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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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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琏走近,毫不客气抬手推了叶鼎之额头,

“还清醒吗?”

叶鼎之顺着清琏的力度后仰,而后眼睛亮晶晶的朝姑娘笑的乖巧。

“嗯。”

他用力点头,震的发丝垂满胸膛。

看他犯迷糊的模样,清琏有些心痒,她坏心眼的抬手轻轻拍拍他的发顶。

叶鼎之不躲,只眨着眼瞅她,

被他毫不掩饰的眼神看的脸上发热,清琏不自在的低声嘟囔,

“傻乎乎的,”

她收回手,颇有些局促的坐下,脸上燥热不止,心跳也乱的厉害,环顾四周故意不去看叶鼎之的眼神,却依旧忍不住笑出声来,

“还挺可爱。”

突然,脸颊传来一阵微凉,清琏惊的急忙躲开!

她抬手捂住自己脸颊,抬眸只看到少年无辜的颤着眸子,似乎被自己的动作吓到,他微微抿着嘴,眼神带着明晃晃的委屈。

清琏一时间乱了呼吸,他!他竟然用额头来贴自己的脸!

“清琏脸烫,要喝药。”

肌肤相贴的灼热历历在目,清琏一下子羞红了脸,

“登徒子!”

叶鼎之似乎被姑娘突然的大声惊到,蓦地睁大了眸子,月光下锐气的眉眼染着显而易见的无措,他喃喃的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眼巴巴的盯着姑娘,委屈又无辜。

“对不起。”

他可怜兮兮的垂下头,传来一道瓮声瓮气的道歉。

清琏心里有些难受,她见不得叶鼎之这样可怜,无奈的叹出口气,好吧,看在你是担心我生病的份上,本姑娘不跟酒鬼一般见识。

她抬手拿了叶鼎之手里的酒坛,

“头晕不晕?”

听到姑娘说话,他立刻抬起了头,也不记仇,任由姑娘拿走手里的东西,朝姑娘笑的乖巧、明媚。

“嗯。”

替他理好被风吹乱的头发,听着他闷声回答,清琏有些无奈,晕还喝这么多,

“还真是在意百里东君,为他喝这么多酒。”

手腕蓦地被燥热的手掌抓住,清琏顺着手掌去看,少年脸颊红红的,眼神迷离却格外执拗,

“在意,在意…”

他着急的想要说话,却因为醉酒有些迷糊,吐出好几个字却连不成一句话。

清琏失笑,不催他,只任他拉着手腕,另一只手把他身边的酒坛全都拿走,以免某个醉酒的人不小心踩到从屋顶跌下去。

“我在意清琏!”

清冽的少年音在月色下越发冷清,却莫名带着无尽炙热,轻而易举惹得清琏心乱如麻。

她有些心乱的抬眸,只看到少年灼灼滚烫的眼神,锐气的眉眼被全然的坚定包裹,他握着姑娘手腕,眼神灼热,蕴含着无尽的缱倦。

“我,我在意你。”

说罢,他笑起来,有些傻,但炙热澄澈。

清琏脸颊滚烫,不自在的低头轻笑,心头被全然的熨热包裹。

肩头蓦地一沉,少年靠在上面晕沉沉的低喃,

“头疼。”

清琏轻笑,伸手拨开他鼻尖的发丝,

“傻子。”

可就是这个傻子,第一面便走进了自己心底。

借着月光,清琏深深看着少年意气风发的脸庞,心跳跌宕,一派滚烫。

隔日早上

昨夜的辞别因为叶鼎之的醉酒不了了之,清琏不愿两人没有告别便匆匆分离,便在送别王一行之后回到客栈,等他酒醒。

没有等很长时间,那人扶着头脚步有些飘浮的下了楼梯。

清琏失笑,看来昨日真是喝的不少。

他坐在清琏对面,脸色有些红,难得的带着羞赧,

“我,昨日我都记得。”

清琏微微一笑,把早就准备好的蜂蜜水递给他,

“有些话,清醒的时候说出来才好。”

所以昨夜,她并没有追问,为什么在意清琏,答案了然于心,但若真要说,她想听叶鼎之清楚明白的说。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们之间的感情,既要开始,便要轰轰烈烈!

日光透过窗棂洒满客栈,意气风发的少年眉眼锐利、眼底含笑;活泼灵动的姑娘双眸清澈、脸颊羞红,两人相视而笑,眼神交汇间是全然的缱倦柔情。

是啊,有些话不应该被随意的说出口。

叶鼎之喝了蜂蜜水,宿醉的头疼终于稍稍有些缓解,想到清琏特意为自己准备,心下又涌起滚烫的幸福羞涩。

“我要走了。”

清泠的声线自叶鼎之心头轰的炸开,他有些怔愣,不知所措的看向姑娘,

“什么?”

少年眼底的不舍像是化为实质的骇浪不由分说将清琏围了彻底,看着他眼底霎时涌起的不忍别离让她有些心疼。

但没有情爱的人生是苦涩的,只有情爱的人生更是苍白的。

清琏心悦叶鼎之,但绝不会让自己囿于情爱碌碌无为,她心中有朝夕相处的同门、有引以为傲的宗派、有敬仰爱重的师长;她心中亦有凌云之志,少年何妨梦摘星,敢挽桑弓射玉衡,她爱剑,纵然不能习剑,亦对绝世之剑、倾世之人敬之、慕之!

西楚剑歌现世,百里东君已然引得无数江湖侠客追杀,剑仙千古,她不愿看到这绝世之剑落入利欲熏心的人手中。

所以,她要走。

姑娘眼底灼热滚烫,有离去的坚毅,亦有道别的酸涩。

叶鼎之心头泛起密密麻麻的不舍,但更多的,是对姑娘坚毅洒脱的骄傲!

我心爱的姑娘,胸中有沟壑,眉眼有山河;她有凌云志,我自当助之、护之、共勉之!

转瞬间,叶鼎之朗然而笑,自在畅快,人生海海,山山而川,不过尔尔,少年的一生,自该有无限可能,或坎坷狼狈、或顺遂扬名,若只是囿于情爱,庸于世俗,我又怎能配的上皎皎如月的姑娘!

电光火石间闪现出的随姑娘一同上路的想法霎时扑灭,叶鼎之不由有些失笑,笑自己傻,若真是这样做了,怕是平白惹了姑娘生气,她不会喜欢一个为情爱失去理智的人。

“山海自有归期,风雨自有相逢,清琏,事了若是得空,记得来天启找我!”

叶鼎之双手抱拳,郑重拜礼,眉眼含笑一派自在逍遥的江湖意气。

清琏粲然而笑,同样抱拳,

“聚散终有时,后会亦有期,我一定会去天启,到时候,叶大哥可要扬名了才是!”

叶鼎之朗然大笑,

“自然!”

少年意气风发,朗然恣意,却自有不舍萦绕心头。

灼灼韶华,风禾尽起,短暂的别离是为更好的重逢!

……

……

西楚剑歌重现于世,声势浩大,引得天下剑客趋之若鹜,江湖再次陷入群雄逐鹿的盛大争夺。

乾东城

碧色罗裙掩盖在树影绰约间不见踪迹,只腰间红绸随风舞动露出点点涟漪。

清琏仰躺在树干,宽大的叶子覆在脸上为她挡去刺眼日光,半月前,她寻着百里东君的行踪来到乾东城,开始的时候担心剑客围堵,他会有性命之危,于是快马加鞭,不敢有一丝松懈;后来有想夺西楚剑歌的剑客铩羽而归,这才知道百里东君原是镇西侯独孙,金尊玉贵,受尽宠爱。

镇西侯百里洛陈领九千破风军,金戈铁马、战鼓擂动,挥剑斩敌酋,壮志震九天,一举踏破西楚近百城池!

有这样的背景,寻常剑客确实奈何不得百里东君,更何况,他的母亲,可是岭南温家最受宠的师妹,明剑易躲,暗毒难防,若是伤了百里东君,不仅镇西侯,温家甚至都要与之为敌,不死不休。

清琏吹落脸上的树叶,任由斑驳光影落满脸颊。

她抬头望进一派树影婆娑间,微微眯了眼,忍不住想,镇西侯府的独孙,

他究竟是如何习得剑歌?

莫非是在战场偶然得见,机缘习得?

清琏默默撇嘴,对自己的想法有些无语,当时西楚灭国,自己不过三岁,百里东君也不过是五岁稚童,尽管早慧,没有丝毫内力又怎么会惊鸿一见便习得西楚剑歌;更何况,镇西侯爷怎么可能带着幼儿上战场,况且,这个幼儿还是他视若珍宝的独孙。

当时只听得江湖传言,儒仙古尘口吐鲜血、剑仙古莫长剑折首,双双血染沙场,剑仙尸首更被悬挂洛桑城城头三日,以示北离之威。

莫非,儒仙没死?

突兀的念头自清琏心里轰的炸开,她任由满心敬仰将自己淹没,只要想到那样一位仙人、那样绝世之剑仍存于世间,她便忍不住心神激荡。

可百里洛陈亲自率领军队踏破西楚国门,若是儒仙真的在世,他会把剑歌教给自己仇人的独孙吗?

清琏卸力的叹出口气,

“剑歌究竟从何而来啊。”

她不愿看到绝世之剑折辱于利欲熏心之人的手中,所以一路追着百里东君到了乾东城,如今他那里既有镇西侯、又有温家,自然不需清琏操心。

可若儒仙真的在世,百里东君这般声势浩大的夺了不染尘,不仅江湖剑客,恐怕天启城的那位早就得到了消息。

说起那位,清琏满心的气愤霎时点燃,她冷嗤一声,

“切。”

小师弟自出生起便承天运,师父卜卦言之“不下山,可保望城山百年兴旺;若下山,则战死荒滩,血流成河”,小师弟和望城山气运息息相关,出生起便被师父带到望城。

师父师伯竭力教之,小师弟亦展现出耀眼的天赋,六岁便习得大龙象力,他短短几年的人生,无一不在印证师父的卦言,顺应天道。

可望城山的任何长辈、同门都未曾想着将他困于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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