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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主动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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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晏宁的语气中透着认真,并不似在开玩笑,裴宗祈正了正神色,温言道“娘子且说来听听。”

晏宁垂眸良久,在心里百般措辞后才堪堪开口道“玄宁你可相信前世今生?”

裴宗祁轻笑出声。

“娘子信佛?”

他的轻笑声从耳侧传来,热气呼在晏宁耳廓痒痒的。

见晏宁未说话,裴宗祈将下巴抵在晏宁颈侧,轻轻蹭了蹭,像一只撒娇的大狗,轻哄晏宁道“娘子既说前世今生,前世如何,今生又如何?”

知他不信,晏宁心下轻轻叹了口气,也不愿把这件事再说下去。

这种奇异之事莫说是裴宗祈这个古人不信,自己也是做了很长时间心理建树才接受了穿越的事实。

“玄宁,比起与各位夫人们品茶鸣箫,谈论诗词歌赋,我更喜欢读史书,写策论。”

裴宗祈缓缓收起不着调笑意,真正正色看着一脸认真的晏宁。

“朝堂之上文臣武将群起纷争,功败垂成皆在轻薄的一页纸上。这页纸写盛世繁华,写乱世烽火。可明堂凉薄,史书太轻,又有多少谎话连篇缠在其中。如今有这个机会进入甲库,若我能做这执笔的史官,定会解因果,言对错,将高悬明镜于史册之中。”

裴宗祈紧了紧抱着晏宁的手臂,他定定地看着他的娘子。

此刻明月未高悬于史册,却高悬于两人头顶,映在晏宁发着亮的眸子,泛出淡淡的光。

这样的晏宁让裴宗祁感到陌生。

他好像从未真正了解过他的小娘子。

没有了解过他的娘子并非只想被困于后宅方寸之间。

他的娘子与世间的儿郎们一样也有着最广阔的胸襟和抱负。

他的娘子是天上飞翔的鹰,而非困在笼中的雀。

只是这飞天的这段路,太过于盘旋曲折,在这险象丛生的天空,自己又能护她几时?

裴宗祈张了张嘴,却又看到晏宁仰头望月的侧颜,口中想告诉她女子若要入仕在南夏简直难如登天,可此时这话竟如此苦涩,难以宣之于口。

“前朝也有过女子入仕,只是南夏从未有过,不过娘子既然想试,玄宁自当鼎力相助娘子。”

晏宁诧异地开口道“你不会觉得我抛头露面,会有损你的清誉吗?”

“清誉于我来说不过是虚名尔尔,不及娘子舒心重要。只是阿意,女子入仕本就难如登天,且不论是否你能成功,这条路都必定崎岖。不过你尽可放心去做你想做之事,我会一直在你身后。”

你尽情飞吧,阿意,我会在你身后为你兜底。

晏宁听到了冰融化的声音,融化的冰水一滴滴地打在晏宁的心壁之上,泛起阵阵涟漪。

她知道,她沦陷了,她沦陷在裴宗祈无尽的温柔与爱意之中,如同陷入了沼泽地的小鹿,越是挣扎,越是难以自拔。

这样清冷俊逸的男人,给了她无限的爱意与包容。

世人总言没有任何人能遇到自己的灵魂伴侣,除非那个人是刻意伪装成你理想的模样。

可此刻,她感到裴宗祈撞碎了她的灵魂,而那些碎片被裴宗祈的爱意拼接,融进了晏宁的骨血。

冷月孤悬,双影相伴。

两人回府后用了膳,早早地便歇下了,裴宗祈今日并未回西苑,未等晏宁开口便早早地上了东苑的床。

晏宁看到躺在床上死皮赖脸不肯走的裴相,想到早上还在与自己耍性子,晚上便是如今这番光景,不觉好笑。

晏宁起了逗弄他的坏心思“玄宁今日要宿在东苑?”

裴宗祈扬扬下巴,一副无赖模样“娘子早上不是说榻上冷吗,我已经为娘子暖好被窝了,快上来就寝吧。”

“早上露气重觉得冷,如今倒是不觉得冷了呢。不然玄宁移居西苑?”

裴宗祈抱着被子滾了个圈“整个相府都是我的,我想宿在哪就宿在哪。”

说罢了住床侧的晏宁,将她扯倒在床上,压在自己身下。

如今晏宁的心境变了,看着裴宗祈淡色的眸子下翻滚的情欲,晏宁感到自己的心都化了。

她环住裴宗祈的脖颈,滚烫的唇瓣吻上了裴宗祈冰凉的薄唇。

她并不怎么会接吻,只是贴着他的唇,伸出小巧的舌尖轻舔他淡色的唇。

裴宗祈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的小娘子这是在邀请他?

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受得了如此戏弄,裴宗祈感到气血翻涌,涌到身体之上。

晏宁身上带着淡淡的清香,勾得他三魂丢了七魄。

红罗帐暖,一夜无眠。

翌日,晏宁揉着酸痛的腰,身上酸胀得很,她的皮肤很白,稍微磕碰一下都会留下痕迹。

想到昨夜疯狂的玄宁,看着自己一身红紫斑驳的痕迹,不由得涨红了脸。

昨夜的玄宁像没有理智的野兽,纵使她求了一次又一次,也不肯停歇。

“夫人,您醒了。”绿芜走了进来,挽起了垂落的床幔。

绿芜看了看晏宁身上暧昧的痕迹,捂着嘴偷笑。

“相爷去上朝了吗。”晏宁张开口,沙哑肿痛的喉咙一时间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

绿芜紧忙倒了杯温水递来“相爷去上朝了,临走前还让小厮备了马车,说等夫人起来之后要坐。”

晏宁小口小口地喝着温水,突然想到昨日缱绻过后裴宗祈让自己今日去接他下朝。

因是杨封中了武试的榜首,定远侯府宴请朝中官宦及其家眷三日,庆杨封中榜。

晏宁赶忙爬起身让绿芜侍奉她梳妆,莫要误了去接裴宗祈的时辰。

绿芜为晏宁盘着发髻,有些犹豫地开口道“夫人之前吩咐绿芜弄的药,还要再吃吗?”

绿芜的话点醒了晏宁,她垂眸想了想“继续吃吧,以后相爷每次留宿之后,你便拿一碗此药给我。”

绿芜点点头,却还是开口劝说晏宁“绿芜知道夫人重情,还未放下...只是我瞧着相爷对夫人用情至深也是个值得托付的,夫人何苦还要把自己困于从前的感情之中。”

晏宁愣了愣,绿芜误会她还沉溺在与二皇子的海誓山盟之中,只是并非如此。

见晏宁不说话,绿芜深深叹了口气“夫人有个孩子傍身也好呀。如今相爷对夫人如胶似漆,府中姨娘还少,若是夫人一直如此避孕,府中姨娘多了,再有了孩子该如何是好呀。”

晏宁知绿芜是真心为她打算,她轻拍绿芜的手背,安慰道“这件事我自有安排,你莫要再忧心了。”

晏宁穿戴好了后便上了小厮准备的马车,那马车是丰中和当日所赠,裴宗祈命人将马车外夸张的配饰都取下了。

晏宁侧卧在车内的小床上,倒也是十分宽敞舒适。车内床头之前放的书籍已经不见了想必是裴宗祈命人收起来了。

晏宁又想到了那日的春宫图,不由得害起臊来,这个玄宁嘴上说着不再看此等□□,却叫人偷偷收着。

不多时晏宁便到了宫门口,许是心境不同,这是晏宁第二次来宫门,这次倒是觉得比上次的路程短上不少。

此刻刚到食时,裴宗祈还未下朝,晏宁站在车外等着裴宗祈下朝。

清尘收露,日光熹微,倒也并不晒人。

不多时,宫门大开,三三两两穿着红色和紫色官服的人从宫门内走出来。

人群之中晏宁一眼就看到来一袭红衣的裴宗祈,他丰神俊朗,儒雅温和,正如古画上走下来的谦谦君子。

他身侧的是一身紫色官服的杨毅,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看得出杨毅虽然冷着脸,心情似是不错,并没有平日里那么严肃。

不多时裴宗祈便看到了马车旁边的晏宁,他的眉眼浮现出笑意,与杨毅话别后匆匆向晏宁走来。

而他身后的杨毅也冷冷地看着匆忙赶过来裴宗祁,又看向晏宁,英气上扬的剑眉下,亮如寒星的眼眸中泛着冷意。

裴宗祈快步走到晏宁身侧,接过绿芜手中撑着的油纸伞,握住她的手笑道“怎么不去车里等,外面日头晒。”

晏宁拿着手绢轻轻擦了擦裴宗祈额头渗出的汗珠,似有些嗔怪道“我又不会跑,走那么急干吗?”

“怕你久等。”

“玄宁与新夫感情真好啊,如胶似漆的让孤都有些艳羡。”

低沉的男音,从不远处飘来,引得裴宗祁和晏宁偏头看去,正是一身暗黄色朝服的太子与他身侧身着紫色朝服的二皇子拓跋珣。

拓跋珣的面上冷峻,冰凉的目光落在晏宁与裴宗祁紧握的手上,眸色渐深,有些暗沉。

晏宁不动声色地抽出手,躬身行礼“臣妇见过太子陛下,二皇子殿下。”

太子面上挂着笑意,那笑容充满了和煦的温暖,只是微妙的弧度中却隐藏着锋利的刀锋“怎么玄宁新妇还认得我这二弟?”

晏宁不觉得脊背有些僵硬,面上不敢露出任何异样,温言答道“家中嫡姐倾慕二皇子已久,臣妇在闺阁之中便略有耳闻二皇子的名号。”

拓跋珣的嘴唇勾出一抹冷笑,寒潭般的眸子直勾勾盯着晏宁,冷冷开口道“那真是本宫的荣幸了。”

“行了,也莫要在这耽搁时间了,莫要误了定远侯的喜事。”太子狭长的眼眸在晏宁身上点了点,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裴宗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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