不到你”
李海被踢醒，入眼看见了内心忘不掉的讨厌人，内心升起一股怒气，抽出流星剑往敌人冲。
没成想还没靠近魔尊时，流星剑被踢飞，他实力不敌魔尊，又处于下风之中。
魔尊踩着流星剑，忍不住对他笑：“海儿，多年不见，你还这么暴躁啊”
打了个响指，李海瞬间出现在魔尊眼前，不等李海反应过来，魔尊直接掐住他的脖子。
魔尊语气漫不经心：“看看你这样子，是为我着迷而红透脸吗”
目光深深打量李海的脖子处，眼神晦涩，似乎忍不住破开里面的阴暗。
可惜被魔尊忍住了。
李海被掐着涨红了脸，不能开口，逐渐在窒息时魔尊放开了手，他还有机会深呼吸。
魔尊看着他如此难受，内心起了歪心思，直接抬起手一拳一拳打在李海的肚子边，使李海忍着剧痛拼命推开他。
好在魔尊打出血后便收手，看着时机差不多，对着地上的李海丢下一句：“有时间再来看你，我的大少爷”
消失在原地。
血泊中的李海忍不住暗骂一句“死变. 态”
他早知会这样，小时候便不收留王千星，不然也不会如此。
王千星魔尊的大名。
...
柳黎书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情绪假装沉默，怕别人认出来她在憋笑。
什么原因呢？是成为长老。
刚下山不久，就听见周常巫对她说“你往后就当做长老。”
得到此消息她兴奋不已...
咚咚
门外响起敲门声，柳黎书警惕望着一直被敲不停的门，大胆发问“何人？”
“......”
周围一片安静，在外边的角落只有敲门声，也没有应声，还在不停的敲。
柳黎书开始气恼，门外到底是人是魔或是妖？连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她直接起身去开门，却看见了令人难忘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