鹭卓拿着工具在巡查大水渠,检查水流是否畅通,不时跳进水渠里,很快发现了问题。
(排水口不流通)
鹭卓喊:“卓沅,”他停下铲子,“我们来解决一个根本问题。”
卓沅走过去看,“啥?”
鹭卓:“排水口,给它通了,它就能流出来了。我们把它通了,到时候一通全部都通了,就跟那一样。”他走到另一处,“你来看看这边,就知道什么叫做正常情况了。”
(正常排水口)
正常的排水口不断有水流出汇入水渠,但有问题的排水口没有水流出来,排水口太高了。
鹭卓:“就要把它打开,让它不停地流,它所有上面的水池子的水才能顺下来。”
这时何浩楠也过来了。
鹭卓:“如果每个排水口都是这样流,那很快就没水了。”
李耕耘远远看到了问:“你们在干嘛?”
鹭卓没听清,“啊?”了一声。
李耕耘又问:“你们在干嘛?”
鹭卓:“我们在暗自努力。”
李耕耘:“饭都到了,你们出来干什么?”
李耕耘和李昊走了过来。
鹭卓:“没有,我们把排水口通了一下。我跟你讲,现在有个...我跟你说一下现在的情况,水排不出去,然后它是因为有坡度,地高,那底下低,排不出去,然后我们现在把所有的这个口,先疏通完水,甭管是哪的水,先流,然后里面,再去解决里面的问题。”
(坡度高坡度低)
(将出水口砸低积水便能顺利流出)
李耕耘听完轻叹了一口气,“这个事不是第一天就说了吗?”
鹭卓:“是。”
李耕耘:“通这玩意我告诉你没有一点用。”
鹭卓没理解,后面的何浩楠却笑了。
李耕耘继续说:“你通那个口,边沟的水也出不来,”他站到田里用铲子示意,“这些所有的沟一定是达到一定的高度,有它一定的压力,水才会往外走,明白了吗?”
鹭卓:“是啊。”
(积水达到一定高度 会顺着水沟流出)
大家都听着,鹭卓似懂非懂点点头,他还是有自己的想法。
李耕耘:“你通那沟那个口没啥用其实。”
鹭卓:“我的意思就是你把它打开,也不影响我们什么工作效率,它也不会费我们多大劲,让它通了就行了,自然而然就通了,能通多少通多少。那后面过两天它下了雨干了啥,它就一下堵住了。我们最后每一个都得连接它通啊。”
李耕耘无法说服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这时陈少熙和赵一博也过来了。
(坚持凿低排水口)
李耕耘撑着铲子,很无奈,“不是兄弟,你们不要再干这种,很、很累身体,但是没有什么效果的这些事了,我们消耗太多体力。”他再次示意,“这么大的口子还不够吗?这么大的口子。你现在挖更多,后面的水来了这还会倒灌,明白吗?”
(排水口大小已足够)
看样子还是不明白的,不仅鹭卓,其他人估计也没听明白。
李耕耘叹气,“你们,我真的你们这种......”
赵一博先是看了看水渠和排水口,又去看了看田里的水沟,“我其实Get到耕耘说的点——”
李耕耘气到了,“我真的不理解——”
鹭卓很坚定,“我知道这个点。”
赵一博:“用通俗的语言说一下这个意思,就是现在我们要播种,要保持田块是干的,保持田块是干的,那么意思就是水要从田块去旁边的沟,再引导边沟再流出来,但是这个沟里面会经常有水,没有办法能保证所有的水都能顺到,流到排水渠,这是一个问题,没有办法解决,因为田里面的高度差,这么大一块田,我们没有办法人工控制。其次是这个地方水,它本来就已经很低了这个口,”他指着排水口,“如果说下大雨的话,这个水还会反着流到田里去,耕耘的意思是这个。”
(排水口过低反而会造成倒灌)
反过来说,水泥建造的水渠,如果每次排水口的水排不出去就要凿低,一次次凿,原先就没必要建那么高的排水口了。另外,当水渠的水太多了又需要用水泥作高起来,或者需要用什么东西堵住,不然水渠的水就会倒灌进田。
卓沅站在水渠里,“你俩出发点都不一样,一个是能流多少流多少,一个是觉得这无所谓,你俩就纠结不出个结果。”
鹭卓:“没有纠结,我俩没有纠结。”
李耕耘:“你没有(必要)把这个体力,花在这个上面明白吗?”
鹭卓:“我知道兄弟,但我认为它没有什么做费体力的事,让它通了就行了,不影响我们。”
李耕耘比划道:“不是,我以为你们刚才不回去吃饭是要去做什么比较大的东西,结果就做了这个,我觉得完全没有必要明白吗?”
鹭卓:“现有的人你就,耕耘,你就那滩水,你就处理一下,怎么处理,你告诉大家,你现在告诉大家怎么弄?什么是有效的?”
李耕耘用铲子指了指,“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像这种干沟,这块田都不用管。”
鹭卓:“嗯。”
李耕耘:“这块田是完全可以种的。”
鹭卓:“那上面呢?”
李耕耘:“不用管,这种,沟都是干的,你管它干嘛呢?”说着激动了。
鹭卓:“明面上的水呢?”
李耕耘:“不用管,这点水——”他顿住,气势弱了下来,指了指远处,“像那一滩可以给它划个小口子就行了。”
大家笑了,卓沅旱地拔葱式地笑得最大声。
鹭卓举起铲子作势要打他,“你再给我摆臭脸,你再给我摆臭脸!”
李耕耘笑着说:“那条沟就不用管!”
鹭卓也笑着说:“你再给我摆臭脸!”
何浩楠已经进到田里,用脚去给田块上的小水池划了一道,水就流到沟里了。
而这边,鹭卓:“凶什么?是有的人不明白,不是我不明白——”
卓沅打断他,“你不是——”
鹭卓:“很多人——”
卓沅:“你不要把有的人跟你划得这么明显,你就说...... ”李耕耘哈哈大笑,鹭卓张大嘴巴呆住看他。
(有的人)
卓沅:“你其实这个话你应该说,大家现在的工作方向还不清楚,耕耘你多说点话就行了,可以吧?”
李耕耘:“我说了。”
鹭卓:“耕耘——”
李耕耘:“我说得够多了。”
鹭卓仰天叫道:“我是不是给你点好脸了?”边说边笑着。
卓沅碰了碰鹭卓的手,“就是都不要吵了,没有意义——”
鹭卓马上说:“我俩没吵。”
李耕耘也说:“我俩没吵。”
鹭卓:“你不要这样。”
李耕耘:“你在挑拨离间。”
鹭卓:“你什么意思啊。”
你一言我一语澄清,表示两人没吵架,只是在讨论观点。
卓沅:“我多余了呗。”
一旁的人快被他们幼稚的行为笑死了。
卓沅:“就是我们现在商量一个办法,接下来要怎么干就行了,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好吧?要吃饭吃饭,要干活干活。”
李耕耘:“你们先回去吃饭。”
鹭卓:“你们也休息一会。”
两人温情对望,相互关怀,这可把卓沅整无语了,“受不了你俩,我走了。”
大家便拖着满身泥回去了。
李耕耘:“走,我们回去一起——”
何浩楠:“开会吧现在。”
他们吃完午饭后在继续在一号房开会,能看出来湿度很大,窗户的玻璃都凝结出了一层雾。
鹭卓:“我们得重新想一个更好的办法去让这个水真正地通起来。”
大部分人没有什么头绪,都没说话。
李耕耘:“兄弟们。”
王一珩:“耕耘哥有什么想说的?”
李耕耘比划着说:“挖排水渠的主要作用其实是把你那种积很深的坑,你引一个流,让它有那个通道流出来就可以了。”
赵一博:“够了。”
李耕耘:“就是比如它能堆这么深,”他两手比划大概30厘米,“但是你把它疏通一下,堆这么深,”再比划大概15厘米,“OK,下一次随便它下多少雨,它只能堆这么深,这个深度是不影响你机器进去作业,就够了。不用把它排干,排干是不可能的。”
听明白了,大家点头。
李耕耘:“其实可以来两个人拿铲子,去疏通一下那个主水渠。”
这时穿着一件胸口上印着“1977”卫衣的何浩楠把手举得高高的,有问题想问。
李耕耘:“你们去把那个水渠里边的淤泥呀,砖头呀,清一下,那个水流就会更快一些。”
赵一博:“行。”
李耕耘:“然后我们明天应该还会去疏通一下那种,水田,大水坑,就不要去管那些小水渠。”
赵一博:“我觉得明天我们挖沟的话,还是需要一个暂时的Leader,我觉得就交给耕耘,他来指挥我们谁去挖哪一块,怎么去挖。”
李耕耘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腼腆,大家也看向他。
(妈妈我当官了)
赵一博:“我觉得真的很需要...你有时候就别埋头干了,你要多看着大家,你就少干点活。”
何浩楠笑着打趣李耕耘:“就爱努力地干活,你这个人!”
大家也笑了。
赵一博:“因为如果要是你不给我们说,哪里那个的话,其实我们脑子里根本没有概念,所以明天你就把他工具抢了。”
这十个人里面,只有李耕耘有一点小时候干农活的经验,加上他也擅长思考,懂得用最少的力气和时间发挥最大的作用,在大家都一团忙乱的时候非常需要他。
李耕耘扣住自己的手,有些拘谨笑了笑,“主要是我看你们挖得太开心了。”
何浩楠笑了,“你有‘毛病’,谁挖得开心?”
蒋敦豪:“没有人挖得是开心的。”
何浩楠:“没有人挖得开心,真的。”
大家统一了意见,就这么愉快决定了。
赵一博:“行,排水队长。”
何浩楠:“水长。”
赵小童:“工程总指挥。”
(工程总指挥排水队长水长)
李昊调侃:“升职了,不得了了。”
赵一博:“恭喜排水队长李耕耘上任!”
大家齐齐鼓掌。
李耕耘:“好,兄弟们,那以后就听指挥,好吧。听指挥,不会错的,因为有经验再这里,不会错的。”他伸出手来。
鹭卓:“没问题。”
赵一博:“来,三二一!”
大家把手叠在一起,“努力种地!”
何浩楠:“排水总指挥李耕耘正式上任!”
赵小童:“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