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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第 7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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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狼星为薇莉蒂斯特意留了一个房间,他帮薇莉蒂斯将行李箱提到了这间与整个布莱克家宅格格不入的温馨明亮的房间。

“以前乌莉埃拉来我家留宿的时候就是住这里的,我母亲曾特意为她重新装饰了这里,所以证件房间看起来和其他地方有点不符合。”

小天狼星没有多说什么,叮嘱薇莉蒂斯早点睡后,就离开了。

薇莉蒂斯洗漱完换上睡裙,光着脚走出了小浴室,她蹲下身将行李箱里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拿出来,箱子的最底下,一面双面镜赫然呆在那。

“西奥多......”

薇莉蒂斯将镜子摆放在桌子上,摩挲着光洁的镜面,心下格外难受。

“别和诺特走太近,老诺特是食死徒。”

小天狼星的话让薇莉蒂斯分外难受,她当然知道西奥多的父亲是食死徒,可是西奥多答应过她会一直在她身边,他不会骗她的......吗?

薇莉蒂斯犹豫了,昏暗的烛光摇曳着在少女脸上落下一片阴影,魔力循环在她的手臂中。不知过了多久,薇莉蒂斯终于下了决定,她垂着头,等待着另一面镜子的主人接通。

“莉丝......”

双面镜传出的声音格外沙哑,这个认知让薇莉蒂斯不禁眉头一跳,镜子里一片漆黑,看不见西奥多的脸。听着镜子另一头传来发颤的呼吸声,她抿抿唇轻声道,“你在哪里,西奥?”

“在家......我很想你。”

他似乎不愿意对女孩多说自己的状况,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你的身体怎么样?”

薇莉蒂斯沉默了一会儿才回应,“还行...你受伤了吗?”

“不...”

西奥多的声音有些颤抖。

“西奥多,打开灯。”薇莉蒂斯命令道,“让我看看你,好吗?”

“我现在有些不方便,莉丝。”西奥多想要拒绝,但他从没这样做过,语气听上去很弱,带着乞求的意味,“......下次好吗?”

“西奥多,”薇莉蒂斯咬着唇瓣,脸上带着委屈的意味,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我想你...我没有家人了...让我看看你,好吗?我想知道......我不想被隐瞒.......”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光线照亮了西奥多的脸颊,那张清秀的脸上全是伤口,他爬在一张简陋的木床上,一只腿打着绷带,看上去似乎断了,头发一摞一摞地纠在一起。

他看着镜子里眼泪开始决堤的女孩,无措地安慰道,“很快就好了,你别怕,莉丝。”

“疼吗,西奥?”她轻声说,“对不起......”

“本来我真的很疼...”西奥多的手指不由得摩挲着镜面,似乎是想要透过冰冷的镜子抚摸女孩的脸颊,“可是看到你就不疼了,我很快就会好的,莉丝,不要哭了,这不是你的错。”

他好想穿过着冰冷的镜子再次抱住女孩,去诉说这么久没见的思念,去安慰她,让她不要再哭泣,可现在他连站起身都困难。

在去年魁地奇世界杯是他就与父亲因那一场集体游行与示威的事情起过矛盾,但他并没有将这件事太过闹大,可直到今年的三强争霸杯结束......薇莉蒂斯的死亡......

西奥多知道他不能在逃避这件事了,父亲的立场与他所爱的立场背道而驰。他在暑假里与父亲起了争执,从吵架到被殴打,原本只是从小待他冷漠的父亲为了证明自己对于他的绝对统治而把他双腿打折,关进了地下室,让他自生自灭。

若不是家养小精灵为他偷了一瓶生骨灵,恐怕他要落得终身残疾。

“我可能...”薇莉蒂斯抹掉眼泪,那双浅绿色的眼睛在光下闪着星星点点的光,像是碎钻,“下个学期不回学校了。”

“为什么——嘶!”西奥多焦急的动作牵动了伤口,他不由得冷吸一口气,“发生什么了,莉丝?你告诉我,我们一起想想办法。”

“西奥多...”薇莉蒂斯摇摇头,艰难地说道,“我爷爷死了...被伏地魔杀死的...我不能回去上学,现在家族需要我!”她抿抿唇,“我...我知道你父亲也是食死徒...我......”

“我父亲的立场不代表我的!”西奥多焦急地开口,生怕女孩流露出一丝不愿意再与他交谈的神情,“我承诺过我永远只站在你这边。”

“西奥。”薇莉蒂斯用那双刚被泪水沾湿的眼睛盯着镜子中的人,“你能为了我...去收集伏地魔的情报吗?”她深吸一口气,“还是算了...那样太危险了......”

“我可以。”西奥多说道,“只要是你,我什么都能做到,莉丝。”他将脸颊贴在镜面上,好似这样就能得到薇莉蒂斯的抚慰,“只要让我呆在你身边...我什么都愿意做。”

“他会杀了你的。”薇莉蒂斯敛眸,“把这段记忆抽出,西奥多,我不要你这么做了。”她握紧了镜子,“把这段记忆抽出去,我不该这么和你说的...这会让你陷入危险。”

“这是我自愿的,莉丝。”西奥多轻声说道,“我早已经想好了,等开学时去找邓布利多......”

薇莉蒂斯小声呜咽着,那双弥漫着雾气的眼睛看着镜子里少年的脸。

“为什么...?”她的声音像是蒙蒙细雨落入泥地,“我不明白......西奥多,我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你没必要为我做这些......”

“懦弱、自私、卑劣、无用...”她喃喃着,“像我这样的人,真的能让你为我做这么多吗?...尽管我们未来不可能在一起?”

“莉丝...”

“这条道路是诺特的选择。”

“而你...是西奥多的抉择。”

镜子的光芒渐渐暗淡,镜中不再有人影显现。薇莉蒂斯痛苦地抱着脑袋,在这古老破旧的房子里,哭声都显得那样压抑。

当赫敏的声音回荡在走廊时,薇莉蒂斯发现她趴在桌子上一整夜,浑身上下每个部位传出的酸痛感让她捂着额头缓了许久。

“薇莉蒂斯,韦斯莱夫人说该起床了,我们的早饭在厨房里,然后她要我们都到客厅去,那里的狐猸子比她原来想的还要多得多,她还在沙发下面发现了一窝死蒲绒绒——”

“上帝啊——”赫敏看着走出来的薇莉蒂斯,抽气道,“是哪里不舒服吗?脸色怎么这么惨白?”

薇莉蒂斯面前地露出笑容,“没事,我们走吧,赫敏。”

吃过早饭,来到了客厅。这是二楼的一个长长的、天花板很高的房间,橄榄绿色的墙壁上挂着肮脏的挂毯。每次有人把脚踩在地毯上,就会扬起一小股灰尘,长长的、黄绿色的天鹅绒窗帘嗡嗡作响,好像里面飞着许多看不见的蜜蜂。韦斯莱夫人、哈利、罗恩、金妮、弗雷德和乔治正围在窗帘前面,每人脸上都围着一块布,掩住了鼻子和嘴巴,样子显得特别滑稽。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大瓶黑色的液体,瓶口有一个喷嘴。

“把脸蒙住,拿一瓶喷雾剂,”韦斯莱夫人一看见薇莉蒂斯和赫敏就说,一边指着一张细长腿桌子上的两瓶黑色液体,“这是狐猸子灭剂。我从没有见过害虫这样泛滥成灾的——那个家养小精灵这十年来都做什么了——”

薇莉蒂斯注意到赫敏朝韦斯莱夫人投去了不满的一瞥。

“克利切已经很老了,他大概不能做——”

“克利切只要想做,他能做的事情准会使你大吃一惊,赫敏。”小天狼星说,他刚刚走进房间,看到薇莉蒂斯脸上询问的神色,他解释道,“我把它关在了楼上我母亲的卧室里。不管怎么说……这张写字台……”

他俯身查看那个锁着的柜子,薇莉蒂斯这时才注意到那柜子在微微颤动。

“没错,莫丽,我可以肯定这是一个博格特,”小天狼星从钥匙孔里往里瞅着说道,“但或许我们最好还是先让疯眼汉给它变变形再把它放出来——它认识我母亲,可能是个厉害得多的家伙。”

“你说得对,小天狼星。”韦斯莱夫人说。

两人说话都小心翼翼,客客气气,薇莉蒂斯知道他们俩都还没有忘记前一天晚上的争吵。

楼下传来丁丁当当刺耳的门铃声,紧接着是昨天晚上唐克斯撞翻伞架时触发的那种凄厉的尖叫哀号。

“我告诉他们多少次了,不要摁门铃!”小天狼星恼火地说,匆匆离开了房间。他们听见他脚步声很重地跑下楼去,而布莱克夫人的尖叫声又一次在整个房子里回荡起来:

“伤风败俗的家伙,肮脏的杂种,家族的败类,龌龊的孽子……”

“薇莉蒂斯,劳驾你去把门关上。”韦斯莱夫人说。

薇莉蒂斯顿了顿带上门,直接离开了客厅,朝着小天狼方向跑去。当她来到小天狼星身边时,他已经把帷幔拉上盖住了他母亲的肖像,老太太不再尖叫了。

“你怎么跟过来了,薇莉蒂斯?”

“我......”薇莉蒂斯歪了歪脑袋,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个理由,只好笑了笑,“我想见见你的母亲...她是我的外祖母,不是嘛。”

“这恐怕不太行,小薇莉蒂斯。”小天狼星轻轻推着薇莉蒂斯的后背,带着她离开了这里,“她有点...疯疯癫癫的,如果你不想也被她骂的话。”

薇莉蒂斯被小天狼星领着回到了客厅,这时候韦斯莱夫人他们正在处理狐媚子,小天狼星眼疾手快地拿起一块茶巾捂住薇莉蒂斯的口鼻。

“哦——”薇莉蒂斯小声抱怨道,“小天狼星,我要出去,晚点再来客厅!”

“小甜心,一起来干活吧!”

弗雷德和乔治眼疾手快地把喷雾剂递到薇莉蒂斯手里,架着女孩离开。小天狼星不放心地盯了薇莉蒂斯一会儿,才转身去找金莱斯。

消灭窗帘里的狐猸子花了几乎一上午的时间。一直到过了中午,韦斯莱夫人才摘掉防护的围巾,一屁股坐在一把中间凹陷的扶手椅上。

窗帘不再发出嗡嗡的响声了,它们软绵绵地垂着,因为喷了太多的药水而湿漉漉的。在它们的下面,失去知觉的狐猸子密密麻麻地躺在桶里,旁边一个碗里是它们黑色的卵,克鲁克山用鼻子嗅来嗅去,弗雷德和乔治眼热地朝它们望着。

“我想,我们吃过午饭后再来对付那些吧。”韦斯莱夫人指着壁炉架两边布满灰尘的玻璃门柜子,那里面塞满了各种各样的古怪玩意儿:一批锈迹斑斑的短剑、动物的脚爪、一条盘起来的蛇皮,还有一大堆颜色暗淡发乌的银盒子,上面刻着哈利看不懂的文字,最让人不喜欢的是一个装饰用的水晶瓶,塞子上嵌着一块很大的蛋白石,瓶子里盛满了血液。

门铃又丁丁当当地响了起来。大伙儿都望着韦斯莱夫人。

“待在这儿,”她不容置疑地说,下面又传来了布莱克夫人凄厉刺耳的尖叫声,“我会带一些三明治上来。”

她走出房间,回手把门小心地关上了。立刻,大家都冲到窗口,朝下面的前门台阶望去。他们看见的是一个乱蓬蓬的姜黄色头顶,还有一大摞东倒西歪、眼看就要倒下来的坩埚。

“他是谁来着,昨天吃饭的时候我看到过他。”薇莉蒂斯蹙着眉,对这人的名字没什么印象。

“蒙顿格斯!”赫敏说,“话说,他带那么多坩埚来干什么?”

“大概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藏起来吧。”哈利说,“他本该跟踪我的那天晚上,去办的不就是这件事吗?抢购来路不明的坩埚?”

“没错,你说得对!”弗雷德说,这时前门打开了,蒙顿格斯费力地搬着那些坩埚进了门,从他们的视野中消失了,“天哪,妈妈肯定不高兴……”

他和乔治走过去站在房门旁,仔细地听着。布莱克夫人的叫声已经停止了。

“蒙顿格斯在跟小天狼星和金斯莱说话,”弗雷德小声说,同时皱紧眉头专心地听着,“听不太清楚……你说我们可不可以冒险用一次伸缩耳?”

“值得一试,”乔治说,“我可以悄悄上楼拿一副——”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楼下传来爆炸般的声响,伸缩耳变得完全没有必要了。每个人都能清清楚楚地听见韦斯莱夫人扯足嗓子的叫嚷。

“我们这里不是窝藏赃物的地方!”

“我真喜欢听妈妈冲别人嚷嚷,”弗雷德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说道,他把门打开了一两英寸,好让韦斯莱夫人的声音更清楚地传进屋里,“换换口味真不赖。”

“——完全不负责任,好像我们的烦心事儿还不够多似的,你还要把这一大堆偷来的坩埚拖进屋子——”

“那些傻瓜怎么会让她由着性子发火呢。”乔治摇摇头说,“必须趁早转移她的注意力,不然她的火气会越来越大,接连几小时嚷嚷个没完没了。知道吗,薇莉蒂斯?自从上次蒙顿格斯在应该跟踪哈利的时候偷偷溜走之后,妈妈就一直盼着狠狠地教训他一顿——哦,小天狼星的妈妈又叫起来了。”

韦斯莱夫人的声音几乎被淹没在了门厅里那些肖像发出的一片尖厉刺耳的叫声中。

乔治想关上房门,把声音挡在外面,但没等他来得及这么做,一个家养小精灵侧身闪了进来。

除了腰上围了一条脏兮兮的破布,像热带国家男子用来遮体的腰布,他全身几乎□□。他的模样很老了,皮肤似乎比他的身体实际需要的多出了好几倍,虽然他的脑袋像所有家养小精灵一样光秃秃的,但那两只蝙蝠般的大耳朵里长出了一大堆白毛。他两眼充血,水汪汪灰蒙蒙的,肉乎乎的鼻子很大,简直像猪的鼻子一样。

小精灵根本没有注意其他人。他就像看不见他们似的,弓着背,拖着脚,慢慢地、一步一步地朝房间那头走去,一边用牛蛙般沙哑、低沉的声音不停地轻声念叨着。

“……闻着就像阴沟和罪犯的气味。她也好不到哪儿去,讨厌的老败家子,领着她的小崽子糟蹋我女主人的房子。哦,我可怜的女主人哪,如果她地下有知,如果她知道他们把什么样的渣滓弄进了她的家门,她会对老克利切说些什么呢。哦,真丢人哪,泥巴种、狼人、骗子和小偷,可怜的老克利切,他能怎么办呢……”

“你好,克利切。”薇莉蒂斯说道,“你在这里活了多久?”

家养小精灵顿时僵住了,嘴里不再念念有词。

“乌......乌莉埃拉小姐?”

“薇莉蒂斯·塞希尔。”薇莉蒂斯轻声说道,“乌莉埃拉是我的母亲。”

“薇莉蒂斯小姐——”克利切一时间似乎连说话都不会了,那双浅色的眼睛睁得像是灯泡一样大,就那么直勾勾盯着薇莉蒂斯,“克利切太失礼了......尊贵的薇莉蒂斯小姐来到这里,克利切竟然没有第一时间为薇莉蒂斯小姐献上最好的服侍......还让薇莉蒂斯小姐在客厅可这些肮脏、古怪、恶心的小崽子们一起收拾那些东西......女主人要是知道高贵的薇莉蒂斯小姐居然需要做这些活会有多么伤心啊......”

小天狼星回来了,他在门口怒气冲冲地瞪着小精灵。门厅里的声音平息了,也许韦斯莱夫人和蒙顿格斯把他们的争吵转移到厨房里去了。克利切一看见小天狼星立刻深鞠一躬,身子低得简直滑稽可笑,猪鼻子一般的大鼻子压扁在地上。

“快站起来,”小天狼星不耐烦地说,“好了,你想干什么?”

“克利切在打扫卫生,”小精灵又说了一遍,“克利切终生为高贵的布莱克家族效力——”

“可是房子一天比一天黑暗,它太脏了。”小天狼星说。

“少爷总是喜欢开点儿小玩笑,”克利切说着又鞠了一躬,随即压低声音念叨开了,“少爷是个讨厌的、忘恩负义的下流坯子,伤透了他母亲的心——”

“我母亲没有心,克利切,”小天狼星没好气地说,“她完全是靠怨恨维持生命的。”

克利切说话时又鞠了一躬。

“不管少爷怎么说,”他愤愤不平地嘟哝道,“少爷连给他母亲擦鞋底都不配,哦,我可怜的女主人哪,如果她看见克利切在服侍少爷会怎么说呢,女主人是多么恨他啊,他多么令人失望——”

“我问你到底打算干什么。”小天狼星冷冷地说,“每次你出来假装打扫卫生,可是把什么东西都偷偷拿到你的房间,不让我们扔掉。”

“克利切永远不会把少爷家里的任何东西从合适的地方拿走。”小精灵说,然后又很快地念叨起来,“如果挂毯被扔掉了,女主人永远都不会原谅克利切的,挂毯在这个家里已经有七个世纪了,克利切一定要保住它,克利切绝不让少爷,还有那些杂种、败类和小崽子把挂毯毁掉——”

“我就知道是这么回事。”小天狼星说,朝对面墙上投去轻蔑的一瞥,“她会在挂毯后面再念一个永久粘贴咒,对此我毫不怀疑,但是如果我能够摆脱它,我绝不会犹豫。好了,你走吧,克利切。”

“薇莉蒂斯小姐,要是有什么需要一定要呼唤克利切,老克利切永远为薇莉蒂斯小姐服务!”

克利切似乎不敢违抗直接的命令,不过,当他拖着两只脚走出去时,他投给小天狼星的目光充满了刻骨铭心的憎恨,而且他走出房间时嘴里一直念念有词。

“——从阿兹卡班回来,倒对克利切指手画脚了,哦,我可怜的女主人,如果她看到房子变成这样,会说什么呢,卑鄙小人住了进来,她的宝贝被扔了出去,她发誓不认他这个儿子的,如今他又回来了...幸好薇莉蒂斯来到了这里,克利切要去告诉可怜的女主人这件好事——”

“你再念叨,我就真的要杀人啦!”小天狼星烦躁地说,对着小精灵把门重重地关上了。

“小天狼星,他的脑子不正常,”赫敏恳求道,“我想他并不知道我们能听见他的话。”

“他独自待的时间太长了,”小天狼星说,“从我母亲的肖像里接受了一些疯疯癫癫的命令,自己对自己说话,不过他以前就是一个可恶的小——”

“如果你放他自由呢,”赫敏抱有希望地说,“说不定——”

“我们不能放他自由,他对凤凰社的事情知道得太多了。”小天狼星粗暴地说,“而且,不管怎么说,那份惊吓也会要了他的命。你突然对他提出要他离开这个家,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薇莉蒂斯走到走到房间那头,克利切千方百计要保护的那个挂毯覆盖着整面墙壁。赫敏和其他人跟了过去。

挂毯看上去很旧很旧了,颜色已经暗淡,似乎狐猸子把好几处都咬坏了。不过,上面绣的金线仍然闪闪发亮,薇莉蒂斯清楚地看到了一幅枝枝蔓蔓的家谱图,一直可以追溯到中世纪。挂毯顶上绣着几个大字:

最古老而高贵的布莱克家族

永远纯洁

薇莉蒂斯忍不住抚摸上最底下一行,那个属于她父亲的名字——

雷古勒斯·阿克图勒斯·布莱克

出生日期后是死亡日期,大约在十五年前。

“你不在上面!”哈利看了看家谱最底下一行说道。

“曾经在上面的。”小天狼星说着指了指挂毯上一个焦黑的小圆洞,像是被香烟烧焦的痕迹,“我从家里逃走之后,我亲爱的老母亲就把我销毁了——克利切很喜欢低声念叨这个故事。”

“你从家里逃走?”

“那年我大约十六岁,”小天狼星说,“我受够了。”

“你去了哪儿?”哈利盯着他问道。

“先是在薇莉蒂斯妈妈家里,后来去了你爸爸家里,”小天狼星说,“你的爷爷奶奶非常善解人意,他们差不多把我当成了第二个儿子。学校放假时,我就暂时住在你爸爸家里,到了十七岁,我就自己找了个地方。我叔叔阿尔法德给我留下了数量可观的金子——他也从这里被清除出去了,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反正,从那以后,我就自己照顾自己了,不过,波特先生和夫人总是欢迎我每个星期六到他们家吃饭。”

“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呢?”薇莉蒂斯抚摸着父亲的名字,不解地问道。

“离家出走?”小天狼星苦笑了一下,用手梳理着他乱蓬蓬的长发,“因为我讨厌他们所有的人。我的父母,疯狂地痴迷纯血统,他们相信,身为布莱克家族的人,天生就是高贵的……我那个傻瓜弟弟,性情太软弱,居然相信了他们的话……那就是他。”

“他不是傻瓜!”薇莉蒂斯愤愤地反驳道,“你不能说我的父亲,小天狼星!”

“抱歉,薇莉蒂斯。”小天狼星继续说,“他比我小,不断地有人提醒我,他这个儿子比我强得多。”

“可是他死了。”哈利说。

“是啊,”小天狼星说,“他加入了食死徒的行列。”

“你在开玩笑吧!”

“听我说,哈利,你看了这所房子的情形,难道还不明白我的家人都是什么样的巫师吗?”小天狼星不耐烦地说。

“你的——你的父母也是食死徒吗?”

“不,不是,可是相信我,他们认为伏地魔的主张是正确的,他们都赞成维护巫师血统的纯正,摆脱麻瓜出身的人,让纯血统的人掌握大权。他们并不是独一无二的,在伏地魔露出他的真实面孔之前,许多人都认为他对一些事情的主张是正确的……不过,当他们发现他为了获得权势而不择手段时,他们都胆怯、退缩了。但我想我的父母一定认为雷古勒斯一开始就加入其中,算得上一个勇敢的小英雄。”

“他是被傲罗杀死的吗?”哈利不很确定地问。

“哦,不是,”小天狼星说,“不是,他是被伏地魔杀害的。或者,更有可能是在伏地魔的指使下被害的。我怀疑雷古勒斯还没有那么重要,需要伏地魔亲手去干掉他。从他死后我了解的情况看,他已经陷得很深,然后他对别人要他做的事情感到恐惧,就想退出。唉,你不可能向伏地魔递一份辞职报告就算完事。要么卖命终身,要么死路一条。”

“吃饭了。”韦斯莱夫人叫道。

她把魔杖高高地举在面前,魔杖尖上顶着一个托盘,里面堆着许多三明治和蛋糕。韦斯莱夫人的脸涨得通红,仍然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其他人都向她围拢过去,争先恐后地拿东西吃,哈利留在小天狼星身边没有动。小天狼星弯腰更仔细地看着挂毯。

薇莉蒂斯烦躁地推开身后的哈利,大步朝着房间走去,一眼都没看那些食物。

“薇莉蒂斯?”赫敏喊了几声,没得到女孩的回应,于是她拿了一些食物朝着女孩追去。

薇莉蒂斯坐在床上,双手抱膝,将脑袋埋入双腿之中。

她早就在祖父的口中得知自己的父亲是食死徒,可小天狼星的一通贬低令她钻心的疼痛。

“还在难受吗,薇莉蒂斯?”赫敏将食物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脱了鞋小心翼翼地爬上床,“缓一会儿,我们把饭吃了,好吗?”

女孩没答话,只是坐着,连呼吸都那么的轻缓,像是一块昂贵易碎的水晶,在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下散发着光晕。

赫敏叹了口气,没再说话,只是坐在女孩身边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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